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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歷史天空
黃忠領兵三萬疾馳攻打青州,先占據樂安,而南泰山,章丘,而后東進一直到了臨淄,便止住了腳步。曹操兵馬已得北海,昌邑,東萊等郡,而后集合兵馬防守北海,若不是曹操兵馬不多,實際上,便連臨淄恐怕也不會落到衛寧的手中了。
衛寧只的樂安國臨濟,齊國臨淄,平原郡等地方,如此,青州之土,以有二分之一入了曹操手中,加上本來之前便被曹操占領的濟南國南半部,河東在青州的爭奪上,實際卻反而是輸給了曹操半籌。
畢竟是曹操不敢逼迫太盛,限于兵力不足,也不敢一口氣再強硬吃下青州剩余的地方,這才能夠留給衛寧五分之二的土地收歸。不過,如今曹操得了青州一半之多的土地,加上徐州,兗州,一下子也擴充了三倍的實力,尤其,徐州的富庶雖不及赫赫有名的冀州,河東,荊州等地方,但卻也是難得的大糧倉了。
有了徐州土地,稍微經營發展一下,曹操爭霸天下,便有了穩固的籌碼。
衛寧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又放在了豫州袁術的身上,“曹操日后會怎么做呢?趁著袁術和劉表,孫堅的消耗,吞下豫州?也對……光看孫堅在徐州邊境和他演出了一場好戲,他和孫堅肯定是有秘密協議的了,那么該是什么協議?讓曹操得豫州,讓他孫堅得荊州?”
衛寧冷冷一笑,左手托著腮幫,右手卻習慣性的敲打著案幾,“江東在周瑜和孫策的帶動下,只攻破了淮南便偃旗息鼓,縱容袁術如今還沒敗亡,江東的實力定然是沒有徹底告白天下的……而趁著我河東和河北之間的一年大戰,明面上只道攻打彭城困難,實際上不過是借機來消化徐州所得,所謂的彭城本就不過早在他掌握之中,顯然,現在的曹操實力已經恢復了不少……”
想到此處,衛寧不由皺了皺眉,“不過,假如曹操和孫堅結盟,驟然攻擊還在交戰的劉表和袁術軍的話……孫堅要吃下荊州是肯定的,不過這豫州嘛……他曹操敢要嗎?”
衛寧在案幾上輕輕的點畫了起來,“一但將兗州和豫州聯系起來,西面便又將與我司隸虎牢關所聯系在一起,那么我河東南下的道路,便被他曹操橫腰攔截下來!哼……若等我河東修養生息完畢的話,他曹操敢一力抗衡!?”
“等等……!”衛寧敲了敲額頭,當即站起身來,從身后書架上取下一張圖紙,正是當初他草草繪畫的大漢地圖,經過了無數人的努力和繪制,顯然這張圖紙便是清晰和精確了不少。
“對!沒錯……宛城!一但孫堅取得了荊州,南陽孫堅自然絕對不會放過,那么宛城張濟也勢必逃不了了!”衛寧用手指在地圖上劃下一道大圓,“若日后我軍要南下,必然要過豫州,或者是兗州,孫堅不想看到曹操覆滅,必然便會出宛城直接威脅司隸,弘農!我軍便為腹背受敵……”
衛寧臉色微微一變,眼中炯炯有神,幾乎驚愕的脫口出聲,“當初奉孝暗中降服張濟,更推波助瀾的讓他前去宛城……莫非便早算好了今日!?”
衛寧本來已經做好放棄,甚至殺掉張繡的打算,如今當曹操和孫堅關系急速升溫的時候,宛城的重要性,一下子便昭顯了出來,甚至可以說,宛城便如同一枚釘子,釘死在曹操和孫堅聯合起來的空隙上,只要運用的巧妙,足夠將兩方勢力的聯系,徹底粉碎瓦解!
借宛城東可出魯陽,攻略豫州,南可出安眾,襲荊襄。甚至,假若豫州,荊州聯合起來,也可以宛城,將聯系攔腰斬斷!
一但宛城成了別人的手中寶劍,這個卡住司隸三肴的重鎮,便掐住了衛寧的脖子!
“張繡……不能殺!”衛寧腦中這個念頭,越發清醒……
張繡若死,必逼反張濟,而后,假若張濟獻出城池出去,不管是給誰,都會讓衛寧坐立不安。
而現在,張繡這個張濟唯一的繼承人還在手中,張濟自然會為河東拼死賣命,宛城勉強還能保住。
衛寧這個時候才有些后悔,那么早將張繡在河東的事情暴露出來,不管是讓袁術,孫堅知道,恐怕,宛城都不能再在夾縫中求存了……
在張繡已經暴露了身份兩個多月后,如果傳到南面,恐怕也不會太慢。就算張濟得到了河東的資助,兵器,馬匹,糧秣不少,若被敵軍全力攻打,恐怕也堅持不了太久時間。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劉表似乎還沒明白孫堅這個明面上的盟友,對他荊襄九郡的野心……這還可以勉強讓劉表稍稍作為牽制。
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一步,衛寧當即命人取了紙墨筆硯,奮筆疾書一分軍機調令,又取下隨身攜帶的令箭信物,讓人用八百里傳書直奔洛陽而去。
在與袁紹決戰的時候,司隸的兵馬抽調了不少,但現在戰事已經完結,沒有人會在如今衛寧威勢名望一時無二的情況下再敢挑釁反抗,各郡防備的力量也算是可以微微削弱一些,初步計算,司隸可以動用的人馬也還有個一兩萬人,只要能趕在宛城張濟挺不住之前,入主了城中,那么便萬事無礙了。
張濟本身便是皇帝親自封賜的宛城太守,名正言順,即便劉表身為荊州牧,也無權將他替換。衛寧又寫好了一封書告,連夜送往安邑郭嘉處,只讓他進宮請得皇帝圣旨,徹底給張濟定下名分歸屬,將張濟真正意義上的融入河東集團之內。
以劉表袁術還在糾纏的情況下,想比這幾個人也絕對不會擅自挑釁河東的權威,而且,還沒在大略演變成衛寧所預料之中的情況下。就算孫堅和曹操能夠猜透衛寧的用意,袁術和劉表這兩個直接毗鄰的人,也必然不會那么沖動!
如今已經漸進了十一月,天氣越發冰寒了起來,再過不久,也便該到了年關,衛寧在信都也呆了不少時日,從二月底出兵以來,已是過了大半年,行軍旅自然也越發想念起遠在安邑的家來。
事實上,不單單是衛寧,隨著氣候的轉涼,大多數兵卒出身涼州,并州各地,也多想念回歸故土,只是冀州,幽州新定,還需軍力穩固威懾防范宵小,卻也是不能輕動。
除了保留必要的守備力量外,衛寧也只能抓緊時間,督促各方州郡官吏在開春前,徹底將冀州和幽州的袁氏殘余抵抗力量所平定下來,到時候,也可以讓這些兵馬重新回歸本地,幫助屯田。
倒是衛寧不止一次看見自己那個侄兒翹首盼望西南安邑的方向,自己何嘗不也也有些歸心似箭。
“來人!去叫小公子前來見我!”衛寧想到此處,當即對書房外高聲呼喚道。
半晌房門開時,有虎賁宿衛進了房中,低下頭,有些猶豫道,“呃……回稟衛侯……小公子去城中一大戶人家戲耍,小人這便前去召喚……”
“呃!?大戶人家?!戲耍!?”衛寧呆了呆,繼而有些怒色,“如今我河東新取冀州,以瓘兒身份,怎可隨意走動,若受了逮**害或者蠱惑,如何是好!?”
那宿衛吞吞吐吐一下,當即哭喪著臉跪倒在地,請罪道,“衛侯恕罪!“
衛寧倒反而一愣,自己雖然有些不爽,但也不是什么大事,看那宿衛怎會是這般惶恐不安,不由道,“為何如此懼怕!?莫非有事瞞我,還不快快道來!”
仿佛宿衛營中的人,大多都跟典韋一個木訥德行,見衛寧有了怒容,不禁結結巴巴起來抬起頭來,哭喪著臉道,“昨日小公子在府中實在沉悶,便要讓小人等隨同護衛上街游玩。我等本奉衛侯吩咐,不敢稍有疏忽,卻不料,小公子非要出行,恰逢衛侯處理公事不讓旁人求見,我等無奈,便找了十數人陪同小公子出府……”
衛寧臉色微微一變,卻是想到昨天在和王象,崔琰等人商議如何處理冀州政事,而后疲憊,便一直睡到今日早晨,卻是吩咐了別人不許打擾。
擺了擺手,衛寧道,“繼續!”
那宿衛微微抬起眼皮偷看了衛寧一眼,接著唯唯諾諾道,“我等護衛小公子上街,卻也是不敢聲張小公子身份,本也是相安無事,卻不知道,街上何處喧鬧無比,人群洶涌。小公子來了興致,便要上前,我等躊躇,卻又被小公子責罵,無可奈何。等及近前,卻道是冀州一大戶人家開倉救濟百姓,滿城貧民聞風而來,幾乎將街角堵死,我等不過十來人,猝不及防,卻……卻……卻讓小公子沖散了……”
衛寧終于有些忍不住氣了,正要驚怒起身,卻想到剛才分明便說如今衛瓘還沒有事,這才勉強壓下怒氣道,“然后呢!”
“我等焦急之下,幾乎失了方寸,正要調集兵馬封鎖城池,分散百姓,卻見一個十一二歲幼女牽著小公子領著幾員家將,方使小公子送回了我等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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