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見了張鋒,還有一些當長輩的得瑟在里面,可見了曹操的本人,那就是一純孫子。明明比曹操高了一頭,卻把腰彎得快斷了似的,臉上的笑容象是涂了蜜。
曹操對這個家伙的舉動也很不喜歡,但是他畢竟有功,不能寒了所有投降人的心,表面上還是極力做出一付“你有大功”的微笑樣子。
可是非常了解曹操心里的身邊眾人卻是心知肚明,因此也沒給他好臉色。
倒是郭嘉一見了張鋒,擠眉弄眼的象是在搞同性戀。
司馬懿也來了,雖然不能當著眾人的面太過于殷勤,可是從他眼中張鋒看出了濃濃的感激。
賈詡沒來,夏候惇沒來,一個守許昌,一個守鄴城。
曹仁養傷,也沒來。
幾乎所有的大將和重要謀士全來了,一個不落毒女當嫁全文閱讀。
原因當然很簡單,拿下荊州,再拿下江東,那么除了那個幾乎不用考慮的劉季玉,馬上就要統一了。
所有人見了張鋒,都是一臉的凝重加上暗自壓抑的興奮。
如果那一天真的來到,那么每個人的名字都將被載入史冊,名垂青史。
為將、為相,不管文官武官,不為權,不為權,不為美女,還能有幾個不為名的?幾乎一個都沒有。
文天祥都說:“留取丹心照汗青。”
英雄都這樣說了,更何況普通人?盡管這句話現在只有張鋒一個人聽過。
曹操望著迎上來的張鋒,氣勢上竟然不比這個高自己幾乎兩個頭的大將軍所懾,微笑道:“想不到知機居然可以輕易競全功。”
張鋒苦笑,現在最不敢做的事就是居功了。
身為大將軍,升無可升,再升,難道去坐曹操的位置?
“鋒愧不敢當,走了劉備,徐庶,只有關羽級在此。”
曹操至今都是不敢相信的樣子,“想不到關羽勇猛不下呂奉先,卻落了個身異處。”
很得意的拍了拍張鋒的肩膀,踮著腳的樣子很滑稽,卻沒一人敢笑:“那知機與劉玄德,不是成了生死仇敵?原本同窗摯友,卻反目如此,真是叫人嗟呀不已。”
張鋒就不相信他心里不開心?
“忠義向來不能兩全,須舍而得之。”張鋒平靜的說道。
這讓曹操很滿意。
張鋒湊近了說道:“那個……岳父……多謝將小婿的兩位……”
還沒說完,曹操搖了搖頭,止住了他的話。看看四下沒人聽得見他們說話這才說道:“不是因為葳兒,我也不會做得這么明顯。你知道嗎?上次出使武威的事,露餡啦……”
張鋒大驚,曹操說的是因為打袁紹時,張鋒曾經拒絕了袁紹之婿高干的兩名美女,結果被誤會成不放過高干,結果導致其復叛的事。
結果張鋒再次出使馬騰時,以身作則,集體與馬騰獻上的豐滿羌女生了一些五千年來男人一直喜愛的那種運動。甚至曹操明令,除非身體有恙,不得拒絕!
這簡直就是拿著政府的紅頭文件,公然玩女人的特權!
結果不小心流到了曹葳的耳朵里,雖然她一直表現得溫婉而又有禮,可怎么也是一個女人,誰愿意自己的男人跑出去玩些野女人?于是雌威大發,帶著曹操的孫兒就找上門去鬧,弄得堂堂的魏王也頭疼不已。
加上曹操一向疼愛的卞夫人,也說曹操的不是,這讓曹操沒了辦法,只得讓呂綺玲和孫尚香跟來,名是助戰,實為監督。
都說江南女子如水,萬一張鋒又弄了盆水回來,那家里豈不是翻了天了?
再說張鋒雖然好色,卻對家里的女人有情有義,孫尚香和呂綺玲一起上陣侍候他,不信他還有能力找些花花草草天才霸主。
“知我者葳兒也!”張鋒感嘆道。就不知道武威的事后,他回到家里要不要跪主板?
不管荊州百姓愿不愿意,也被蔡瑁組織起來,數千人候著曹操進城,滿是焚香鮮花,表現上看起來多感恩戴德似的。
直到進了太守府,這才安靜下來。夏候稱和悲劇哥兩人一左一右,拱衛著曹操。投降的荊州人馬站右,隨曹操而來的站左,涇渭分明。
“劉表現在何處?”曹操坐下劈頭就問這事,蔡瑁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回魏王話,正在請大夫相治,估計不日即可痊愈。”
以劉表的年紀,一下子痊愈是不可能的,多半可以下地走動而已。
曹操點點頭,又看著蒯家兩兄弟,笑道:“孤不喜得荊州,喜得二位矣。”
到了王粲,曹操又搖頭嘆道:“仲宣之事,知機已應付于我。如此大才,劉表小兒相真是有眼無珠。若我還有女兒,定嫁于仲宣!”
王粲雖然是位義士,估計也懂得“士為知己者死”。劉表當年要招他為婿后來卻反悔的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而今,從曹操這里得到最大的尊重,還等什么?
“罪人王粲,深荷魏王知遇之恩,愿為主公肝腦涂地!”
在遙遠的海邊,有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正在水里游泳。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水性已經相當好,作為一個將門出身的少爺,能吃得這樣的苦真是難得。
海水不比淡水,每嗆一口水,都是苦得澀。而少年能堅持一直在海中與翻滾的海水搏斗,不得不說心性相當堅韌。
他就是張鋒送給王成培訓的張兢。
他起初也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沙場征戰一生,卻把他送來這里,交給一個陌生人培養。
可是父親告訴他,雖然他的官越坐越大,眼紅的人卻越來越多,可是在他得寵之前,這些人是看不出來有惡意的。
但如果有一天,父親如果倒下了,那么家里的一切都要靠他這個長子來支撐。
而在陸地上,張家的權勢再大,也比不上一個姓曹的老頭子。
只有在海上,張家或許可以逃得大難。
在那之前,必須有一個張家可以信任的人,知海,懂海。
于是自己就來到了這海邊,學習那位王成教給自己的一切知識。
小小年紀,他就可以在海上駕舟,能看得懂風向,海流,知道怎么找淡水,如何在沒有食物的海上生存。
可是父親說這還不夠。
他必須學會怎么操控船只,學會怎么指揮一支船隊出航氣沖星空。
少年也正在努力著。
遠遠的,一個穿著藤甲的士兵大喊道:“小少爺,大將軍有信到,還來了兩位親眷!”
親眷?
莫不是娘親來了?好久沒見到親人了,這讓小張兢的心里一陣激動。
光著上身,小張兢就濕得一條褲衩飛奔,見到了那兩個親眷。
一個中年人,一個黃毛黑皮膚的半大丫頭。
“你們是什么人?”
“在下姓黃……”
孫權無力的揮揮手,大殿上的所有人恭敬的行了個禮,慢慢的退了出去。
“子敬留下。”
“喏。”
魯肅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孫權會單獨留下他,本來也沒準備退出大殿,反而拖拖拉拉的成了最后一個人。
張昭經過魯肅身邊時,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并重重的哼了一聲。
真不遭人待見啊,魯肅無奈的摸摸鼻子。這張昭什么都好,有才又沉穩,就是一條,太固執,看不過眼的人或事一定要堅持己見的,不管是不是事實。
孫權從偏門退出到大殿的甬道中,魯肅跟上來,在他身后落后半個身位跟著。
“子布都說要降。孤相信他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可是連孤的左右手都要說降,那么估計整個江東人心都差不多都是這樣想了。只有子敬說要戰,哎——”
孫權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時想到,如果父親、兄長還在世,那么該有多好?對于他來說,一個江東的遺產,還太貴重以及難以掌控了些。
“主公心懷懼耶?”魯肅此言一出,就算是孫權也勃然變色。
盡管這數年間孫權一直都是一個大度而寬容的主公,但是不代表孫權沒有怒氣,相反,因為某些事讓人壓抑的怒火,一旦爆起來更加令人恐懼。
“子敬欲欺孤年幼乎?”孫權生氣的樣子的確很恐怖,藍色的眼瞳驟然縮小,冷冰冰的殺氣毫不掩飾的籠罩在魯肅身上,而紫色的大胡子也一翹一翹的,尤其讓人想起傳說中一經被人觸碰就會立起,也是殺人時征兆的逆鱗。
魯肅不驚不懼,再施了一個禮道:“肅懼。曹賊帶甲天下恐五十余萬精銳之士,今至荊州者怕也不下二十萬,更兼有郭、賈之謀,呂、張之猛。天下至今莫有能與其爭鋒者,滅袁紹,收呂布,逐劉備,北匈奴,復河北,滅胡羌,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主公雖歷江東三世矣,怕也不是曹賊對手。”
一番話說得孫權氣勢全無,是啊,曹操那么厲害,北方已盡歸所有,連荊州現在也大部分姓曹了,誰能不怕這樣的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