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看座,又請了黃月英來,父女二人相見,又是抱頭大哭。
“多謝將軍救得老父一命!月英無以無報……”黃毛小丫頭臉上還掛著淚,可是見老父平安脫險,嘴角已經合不攏了。
“什么將軍不將軍的,你可是我妹子。”張鋒大急,雙手亂搖,他想,估計后面的臺詞就是“以身相許”了。
是妹子不假,可是那個時候,他們這樣的關系是絕對可以成婚的,只要不是親兄妹,在那個時候表親是親上加親的一種聯姻方式。
先沒注意,現在事情完了一打量黃月英,卻不是史料上說得那般丑,可能只是審美觀的不同吧。
小丫頭雖然皮膚不白,而是小麥色的,一頭的長并不是黑色,而是黃褐色,現在的mm們還不少人要染成這樣的顏色呢。眉骨深陷,眼眸有些淡淡的灰色。雙眉又粗又濃,但是怎么看也是一異域小美女。
“這個……妹子好象不是中原人吧?不過長得可真漂亮!”張鋒是由衷的稱贊,而“妹子”先是一愣,然后俏臉上便浮上一層羞色,顯得皮膚綻現出少見的玫瑰色,煞是可愛。
“將軍……”
“叫我哥!”張鋒不容置疑道,黃月英遲疑的看了黃承彥一眼,后者微微點了點頭,堂堂大將軍,就是叫“主子爺”,那也沒什么不妥,人家高導還不是叫了。
“哥……真是好眼力,我娘不是中原人,是貴霜人(45-25o年,地域最大的時候包括現在的中國西部,南亞及中亞大部,是和漢、安息、羅馬并列的歐亞四大強國之一)。”
看著張鋒一頭霧水,黃承彥解釋,黃月英的娘是貴霜人,因為得罪了當地貴族,舉家遷徙到了漢朝,結果兵荒馬亂的,不得不就地扎根下來,并嫁給了黃承彥,可笑黃承彥有艷福不會享,總覺得自己這個婆娘長得丑。
不過現在人也過世了,只留下這么一個女兒。
突然想到諸葛亮。張鋒怕對方提起“以身相許”,忙問道:“月英妹子許了人家沒?”
黃月英臉蛋一紅,瞅了瞅黃承彥,又瞅了瞅張鋒。
黃承彥卻是一驚,還以為張鋒看上這個小老大一輪的妹子了,忙道:“尚未許人家,但聞賢侄卻是魏王之婿……”
張鋒這才明白,原來黃承彥也怕表哥和表妹走到一塊了,怕有些好笑自己起先的想法:“我有一個小師弟,今年十八,長得風流英俊不談,卻是有治國安邦的大才,如妹子不棄,我這個當哥的倒是可以引薦一下。”
兩個姓黃的面面相覷,不知道張鋒怎么急吼吼的當上媒婆了,不過這也是好事。就黃承彥的想法,自己這個閨女長成這樣,有人要就不錯了,更何況是張鋒介紹的,那估計錯不了。
當下謝過了張鋒,黃承彥沉吟了下,試探著問道:“賢侄,我這女兒雖然相貌不佳,卻從下懂得孔孟的,又喜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若是那位諸葛小哥能……”
張鋒卻猛然想起一事,前世有種說法,這黃月英可是一個能工巧匠,大名鼎鼎的“木牛流馬”是她所造,卻成就了諸葛亮的名聲前對頭最新章節。
“什么東西?”張鋒好奇道,如果是木牛流馬,他還不太驚訝,根據前人分析,那應該就是獨輪車,這沒什么稀奇的,但如果黃月英真有那個本事能搞點什么別的東西出來……
“賢侄請看。”黃承彥從懷里掏出一份黃色,已經有點淡了的牛皮出來,上面用黑線劃了一個圖,圖上是一種奇怪的寬弩,跟普通的弩不同的是,這弩居然可以連發!
“這……莫非是……十連弩?”張鋒不可思議的看著牛皮上的圖案,他是早就可以造出十弩,但是絕對不能達到連的效果。
而歷史上諸葛亮的十弩也是成親之后所造的,莫非這一切的真正功臣乃是這個千嬌百媚的外國小表妹?
“哥哥居然能一眼看出這弩的奧妙?”黃月英驚訝極了。
張鋒也不問答,深深的盯著黃月英道:“你能造?”
黃月英很肯定的點點小腦袋:“能!”
張鋒并沒有馬上讓黃月英如何如何那般那般,因為他突然想起曹操近年來的轉變,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二話不說就將此圖派人送至鄴,可是現在,他不得不為自己,和家人的將來好好考慮下了。
如今的曹魏勢力已經很大了,就算沒有這十連弩,統一也不是問題,可是他必須得為自己留一手。
“漢升,有一事,非你親辦不可。”張鋒將黃忠喚至身前,“明日一早,你將黃氏父女親送至兢兒處……”
黃忠領命而去,他從來不問為什么,只知道忠心的執行一切張鋒的命令。
可張鋒心里反而空蕩蕩的,經過一役之后卻沒有什么疲勞,披上披風毫無目的的在新野小縣亂逛,八個親衛緊緊的跟著他,生怕有所不測。
月亮今晚很亮,空中淡淡的麥香被秋風吹得四處皆可聞,讓人心神為之一爽。四下除了偶能聽見巡邏的曹軍士兵的整齊步伐,就是低語的蟲鳴蛙叫。
到處都是黑呼呼的一片,只有北邊駐扎了軍士才有些燈火,再往南一看,全是黑的一片。低矮的城墻就象一個無邊無際的大嘴,正噬咬住了整座新野想要吞掉一般。
張鋒猛然抬頭,新野!徐庶!
這……不會跟演義里的一樣吧!
為了以防萬一,張鋒忙叫道:“傳我將令,所有人退出新野城,至城外五里駐扎!你等尋黃將軍,將黃氏父女護送出城!”
突如其來的一個命令讓眾將士都措手不及,但好曹軍軍紀森嚴,誰也不問為什么,就算有話憋在心里也不會冒冒失失的去問,當大部分人連已經扎好的帳蓬都來不及拆,就慌慌張張出城,城中除了城北以外,城中,城南,城東等地方,四處起火!
這下再森嚴的軍紀也不能讓人不慌了,張鋒收攏好隊伍,在城外嚴密的列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