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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散文詩詞
作者:歷史天空(書坊)←→
“袁紹已經到了?”曹操穿著便裝,身邊沒一個人,全都遠遠站著侍候著。他又在逗那對狐貍,已經長大了,屁都可以熏死一頭大象了。
曹操在跟前,它們是不會亂放屁的,熱血動物對常常給自己喂食的主人,多少有些感情,何況又是從小養大的。
“回丞相,探子親眼所見。”賈詡上前了一步拱手說道。
“要到拼命的時候了。”曹操嘴里說著,臉上沒變化,手里捏著的碎肉卻一骨腦的全扔進籠子里。
或許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生了變化,兩只狐貍也變得兇猛起來,爭著撲上來嘶扯那些帶著血絲和腥味的肉。
大營里,曹操手下能到的都到了,除了遠在長安的曹仁、徐州的曹洪、戲志才等人。
張鋒理所當然的站在武將這邊的第一位,夏候惇在許昌。
身后的呂綺玲象一只受驚的鵪鶉一樣緊緊擠著他,第一次出席這么重要的會議,看到這么多軍功都擠爆了胸前那個小槽子的將領,讓她有些激動的發抖。
張鋒還不忘記回頭調笑一句,“要不你站前面來,我來貼著你?”
立即被面紅耳赤的呂綺玲狠狠的捏了一把,卻忘記了他還穿著盔甲……
“好了,大家都到齊了,袁紹就在對面了。”曹操面前擱著一把劍,雖然從來都沒有用它來砍過人……
這種事情是從不用自己出手的,自然有人搶著干。
“馬上決戰嗎?”
“忍了這么久,該是認真的時候了。”沒人做聲,因為張鋒沒說話,程昱等人也沒說話,旁人自然不敢先出聲,曹操只好自己先開口。
這一來,不少將領摩拳擦掌的都贊成,連滿寵和劉曄都贊成。
憋了這么久,卻一直不能動手真刀真槍的干,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張鋒和張遼,每天上竄下跳在袁尚眼皮子底下演戲。
“主公,屬下有一言……”張鋒看了對面的賈詡一眼,這老頭的身份不低,卻自愿站在文官隊列的第二排。
裝韜光養晦狀么?
“知機有話直說。”曹操在這種會議上向來都鼓勵別人多言,自己雖然自認也聰明,但畢竟有想不到的地方。
“屬下以為還應該再輸一場。”
這下好多將領都不滿了,事先大家都只是憋著一口氣,是因為知道布置是準備在官渡跟袁紹再決戰,現在說又要再輸,怎么接受得了?
雖然礙著張鋒的身份不敢公然反駁,不過竊竊私語之聲,嗡嗡的象蒼蠅群在耳邊飛一樣。
“緣何?”曹操一臉公平公正公開的樣子,很難想象到他私下跟張鋒喝酒時,還曾經勾臂搭臂,稱兄道弟過。
“其實,是輸給許昌城里的人看……”張鋒只說了一句就不說了。
聰明人都知道是為什么,而聽不懂的……就繼續迷糊去吧,未嘗也不是件好事,傻子至少很少有煩惱,當然吃不飽的時候例外,典韋就是典型。
賈詡一直抿著的嘴,微微的咧開了一點,象是打呵欠,又好象是在笑。
黃敘陰著一張臉,好象是發現自己不是親生的,而是撿來的。身邊的文聘一直逗他,卻怎么也不能讓他開心起來。
“永成,想開點吧,反正又不是正式上陣。”
“媽的,大家都有正事干,偏偏主公只是叫我去再立一個營寨。”
文聘看了看身后,親兵們都跟得遠遠的。
“反正就算你今天上去了,還不是要跟著一起跑,你還想出個風頭?”
“總比砍木頭打樁系繩子要好吧?”
“幾萬人今晚歇息之處全靠你了,小心辦不好主公治你的罪。還有記得把糧草輜重全運過去,剩下一點做做樣子就行了。”
黃敘一臉的不滿嘟囔:“知道了,主公也說,大哥也說,你也來跟我說,我只是腦子沒你們好使,也不至于這么白癡吧?”
突然間想到坐鎮徐州的曹洪:“子廉這小子不知道在干嗎,代州牧一定很過癮吧?”
文聘一聽就樂了:“可憐的人哦,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上次大哥婚禮上是誰打破了他的頭……”
黃敘:……
這次的戰場幾乎又被曹軍所主導,并沒有到達官渡,而是離酸棗不遠。
地形較開闊、平坦,比較利用騎兵沖擊,袁曹兩邊來說,馬匹的總數量還是袁軍比較多一點,畢竟幽、并兩州產馬。
而曹操只能通過同西北軍閥馬騰、韓遂的一些交易,以及收購一些市面上并不多見的戰馬,還有就是幾次同袁軍開戰時的戰利品。
而這地形,也成了讓袁紹相信,是真的打敗自己而的故意選定的。
兩軍遠遠的對峙,遠遠的看去,袁軍幾乎填滿了整個地平線,天地之間的接合處全是一片黑壓壓的。
除去幾萬人守著大本營,袁紹帶來了全部家當,二十萬人組成了三個大方陣。袁紹自領中軍,袁尚、袁譚各領左右翼。
“如果是比人數的話,我們已經輸了。”張鋒瞇著眼,河北平原上吹來的風比較大,中間還夾著一些風沙。
敢在曹操面前說“輸”這個字的還真不多見,一些將領艷慕的看著騎著紅馬的張鋒,比其他人都高了一個頭,更別提曹****,簡直就是艾弗森在nBa中的身高。
“哎,我們今天不就是來輸的么?”曹操果然一點都不介意,黑臉看上去居然還有點笑意。
袁紹的中軍處很是搶眼,出身士族大家,名門旺族的袁大公子……
現在可以說是袁紹老頭子,處處都不忘記顯擺。華麗的車蓋旗幡連天,身前身后一大片身著紅甲的親兵,看上去是儀仗隊的萬分更多一些。
戈林矛雨、遮天蔽日,閃著寒光的戟尖、盔甲,仿佛一只巨大的金屬榴蓮皮,向所有人昭示著殺氣和威懾。
就連見多了戰陣的張鋒,也搖頭嘆氣。
“從氣勢上比,我們又輸了。”張鋒如是說。
的確是,曹操的排場相比之下要寒磣多了。
大將們只有一面大旗,就連曹操也是,要不是盔甲的造型相當另類,恐怕各方面都被袁紹比了下去。
可是又不是選美……
兩軍漸漸接近,曠野上的氣氛漸漸壓抑起來,三百步的時候兩軍不約而同的都停了下來。
袁尚一馬當前沖出來,提著一把銀樣蠟槍頭耀武揚威的喊道:“曹操老賊!看你還有何路可退,還不把我二哥放了!”
哇,又比口才了。
張鋒一聽,不待曹操開口就打馬而出,火紅的良駒,銀盔白袍,比曹操人還長的方天畫戟,兩只長長的雉尾翎被風吹得往后倒,沒有拉下面罩的俊臉右邊一道淡紅印記,倒是看著更英氣十足。
“比女婿至少是我贏了!”曹操老懷大慰。
眾將一陣無語,誰都知道袁紹沒生過女兒的,當然是你贏了。
不過曹操雖然自己長得銼,但這女兒生的有質量!
一個嫁了張鋒,一個嫁了劉協……
“你又是誰?”袁尚在那里空無一人的沙場上過癮,一個人自說自劃,張鋒來了他卻不認識,紀律甚嚴的曹軍中都出一陣轟笑。
“哈,無知小兒,你袁家的克星你都不識?爺爺張鋒是也!”
張鋒傲立馬上,方天畫戟筆直一指,袁尚就象被這遙遙一戟擊中了一般,身體一抖。
“你就是張鋒?”袁尚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比起名氣來,同樣年輕的張鋒名頭太響亮了。
“怎么?你袁家的克星什么人都可以冒充么?”張鋒哈哈一笑。
“那倒是……”袁尚不自覺的跟著張鋒的思維走,突然反應過來上了套,惱羞成怒的大吼道,“呸,胡說什么,什么克星?還不是被我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讓著你的,要不你會乖乖來到這里?若不是我讓著你,你早就被我擒去,跟你二哥一樣換上女裝,涂上脂粉,在許昌城里賣弄風姿了。”
“你!”袁尚的一張臉氣得通紅,象只被煮熟的蟹,又沒吃芬必得,“那就手下見見真章!”
張鋒仰天長笑,笑聲里滿是自信和豪邁,“你比顏良如何?”
說完打馬而來,收起了臉上玩笑不恭的表情,讓袁尚清醒了過來。
完了完了,他可是殺了顏良的人,怎么一沖動就忘記了。
袁尚漲得通紅的臉瞬間又憋得青,還好陣上的袁紹看見了,大驚道:“尚兒快回,你不是他對手!”
不待下令,袁軍陣中二員大將搶出,一持槍一持刀:“休傷我家三公子!”
袁尚也顧不得面子,急急打馬,要跑回陣中,可是情急之下那馬卻象是施了定身法,半天轉不過身來,饒是袁尚馬鞭甩得天響,就是不疾不徐的慢慢踱步。
“喂,跑什么,不是你說要見真章嗎?以后沒那個本事就休要放屁!”
張鋒馬快,但是要去砍袁尚勢必被那二員大將所傷。不得已只得舍了袁尚,去戰那二人。
曹軍中許多人被憋悶了許久,現在終于有機會上陣過過癮了,見到袁陣中出來兩個人,個個大喜過望的向曹操討令。
還是張遼的理由最充分:“主公,這些日子輸得多了,好歹也讓屬下贏一次吧!”
曹操點頭,張遼興奮的摧馬而出,其余眾將個個一臉晦氣。JJ3607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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