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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歷史天空
冀、兗邊境進行的袁曹大戰,不僅是本方勢力在關注,就連韓遂、劉表、孫策都很關心。舞若
很多人都看好曹操,自從他陳留起兵以來的一系列作為,都使人眼前一亮。重民生,修矛戈,高筑城,廣積糧。
于是兗州從一個處于四戰之地的兵家必爭之地,從而超過徐、冀州成為第一富強的州。
天下最富有的人在兗州——曹、張、糜;天下最堅固的盔甲,最鋒利的矛也是出自兗州。
偏偏這么一個納稅大州,它的稅卻是低得可怕,而對于一些外來的流民,兗州沒有象其他州郡那樣采取驅趕、或者是不準入城再或者是不聞不問,而是有著專門的官吏負責安置流民,安排住處、工作。
以至于兗州的人口,越來越龐大,甚至在將來的某一天,超過其他州郡的總和也不是不可能仙路爭鋒。
而同在曹操勢力下的青、豫、徐,也漸漸有了這樣的趨勢。
雖然現在綜合水平和兗州相差很遠,再說都是經過大戰后才重新建立各種機制,現在的徐州反而是最落后的。
而在政治上,由于迎了劉協定都許昌,天下士子的心大多都向著曹家;因為并不是太多人了解曹操和劉協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怎么樣的地步。
而且在兗州,好象曹操的話比劉協的更有用。
相比之下,袁紹除了在家世方面,根本就沒有了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資本。
比名聲,冀州人口也不少,可是稅也很重。能出產次一些的裝備盔甲武器,但是都是模仿兗州的。
拒絕迎取漢帝,這事不少人都知道,就算袁紹頂著四世三公的光環,也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唯一的優勢,就是袁紹手上的士兵,就人數而言,的確比曹操多。可是單兵素質呢?整體配合呢?
打敗過公孫瓚鐵騎的麴義也被袁紹親手殺了,河北名將一個死在張鋒手上,另一個死在張遼手上……
咦,為什么都姓張的?
民間一些吃飯了沒事做的人,開始關注這場戰事,當然多半是曹操治下的人,只有他們才有那個閑心和本錢,在飯后茶余大談特談這場戰爭。
于是有了一種說法,袁紹的克星,是姓張的……不管是張鋒,張遼,或者是張三,張四,張阿狗。
就連袁紹本人聽到這種說法后,都有些動搖,想想袁熙……幾次三番的遇到張鋒,不管是先出手還是后出手,總會被他弄得慘慘的。
還有,郭嘉的一個小手段讓袁紹徹底決定出兵,他把袁熙換上女裝,涂粉抹脂,拉到許昌大街上示眾,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身上掛著一個老大的牌子——袁紹二子是也。
這讓一向好面子的袁紹怎么不惱羞成怒?
可是,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戰事會膠著很久的時候,張鋒在白馬四天內就打潰了顏良的十萬人,顏良被張鋒陣斬。
文丑在延津北岸更是吃憋,被幾個呂布降將戲耍得團團轉不說,三天內又被一個姓張的呂布降將給陣斬,聽說死前還得了失心瘋……
弄得袁紹不敢讓張南,張郃進帳……
“連文將軍也身殞了……”袁紹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胡子全都花白一片,昨天他還記得明明全是黑的。
臉了的老人斑也多了很多,密密麻麻的象是撒滿了芝麻的燒餅,一開口說話那種骨子里的虛弱,讓人覺得離彌留不久了。
袁紹自己也覺得精力似乎不足了,走路時腳底也是虛的,莫非……?
“顯思還未至?”袁紹看著周圍幾個謀士,總覺得他們的眼中有一種自己很怕的情緒,好象在盼著自己……早點歸西?
就連袁尚恭敬的神色中,也是掩藏著一絲**太上章最新章節。
“主公,大公子還在渤海募兵,想是半月后才能至。”郭圖說道。
“也罷,這幾日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大軍暫休幾日,由顯甫暫代我行令。你們先退下吧。”
袁紹撫著胸口,慢行慢走,身形都有些佝僂。
幾個謀士看著袁紹遠去的背影,心中各自打起了算盤。
“文遠如此英勇?居然陣斬文丑?”
曹操也有些難以相信,所謂的這些名將,可不是名士那種相互吹捧的草臺班子可以相比的,都是一刀一槍在戰場上掙回的名聲。
“的確如此,不過據報,文丑中計后說是得了失心瘋,口中只是重復一句話,目不能斜視,手足如僵。”
曹操皺著眉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文丑到底是怎么回事,管他的,反正還是件大功就是了。
“寫下奏章,與許昌報捷!”
“主公,袁紹連敗兩陣,恐怕不會再中計了,只有與之硬碰硬了。”
“也許吧。只是袁紹還未傷其筋骨,收攏敗軍,仍有三十三萬左右軍力;而我軍主力八萬,只有三萬人盔甲齊備,恐怕傷亡不小啊。”
郭嘉今日也顯得不象平時那么神采飛揚,臉色比平日更顯得白了些:“主公,不必多慮,袁紹進逼得越多,對我方越有利。只要按事先部署行事,屬下有八成把握將袁紹敗在官渡。咳——咳——”
“怎么,奉孝今日抱恙了么?來人啊,傳軍醫來!”
“主公,只是略感風寒而已。不礙事的,咳——咳!”
“胡說!袁紹小兒遲早滅之,奉孝你可不能有失啊。今日你回去休息吧,將養好身子,這是軍令!”
“謝主公關愛,嘉無以為報……”一向嘻皮笑臉的郭嘉第一次露出感動的神情,讓曹操不由得一怔。
軍醫從郭嘉的營帳出來后,沒料到曹操就在門口等著。
“見過主公!”軍醫急急忙忙把藥箱子往地上一扔。
就算是軍醫,但是探診時一樣保留了呆著一個藥箱的習慣,里面有常用的一些外用藥和普通的內服藥。
“不必拘禮。”老曹想了想,總覺得郭嘉這樣子有些讓人不放心,他可是一向天塌下當被子蓋的性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有一次皇上召見郭嘉,結果這位膽大包天的仁兄,居然頭一天晚上拉人在青樓喝酒喝到天亮,就在那里睡著了,結果還是老曹派人去把他去那里抬上大殿。
“奉孝到底如何了?”老曹的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主公,軍師祭酒大人這次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好起來。大人一向身子弱,又常好女色,嗜酒,因此病積沉疴,一個小小的風寒,便能使之長臥不起。”
“這奉孝也是不知自愛……可無大礙?”
“主公放心萌妻全文閱讀。只要大人好好休養,百日后使可無事。只是這段時間千萬不能操勞,更不可飲酒、近女色。”
“哦,知道。”曹操大喊道,“典韋!”
仿佛懷著一頭大象一樣的典韋,挺著大肚子屁顛屁顛的跑來,在矮小的曹操眼里,簡直就是一堵會移動的長城。
“主公,叫我啊?”典韋瞪著巨大的牛眼,還以為可以上陣廝殺了。
“你——”曹操雖然矮小,在典韋面前氣使頤指,后者根本不敢有半點含糊。
“寸步不離守著郭先生!不準他飲酒,不準他近女色……呃,軍營中也不用擔心這個了。”
“不許他走出營帳半步,違著斬!”曹操一臉的嚴肅之象,典韋也能分辨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
曹操兩手背后,舉步欲走,典韋一摸大腦袋,委屈的問道:“主公,要是郭先生要拉屎……我也要他拉在帳里嗎?”
曹操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罷了,罷了,你還是跟著我吧,讓仲康來辦便是了。”
“哎,哎,知道了!”典韋眉開眼笑,他最怕的就是跟著傻子樣的在一個地方不動了。
聞言邊跑邊扯著能驚嚇天上大雁的破嗓子喊道:“許胖子,主公要你跟郭先生端個屎盆子去!”
曹操:#¥2;#¥*
雖然軍醫吩咐要靜養,但是做為曹操身邊的心腹謀士,要郭嘉眼睜睜的看著戰局變幻卻無從插手,好比讓一個老賭徒見了撲克卻不讓他摸一樣,心里象貓抓一樣難受。
整天只能看著許褚一張橫肉叢生的大臉對著自己,那感覺比關在牢里還慘。
雖然每天軍醫都要來檢查三次,曹操不時也來看看,但是足不出戶,偏偏耳邊又老是金戈之聲,這讓郭嘉覺得心里越來越憋,病不但沒好,倒更重了。
軍醫建議直接送郭嘉回濮陽,由張機親自醫治,老曹也覺得這樣保險一些。
倒是郭嘉本人哭著喊著不愿意走——平日里吊兒啷當的,關鍵時候倒不畏生死了。
“等送走奉孝,調知機回來?”曹操心里很清楚,有些事該聽聽哪些人的意見。
郭嘉費力的點點頭,枕邊不時用來抹嘴的手巾上已有絲絲血跡。
“還有文和、子揚。有此三人在,不愁袁紹不敗。”
其實郭嘉不是不知道自己病得有多重,只是這個節骨眼上,萬一自己抽身走了,也許在曹操的大業上會有無法挽回的損失。
“仲康!你送郭先生去濮陽!切勿有失,路上須照應周全,再撥三百軍士于你。”
“來人,傳令張將軍火趕來。白馬……唔,交給文烈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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