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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散文詩詞
作者:歷史天空(書坊)←→
張飛象小偷一樣輕手輕腳的又回到書房門口,探頭探腦往里看,三人還在里面。
“哎?”張飛象個害羞的小丫頭一般,巨大的身體倚著門框,兩只粗如大象鼻子一般的大手一只扳著墻,一只朝張鋒招了招。
“益德去而復返?不知有何事?”
飛仔羞羞嗒嗒的露出這半個頭,一張黑臉上滿是臊色:“小白……知機且出來,我有話想與你敘敘。”
搞什么飛機哦,說話都變成文縐縐的。
張鋒一臉莫名其妙的出門去,被張飛一把攬住,象只小雞一般的被張大黑子擁在懷里,至一僻靜處,方才放開。
“知機,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個忙?”張飛此時的樣子,饒是誰看了都會吃驚的掉了下巴。
兩只大手不安的搓著衣角,身體不停的左右輕搖,一條腳還在不停的蹭地。
裝鵪鶉?張鋒一看,心里有了些數。
“何事,益德但言無妨!”
張飛突然間從一個害羞的小姑娘,變成一個豪爽的蠻漢,又一次把張鋒攬在懷里,勒得張鋒輕輕一哼。
“我們是不是兄弟?”
“是!”
“兄弟有事,你是不是要幫忙?”
“是!”
“那你幫我給這位夏候姑娘提親!”
“啊?”
“啊什么啊?你這小白臉不愿意幫忙是不?”張飛一聽,以為張鋒有意推辭,言下雙眉一緊,面色一黑,那樣子似乎張鋒說了半個不字就準備打人。
“不是我不愿意啊,益德是我兄弟,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張鋒搖頭晃腦的說道,張飛一聽,臉色便放緩不少。
“只是益德可知這夏候小姐何許人之女也?”
“管他什么鳥人之女,難道還能打得過我張飛?”張飛怒目一瞪,提起缽大的拳頭在張鋒面前晃了晃。
張鋒搖頭道:“益德你稍安勿躁,常言道‘門當戶對’,又有言‘龍配龍’,鳳配鳳。益德飽讀詩罷?”
張飛又紅了一把臉:“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夏候小姐之父,乃是名將夏候淵,相信你也知道吧?現在是潁川太守,益德你現在身居何職?”
張飛聲音象蚊子一般的小:“這個……那個……”
張鋒反過來一把攬住張飛:“不是我不幫你,可我怎么跟人家開口啊?我說,有一個步弓手看上你家女兒了,你把女兒嫁給他吧?”
張飛這下自己都搖了搖頭。
“不如這樣,益德你跟著玄德兄,多立功勛。以益德的身手,自然不成問題。那時我便幫你提這個親就是。”
張飛苦惱的說道:“只是眼下無仗可打,想立功勛談何容易?”
“哎,這個包在我身上便是,保你有仗可打,益德你先回去,這事包我身上了。”
張飛上上下下打量了張鋒一會兒,摸著腦袋說道:“小白臉你可真是個好!老張平日有些對不住的地方,你且不要介意。”
“好說好說,益德性子直,我也是了解的。”
“那好,此事便拜托了啊。告辭,告辭!”
張飛一步一回頭,眼里的張鋒就成了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一般安詳、善良。
張飛回到住處,就興沖沖的跑去找劉大、關二。
“大哥,二哥,快來,我們來練武?”張飛扯著嗓子喊道。
跟張飛練武?劉大、關二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益德啊,我耳朵有點疼,你去找二哥去吧。”劉備一只手拉著自己長的耳朵,摸了摸耳垂,嗯,是個打耳洞的好地方。
張飛又滿懷希冀的去看著關二。
“三弟,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臉色有點不正常?”關二把臉朝張飛湊過去。
張飛瞪大眼睛看了看,“沒有哇!”
“誰說的?”關二一邊穿上鞋一邊往外跑,“我這臉不是有點綠嗎?那樣就不好看了,我去找個大夫瞧瞧去。”
張飛:“•#¥”
“呂布這小子不僅想要徐州牧,還想要我們把東莞和廣陵郡還給他?”
曹操冷笑著,每當面對敵人時,曹操不再有那種面對張鋒關愛小輩的慈愛,也不再有那種面對蔡琰的柔情,森森的白牙泛著寒光,不知道下一刻會是誰,會被他放在嘴里咀嚼。
“與虎謀皮!”曹洪很肯定的給呂布的想法下了定論。
曹操對曹洪怒目而視,你這貨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好不好!
看到周遭人的眼神有些怪異,曹洪情知又錯了,兩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扭了扭,說道:“與狼共舞!”
劍一般的眼神,唰唰唰,破開空氣,直直朝曹洪射來。
“與世長辭!”曹洪說完就捂著頭逃,老曹隨手抓起一本書就扔過來:“你丫的好好給我讀點書去!”
“主公,我們是不是先答應他,先讓他打下陶謙在說?”戲志才說道。
“主公,我倒覺得不要答應他,呂布狼子野心,得寸進尺,不如我們靜觀其變。”
郭嘉閉著眼,朝上不置一詞的老曹說道:“主公,呂布軍戰力不凡,如坐視其擁徐州,對我軍乃是心腹大患。再者我軍遲早跟袁紹要決一雌雄,如呂布在身側,必會趁此時難。”
“此人心懷叵測,依屬下之愚見,不如幫陶謙除之為妙。陶老兒與主公是私仇,而呂布卻是于主公大業有礙。”
曹操也點點頭,朝右邊的程昱問道:“仲德怎么看?”
“主公,屬下也同意奉孝的看法。只是現在呂布與我軍份屬同盟,當以何藉口……”
“只可惜此事牽涉到主公之婿,否則張將軍一定有辦法。”
想到張鋒層不出窮的鬼點子,眾人都有同感的點頭。
軍事方面,對弓箭幾乎全防的連環鎖子甲;別出心裁的蝗軍成為唯一一只不用付軍餉和糧草,卻又戰力非凡的軍隊。
民事方面,“鋒紙”的用途不用說,比磚塊瓦片和“廁籌”要舒服得多。
而遍布兗、青、豫,由張鋒一手建立,并由神醫張仲景親自相授的醫所,使得大夫遍布神州大地,大大減少病疫的產生,使得大災之后都幾乎沒出現過大疫。
可惜這次卻牽扯到呂布,雖然張鋒也同時是曹操的女婿……
“沒有借口,找一個便是。”曹操也很同意郭嘉的觀點。
呂布這人太反復無常了,不早早除去,萬一將來跟袁紹對上時,他從身后捅自己一刀可就麻煩了。
很多人清楚伏完案背后的事,曹操可是清楚的很,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說明這事跟陳宮有關,可是曹操很肯定,他絕對脫不了干系。
“仲德,寫封信給呂布,告訴他,交出陳宮,他就是徐州牧了。”
“可是主公,他如果交出來了,怎么辦?”以呂布的性子,應該是不會為了一個人毀掉大事。
“他不會交的。”曹操很篤信的說,自信的曹操,才是最有男人味,最富有魅力的時候。
“主公,曹操信上怎么說?”魏續、高順等人問道。
呂布俊朗的面上蒙上一層灰色,把信狠狠的捏著一團,又扔在陳宮面前。
“要我把公臺交出去,就叫我當名正言順的徐州牧。”
呂布殺伐決斷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陰霾,無可奈何的陰霾。
“那還等什么,我早就看這老狐貍不順眼了。”張遼一聽,便“嗆”的一聲拔出佩劍來,惡狠狠的盯著陳宮。
坐在下的陳宮面色一變,身子簌簌起抖來,兩只精光四射的眼睛,還是流露出了如同普通人的恐懼。
在生與死的邊緣,有幾個人是完全不怕的?
“文遠!”高順一把扯住沖動的張遼,魏續陰不陰陽不陽的說了句:“主公還沒話呢。”
“主公,還猶豫什么,這老狐貍早就跟袁紹暗通款曲了,還跟劉表勾勾搭搭,當我們一直不知道么?”
張遼雖然被高順拉著,可是還在拉拉扯扯,一臉不情不愿。
呂布斜眼瞥著陳宮,他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文遠!退下!”呂布出奇的沒有怒,也沒有放任張遼去殺陳宮。
“這次,不管我交不交出公臺,都沒用,曹操根本就是沖著我來的。”呂布一向沖動的頭腦這次居然開了竅。
眾人一陣沉默,其他大家都心里很明白這點,剛才也只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
呂布的名聲不太好,上次跟曹操結盟,根本沒指望他會答應,可是他居然答應了,這說明什么?
“公臺,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只是現在大家同坐一條船,還望公臺真心助我!”呂布走下帥位,一步步走進陳宮。
每一步都好象踩在陳宮的心頭上,讓他心臟象被鼓棰一下下的敲。
“主公……”陳宮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沒想到必死的自己,呂布居然放過了他。
郝萌的神情很奇怪,象是在笑,又好象在愁。
“公臺教我,現在曹操迫之甚急,為之奈何?”
“主公,唯今之機,只有再與陶謙結盟,兩家合二為一,方可有抗衡曹操的力量。”
“可是現在與陶謙正在征伐,前不久又搶了他五縣之糧……”
“主公勿慮,唇亡齒寒的道理相信陶謙明白,我軍現軍糧有余,如果送還一部分,則陶謙必會答應與我軍合解,共同抗曹。”
“也罷,此事便交于你去辦。”
“多謝主公!宮必效死力以報主公不計前嫌。”陳宮匍匐于地拜道。JJ3607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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