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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輩份上排,蔡琰比夏候蘭大一輩,可是此時兩個人卻歡歡喜喜的,親密的坐一起嘰嘰喳喳說著些什么。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ШШШxin
蔡琰一身湖藍的綢裙,曹操待她確實不錯,丁夫人也不歧視她,小日子過得好,連胸都大了一圈。頭盤成一個髻,笑起來的時候顫巍巍的抖動。
“喲,兩位美女,這么大清早的來看我啊?榮幸之至,其他書友正在看:!”張鋒隨便穿了件便衣,汲著鞋,把頭束成一個馬尾就勿勿跑來“接客”。
看著張鋒一付賊兮兮的笑容,蔡琰又好氣又好笑:“都成家的人,還這么不正經,誰來看你的?臭美什么,我們是來看弟妹的!”
夏候蘭早習慣了張鋒的不正經,但是卻還一禮盈盈:“見過叔叔。”
要說夏候蘭跟張鋒之間的關系,也是很亂很復雜,夏候淵是呂綺玲的義父,可張鋒又是蔡琰的義兄,又是呂綺玲的老公……
還好張鋒并不是很看重這玩意兒,要不光排呂、曹、張三家之間的親戚關系就能煩死他異世小邪君。
“喂喂喂,你要說清楚啊!我可是你義兄,義兄!不是你義弟,郝昭才是,要不要我把他叫進來?”
“誰叫你比我小?”蔡琰一臉的不情不愿,找什么人不好,非要找張鋒!
看老曹這事辦的!回頭回去了罰他去跪搓板。
“小也是義兄!要不是我老丈人哭著喊著求我,我還不稀罕呢。”張鋒自幼跟蔡琰斗嘴,幾乎沒輸過。
“你!”蔡琰氣得柳眉倒豎,蓮足狠狠跺了幾下,一拉夏候蘭的手。
“蘭兒,我們走!省得讓某些人氣死。”
“姐姐,叔叔,你們不要每次見面就斗嘴好不好,省得讓人看了笑話。叔叔你也是,老是氣蔡姐姐做什么?你就不會說幾句好話么?看,蔡姐姐又生氣了。”
蔡琰背對著張鋒,不言不語的站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看張鋒給不給個臺階下了。
張鋒這才笑嘻嘻的走到蔡琰身后,不管她看不看得到,深深一禮:“蔡——姐姐!我不對,我有罪,我不好,我檢討!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氣了吧?”
有了面子,蔡琰這才宜嗔宜喜的嘟了小嘴,看似不情不愿的又坐了回來。
“叔叔,怎么不見幾位嬸嬸?”夏候蘭雖然叫著叔叔,心里可沒把這位比自己才大兩歲的瘋子當成什么長輩。nt千说网
拉著張鋒的袖子,大眼睛里眨巴的全是期盼。
“噯,女人么,就是麻煩!還要化眼打粉紋唇線什么,拖拖拉拉幾個時辰……”
張鋒順著嘴說得開心,一瞥蔡琰的眼神又有些不友好了,忙話風一轉:“倒也是女為悅己者容,能安心化老半天妝的也不容易啊。”
蔡琰果然顏色又緩和過來了。
張鋒見了,忙隨口說道:“侄女你等等,我去拿個東西給你瞧瞧。”
蔡琰現在是神經過度緊張,張鋒說什么都以為是針對她,瞪大眼睛怒視著張鋒:“你說誰侄女呢?”
張鋒委屈得眼淚都快下來了,指一指捂著小嘴偷笑的夏候蘭:“說……她。”聲音輕得象剛難產過的蚊子。
蔡琰臉一袖,揮揮手,象趕蚊子似的:“噢,那你去吧。”
張鋒象個小弟一樣,忙不疊的點頭哈腰:“哎哎,”拔腳便跑,好看的小說:。
出了門,心里還老大一陣后怕:“乖乖,當了老板娘就是不一樣,脾氣都變大了。”
“這……是誰畫的?”看著畫上人物一顰一笑,眼波流轉,一個眼神,一個翹指,都十足象了自己,夏候蘭不禁有些傻眼明朝第一弄臣。
當然就是張飛畫的。
“張飛?沒印象見過啊。他怎么知道我的?是不是劉備的二弟?”夏候蘭好奇的問道。
張鋒無奈的搖了搖頭,沒上過學的女人就是無知:“是三弟,三弟!不是二弟!那是關羽!”
蔡琰眼睛一亮:“不是吧?張飛畫的?那么個……高高大大,象熊一樣的?”
她的雙手夸張的比了比張飛的個頭,簡直就是伸長了兩手畫了一個圓。
“就是他,我親眼所見,不會錯的。”張鋒很肯定的說道。
“那他倒不是看起來那樣的一個莽夫了。”蔡琰驚訝的贊嘆道。
手指摸過畫上人物細細的紋理處,估計老曹也沒少這樣摸她。
“姐姐,你見過啊?”夏候蘭也奇怪,既然張飛如蔡琰比劃的那樣,高七尺,寬七尺?那還是個人嘛?
“劉備三兄弟見夫君的時候,我在屏風后見過,那三個人,長得怪模怪樣的。特別是那個劉備……嘻嘻!”蔡琰說著,忍不住就笑起來了。
“老爺,劉備求見!”剛說著,一個丫環就來稟報。
倒了,只聽過說曹操,曹操到,沒聽過說劉備,劉備也到的。
“快請!”張鋒說著,又回頭看了夏候蘭一眼。
“小侄女不是想見見張飛嗎?他肯定跟著劉備一起來的,如果你想看,屏風后去,切記不要出聲!”
夏候蘭還有些猶豫不決,一個大男人還有什么好看的?再說又長得象個魔方一樣,雖然畫自己還是畫得蠻象的……
就聽蔡琰那說道:“好啊,妹妹你跟我來,”不給夏候蘭有“sayno”的機會,拉著她的手就往屏風后慌慌張張的藏。
兩個人并排趴在一起,象兩只蹶著屁股的小貓,四支眼睛透過屏風中間的縫隙,好奇的向往瞄。
只見張鋒的聲音響起:“見過兄長,云長,益德!”
然后一個沉穩的男聲:“賢弟無須多禮,倒是某要尊稱一聲:‘張大人’才是!”
“兄長說哪里話來?便是鋒他日成了大將軍,兄長還是稱‘賢弟’為好。”
接著一個冷哼,然后聽見張鋒又在那耍嘴皮子:“咦,云長的鼻炎還沒好啊?要不要我介紹濮陽張仲景神醫給你,包治百病,而且憑我和兄長的關系,絕不收錢!去年啊,想我的痔瘡也是在他那里治好的……”
張鋒還在滔滔不絕的氣關羽,關羽心里已經開始毛了,你妹的,你提我的鼻炎就算了,和你的痔瘡放一起說是什么意思?
“我說小白臉,你就這么把我們三兄弟放在外面晾著啊?茶也不給喝一口?”一個粗大嗓門的聲音象聲悶雷,震得夏候蘭耳里嗡嗡直響,。
“這就是你的張飛啦!”蔡琰把腦袋偏過來,湊近夏候蘭小巧圓潤的耳垂說道魚水沉歡。
啐,什么我的張飛!
夏候蘭緊盯著屏風外面,只見三個人先后進來,分上下而坐,先頭一個人最矮,長手大耳,兩只手坐下的時候幾乎可以挨著地,長得卻不丑,還覺得隱隱有點豪氣。
第二個人長得好高,不知道是不是賣過袖棗的,臉那么袖,不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第三個人……
也不知為什么,看見張飛雖然長得魁梧,卻不象蔡琰說得那么嚇人,夏候蘭心里隱隱松了口氣。
原來長得不象妖怪。
“咦,這幅畫?”張飛一臉就看見了桌上那幅畫,剛才兩女急急,忘記收起來了。
“呃,益德大作,拿出來欣賞欣賞!”
張飛咧開大嘴呵呵一笑,“一時涂鴉之作,倒讓人笑話,上不得臺面,還是扔了好。”說完,蒲扇般的大手就朝那畫伸去。
“不要啊!”一個聲音在夏候蘭心里叫著,卻不敢出聲。
“萬萬使不得!”張鋒卻是手腳更比張飛快,一把迅的抄過畫,雙手背在背后卷起來。
“我這人就喜歡收集一些有意義的東西,比如涼席啊、畫啊……”
夏候蘭輕輕的吁了口氣,說不明白為什么那幅畫她一點也不希望會被毀掉。
然而她又發現一件有趣的事,那個手很長的家伙,臉變得跟那個酷似賣袖棗的一樣袖。
“這次我兄弟三人前來,一是看望賢弟,二是……二是……”劉備尷尬的搓著兩手,臉上袖暈一陣陣的泛起,象只初次求偶的大猩猩。
還是張飛夠豪爽,夠直接。
看著劉備扭扭捏捏說不出口,吼了一嗓子:“二是看小白臉你,有沒辦法給我們三兄弟找點什么事去,每天過這種淡出鳥的日子都快瘋了!”
兩只在屏風后偷窺的小貓,齊齊身體向后一倒,相視一眼,都用小手拍拍自己急起伏的胸脯。
這張飛說話,真是嚇死了,隔這么遠還好象就在自己耳邊說話似的。
夏候蘭平時見過的男子本來就不多,除了張鋒這個比較另類的,哪一個不是在他面前溫文爾雅,莊重有禮?
倒沒見過這樣一個象張飛這樣,一根腸子粗到底,直來直去的連求人都象是要打架。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臉上微微掛起了一個尤如初一的月亮一般的淺笑,兩頰各露出一個可愛的酒窩。
張鋒恍然大悟,原來這三兄弟是閑得無聊來找自己做兼職的。
由于自己的出現,這三人除了在平原當過一段日子的縣令,后來因為劉備把督郵給打了(這事千真萬確,不是張飛干的),三人北上投奔公孫瓚,這才謀了一個小官。
可是隨著易京樓的被燒,三人雖然掛著一個職,卻等于是白身,總不能跑到袁紹那里要求確定自己的合法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