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清晨的陽光照射整個南城，而街道上緊張的氣氛顯示著今天的不一樣。
“媽，怎么感覺你比我還要緊張呀？”
屋內，陳浩然笑看著走來走去折騰的陳紅說道。
正在檢查著有什么遺漏的陳紅，聽到兒子這話立即捂住了額頭：“這還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都說高考是家長最為緊張的這話果真不假。”
從昨晚開始陳紅便想著今早應該準備什么早餐，要知道今天可是高考開始的第一天。所以一大早天還沒亮陳紅便出去買菜了，買好菜后回到家她開始檢查陳浩然的書包。
橡皮擦、鉛筆、簽字筆等等，即便檢查了兩遍但她還是要檢查。她可是聽說過，曾經有一次高考有學生忘記帶筆進考場的。
而陳浩然則表現地很淡然，因為這場考試他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只是見到陳紅不斷地忙碌著，他心里涌現了絲絲感動。
看了碗里的面條，一根沒有切斷的蔥加上兩個荷包蛋。這種面在南城很出名，俗稱為‘滿分面’。沒有切斷的蔥象征著1，而兩個荷包蛋則象征著兩個0。
只要在考試前吃了‘滿分面’，那么考試便會獲得滿分。雖然很俗套，但這卻是千萬家長都在做的事情。為的，就是圖一個吉利。
吃完最后一口面甚至連燙都喝進了肚子，陳浩然看了看時間：“媽，我得出門了。現在這個時間段坐車的人肯定多，晚點我怕遲到。”
檢查了第五遍陳浩然的書包后，陳紅這才抬頭看向兒子面前的碗。看到兒子已經吃完了‘滿分面’后，臉上的笑容立即展開了。
“這個媽已經為你想好了，不用著急待會會有人開車送我們過去考場的。”
嗯？媽還找了司機？
剛準備問問怎么回事，門口外面響起了汽車鳴笛聲。朝著門外看過去，只見小院門口停了一輛小橋車。再看從車里下來的人，他立即恍然了。
張元，南城一中高三級教導主任。
從車里下來的張元，一眼便看到了院子內陳浩然母子。當下立即走了上去，朝著陳紅喊了聲‘陳姐’，然后才望向陳浩然。
“浩然，考試要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早上好，主任。”往張元問好，陳浩然望著自己的老媽：“我媽可是檢查我的書包不下五次了，我想應該不會有遺漏的了。”
微微一怔，張元望向點頭的陳紅。看著陳紅那臉上的緊張，他立即笑道：“陳姐，不用那么緊張。浩然成績很穩定的，這次高考他一定會成功的。”
誰曾想過，那個霸氣十足的女人也會出現這種情緒。當年的一幕張元深深地記得，面對數十個拿著刀的混混一臉無懼。
“走吧，一切都拿齊了。”
目送著兒子走進了考場，陳紅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學校門口外面。和所有家長一樣看著自己的兒女，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欣慰。
一年前兒子中途輟學去搬磚，一年后兒子重返校園參加高考。
“陳姐，我送你回去？”
站在陳紅旁邊的張元，見到離開后的陳浩然說道。
搖了搖頭，陳紅不答反問道：“小張，你說浩然能考到狀元嗎？”
愣了愣，張元有點詫異地看著陳紅：“陳姐，憑浩然的成績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
這個問題張元在陳浩然模擬考全校第二名的時候就想過了，尤其是了解道陳浩然學習勤奮的時候更是思考過這個問題。
仔細、謹慎，這兩種品質可以通過考試看地出來。而陳浩然恰好擁有這兩種品質，所以張元覺得陳浩然考到狀元有七八十的可能。
至于剩下的二三十則是不確定性，往年的高考出現的不確定性太多了。有的學生模擬考成績很好的，但到了高考卻不行了。相反有的學生模擬考成績一般，但高考卻是超常發揮的。
但下一刻陳紅的話卻是令的他愕然了。
“他說他是狀元，那么今年的高考狀元便屬于他的。”
想起兒子當年在大山對自己說的話，陳紅的聲音充滿了肯定并且毋庸置疑。
感受到陳紅話中的篤信，張元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前方。
今年的高考狀元，會是他嗎？
兩人之間的對話雖然不大，但旁邊那些等待的家長卻是聽到了。都是詫異地看著陳紅，他們想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什么B。
高考狀元，有那么容易的嗎？
拿著裝著文具的文件袋走進考場，在監考老師檢查了準考證后朝著座位坐了下去。大略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圍的考生，陳浩然發現和自己一個考場有同班同學。
那幾人看到陳浩然后，都是打了聲招呼。陳浩然的學習成績他們都知道，雖然學校通告說他的模擬考是作弊的。但他們或多或少都是不信的，就因為陳浩然的勤奮。
每天最晚一個走的是他，每天來地最早的是他。這么勤奮的學習，考到全校第二不是很正常嗎？所以現在見到和自己一個考場的陳浩然后，他們有點興奮。
甚至其中一個就坐在陳浩然左前方的同學，更是覺得這次語文考試自己太值了。待會如果可以作弊得到陳浩然的答案，那么自己的語文分數絕對杠杠的。
隨著鈴聲響起，高考的第一場語文開始了。
看著下發的語文試卷，陳浩然填上自己的姓名、考號等信息。大概地瀏覽了一邊試題最后重點看了一眼作文題目，然后才拿起筆開始答題。
閱讀材料題、古文材料題……
隨著時間的過去，陳浩然往答題卡填上自己的答案。最后目光落到了作文題上面，看著上面寫著的材料他寫下了作文題目：論社會不良現象的維護。
鈴聲響起，高考第一天第一場考試結束。在監考老師的督促下考生們紛紛交卷，有些考生很懊悔漏做了題目，而有一些考生則是很開心……
出了考場后，那幾個和陳浩然一班的同學紛紛迎了上來。他們都有點捉急，剛才考試的氣氛太緊張了。緊張地他們有幾人忘記了涂答題卡，見到陳浩然后紛紛開口問道。
“浩然，你考地怎么樣？”
“浩然，這次語文對你而言不難吧？”
看著和自己同一考場的同學，陳浩然一笑而過只是點點頭并沒有說什么。第一場考試便聊題目，這有點不適合。
“走，媽帶你去下館子。”
見到兒子出來，等待的陳紅并沒有咨詢而是直接說道。
點了點頭，陳浩然笑著跟了上去。聽著四周圍那些家長往自己兒女的詢問，他好笑地搖了搖頭。高考，與其說是學生的戰場倒不如說是家長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