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為何如此暴怒,那是因為他過去執行的任務里,有不少配合政府軍鎮壓暴亂的任務。(饗)(cun)(小)(說)(網)inguniohuo.om這些鎮壓任務自然免不了屠殺那些反政府武裝,而那些反政府武裝過去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他們也有家眷,而他們的家眷中有老人孩童、甚至是還未分娩的孕婦。
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丈夫、父親,那些家眷成了反政府武裝的一員,逼得張陽要將屠刀和槍口對向他們。而屠殺那些老弱婦孺時的記憶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成為了他揮之不去的噩夢,有一段時間,他一覺醒來,對著鏡子,只覺得自己全身手上都是血污,哪怕一天洗二十多次澡,也無法洗去身上的血污。
而現在,騎士告訴他,那些任務都是銀發老頭為他精心‘挑選’的,這如何不讓張陽憤怒。
如果不是銀發老頭,他也不會一步步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該死的老東西,我不會放過你!”咬牙切齒地低聲嘶吼,張陽再度揮拳。
上百計重拳揮出,納米合金構成的金屬墻被轟得滿目蒼夷。
“野獸,你沒事吧!”騎士也被張陽在盛怒中的亂拳嚇了一跳。
張陽沒有回答,而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老大,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那好吧,如果有別的事情,你盡管我來找我。”騎士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張陽在房間里獨自待了一會兒,而后離開了房間。
剛走出房間,段風就小跑到張陽身邊:“大人,我們找遍了曙光號,可是都沒有找到費迪特。”
張陽鐵青著臉問道:“所有的監控都調看過了嗎?”
“嗯!”段風點點頭,隨后又說:“可能是曙光和pst火拼時,他趁機就溜走了。”
“立即組織人手去搜,一定要找到他!”
“是,我現在就去安排。”
段風走后沒多久,樂菱就找到了張陽:“大人,那個圣女要見約翰親王。”
“她要見約翰親王?”張陽眉頭微皺,隨即又問:“有說找他做什么事嗎?”
“沒有,她什么都沒說。”樂菱搖著頭說道。
張陽想了會兒,便說:“這樣吧,你先安排她到約翰親王的房間里,我待會親自去見她。”
目送樂菱上了電梯,張陽并沒有急著上樓見圣女,而是先去了趟艦橋。
艦橋內的尸體并未被清理,一踏入其中,就能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此刻,艦橋內全是死神的人在負責控制。
張陽開口詢問微絲:“攻入基地的部隊進展如何。”
由于約翰親王發動暴亂的時候,微絲被當做pst的低層文員被囚禁,所以并不知曉暴亂后的事情,更不清楚各國代表,以及約翰親王等人是被張陽的部屬所殺。而且她也相信張陽不會濫殺無辜,所以將各國代表的死,全部算在了曙光,以及圣子教身上。
微絲放下通訊器,回答道:“姐夫,他們現在已經占領了1至69層,不過到了70層時,遭遇了凱撒的阻截,而且的援兵也開始反攻了。”
“嗯,我知道了。”張陽拍著微絲的肩膀說道:“你就以約翰親王的命令,留下曙光的士兵斷后,讓其他人先撤回來吧,至于凱洛特神族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去留吧。”
“好的。”微絲聞言,立即和攻擊部隊取得了聯系,并以約翰親王的命令撤回反恐維和部隊。
張陽說道:“對了,你將這里的事情和pst總部聯系了嗎?”
“已經聯系了,不過霍華德部長和杰克遜副部長都死了,現在pst還沒有頂替的人選。”
“嗯,聯系了就可以了。”張陽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倒要看看圣子教還如何低調。
又交代了微絲一些事情后,張陽就離開了艦橋,乘坐電梯上了五樓。
約翰親王的房間內,圣女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品著泛著熱氣的茉莉花茶。
隨著張陽的腳步聲傳進房間,圣女就放下了茶杯。
“你的身上血腥味又重了。”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圣女好像進屋的人就是張陽一般。
“流的不是我的血。”張陽說著,就坐到了圣女的對面。
德諾見張陽沒經過圣女的同意,就坐在圣女對面,立即就皺起眉頭,顯然是不高興了。
圣女淡淡地說道:“他們都死了吧。”
“嗯。”張陽點點頭,而后又補充了一句:“一個都沒留。”
“死是一件好事,從此不再有煩惱,不會再為權利和利益困擾。”圣女一邊說著,一邊從茶幾上拿起一束她剛剛摘下來的白色郁金香:“這個送給你,就當做是臨別的禮物。”
張陽下意識地問道:“你要離開這里?”
圣女搖著頭,回答道:“這里只有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殺戮或被殺,那些東西只會讓花海布滿荊棘,我不喜歡這樣的地方。”
張陽拿起郁金香,放在鼻尖聞了聞,說道:“這難道不是你的宿命嗎?夏娃小姐,我該如何稱呼你呢?即便你故意遺忘自己的名字,但是在命運的牽引下,你真的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凈土嗎?”
圣女抬起頭,美眸凝神著張陽:“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張陽也直視著圣女,緩緩地說道:“和我聯手吧,鮮血和殺戮由我來承擔,而在我的身后,到處都是你想要的凈土。”
“雖然我相信你的承諾,但是……”
“但是什么?”
圣女搖搖頭,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張陽不屑地說道:“他?他們口中的那個圣子嗎?”
圣女淺淺一笑,不置可否地回答道:“你的追求是守護自己身邊的人,而他從誕生的那一刻,就背負了改變人類的命運,你和他兩個人的出發點不同,而在他身邊現在圍繞著很多相同追求的人,所以你不是他的對手。”
“你錯了。”張陽雙目一凜,沉聲說道:“兩個男人的戰斗,只要其中一個人徹底倒下,那就是勝利,所以不存在什么不同。”
圣女聽完久久不語,似乎在思考張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