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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雨少希沉著臉道:“好吧!那就先聽牧川是怎么說的,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再做定奪!”
說罷,雨少希便揮退了李御醫,帶著司徒無忌走到雨牧川的床邊,坐了下來。
雨少希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見雨牧川確實只是受了點皮肉傷,除了臉頰上印著鮮紅的掌印,其他并無大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不過想到雨牧川從此之后再無法修煉,心中又是一痛。
雨牧川并未睡著,只是躺在那里發呆,見雨少希和司徒無忌過來了,便支撐著坐了起來。
“父皇,司徒太師。”雨牧川先是喊了一聲,眼睛一紅,差點沒落下淚來,后面的話一時間也說不出來了。
“堅強點,別哭!你是做太子的人,應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這點小挫折,不要放在心上。”雨少希雖然心疼,但還是威嚴的教訓道。
“是,父皇。”雨牧川委屈地應了一聲,又咬牙切齒地道:“父皇,您可得給兒臣做主啊!林羽那小子太猖狂了!不但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一口氣扇了我十幾個巴掌,而且還廢了我的丹田,實在是無法無天!”
雨牧川知道,雖然雨少希看上去嚴肅,與自己也不甚親近,但那都是因為對自己寄予厚望。現在自己受了傷,他是肯定會為自己出頭的。
“你先別發火,現在受了傷,怒氣對你的身體沒好處!”雨少希又叮囑了一句,然后才神色凝重地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林羽為什么要對你動粗?你先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然后朕再決定要怎么治他的罪。”
“是啊太子殿下!您現在已經不是修煉者了,傷勢恢復得沒有那么快,千萬不要過于激動。您好好跟陛下說說,千萬不要遺漏了什么細節。”司徒無忌一邊溫和安慰,一邊話里有話地朝雨牧川打暗號,順便還使了幾個眼色,暗示他多說幾句林羽的壞話。
雖然表面上義憤填膺,不過司徒無忌心里卻是暗中竊喜,他巴不得雨牧川和林羽斗得兩敗俱傷,最好連帶著雨少希也賠進去,這樣子一來,自己就能趁機撿便宜了!
“啟稟父皇,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備好厚禮,打算去宋府向他家的孫女兒宋纖落提親,結果卻在宋府遇上了林羽……”
雨牧川自然明白司徒無忌眼神的意思,不但在敘述的時候添油加醋了一番,把林羽塑造成了一個氣焰囂張的紈绔,還憑空捏造了不少林羽沒說過的話。
“林羽說,別說你雨牧川來提親,就算雨少希來,我也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雨牧川一臉正氣凜然地樣子:“說出這樣的話,我還能忍嗎?當時我就沖了上去……后來就成這樣了。”
雨少希的臉色像萬花筒一樣變化著,特別是聽到林羽在鄙視自己的時候,臉上的青氣更是一閃而過,恨不得直接上門把林羽給剁成肉醬喂狗。
“他打我罵我也就罷了,居然敢侮辱您!父皇,您說……我做錯了嗎?”雨牧川見自己父親已經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了,干脆又推波助瀾了一把。
雨少希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原本怒不可遏的表情,也漸漸變得陰晴不定。
他先是暗自慶幸,得虧自己聽了司徒無忌的話,先來找雨牧川詢問一下狀況。
否則要是貿貿然地派人去把林羽給扣了,回頭“太子殿下跟扶西王爺看上了同一個姑娘要搶親”的事情流傳出去,估計會惹出不少笑話來,對皇室的顏面也是個不小的損害。
不過宋纖落是林羽未婚妻的這件事,帝都里雖然早已街知巷聞,但是俗話說得好,一家女百家求,你們倆這不是還沒成親嗎?哪有只許你不許我的道理!雨牧川對宋纖落傾心愛慕,上宋府提親又有什么不妥?
再說了,即便你林羽不認同雨牧川的做法,也不能隨意動手啊!一個是未來天子,一個是大夏王爺,居然在別人府上你來我往拳打腳踢,那跟市井潑皮又有什么區別?
“咳咳,司徒愛卿,依你的經驗來判斷,此事應該如何解決比較合適?”雨少希眉頭皺了半晌,見雨牧川還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只好收起思緒,咳嗽了幾聲,把皮球踢給了司徒無忌,想先讓他出個主意。
反正司徒無忌也經常被林羽算計,應該算得上經驗豐富了,自己想不出辦法,說不定可以在他那兒找到靈感。
“啟稟陛下,微臣以為,以這件事情想要直接將扶西王治罪有些困難,不過既然他如此莽撞,把太子殿下打成重傷,那就正好給了您一個名正言順撤除他王位的機會。”司徒無忌早就打好了腹稿,聞言立刻侃侃而談。
“哦?”雨少希眼睛一亮,撤除王位?這倒是個另辟蹊徑的好辦法!
司徒無忌點了點頭道:“微臣覺得,扶西王這個頭銜無論是權勢還是影響力,都太過于龐大了。假如林羽沒有這個頭銜的保護,那么他也就不足為懼了,而林家也不可能再掀起任何風浪,同樣也算是為陛下排除了一直以來的隱憂,簡直是一舉多得啊!”
表面上畢恭畢敬的司徒無忌,一邊嘴上有條有理的剖析著,一邊卻在心里罵著。
當初若不是雨少希腦子犯了糊涂,給林羽封了個異姓王,估計林家早就被整垮了。林家與司徒家算得上是多年的世仇,如果想實現自己的雄心壯志,一定要先把林家這塊絆腳石給除掉才行。
欲除林家,必要先除林羽,只有先把扶西王的這個頭銜廢掉,然后才能慢慢將林家連根拔起。
“溫水煮青蛙……你說得確實有點道理!”雨少希思考了許久,終于贊同地點了點頭。
當初封林羽那個扶西王,是為了他在西木帝國的那一片藩地,為了讓大夏帝國名義上能夠有更多的領土,而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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