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5.
聽到這句話,龍宇應該感到很是驚訝,甚至有些擔心才對。
但是他沒有,神情從凝重漸漸變得柔和,彷如不辭萬里來到這片那三根齊天柱邊緣所要做的的一切,都是變得不是很重要了。
魘有些奇怪的盯著龍宇,不知道這個小子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不在乎那些古魔的性命,總還是有一個他必須在乎的人。
“嘿嘿,我一直搞不明白,那個老頭承受了那么多的毒打,為什么夠堅持到現在都還沒有死。”魘的視線在龍宇身上打量著,倒是想要看看聽到這句話后,這個叫做龍宇的青年會有怎樣的反應。可是隨著這句話傳開后,魘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喜色,反倒是變得逐漸陰沉起來。
龍宇看著對方的眼睛,將那些異常的視線盡數拋諸腦后,他笑著看著對方然后朝著前方走了一步。
這一步,看其走的相當緩慢,但隨著這一步走出,他依然來到了對方的身前。
龍宇盯著魘的陰沉的臉孔,微笑著說道:“你不會那樣做,他也不會受到摧殘,更別說毒打了。”
眼睜睜地看著龍宇靠經魘,再聽著他說出這樣的話,任誰都會覺得他是一個瘋子。尤其是現在的炎魔雙眼內布滿了血絲,緊張到了極點,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與空間古魔此間聯起手來,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
畢竟這個距離,與那座山太過于接近了。
“你就那么肯定我們不敢這樣做?”近在咫尺的龍宇,按道理來說魘與幽冥魔有著絕對的能力出手,并且自信的重創龍宇,但是兩人都是沒有,而是漠然無語的站立著,反倒是此刻的蕭別離激揚的說道:“他的生死對于我們來說更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嗖嗖!
兩道身影豁然來到龍宇身前,無比警惕地看著一丈開外的魘三人。看其模樣是要為龍宇保駕護航的感覺。
“你不覺得自己這句話很可笑嗎?”蕭別離顯然沒有將忽然來到身前的兩位古魔放在眼中,依舊說道:“就算加上你們三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那片遮天蔽日的黑云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再一次籠罩下來,無數道肉眼可見的黑色墨線自天空緩緩流淌,交織。
兩位神國領袖人物親臨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龍宇他們三人,這一點不管是蕭別離還是龍宇三人都是清楚的很。
兩方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都是彼此忌憚著什么。
龍宇很是不明白,在他們之內,神國強者并不會有什么忌憚的。要說自己他倒是打心眼里忌憚對方真的對爺爺出手,但想到魔尊一直現在那座山里,或多或少他都會保證爺爺的安全。
這是一個很是沒有道理的道理。
雖說魔尊與龍宇有著很深的仇恨,彼此之間甚至都想要對方死去。
但龍宇清楚一點,彼此都是很想要親手殺了對方,所以在沒有自己沒有做到這件事情前,雙方絕不會輕易讓彼此死去。
哪怕是他人的威脅也不行。
但對方有忌憚他們什么呢?龍宇想來想去,視線最終落在了炎魔的身上。他們是古魔一族,同樣不是來自其他的界面,難道說他們與之在很多年前,或者說在他們原來的世界里都是接下來惡恩怨?
龍宇想到了這一點,炎魔也是在這一刻回過了神來,他盯著魘與幽冥魔的眼睛,看著對方的瞳孔,就像是看到了對方的過去一樣。
炎魔與空間古魔看了很長一段時間后,彼此猛然對視一眼,彼此眼里閃過的驚訝之意,頓時另兩人感到無比的震驚。
“果然是你們。”這句話來的很是莫名其妙,但是魘與幽冥魔都是聽得一清二楚,旋即二人嘴角皆是露出一抹笑意。
甚至身旁的蕭別離更是大聲笑道:“兩個老東西。你們就應該死去。”
“既然你們與他們是一樣,就應該感到畏懼。”炎魔神色一動,一股殺意驟然而生。他手掌緊握,甚至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畏懼?”一直沒有說話的幽冥魔忽然猙獰地笑道:“我們畏懼對于我們來說你覺得很有用嗎?”
此話落下,幽冥魔變得異常的激動起來。
“你看過我們在意過生命嗎?”
“你覺得我們會畏懼古魔?”
“你覺得很多年前的那些故事都會再次上演?”
那些畫面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炎魔的視線里面,彷如那些故事再一次回到了現在。
炎魔雙眼里跳躍的火焰越來越是實質,甚至能夠清晰的看見一些火苗自他的眼睛里迸發出來。
然則,就在這一刻一縷很是不顯眼的氣流緩緩自天空深處,落入了空間里。
然后這一縷氣流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龍宇身前。
令人無比奇怪的是,這一縷氣流,進入空間后。那作為對空間有著絕對掌控力的空間古魔竟是沒有一絲一毫察覺。
沒有人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是不代表沒有人意識到有著危險靠近。
就在這些氣流悄無聲息來到龍宇三人身后的空間時候,龍宇身體里的武神印忽然顫動了一下。
這種顫動極為細小,但是龍宇還是相當清楚的感受到了。
旋即他目光如劍,忙轉過身厲聲喝道:“有情況!”
簡單的三個字,卻是讓炎魔與空間古魔猛然將蕩漾在周身的力量催動到了極致。
可是就算他們如此激進,還是慢了半拍。
那些氣流已難以想象地速度進入了炎魔與空間愛古魔的身體之中,這些氣流進入他們身體里,他們的視線一下子就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該死!”龍宇斥罵一聲,哪里會敢怠慢,顯然此刻出現的情況,是眼前的魘等人做的手腳。
那片遮蔽了天光的黑云忽然遠去,然后一縷縷光線,從天空里照耀下來,然后落在了那道棱角分明的臉孔上,蕭別離就像在以前自己的家里一樣,微笑著迎著陽光走了出來。
“看來,一切都是值得忍受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