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
少女漸漸清醒過來,她只覺自己的視線模糊不清,但是她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棱角分明的臉龐,看上去還是很稚嫩,可是他這人卻很是穩重,心性非常成熟。
正因為清楚,所以此間她的眸子里,流淌出喜悅來。
龍宇出手救下的我。她心里這般想到,旋即帶著虛弱地聲音,說道:“不礙事。”
少女倔強地將他攙扶的手松開,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了兩步,仿若下一步便會跌倒。
見狀,龍宇忙伸出手來將她細小的臂膀抓住,臉色有些不悅,帶著微怒,“體內仙云之氣,盡數耗盡。不要逞強。”
兩人此般的模樣,讓在場的田媛媛有些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
風雪飄舞,三道身影在廣闊無垠的雪海里顯得是那般的渺小。
那一直凌空而立,還沒有離去的程樓,仔細觀摩著視線下方的三人,當見到他們互相互助,他嘴角微微動了動。
“這青年不簡單啊!”心念此,他降落下來,距離龍宇等人不過一丈的地方,他神情里顯現出一抹贊賞的意味。
寒冷刺骨的雪花,落在這個男人厚重的盔甲上,熙熙攘攘看起來就像穿著一身潔白無瑕的戰甲一樣。
他走向龍宇三人,神情是那般清澈,似若不染一點塵埃。
白雪落在他的肩膀上,奇怪的是本該在雪林飄雪中,溫度極低白皚皚地雪朵,剛剛落在他的肩膀上,立馬就變成了一抹白煙。
雪竟是直接化成了氣體。他身上的溫度到底有著多么炙熱!
程樓靜靜地看著三人中的青年,旋即極為按耐不住心情,他急忙說道:“小伙子,有興趣加入我火禁軍嗎?”
問出這話時,程樓心里早已盤算好,怎樣應付龍宇的回答。
其實這個問題只有兩個答案,可以或者不可以。
但是在程樓盤算好的說辭里,卻只有一個答案,那便是……同意。
神元界和魔元界開戰數百載,雙方軍隊經歷了太多風雪肅殺。
不管是那一方,都很想要得到些年輕有為,境界極高的青年。
這不是所謂的征軍啟示,而是為了自家勢力未來的希望。
所以兩方勢力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尋找出修為境界極高,且很是年輕的后生。
這樣的后生才好培養,才有可能的未來。這里所說的未來是為了戰爭所需,是為了整個神界的命運。
一個世界被人一刀兩段,此后數百年,戰亂不斷,硝煙四起,不管是境界極高的高手,甚至是普通地修煉者,都在這場蔓延許多年的戰爭中死去。
戰爭便是死亡,沒有人愿意死去,那怕你是一個普通人,更何況眼前的三人本就不是普通人,他們都是神元界后生中的佼佼者,程樓雖不知他們的背景,但是有著勇氣來到這片血海的人必然不容小覷。
在程樓看來,作為神元界之人,自然人人都應當有著一顆報效神元界的擔當。
青年都是鐵血男兒,更何況眼前這個年輕人,乃是一個真真正正地青年強者,他自當服行作為一個神元界之人應有的責任。
中年男人的話,說的很快,相當的突兀。
讓龍宇有些摸不著頭腦,當然他此間更是不清楚,這個男人對他的期待。
他來到寒山雪峰,這只不過是前往那片雷海的必經之路罷了!
簡單點,他就是一個過路人,一個打算借助這片雪峰下神元界軍隊的“混”小子。
當他接到程樓邀請,一開始整個人都是蒙的,因為對方太過于直接,就算是他對于這樣的一個消息,也有些吃不消。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氣,在卿麗和田媛媛的注視下,他微笑的說道:“當然可以啦!”
此話一出,程樓神情一怔,顯然是沒有想象過眼前的青年會回答的這般果決。
“真是一個豪爽之人。”程樓笑了起來,神情里對龍宇的贊賞之意更是濃郁了一分,旋即他接著說道:“五天后魔元界大軍便會再次發動攻擊,能與我一起回到帳營?”
在程樓想象中,眼前的青年會這般決斷地答應自己的請求。卻是有些意外了,就是不是這個意外是否是真真切切地驚喜。
是真是假,就看眼前青年怎么回答他了。
“也行,不知何時動身?”龍宇微笑道,在他看來,能夠盡快地混入神元界軍隊中,乃是一件極好的事情,這樣一來他便給你更快隨波逐流般前往戰場,伴隨混亂的局面,乘機遠走,前往那片雷海。
“哈哈……”程樓痛快淋漓的大笑,旋即說道:“小友今日如何?”
小伙子改成小友,這程樓也是漸漸喜歡上龍宇的性情來,這樣的一個人真乃是神元界的福分。
想著那些在帝都作福作威的那些小子們,他打心底的感到厭惡,而如今居然讓他遇到了一個這般豪爽且修為強勁的青年,他心里能不樂開懷嗎?
這一次,龍宇并沒有回答程樓的話,只是簡單地都點了點頭,立刻騰躍而起。
見到龍宇如此果決的模樣,程樓也是忙飛躍而起,抬著手指了一個方向,對著龍宇三人說道:“寒山雪峰,腰腹間。”
話罷!程樓便帶著三人朝著那座高聳入云的雪峰飛掠而去。
見狀,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旋即也是緊隨更著。
寒山雪峰,腰腹間。
無數高大無比的妖獸坐落期間,且在這些妖獸的下方都是有著一個人類強者站立。
樹椏上,雪地間無不是身披軍甲的士兵,緩慢地前行著。
而在人們的最前方,有著三個憑空移動的偌大帳篷不急不緩地隨著帶領著整個軍隊朝著雪峰之后前進著。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四道破風之聲驟然在人們的頭頂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無數寒芒從諸多軍士手中閃爍出來。
下一刻,便有著上百道人影騰躍而出,將四道疾馳的身影擋了下來。
正當這些被鮮血洗禮了無數次的軍士,注意到停頓下來的四人前方的中年男人是誰后,無不是心神一顫,感到無比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