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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您已經決定這樣做,那在下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唐澤將軍,你若覺得我罪無可恕,就請上報吧!”
張宇是整個龍堂,唯一還掛著笑臉的人,他對著唐澤笑道,手中更是拿出一把紙扇,稍解酷熱。
看他這幅悠哉,絲毫無所畏懼的樣子,唐澤不禁咬牙切齒,當即握緊雙拳,目光更是兇惡到了極點。如果張宇不是唐家之中的人,他早已將其碎尸萬段,以儆效尤。
不過,想來想去,他也只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唐澤根本沒有必要和一個死人計較。
“張宇,這可是你說的。
我本以為你要跪地求饒,讓我網開一面,說實話,如果你真的這樣做,我也不是那么鐵石心腸的人,說不準我心情緩解,有可能放你一馬。
可現在,我宣布,此事再也沒有一絲挽回的余地。這一切,都是你自尋死路。
既然你想要找死,目無王法,我就成全你!”
唐澤大手一揮,下令道:“讓傳令兵上路,備最好的馬,伴五百精兵隨從!一定要讓這情報迅速傳達到總部!”
“明白!”副將手下立刻領命,看向張宇的眼神猶如看著一個死人。
“將軍,我建議你們走大路,不用擔心被伏擊和埋伏,這樣才能盡早把情報傳出去。
放心吧,據我的情報,此道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危險。更何況,就算傳令有了三長兩短,您還可以親自上路,將我的罪行一一宣告。”
張宇搖著扇子輕輕道。他竟然在給唐澤出主意。
見此,唐澤面色陰冷,但隨即立刻笑了起來:“我說張宇老弟,你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啊。
不過這倒是不要緊,只要我的傳令上路,不出四個時辰,你的罪行就會傳遍整個唐家,無論門客,將士,還是總部的所有人,都會見識到龍堂的手段。那個時候,你可就出名了啊!”
唐澤依然用老辦法威脅著張宇,在他看來,張宇只爭口舌之利,是根本無法動搖到自己的一絲一毫的。
就算張宇頭上有什么人,可以為他說幾句好話。但是,張宇所在的隊伍,可是給各個長老添了不少麻煩的龍堂,首領更是以秦峰為首。
有人袒護他,也根本幫不了他什么,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而生不如死,無疑要比死亡更加恐怖和痛苦。
唐澤已經忍不住想要看看,張宇能否在監牢之中再與自己談笑風生。他再狂,不過只是秦峰的一條狗而已!
“怕與不怕,又有什么用?我兩袖清風,為唐家出生入死,為唐家的利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身正不怕影子斜,您既然已經決定打我的小報告,我也沒有多余的怨言。只希望,唐澤將軍您不要壓錯寶,把自己賠的一塌糊涂!”張宇笑道,眼神一動。
“呵呵!傳令已經上路,你的罪行,馬上就會人人皆知,鬧的滿城風雨。誰都保不了你!
你再逞口舌之厲,也無濟于事!該死的人,注定要死!”
唐澤大笑道,手下眾人更是嘲諷聲連連。唐澤瞬間抓住了張宇的把柄,將其逼入死路,無法自拔。
此舉,可謂不費吹灰之力讓龍堂失去了優勢。在他們眼中,這自然是一場偉大的勝利。
張宇沒有回復唐澤的話,他只是望向遠處,面色仿佛在思考著什么。見此,華蓋不由問道:“張宇隊長,你在眺望什么?”
唐澤等人也是面色疑惑,紛紛將視線鎖定在了張宇的身上。他們不信,天下間沒有不怕死的人。
情報已經上路,審判也就在路上,張宇還能怎么做?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只是垂死掙扎!
“沒有什么,我只是看看,那傳令兵究竟上路了沒有。看到他們全速前進,急不可耐,我就放心了。”
望著傳令兵的身影消失在天邊,張宇微微笑道,他不但不為自己擔憂,反而面容輕松了許多。
華蓋等人聞言,不禁面色大變。張宇到底是打著什么算盤,他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張宇,你可別對我的手下有什么主意。我告訴你,倘若我的傳令兵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不過想必你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不會做出把自己置于死地的蠢事。你賄賂我,此事可大可小,如何處罰,就要看各大長老的心情。
可是,你若敢傷我的人,導致情報失蹤,我可不介意先斬后奏!
反正你已經是罪該萬死!”唐澤抱著懷疑的目光望向張宇,眼中閃爍著殺意。他威脅著張宇,同時已是將不善的眼神朝向眾人。
“張宇大人,您該不會對那些傳令兵打什么注意吧。”
一名百夫長低聲問道,面色擔憂。如果張宇真的對這些人下手,那實在是太愚蠢了。
用自掘墳墓四個字來形容,再合適不過。就如唐澤所言,如果張宇真的這么做,唐澤不會放過他,會有更多的人讓他死。
畢竟,賄賂是一回事,畢竟此事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張宇若是下了殺手,他的罪名會更加嚴重!龍堂的眾人也要跟著遭殃。
“呵呵,我怎么可能做這種傻事。如果我要是那種人,秦峰把你們交給我,豈不是害了大家。
放心吧,我張宇雖然不是什么聰明人,可也不會做出害人害己的事情。”張宇聞言,不禁笑道,隨后他看向眼前的唐澤,眼神一動。
“唐澤將軍,傳令已在路上,你還有什么想要說的嗎?”他出言道,竟然是說出了立場完全相反的話。
唐澤不由面色微變,張宇這個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怕自己的威脅也就罷了,可他現在說話的樣子,宛如一個勝利者,而不是罪人。
難道說,他也抓住了自己的什么把柄?
不可能,就算他有,自己也不會害怕。
唐吉大長老是自己的最大靠山,有他罩著,自己那些丑事就算抖出來,也不會掀起多大的風波。反倒是張宇,如果他敢這么做,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張宇,這番話應該是由我來說才對吧。
你目無王法,知法犯法,死不認罪。這些罪行,已經足夠你喝一壺的。可看你現在的樣子,怕是在頭上有什么保護傘為你遮風擋雨吧?
可是,就算是唐海生家主愿意為你美言幾句,此事也無法壓得下去。
我把話說白了,張宇,你敢與我為敵,就要做好死的準備。我唐澤,向來說到做到!”唐澤繼續施壓,臉上滿是殘忍冷笑。
“唐澤將軍多慮了,我張宇只不過是小小隊長,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罷了,可能連一個人物都算不上。
就憑我,怎么可能有人愿意為我說話,保我清白。從始至終,我張宇就沒有依賴過其他人,我只能靠自己。而此事,亦是如此。”
張宇輕笑道,毫不畏懼。
靠自己?唐澤等人見此,紛紛有些動容。
張宇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都說了,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那么他又有什么本事擺平這件事?
唐澤眼神陰沉,默默道:“張宇隊長,難不成你還想要為自己辯護?繼續申明自己是清白的?還是說,你有其他的手段不成?”
唐澤雖然認為自己必勝無疑,可他還是禁不住有些好奇,張宇之所以信心滿滿,不把自己的威脅放在心上,究竟是因為什么?
“我當然要為自己辯護。畢竟,我什么都沒有做,就被誣陷成一個行賄之人,這實在是太無厘頭了。
我既然是清白之身,就一定會證明自己無罪。若旁人說風是風,說雨就是雨的話,我張某人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怎奈在下骨子很是硬朗,不是那么容易被搞垮的。”張宇笑道,他依然咬定自己毫無過錯。
唐澤手下的副將見此,忍不住罵道:“張宇,你若認了自己的罪行,還算是一條漢子。
可你屢屢說自己是清白的,難道我們都是瞎子不成?是你親手將這錦囊交在將軍手中,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人證物證,都足以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還有什么辦法扭轉乾坤?莫非整個唐家都圍著你轉嗎!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副將說罷,眾人紛紛附和著,一起辱罵張宇臭不要臉。他們本以為自己等人就已經是不要臉的典范了,沒有想到張宇比他們還要無賴。
“呵呵,這位小將誤會了,在下都已然說過,我不過只是一個小人物,那里有那么大的能力顛倒乾坤,讓這天地圍繞我而轉呢。不過,自己的清白肯定要為自己爭取。
畢竟,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總不能讓我承認吧。”
張宇面對侮辱,依然是面色帶笑。這強大的心態,以及臉皮的厚度,不由讓眾人為之驚奇。
“張宇,我有證據證明你行賄,可你又怎么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你眼中,就這么不拿我等當一回事嗎?”
唐澤嚴厲逼問道。他實在搞不清楚,張宇為什么敢和自己顛倒黑白,胡說八道。這樣只能夠加深他的罪名。
“我能夠站在這里以禮相待,與諸位談笑風生,怎么可能是不把大家放在眼里。
可惜,將軍你所謂的證據,實在是沒有說服力。”張宇笑著搖頭道,隨之,他指向了唐澤手中的錦囊。
“開什么玩笑!這錦囊,正是置你于死地的證物!你想要拿此物做什么文章,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死了這條心吧!
總之傳令已經上路,現在想要追回來,都已是不可能!你死定了!”副將陰冷道,已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張宇陷入不復之地。
“那好!張宇,既然你敢說我手中的證物無法證明你的罪行,你倒是說說看,你能怎么做?才能逃過這一次大劫。”唐澤冷冷道。他想要滅了張宇的威風,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張宇轉手一翻折扇,笑面道:“好!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唐澤將軍如此苦苦相求,我就坦白吧。
將軍,您問我如何為自己辯白,我倒是想問,您該如何定我的罪!”
“這錦囊之中的行賄之物,自然能夠定你的罪!雖然有可能罪不至死,可也能讓你進入大牢!
到時候,你與死已經是沒有兩樣了!就算秦峰歸來求情,也不能把你放出來!”
唐澤得意道,高舉著手中的錦囊。這是張宇的最大弱點!他自然不容其在自己面前叫囂!
“您說的沒有錯,如果錦囊之中真的有我的財物,那一定是行賄!可是,您倒是讓大家伙看一看,這錦囊之中,究竟有什么!
我自己也想要知道,如果我要行賄于您,該用什么東西打動高高在上的大將軍呢。”
張宇笑得更加歡樂,他高聲大喊道,雙眼之中閃爍著精光!
“你說什么?事已至此,你還敢狡辯,提出如此無理取鬧的要求!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副將聞言,不禁喝道。
然而,當他看向一旁的唐澤時,不由臉色大變。
只見,唐澤瞬間變成了一個啞巴,他高舉著錦囊,原本得意的臉色,此時已是無比陰沉,而雙目的兇光,也早已換為一股震驚!
“這,這是怎么回事!唐澤將軍,您倒是說話啊。”
副將見此,冷汗直流的問道。
一時間,雙方將士皆是大吃一驚,只是將驚奇的目光望向了唐澤手中的錦囊。從未有過的,數千將士的心中,紛紛萌生出了同一個不得了的想法和猜測。
華蓋,趙萬里等人,更是震撼連連,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們的目光接著望向了張宇,疑惑之中,帶著深深的期望!
“你呀你,這個副將是怎么當的。
難道你還看不出,此時可不是逼著你家將軍暢所欲言的時刻。我說唐澤將軍,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應該最清楚才對。不妨跟大家坦白,沒有人會嘲笑你的。”
張宇哈哈大笑起來,意氣奮發的他盯著唐澤,已是要逼他說出真相。
“張宇,你!你算計老子!”
突然間,唐澤怒吼一聲,只見他重重的將錦囊摔在地上,整個人如同一只咆哮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