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徹底平靜下來,趙宇帆緩緩掃視眾人,隨和的說:“諸位,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這里久留,希望大家諒。”
眾人聽見趙宇帆的話,低聲議論片刻,紛紛退開,讓出一條道路。
謝過眾人之后,趙宇帆一行人就準備繼續前行,可是剛剛被穆天佐推在地上的老人并沒有離開,而是依舊坐在地面,仿佛被嚇傻了。
穆天佐的心情差到極點,看見這群百姓對趙宇帆感恩戴德他就來氣,目光下沉,看著依舊沒有離開的老人,他咬牙說:“老家伙,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想怎么樣?”老人坐在地上,有些驚慌,但是依舊沒有坐起來。
穆天佐眼睛閃過一道厲色,嘴角一抽,想不到這個老人還敢質問自己,怒火瞬間涌上腦海,幾乎沒有思考,他狠狠的踹向老人,這一腳若是踹下,估計老人不死也活不了太久。
誰也想不到穆天佐會突然出手,就是穆天佐在出手的瞬間,表情也微微一怔,似乎感覺自己不應該這么憤怒。
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老人腹部。
老人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嗖的一聲飛向高空,撞在不遠處閣樓的窗戶上。眾人本以為這一撞,老人非死不可,可是驚訝的一幕在眾人眼前上演。
本來老人撞在窗戶上,窗戶會破碎,可是老人身體接觸到窗戶的時候,窗戶竟然沒有碎,甚至沒有產生一絲裂痕,而老人似乎受到了一種推力,竟然反彈回來,直奔穆天佐。
這一幕太過驚人,眾人張著嘴巴,驚的目瞪口呆。
穆天佐知道危險,抬起右手就是一掌,這一章帶著一股呼嘯之聲,宛若雷霆一般,眨眼之間就和老人的身體撞在一起。
“砰!”
一聲悶響。
穆天佐的右掌狠狠打在老人身上。
可是,老人竟然翻滾著在穆天佐面前站住,而穆天佐則是退后數步,眼神中皆是震驚之色。
“你,噗……”穆天佐伸手一指老人,話還沒有說完,就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微微搖晃,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發白。
眾人忽然間發覺老人是一名高手,紛紛驚呼起來,而周仁峰等武帝也是如臨大敵,把趙宇帆保護起來。能夠用身體把穆天佐震傷的人絕對是罕見高手,就是云王的神色也變得異常凝重,他瞇著眼睛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因為此人的實力究竟如何,就是他也看不出來。
趙宇帆露出驚訝之色,穆天佐究竟有多強他非常了解,可就是穆天佐面對老人的時候都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如果老人想殺他,那他能躲過去嗎?
氣氛陡然間變得凝重起來,周圍士兵把老人團團圍住,而周仁峰等人則是把老人阻擋外面。
老人一臉平靜,嘴角掛著一抹笑容,目光柔和的看向趙宇帆,和藹的開口:“喝一口?”
瞬間,眾人的目光就落在老人手中的黃色酒葫蘆上面,甚至能夠聞到葫蘆內傳來的酒香。趙宇帆詫異的看向老人,感覺老人對他應該沒有敵意,可是又感覺老人十分危險。
老人微微一笑,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緩緩打開酒葫蘆,自己仰脖喝了一口,隨后把酒葫蘆遞向趙宇帆,繼續說:“喝嗎?據我所知,你可不是什么膽小鬼!”
抽了抽鼻子,趙宇帆可以聞到酒香,不過并不知道是什么酒,盯著老人半晌,他才緩緩向老人走去。
穆天佐和周仁峰看見趙宇帆的動作,不約而同的喊道:“站住!”
趙宇帆沒有站住,推開前面的兩名武帝,輕笑道:“他不會殺我!”說著話,他走到老人面前接過酒葫蘆,低頭聞了聞酒香,隨后仰起脖子,狠狠喝兩口一口,“不錯的酒。”
老人咧嘴輕笑,環視一眼四周,低聲問:“有人要殺你?”
眉毛微皺,趙宇帆默默的點頭,不知道老人有何用意。這時候,一直沒有言語的云王向前走了兩步,臉上充滿祥和,但語氣卻相當嚴厲:“你究竟是誰?”
“哈哈……”老人聽見云王的問話,不由大笑起來,仿佛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沒想到啊,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的云王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我還以為你什么都知道呢,哈哈哈……”
云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盯著老人仔細觀察,可惜依舊不知道老人是誰,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皺眉思索起來。
當今世上強者無數,就是在五國之中,強者也是數不勝數,但是能讓云王猜不到的人幾乎沒有,但是五國之外,云王不知道的強者卻多如牛毛。
“你是……其他帝國的人?”云王輕聲問。
老人臉上的笑意更濃,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低頭把酒葫蘆放在腰間,他這才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的目的。”
“什么目的?”趙宇帆狐疑問道,感覺眼前老人應該不會害自己,但是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
老人凝視趙宇帆,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云王,不容置疑的說:“我要和你們一起走。”
此話一出,周仁峰臉色一變,立即阻撓:“不行!”
穆天佐眼睛輪轉,對老人懷恨在心,沉思片刻,緊接著說:“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跟著我們走,必須把你的來歷和身份交代清楚。”
“你們也配知道我的身份?”老人在地上啐了一口,表達自己的不屑,而目光則是依舊看向云王,似乎除了云王之外,似乎這里沒有人有資格和他講話。
偷偷觀察老人的一舉一動,趙宇帆心中思忖不已,這個老人究竟是誰呢?他的實力毋容置疑,聽他說話的口氣,身份應該也不同凡響,可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又為何要跟他們走在一起?這里面究竟有什么陰謀?
云王微微皺眉,目光看向趙宇帆,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這個事情他可不能決定,只能讓趙宇帆來做出選擇,以后就算發生什么事情也是趙宇帆的責任,和他云王不會有任何關系。
趙宇帆打量老人片刻,輕笑道:“可以!不過老人家怎么稱呼啊?”
“就叫我老人家把。”老人隨意的說。
趙宇帆嘴角一抽,有些無奈,但終究沒有在說什,而是示意云王可以繼續趕路。
就在這個時候,右側的房頂之上突兀的竄出一道人影,隨后一道寒芒打出,人影也在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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