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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涼茶,趙宇帆也喝了一口,一股涼意充斥在全身,他猛的清醒了很多,今天來雙龍峰的人有兩類。
第一類,是寒冰月、南宮雨柔、慈眉長老、宛可欣他們,這群人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擔心自己,所以才來的。
第二類,是云海長老等人,他們都有各自的立場,目的也各有不同,但出發點都是為了自身利益。
趙宇帆現在要做的便是分析形勢,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斷,從而抵抗馬三通的陷害。
夜幕降臨,月上柳梢。
今天是極為平靜的一天,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在這平靜的一天中,雙龍峰上出現了很多勢力的人,他們以這里為中心,正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風暴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但天氣已經變得陰沉,周圍冷風肆虐,狂暴的寒意讓武者們都瑟瑟發抖。
在雙龍峰崎嶇的山路上,一道黑影正向上攀登,借著淡淡月色,可以看見此人手臂上纏著紗布,似乎受了傷。
此人來到鬼塔門前,深深呼吸一口,輕輕敲打著冰冷的鋼鐵門,不耐煩的喊道:“趙宇帆,在嗎?”
聽見外面的聲音,趙宇帆雙眉緊鎖,滿腹疑惑,這道聲音他很熟悉,說話的人是趙子岳,可是他為什么要來這里呢?
推開房門,他凝視站在寒風中的趙子岳,冷然問:“有事?”
趙子岳冷冷得看了一眼趙宇帆,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冷笑著說:“馬三通給你的信。”趙宇帆接過信后,他又說道:“你不要太囂張,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滾!”趙宇帆怒斥一聲,便要關門,可惜被趙子岳伸手擋住。
趙子岳一臉得意,挺著胸膛,譏諷道:“你現在身處絕境,還敢這么囂張?不過你就囂張吧,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趙宇帆臉色更冷,不屑的說:“在不滾,你就死在這里!”
聞言,趙子岳臉色漲紅,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沒有說出來,冷哼一聲后,轉身離開。
趙宇帆有些惱怒的坐在鬼塔之上,注視著趙子岳離開雙龍峰,才緩緩起身,打開了馬三通給他的信,信上只有八個字:殺趙斬馬,大事可成!
這時候,天空飄落下一片片雪花,滿天白雪很快就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衣。
伸手接過一片雪花,雪花剛剛觸及皮膚,便融成點點水漬,趙宇帆盯著自己手心,喃喃說道:“又下雪了。”
又下雪了,似乎每一次下雪,趙宇帆身邊都會有事情發生。
這一次的雪格外大,下了一夜,竟然還沒有停。
白茫茫的世界,一個個渺小的黑點正在不斷移動,那是清晨起來掃雪的青嵐宗弟子。
弟子們習慣性的看一眼雙龍峰的鬼塔,鬼塔已經消失不見,曾經鬼塔屹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座小型雪山,這座雪上就是被白雪覆蓋的鬼塔。
鬼塔中,趙宇帆穿著雪白的袍子,推開了房門。
一股寒風夾雜著雪沫順著頸部竄進溫暖的身體,他打了一個冷顫,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青嵐宗變成了另一幅天地。
他慢慢向山下走,走了十幾步,便聽見了山腳下有人驚呼一聲。
“死人了!”
隨后,又是一道驚呼:“趙子岳死了!”
聞言,趙宇帆停下腳步,猶豫片刻,身體宛若獵豹一般,跳躍在山石中,向山峰下沖了過去。
趙子岳的尸體躺幾乎要被白雪覆蓋,若不是掃雪的青嵐宗弟子發現,也許只有大雪融化后,尸體才會被人發現。
趙子岳的眼睛睜開,無神的瞳孔里夾雜著復雜情緒,有驚恐,有無助,有難以置信,也有不甘心。
他死了,死在一劍之下。
這一劍非常兇狠,一擊斃命,刺中頸部。
望著趙子岳的尸體,趙宇帆皺了皺眉,看向圍觀的十幾名弟子,問:“是誰讓你們來這里掃雪的?”
“我,我們自愿來的。”一名弟子唯唯諾諾的回答。
趙宇帆微微點頭,又問:“你們有沒有動過尸體?”
“沒有!”
凝視趙子岳的尸體,他發現了一個怪異之處,尸體躺的很平整,就像是明知道要死,所以才衣冠整齊的躺在地面一樣。
很快,趙宇帆就明白了,這里肯定不是案發第一現場,這是有人把尸體特意放在這里的。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趙宇帆微微皺眉,猶豫了片刻,立即向十二天門的方向走去。
喧鬧聲音越來越大,馬三通率領數十名執法弟子趕到了事發現場,于他們同來的還有數千名青嵐宗弟子。
丹器門弟子死在青嵐宗,這可是大事情,很快,云海長老等強者便紛紛趕到。
經過眾人分析,最后確定兇手是用劍高手,而且是在昨晚殺了趙子岳,并且兇手輕功強。
馬三通眼睛一亮,果斷的說:“是趙宇帆,此地距離雙龍峰最近,而且趙宇帆也是用劍高手,也只有他能把趙子岳無聲無息的殺掉!”
聞言,不少人都露出怪異之色,他們可不認為是趙宇帆所為,青嵐宗內用劍的高手數不勝數,能殺趙子岳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么果斷的認定趙宇帆是兇手,明顯不公正。
明知不公正,但是在場眾人沒有言語。
馬三通掃了一圈眾人,見沒有人反駁,不由高興的喊道:“執法弟子聽令,立即抓捕兇手趙宇帆,若是他敢反抗,就地正法!”
執法弟子們令名,立即趕往鬼塔抓捕趙宇帆。
其實,在場有十幾名弟子知道趙宇帆不在鬼塔內,因為他們剛剛看見趙宇帆去了十二天門,不過,他們沒有提醒執法弟子,在他們眼里,趙宇帆是不屑去殺趙子岳的。
現在的十二天門由宛可欣掌控,并且叢林內又增添了一些攻擊和防御,現在的十二天門比往日強橫了不少。
不過,十二天門終歸是十二天門,趙宇帆行走在這里,來去自如。
很快,他就到了曾經的閣樓。
推開閣樓的門,房間里面一塵不染,明顯有人經常打掃。
輕輕撫摸著曾經住過的墻壁、桌椅,趙宇帆笑了起來。
“是你?”這時候,門外響起了宛可欣嬌柔的聲音,“你這個家伙不在鬼塔,怎么跑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