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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滄海轉身,眼中滿是怒火,對著那白玉王座咆哮道,“白小白,我殺了你!”
白小白淡淡一視:“白蓮尊者,開啟鏡面之術,讓天下所有人看看,我蠱門今日是如何將儒道尊宮六大長老滅殺在這里。”
白蓮尊者聞言,當即法力波動,一面面鏡子閃動奇異光彩。
劍道宗,雪花圣地,儒道尊宮,風之王國……
一幅幅畫面展現出來,正是云默被困,而儒道尊宮六大長老面對白小白的畫面。
魏蒼海這時候也冷靜下來,冷笑道:“白小白,丟臉在蠱門還不算,你還想丟臉到整個式微界了,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
“那就看誰丟臉了。”白小白素手一揚。
轟,戰斗一觸即發。
沼澤新城周圍,已經被式微界的聯軍挖出了一條護城河,并且在河里放了無數兇猛嗜血的靈獸,只要一有人從河里經過,必然會被撕成碎片。
空中時不時有怪異的大鳥飛過,長著獅子的軀體和利爪,鷹的頭和翅膀,發出一陣陣凄厲的鳥鳴之聲。一只紅頭鷹隼從城墻上飛起,如同閃電般轉眼間就來到了高空,但它的速度快,那些怪異大鳥的速度更快,一只大鳥張開滿是尖牙的嘴,一口咬住鷹隼的頭,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另一只大鳥也咬在了那鷹隼的肚子上,可憐的鷹隼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活生生扯成了兩段,內臟和殷紅的血灑落下來。
城頭之上,一名衣衫華麗的中年修士滿意的捋了捋絡腮胡子,看著這些大鳥,說道,“不愧是獅鷲啊,哪怕還只是初級的幼獸階段,都已經擁有如此可怕的速度了。”
他轉過身,看了眼身旁那名滿臉悲痛落寞的年輕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子別心疼,有了這些獅鷲,你那鷹隼也就沒什么用了,再說了,接下來的大戰,你這作為偵查作用的鷹隼,必定是被最先干掉的,若是死在蠱門那些古怪蟲蠱手里,恐怕會比現在痛苦一萬倍。”
用了整整三年才熬出來一只紅頭鷹隼的年輕人思索了片刻,這才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不過眼中還是有掩飾不住的悲苦之意。
那中年修士笑了笑,指著這面城墻上的一座座箭閣以及八門巨大的符文炮,說道,“在接下來的這場大戰中,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風之王國低階軍士,就算是我這個圣劍門的破劫期修者,也都如同一滴水一粒沙,在場大戰面前,個人都是渺小而卑微的。”
正這時,一名背負長劍的年輕劍修走了過去,身后跟著七八名四圣地的大佬級人物。
周圍的人全都頷首致意。
等那一行人走過之后,年輕修者問道,“那剛才那人呢?”
中年修士自嘲的笑了笑,“靈虛大能怎么能一樣?一場戰事,說白了,最后還是要靠這些戰略性的強者來決定的,而且剛才那位,可是劍道宗的阿哲大人,先不說這座新城大部分的修士都是聽他調遣,光說他的修為,就已經達到了靈虛境中期!如果我們是一粒可有可無的沙子,那么他就是一座能夠噬人的沙丘!”
那年輕修者心中驚異,不知為何就想起了云默,下意識問道,“那云默云宗主呢?”
中年修士微微一怔,說道,“云宗主,若是真要找個比喻,他恐怕就是一場鋪天蓋地的沙塵暴吧?”
說著自顧自的搖了搖頭,有些感嘆,也有些失落,劍道一途,他所在的圣劍門一直都是無數劍修心目中的圣地,而如今,卻因為劍道宗出了一個逆天的劍修云默,這份至高的榮譽,已經悄然被劍道宗奪走。
俗世中有句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放在修行界也同樣說得通,只不過或許這時間的跨度會長一些。
靈虛大能,壽元長可達千年,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這接下來的一千年,云默將穩坐劍道魁首之位。
圣劍門要想奪回往日的殊榮,必須翻過云默這座大山。
“太難了啊!”中年修士輕聲的感嘆著,來到城墻邊上,突然就是一愣,前面的沼澤之中,隱隱約約有異樣的氣息。
他皺了皺眉,沉聲道,“拿鷹眼來!”
那年輕修士微微一愣,連忙取過一只玉盒遞了過去。
這鷹眼自然不是普通的鷹的眼睛,而是戰場之上常用的擴展視野的法器,通常呈半球狀,由透明的琉璃所鑄,上面篆刻以增益視力的符陣,哪怕隔著數十里的距離的事物,也會分毫畢現。
中年修士將巴掌大的鷹眼放在面前,透過琉璃看去,臉色頓時一變,猛的喝道,“警戒,快警戒!”
然而正在這時,天空傳來一聲凄厲的鳥鳴,緊接著,數百只獅鷲同時不安的叫了起來,城上城下的人都循聲看去,頓時就見到一座胸圍的大殿出現在半空,無數的修士如同海浪般朝著那大殿涌去。
年輕修士瞪大眼睛,“這,這是怎么回事?”
“蠱門的人!”那中年修士臉色一沉,大喝道,“準備迎敵!”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嘭嘭嘭的一陣巨響,腳下城墻都跟著顫抖起來,城墻縫隙里的塵土簌簌而落,卻是有修者率先開了炮。
符文炮是守城利器,特別是劍道宗此次運到新城來的這一批,不管是規格還是工藝或者是威力,都超出了以往的守城符文炮一大截,三顆數千斤重的炮彈飛帶著恐怖的破空聲,飛向半空中的那無數蠱門修者。
守衛這段城墻的數千修士終于反應過來,或是驚慌失措,或是進入戰斗狀態。
呼喊聲,喝罵聲,奔跑聲,尖叫聲,兵刃相擊聲,拉弦聲,無數雜亂的聲音響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場間突地響起了一聲威嚴的聲音。
“是幻境,莫要驚慌!”
這聲音有靈力的加持,蓋過了場間的喧嘩。
眾人循聲看去,就見一名背負長劍的年輕劍修腳踏虛空,站在城頭,腰桿挺直,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利劍。
這段時間,這個年輕人以新城統帥的身份,走遍了新城每個角落,看過每個符文炮的放置點,檢查過每個箭閣,而且不管是對靈虛境的大能,還是筑基期的低階修者,全都一視同仁。
這種平等的對待,不是那種惺惺作態,而是完全發自內心。
所以整個新城,不管是誰,都對這名年輕人充滿了好感。
見到這年輕人出面,所有人,心中都緩緩的安定了下來。
正在慌亂裝填彈藥的炮手停止了動作,弓箭手緩緩松了弓弦,城墻上四處奔走的修士也都停了下來。
三枚符文炮的炮彈打在那些人群和殿宇上,就這樣毫無阻攔的鉆了過去。
人們這才終于確定,這一切都是類似于海市蜃樓的幻境。
那這些幻境的本源又在哪里?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一個開光強者吸了一口氣:“這是鏡像之術,這是鏡像,不是幻境,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時候,鏡像之中,突然有一人從那氣勢恢宏的殿宇中飛可出來。
鮮紅的血從他口中噴出,那人整個身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砸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一名儒道尊宮的修者驚慌失措喊道,“玉溪長老?!”
“玉溪長老死了?”
“天,這是在蠱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