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憑鋒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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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東方微亮的時候,一葉娃娃翻了個身,從桌案上掉了下去,哎喲一聲,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彈掉粘在手上的眼屎,打了個哈欠,爬上桌案,揉揉肚子說道:“大公子,是不是該開飯了?”
話音剛落,它的困意陡然消失,瞪大眼睛看去,沒有見到云默的身影,又爬到桌案下,撅著屁股轉了一圈,爬出來時又將竹椅翻了過來,驚慌失措的喊道:“吧唧吧唧,大公子,大公子你去哪里了,快出來啊,大公子你可別嚇寶寶啊……”
正說著,突然感到腦袋被人砸了一下,哎喲一聲,捧著腦袋,抬起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頓時喜上眉梢:“大公子,大公子你沒死啊!”
云默沒好氣道:“你個蠢貨瞎說什么呢?我看著像是死人么?再說我死了你不也死了。吃了那么多靈草,還是那么笨!”
一葉娃娃三兩下躥到云默身上,在他臉上又是捏又是扯,這才放下心來,癡癡傻傻的笑著,云默看著它這樣子,覺得好笑,又覺心中溫暖,眼神不由得就柔和了幾分。
一葉娃娃突然問道:“吧唧吧唧,大公子,都好了?”
云默微微的搖頭,說道:“沒那么快,《吞天道》沖擊了我的全身筋脈,甚至包括識海和五行靈宮,我至少還需要三日的時間來調理。”
一葉娃娃咧嘴笑道:“三日就三日,只要不是三個月三年就好。”
頓了頓,又問道:“那功法……?”
云默卻是微微一笑。
一葉娃娃瞪大眼睛:“成了?!”
云默點點頭,道:“算是小成!”
一葉娃娃興奮的跳起來,轉了幾個圈兒,“吧唧吧唧,我就知道,大公子你是最棒的!”不過它又皺了皺眉,問道,“可按理說,這《吞天道》這么厲害,至少也應該有點動靜吧?怎么就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云默微微一笑,說道:“********,大象無形,懂嗎?”
一葉娃娃翻了個白眼:“就會裝高深!”
云默說道:“《吞天道》不是普通功法,天級功法需要吞噬九十九,如今我已經完成了五十部,已經算有小成了。”
蠱門重地,白小白獨自一人,銀色面具周圍一顆顆小小的水晶,將這面具裝飾得極為高貴而神秘,好比她的人一般美麗高貴而又神秘。
“云默!”白小白的手中握著一個香囊,和她以前送給云默的那個香囊一模一樣,“我向來說一是一,可是對于你,我卻說了那么多的謊言。”
白小白低下頭:“什么灰尸草地的毒,什么銀針給你解毒,什么香囊是我的本命蠱,統統都是我的謊言。”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想起什么心疼的事情起來。
“可是,我白小白,不會是平庸的女流之輩,什么男人之間脆弱不堪的感情。”白小白握住香囊,頓時香囊化為灰燼,從她修長的手指間飄灑出去,“就像是這個香囊,說沒了就沒有了。”
白小白閉上眼睛,口中喃喃說道:“如今,你和我已經站在對立的局面,你是正義的使者,而我父命難違。”
矯健的步伐聲傳來,白小白側過臉。
白天葬那俊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凌厲,也帶著一絲父愛。
“女兒,你舍不得殺那云默。”白天葬的眼中,那寶藍色的眼珠透出了一層光。
白小白:“真的要他死嗎?”
白天葬:“我說過,他是劍主的暗子。”
白小白:“可是……我下不了手,可是殺的機會很多,我就是一直無法下手。”
氣氛微微凝固,白天葬沉思片刻,他也知道女兒內心的痛苦,一個男人真心對待她,可是她屢次撒謊欺騙,那是一種內心的折磨。
“遲恭天的消息,我已經打探到了。”白天葬打破沉默。
白小白:“遲恭天?父親您一直說的,那個劍主的第一心腹?”
白天葬:“這段仇恨,我們蠱門不會忘記的,如果你不想殺云默,倒是可以利用云默。”
白小白:“我不懂!”
“哈哈哈,我從輪回臺得到消息,原來這云默的上輩子,是被遲恭天所擊殺的,他和遲恭天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白小白沉思,如果真是這樣,云默是劍主的暗子,這點他們蠱門已經打探清楚了,遲恭天是劍主的心腹,那么云默和劍主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白天葬:“所以,暫時不殺云默也沒關系,但是最終是要殺了他的。你還是將他放下,再說他拈花惹草,跟月亮界的那個老妖婆不三不四,還和那雪千千勾勾搭搭,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白天葬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想要俊美的,爹給你去找個十個八個來,你一個門主養多少個小白臉都沒有關系。”
白小白瞪了一眼父親:“爹,你說什么胡話呢?”
“爹不是說胡話,你的血脈高貴,早日留下點子嗣未嘗不可。當初你爹我,也是因為容顏俊美,才為你娘親所看中,那時候你娘親可是有著一百零八個男寵,不過笑到最后的還是你爹我。”
白小白的臉紅了:“爹,你越發不害臊了,娘親她……”
一提到娘親,白小白有點迷離。
白天葬也是臉色一暗:“不提你娘親也罷。”
“你也不小了,蠱門女子如果修煉到一定階段,本命蠱會越來越強,到時候想要生孩子,恐怕本命蠱會阻攔的。而且,你的本命蠱還是要成為王蠱的存在,到時候更加容不得一個嬰兒和它爭奪你的氣血精華。”白天葬憂郁起來。
白小白深吸了一口氣:“爹,我知道了,我想休息會。”
待到白天葬離去,白小白陷入了沉思。
從小,她就是蠱門最尊貴的存在,受到蠱門眾人尊重。父親對她是嚴格的,又是十分殘忍的,三歲就教她權謀詭詐之術,四歲開始就浸淫于蠱毒之術,五歲和魔王宮周旋,六歲前去九寶通天塔,從此在灰尸草地度過蒼白的童年。
可以說,白小白的人生,沒有童年的樂趣,只有身體蟲蠱和痛苦與內心寂寞的空虛。
她睜開眼睛,想要摘下她的半張面具。
“啊……”
一陣刺疼傳來,她那觸碰到面具的手顫抖起來。
“這面具,是摘不下了嗎?”她流下一滴眼淚。
(梧州中文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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