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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請請!”麻云揉了揉微麻的腿,站起來,帶著云默出了休息室,來到關押青林的囚室。
所謂的囚室,不過是一個外面圍了鐵柵欄的房間,來到這里的途中,云默能感覺到好幾處或明或暗的強大氣息,足以說明這麻云對青林這奴隸的重視程度。
囚室之前,守衛見到麻云,連忙行禮道:“大人!”
麻云問道:“今天吃東西了沒?”
守衛搖搖頭。
麻云臉上露出一絲不滿的神色,守衛連忙單膝跪下:“卑職辦事不利,還請大人責罰!”
麻云擺擺手:“那是個賤骨頭,這事也不能怪你,你先出去吧。”
守衛站起身,警惕的看了看麻云身后的云默。
麻云眉頭微皺:“你可以出去了。”
守衛愣了片刻,這才恭聲道:“卑職遵命。”
等守衛離開后,麻云才對云默說道:“我這手下,就愛瞎操心,賢侄你不必介意。”
和云默客氣一番,麻云這才轉身,摸出鑰匙打開了柵欄的鐵鎖,然后將手按在墻壁上的一個凹陷里,淡淡的亮光閃過,魔力波動自凹陷處向四周發散,封閉結界緩緩消失。
麻云對云默微微點頭,然后徑直走進去。
這個囚室經過了特殊處理,四面墻壁都十分柔軟,房間里只有一張軟榻,一個清瘦老頭正坐在上面,背靠著墻壁,眼神不善的盯著麻云。
麻云看了看放在旁邊未動分毫的食物,臉色陰沉下來:“青老頭兒,你為什么又絕食?”
青林冷冷的看著麻云,說道:“你為什么不讓我死?”
麻云一愣,說道:“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宮主會怎么看我?你們青家的人鬧騰起來,我又要怎么應對?”他冷哼一聲,“我麻云又沒招誰惹誰,憑什么夾在你們中間受氣?宮主把你送到這里來,我好吃好喝供著你,可曾讓你受了半點兒委屈?別說是奴隸了,就是對我的子女,我都沒這么有耐心過!你還要我怎樣?”
青林吐了一口唾沫:“我青家的人,永不為奴!”
“哼!”麻云冷哼一聲,雙手背在身后,“你為不為奴,不是你說了算!老實告訴你,你未來的主人已經到了!”
青林不可置信的看著麻云,直到這時,這位背靠在墻上的清瘦老人才察覺到旁邊還站著一個人,他豁的一轉身,看到云默時,眼中閃出一抹絕然之色,嘴唇動了動,然后愕然的看著麻云。
麻云冷冷的說道:“想咬舌自盡?你以為我會犯這種白癡錯誤?”
青林看向麻云,惡狠狠道:“你敢把我賣為奴隸,青家的人不會放過你!”
麻云冷哼一聲,這本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但現在,買家既然是自己這位“賢侄”,那青家光是考慮如何應付他,恐怕都要焦頭爛額了,哪里有心思來對付自己?
見到麻云一臉的不屑,青林的心中浮起一抹絕望的情緒,他扭頭看向旁邊的云默,剛要開口,對方一句話就如寒冬涼水當頭潑下:“你早就是奴隸之身了,不管有沒有賣家,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至于你說的青家的報復,我還真沒放在眼里,而且說實話,我很懷疑青家是否會因為一個旁系的老頭兒來得罪我!”
聽完這話,青林心中那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這個倔強的老頭兒終于放棄了抵抗,眼眸之中失去了光華,整個人仿佛在片刻之間就蒼老了十年。
麻云對云默問道:“賢侄,那這事兒?”
云默點點頭,麻云心中一喜,終于可以擺脫這大麻煩了,連忙從懷里摸出早已準備好的契約,遞過來一把徑直的小匕首,云默不解道:“這是什么?”
“靈魂契約,需要以雙方的精血為引,一旦契約生效,仆從便會無條件執行你的命令,并且終身效忠于你。”
云默微愣,感嘆著這玩意兒竟然比阿哲立下的血誓還要厲害,不過只要有了這東西,就不用怕這老頭兒將來給自己使絆子了,于是接過小匕首,刺破手指,將精血滴入那契約上面。
麻云拿過小匕首,遞給靠在墻邊的青林,見后者沒反應,又叫了兩聲,還是沒反應,失去了耐性的麻云走過去,抓住青林的手,在他指尖劃了道口子,精血滴在契約之上,很快,兩滴精血便相互糾纏在一起,形成一道極其繁復的圖紋,然后化作兩道精光,分別投入云默和青林的眉心。
云默只覺得一股淡淡的暖流涌入識海之內,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他莫名的看著麻云,后者松了口氣,圓滾滾的臉笑的就像一朵迎著太陽的葵花,說道:“已經好了,從現在起,賢侄你就是這青老頭兒的主人了。”
云默微微一愣,轉身喊了聲青林的名字,青林身體微微一顫,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著云默躬身一禮:“主子,有何吩咐?”
這清瘦老頭兒終于又恢復了正常,但同時也變得十分不正常,明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甚至是想法。在潛意識里,他就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應該效忠云默才對。
云默微怔,看著這老頭兒虛弱模樣,很是可憐,擺擺手說道:“吃點東西吧。”
“遵命!”青林轉身,端起食盒大吃起來。
“賢侄,咱們出去說話?”看到云默那于心不忍的表情,麻云將云默拉出了房間,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賢侄完全沒必要可憐他,他雖然淪為了奴隸,但在賢侄你手下,還是做的老本行,想必不會吃什么苦,相比于其它做牛做馬的奴隸,已經快活似神仙了。”
雖然云默對奴隸買賣這個行業本身就有抵觸情緒,但還沒有愚蠢到在這個魔域最大的奴隸主面前表現出來,微笑說道:“我倒不是同情他,而是想起了常家,一個家族,說沒了就沒了。”
麻云微愣,說道:“亂世嘛,這種事情在所難免,而且要不是常家家主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也不至于淪落到滅族的凄慘境地。”
這位數萬奴隸的主人擺了擺手,說道:“不說這些惱人事兒,我帶賢侄去我那莊園走走?”
云默想了想說道:“謝麻叔厚愛,不過我在小鎮上還有些事要處理,改日再來拜訪吧?”
麻云有些失望,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不耽擱賢侄了,我這就吩咐人把青老頭兒收拾一下。”
想到那頭發亂如鳥窩,神情枯槁、一身餿味兒的青林,云默就是一陣感嘆,拱手說道:“那就勞煩麻叔了。”
到底是人多好辦事兒,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那青林就被一群婢女擁簇著走了過來,此刻的青林穿著一件青衣長衫,腳蹬云紋薄底棉鞋,頭發束到腦后,修整了胡須,和剛才那邋遢模樣想必,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顯得干練又不失儒雅之氣。
看到青林這副模樣,麻云也是微微一愣,說道:“到底是做過大家族管事的人,稍微一收拾,就完全變了個模樣,賢侄你這次可是撿到塊寶咯!”
云默微微一笑,說道:“還不是多虧了麻叔你照拂,不過話說回來,我需要付給麻叔多少魔晶?”
麻云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板著臉道:“你幫我解決了這個大麻煩,我還沒說謝你,你倒是先談起錢來了,而且咱們叔侄之間,談錢多傷感情!”
既然對方都說這話了,云默也就不再堅持,其實他就是這么順口一說,也沒真想著要付魔晶,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麻云都要耐心對待的老頭子,要是真收錢,恐怕他魔牌里的魔晶是不夠的。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阿哲和青林一老一少跟在后面,再往后是數十名威武雄壯的護衛,等出了奴隸賣場,麻云一看四周,疑惑的問道:“賢侄,你的人呢?”
云默問道:“什么人?”
“護衛啊!”
云默說道:“我沒有護衛。”
“那像什么話!”麻云一拍大腿,“堂堂贏得破界之戰的人,竟然沒有護衛!說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來,我的這八十名護衛就贈于賢侄了,也算是我這個做叔叔的一點兒心意!”
云默連忙道:“這可使不得!小侄今天已經給麻叔添了大麻煩,要是再把麻叔的護衛再要走,那豈不是太過貪得無厭了?”
兩人推讓一番,護衛首領上前一步,在麻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麻云終于讓步,說道:“那這樣吧,賣場里還有一百名角斗士,都是個頂個的好手,裝扮一下,也是不錯的護衛人選,賢侄你要是再推辭,就別怪我麻云翻臉不認人了!”
那些角斗士,云默之前剛好碰到過,雖然都很麻木,沒什么生氣,但都是些殺氣難掩的狠角色,比起身后這些護衛也差不了哪去,看來這死胖子是要鐵了心拉攏自己了。
自己正是缺人的時候,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傻子才不要呢!云默假意推脫一番,終于“勉強”的同意了。
等一切事情辦妥當了,云默和麻云這剛認識不到一天的叔侄兩在半山腰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這位萬奴王甚至偷偷使勁兒掐了下自己的肥碩大腿,硬生生擠出一滴眼淚來,把云默和阿哲看的一愣一愣的。
云默走在最前面,身后是隨從阿哲和老仆人青林,尾巴上掉著一百名配新甲、挎新刀的奴隸護衛,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山下走去。
阿哲:“大人,這麻云這么熱情,居然送了您這么多護衛。”
云默:“人家是首富,有錢任性。”
剛走出沒多遠,背后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喊:“大,大人,大人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