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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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唐幾次征伐，無不是全軍覆沒，甚至二十萬大軍所剩無幾，讓士大夫們心有忌憚。東方小說閱讀網如果，朝廷能夠滅亡交趾李家，那具備征伐大理的一切條件。
曾經的南詔，這個讓士大夫不愿提的恥辱，終于可以提滅亡議程，至少看到了希望，任誰也不愿漢家軍州，被作為藩屬的存在，不能。
看著臉色不好看的李綱、李光，王秀莞爾一笑，道：“剛才只是第一個理由，安南都護府啊！我看大軍收復失地，那都是本朝的子民，自然不能任由禁軍胡為。”
這個道理得到李綱、李光的贊同，只是他們也是老江湖，似乎有點明白王秀的下。
王秀也沒有說下去，大家都是明白人，豈能聽不出他的意思，真的說出來的話，大家都不會好看，讀書人要的是臉面，耳不聽不聞，眼不見不凈。
“高六太不像話，拿下澤州當北隆德，他卻轉兵入晉州，簡直拿兩府大策玩笑。”李光想起了剛剛到達的官塘，氣不打一處來，河北行營作為偏師北，需要拿下隆德府，為主力展開河東攻勢，營造有利的戰略態勢，急匆匆對晉州發動攻勢，明顯要獨攬大功，有意晉陽。
李綱重重哼了聲，顯然也不滿意，只是偏師有相當的自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也無法去阻止。
“晉州。”王秀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他還真不知道，看來是剛剛抵達樞密院的官塘，搖頭道：“高子衡，這位同年還是那么孤傲，好在有四哥，倒沒什么可擔憂的。”
“實，你是很放心？”李綱眉頭微蹙，數萬大軍征伐，還是殿前司的精銳，可不是鬧著玩的。
“高子衡是野心勃勃，不放心又能怎樣？”王秀玩味地道，神情頗為調侃。
李綱臉色有些僵硬，究其根源來說，殿前司的猖狂，高平能成功組建河東行營，還是他們的杰作，其意味不足道。
現在，他們縱容的這批野馬，似乎野心太大了，逐漸脫離了掌控，連他們認可的大策也不去遵從，難怪王秀調侃。看來，王秀安排封元擔任副都統制，在有大局觀的同時，早防備高平搞基了。
李光也是甚是尷尬，只能左右而言他，卻不知冀氏前線冀氏遽然惡化。
戰場，金軍出動的是烏烈的忒母，還有術列速的部隊，萬余騎侍衛兵力，可以說集能派出所有的精銳，
開始，的數千騎，是術列速的馬軍，他們執行開路的任務，為主力創造反攻條件。
烏烈不愧是驍將，時間把握也非常好，宋軍幾個旅鎮間，被金軍步軍部隊填充，急切間無法回合，首先遭到打擊的是捧日第一旅鎮，還有鐵林第二十旅鎮也遭到打擊。
高平已經驚呆了，劉莊也全身顫抖，辛道宗倒是冷靜，他首先命令神衛第十旅鎮都指揮呼延通，龍衛第十五旅鎮都指揮辛道原停止進攻，近組織防御，并提出建議道：“太尉，趁著有第一旅鎮阻擋，我們應早些和第七旅鎮匯合。”
“還說這些作甚，不如向后和二十旅鎮匯合，渡口絕不能丟失”劉莊非常不客氣地道，金軍反擊太犀利了，他第一個想到回渡口，至少能保住退路，不久前他還反對撤到渡口，現在卻極力贊同。
辛道宗急眼了，金軍全力進攻捧日第一旅鎮，重點也在二十旅鎮面，步軍軍陣運動不便，算能返回，也經受不住馬步軍聯合打擊，最好的選擇是犧牲第一、第二十旅鎮，主力完成匯合，組成萬余人的大型軍陣，才能博取生存時間。
如此，拱圣軍才能來及做出反應。
他狠狠地瞪了眼劉莊，厲聲道：“虜人馬隊犀利，步軍更是滲透我各部之間，想回退卻簡直是瘋了，九千余步的距離，我們能否堅持下來，還是未知數。”
九千步，的確太遠了，這個距離足以讓馬軍發動多次進攻，步軍根本沒有反擊能力。
“那也渡口失守被困強許多，現在返身殺回去，還能有一線生機。”劉莊強行爭辯道，他可不愿被十萬人圍困。
高平心動了，戰場的金軍數量太多，已經超出宋軍數倍，如果五個旅鎮合并軍陣，他并不會有太多擔心，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還是退卻較現實。
辛道宗執劍怒視劉莊，厲聲道：“我軍后退，不要說能不能脫身，第一、第七旅鎮定然全軍覆沒，我等以盡忠報國，馬革裹尸為榮，豈能拋棄袍澤。”
雖然，他支持高平的冒進，對封元不屑一顧，作為軍主卻不是傻瓜，這種形式下決不能后退一步，只能匯合堅守博取一線生機，哪怕是一個‘撤’字，整個軍心散了。
“要第七旅鎮靠攏，不也是放棄第一、二十旅鎮？”劉莊也急眼了，為了生存反唇相譏。
“怎么可能同日而論，向后是拋棄袍澤，我們讓第七旅鎮靠攏，能抗住虜人狂攻，才有實力去營救第一、二十旅鎮。”辛道宗憤憤地道。
“好了，大軍轉向后撤，務必沖過去匯合二十旅鎮。”高平做出了決斷，他已經喪失繼續作戰的信心。
“太尉高見。”劉莊大喜過望，總算能往回殺了。
辛道宗恨恨地跺腳，他仍然認為堅守匯合是策，九千余步的距離，簡直是找死，只是主帥軍令不能違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恨恨地道：“我率軍沖。”
高平目光復雜地看著辛道宗，沉聲道：“有****主了。”他心里是非常后悔，不該把部隊分散那么大，又沒有料到金軍隱藏那么深，雷霆一擊讓他喪失所有優勢，最可恨的是他沒有及時調車兵參戰。
平心而論，辛道宗的建議有可行性，缺乏馬軍和車兵的宋軍，又處于各部孤軍奮戰的尷尬局面，盡可能匯合是策，至少能堅持三個旅鎮合并，哪怕是各自相距五百步，也能穩妥守住陣地，等候拱圣軍的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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