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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權知杭州軍州事36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8日  作者:王風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王風 | 權傾大宋 

張陵口吻顫抖,雙目閃爍興奮地光芒,激動地道:“山長,我和四郎、谷明叔、趙長德諸位同窗,就在昨天研制成功黃藥,研制成功了。(饗)(cun)(小)(說)(網)inguniohuo.om”

“什么,黃藥,你說的是黃藥?”王秀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是黑藥顆粒化,而是直接越過黑藥,成功試爆了黃藥。

這、這怎么可能呢?短短幾年成就黃藥,也就是他私下所說的硝化甘油,以現有的技術和條件,他僅僅給予理論上的支持,并不算太完整,怎么能成功?張陵竟然說成功了,似乎玩笑有點大啊!

“取樣試爆成功,黃藥,千真萬確。”張陵用肯定的口吻說道。

“硝化甘油?”王秀雙目閃爍著驚訝的光芒,心中閃出千百念頭,總有不真實的感覺,他的目光轉到林四郎身上。他可是明白的,硝化甘油制作過程,聽起來非常簡單,但實際過程卻千難萬難,光是甘油滴入混酸中硝化,就存在者巨大的風險,搞不好一聲巨響,那就完蛋了。

現在,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心臟加快調速三分之一,幾乎要道嘴邊了,腦袋一片混沌。

林四郎不善言語,但他仍然激動地道:“說是要給山長驚喜,我們幾位同窗,按照先生給的方程和原理,不斷地進行試驗,總算制造出來,只是很不穩定。”

“不穩定,有沒有傷人?”王秀吃了一驚,硝化甘油沒經過處理,可是很不穩定的,正如他剛才想的,一個環節處理不好,可是損失慘重啊!哪怕不標準的觸動,就算一點帶有靜電的摩擦,也會造成無法控制的后果。

“量很小,山長也注明過,沒有出事。”張陵一張胖臉,笑的跟彌勒菩薩一樣。

“沒有傷人就好!”王秀松了口氣,他絕不愿精英學子,有任何的閃失,這些學子的價值,他寧愿用一路,甚至整個江北去換。也是,土地失去了,可以再奪回來;人口減少了,也能鼓勵生育,但跨時代的人才難得,尤其是跨時代的尖端人才,簡直就是王冠上的鉆石,錯過了或許就失去數百年,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見王秀驚訝后第一反應,卻是關心他們的安慰,林四郎感念頗深,激動地道:“謝山長掛牽,學生能有今日,都是山長的指導,有山長標注的注意事項,我們一點也沒危險。”

王秀老臉微紅,他不過是在理論上,提供黃色黃藥制作流程與原料說明,需要原料配方,還有一些不太完善的程式,最多就是說了注意事項,那在后世都是爛大街的東西。

黃藥實際研制的成功,絕對是這些年輕人的努力,他有些慶幸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絕不去指手畫腳,決不去干擾別人研究,以免誤導科技發展方向。

他再次想起黃藥的劇烈殺傷,感覺有必要著重提醒,不免憂慮地道:“黃藥極不穩定,在有能力穩定前,絕不可大劑量用藥,一定要謹慎再謹慎,一點也不能大意,明白嗎?”

“學生明白。”張陵仍在興奮不已,他也是參與者之一,目睹了威力,產生極為觸動的亢奮。

宗良學過化學,但他學的并不深入,也不想在那些枯燥的學問中浪費光陰,卻不知硝化甘油為何物,也沒有多大興趣,問道:“胖墩,有那么厲害?”

“給我一小塊,能把整個屋子掀翻。”張陵翻個白眼,鄙夷地看著宗良,仿佛在看一個不學無術的家伙

宗良眼皮子一跳,也不顧被別人蔑視,咂舌道:“那么厲害,要是制成火器,豈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取?”

“放上十幾斤在城門口,鐵門也能給你轟塌了。”張陵再次鄙夷宗良,臉色不免有點小得意。

王秀瞥了眼宗良,笑道:“早著呢,連最起碼的穩定還沒做到,你休想用于實戰。不然,還沒殺傷敵人,反倒讓自己傷亡慘重,最終得不償失。”

“山長,殺傷太大,恐怕有違天倫。”林四郎諾諾地道,當他看到爆炸威力,首先想到血流成河,殘肢斷臂,心中不免堵得慌。

王秀笑容戛然而止,正色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酷,你們記住,這不是有違天倫,對敵人是殘酷,但對我臣民是仁慈。今天,我們不發明黃藥,遲早有一天會被別人發明,那時候你就是想追也晚了。”

張陵見王秀面色凝重,他何嘗不知黃藥的危害。昨天目睹了爆炸后的凄慘的場面,林四郎與谷良、趙非等人發生爭執。谷良、趙非認為黃藥穩定處理,可以作為軍中利器,他們能青史留名,林四郎一反木訥,絕對的據理力爭,黃藥勝黑藥十倍,一但用于戰場,誰也不敢想象。

“殺人太犀利了!”林四郎不敢反駁王秀,卻仍然抵觸。

“國之大義,你應該明白取舍。你只是看到殺戮的一面,卻不去想利國利民的地方,黃藥經濟實惠,用于礦山、路橋、水利,那是絕對的便利。”王秀并沒有說太多,有時候人是不能強求的,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他又把話一轉,正色道:“黃藥極不穩定,微微晃動就會爆炸,必須盡快解決,至少能夠裝車運送。”

張陵神色為難,猶豫了半天,才道:“暫時沒有良法,但我們會想辦法的。”

“不用著急,慢慢來。”王秀明白硝化甘油橫空出世,已經屬于異數,斷不可拔苗助長,還是順其自然得好,以免畫虎不成反類犬。

他仔細考慮良久,他決定激勵一下,才溫聲道:“原以為二十年才能讓看到,哪想到你們幾年就搗鼓成功了,青史留名是必定的。哎,有了黃藥再能把青霉藥制出來,會是怎樣的局面,一攻一防,我很期待啊!”

宗良很羨慕,王秀把青霉地位與黃藥并駕齊驅,讓他非常吃驚,打定主意要把醫齋做好,并時常去關注,至少自己能分一杯羹。不要認為他功利,沒有人能拒絕萬古流芳,他不能,王秀也不能。

“立即向朝廷。。不,我要親自草擬密奏,向太后娘娘和兩府稟明,一定要妥善處置。”王秀有了別樣的想法,黃藥可是軍國利器,決不能放置或是流出,一定要納入軍方。

他神色極為興奮,正色道:“吳宣來的正是時候,把一萬貫全部投入研究經費,書院加速建設。張榜公布為師為宣揚文教,請天下富商、儒者義助書院建設,凡捐贈十萬錢之上者,在書院文林碑留名。對了,還要請大姐多資助,先問百貨借貸十萬貫,用于研究黃藥穩定,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一定要保密,決不能讓外人得知詳情。”

宗良一陣牙疼,十萬貫還不夠啊!簡直是吃錢的機器,他何嘗想到其中艱難,開發研制某種劃時代的物品,幾十萬貫能打住就算幸運了!

胖墩,成立研究院,你任掌院,可能朝廷會征召你,到時候可以把軍器監劃過來一部分。”

張陵從來沒想過當官,王秀的意思很明白,絕對給他官職,讓他一陣蹙眉,真不想當官啊!

宗良見張陵一臉的為難,不免翻個白眼,取笑道:“胖墩,你就裝使勁裝,有黃藥問世,怎么也得給你個右選,搞不好來個著作佐郎。”

王秀笑了笑,沒有說話,人各有志,張陵、林四郎他們不愿為官,他也決不強求,給他們出身散官,也是一種榮譽,能夠激勵從事研究的士人,至少官方要有態度。

黃藥的橫空出世,王秀在喜不自禁時,朝廷的政權格局有了不小調整。

張叔夜罷知樞密院事,改授保和殿大學士、彰化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知上清宮;譚世績正任知樞密院事,朱勝非拜宣奉大夫、同知樞密院事,許翰回朝任吏部尚書,呂好問以兵部侍郎,權開封留守,王倫權禮部侍郎。

朱璉傳詔,正式設樞密都參軍司,劉光世擔任副都參軍,辛炳擔任樞密院都承旨,蔡易任然擔任樞密直學士,主管都參軍司、機速司;沈默權戶部侍郎,兼差判太府寺,主管銀行、櫧幣、海事,兩位爺可算是位高權重啊!

原戶部侍郎韓玄胄很悲劇,以寶文閣直學士出知淮陽軍,京東東路安撫使,離開了權力中樞,好在朝廷給韓家面子,沒有給他太大難堪,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他的仕途到頭了。

最重要的機密官塘不到兩天就送達,被列為只有兩府和都參軍司才知道的絕密。

劉光世壓根就不相信,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能制出比黑藥和猛火油還厲害十倍的黃藥,這不扯淡嘛!譚世績、許翰與辛炳同樣持懷疑態度,王秀派張陵和林四郎赴行在。

有了五年邊地歷練,許翰再也不是靖康年間,頑固又不知兵的書生,但他仍舊難以理解,黃藥威力會那么大?簡直駭人所聞,超出他的見識,要是真的那就好了。

劉光世很不以為然,不屑地道:“某常在軍旅,深知火藥犀利,聲聞數十里,五十步內人甲俱裂。以你們說的,數十斤黃藥,不要說城門了,豈不是可以城墻也炸開,日后征戰還要攻城器械作甚,用鵝子洞靠近城門,點燃黃藥便是,還打哪門子仗。”

林四郎不善言辭,見滿座的朝廷重臣,早就心中發慌,號稱胖墩的張陵可就兩樣了,從小接觸有琴莫言,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再加上心寬體胖,念頭通達,反倒不太懼怕那些高官。

眼看劉光世嘴里噴糞,不懂裝懂的嘴臉,心里十萬分鄙夷,立馬翻個白眼,譏笑道:“太尉說的是,早有黃藥,虜人也不會猖獗,直下淮上。”

“你。”劉光世老臉一紅,渾身上下哆嗦。

當年金軍南下,他是淮上防御的主帥,竟然被兀術突破到宿州,直逼淮水沿線。他并不是積極應戰,而是傳令各部死守關隘,壓根就不顧徐州背腹受敵。

在金軍北退時又磨磨蹭蹭,簡直就是給金軍送行,全靠王秀出奇兵重創金軍,還美名曰用兵持重,被大將們傳為笑談,也成為他的禁忌。

能夠出任副都參軍,并不是他有本事,而是各方政治勢力妥協的結果,只能說他老劉家祖墳冒青煙,平庸的大將正是兩府需要的。被人揭開老底,他對張陵惱怒非常,要不是忌憚王秀,早就勃然大怒了,哪里還會愿意。

譚世績眉頭微蹙,沉聲道:“大膽,朝廷大將,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張陵毫不畏懼,朗聲道:“相公,為研制黃藥,我們兄弟五年不曾一天松懈,幾次險些喪命,山長交代貢獻朝廷,反倒被軍人質疑,早知道賣給開礦的商人,我們兄弟早就富甲一方了。”

譚世績同樣忌憚王秀,他撇了撇嘴沒有多說。

辛炳不咸不淡地道:“你二人來,怎么沒有帶來黃藥?”

“黃藥極不穩定,輕輕晃動就會爆炸,杭州距行在路途不近,山長怕路上有意外。”

譚世績才想到,王秀說黃藥不易運輸,請樞密院派遣將帥來杭州驗看,不由地疑慮道:“你所言黃藥怎么那么麻煩,既然不便運輸,還要作甚?”

張陵眉頭微蹙,淡淡地道:“黃藥又叫硝化甘油,也就是說主要成分是硝化甘油。哦,如何配置還需保密,國之利器一旦傳開,危害是極大的。”

蔡易爽朗地一笑,道:“說了咱們也不懂。”

譚世績心下不悅,但當著樞密院幾位的面,又不便和一小子辯白,失去了體面,生生地咽了口氣、忍了下去。

朱勝非沒有說話,他不想參合是非。

“黃藥威力或許犀利,但其物不易轉運,輕輕晃動就會傷人,如何制成利器,運到千里之外殺敵?”劉光世冷冷一笑道,他雖不是獨擋方面的良將,卻也是久經沙場,具備一定的戰略眼光,一眼就看到黃藥弊端。

譚世績、朱勝非甚至連蔡易都蹙了眉頭,目光集中在張陵身上,看他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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