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大宋第370章 虛虛實實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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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虛虛實實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21日  作者:王風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王風 | 權傾大宋 
第369章作者:王風

張啟元心思可就活了,姑且不說王秀真正打算,這話給他提了個醒,現在他的地位已經穩固,趙桓越發地倚重他,王秀重要性漸漸減輕。(小)(說)..高速!

但是,王秀的確很有本事,他不能不承認,要是留在京城必是變數。至于對方自言自語想外放,難道是個迷霧彈?沒有理由啊!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王秀,心里不斷算計,王秀的話到底什么意思。

他是先受到召見的,因耿南仲在場,他想趁機看看王秀的目的,才拐彎抹角讓趙佶提起金軍事,讓趙桓想起了王秀,立即宣召趕緊覲見。

天子是不好開口詢問的,張啟元當然要做好人,既然是耿南仲開的頭,當然由這廝去做惡人。

耿南仲的問話,王秀回答的不緊不慢,幾乎是滴水不漏,讓這廝有種狗咬刺猬,無從下口的無力感。

“直閣,虜人突然襲擊,你竟然能全軍撤離,還能發動反擊,連戎馬數十年的老帥,也自嘆弗如啊!”

王秀眼皮子一跳,耿南仲的話狠毒無比,把金軍凌駕到不可戰勝的地步,只要人家襲擊,你不全軍覆沒就是罪過,狠毒是狠毒,卻又萬分的愚蠢,連張啟元也閃過輕蔑地眼神。

他一點沒有猶豫,朗聲道:“相公,身為朝廷兩府重臣,竟然對虜人大加抬舉,貶低天子侍衛親軍,在下實在無話可說。”

“你.。”耿南仲臉色一變,他絕沒想到王秀會攻擊他,還是更毒的誅心之論,趙桓的耳朵根子軟,要真聽進去,難免心生芥蒂。

王秀根本不給耿南仲說話幾乎,他再次朗聲道:“陛下,虜人北遁,正是追擊大好時機,臣愿率七十八將奮力追擊,望陛下恩準。”

張啟元一陣牙疼,王秀的真正心思到底是什么?他真的摸不清楚了。作為一名人,最理想的就是留在京城輔佐天子,成就一番功名,退而求其次是大郡歷練,至于領兵打仗,那是人的不屑,王秀作為有前途的人,就算天子不太喜歡,但人家有真本事,內宮的那位皇后似乎對他重視。

時間久了,應該能慢慢改變趙桓的態度,想要請郡,主動領兵,里面透著濃濃的陰謀。````中``..

耿南仲臉色蒼白,怒視王秀,沉聲道:“陛下,友邦不可追,王直閣輕開戰事還沒有搞清楚,竟然還要蠱惑陛下,你該當何罪?”

“蠱惑陛下,友邦?”王秀冷冷地一笑,不屑地道:“兵薄神京,圍困太原,還叫什么友邦?不知道相公讀哪門子論語,我奏請陛下反擊南侵虜人,盡人臣的本分,竟然成了蠱惑陛下,那敢問相公能否親自赴太原,勸友邦退兵?”

耿南仲啞然無語,讓他去太原那不是送死啊!人家王秀說的句句在理,還真是盡人臣本分,讓他無法反駁。

張啟元見耿南仲吃癟,在肚里暗笑不已,鮮有地贊賞王秀,臉上卻一片木然。

趙桓見王秀疾言厲色,臉色很不好看。王秀說的不錯,他無話可說,但王秀的態度讓他很不高興,他的正統感很強,非常看重尊卑之分,王秀頂撞甚至羞辱耿南仲,讓他無法容忍,他是重視張啟元不假,但對耿南仲有種特殊的感情,這是別人無法替代的。

“卿家盡力了。”話肯定了王秀功績,卻冷冰冰地。

張啟元心中咯噔一下,意識到趙桓對王秀態度的改變,他之所以維持和王秀關系,就在于王秀的傳位之夜,對趙桓順利繼位又定鼎功勛,趙桓無論如何不能避開,這也是王秀能不斷升遷的重要原因。

但是,王秀讓耿南仲難堪,讓他遽然警覺,原來他自以為自己得到趙桓信任,就能夠和耿南仲分庭抗禮,簡直太笑話了。老耿在東宮十四年啊!可以說趙桓人生最灰暗的時刻,是在耿南仲的陪伴下度過的,換句話說,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父子勝似父子,別人沒法比。

想通了這層關系,他開始轉變初衷,耿南仲是不能徹底決裂的,是該修復下關系了!

“聽王大人的話,虜人不會善罷甘休?”

張啟元忽然說話,讓耿南仲眼皮子一跳。

王秀似乎不明白,頷首道:“正是,虜人嘗到甜頭,以他們的貪婪,又豈能善罷甘休。”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張啟元見王秀入轂,沉聲道:“陛下優容虜人,難道他們不感恩戴德?十萬重兵護送,足以彰顯天朝威儀,難道還怕他們心生貪婪。”

王秀不知道李邦彥說服趙桓,但對歷史的了解,讓他斷定趙桓對邊事的孬種,似乎并不明白圈套,決然道:“虜人從容撤退,渡河時還敢襲擊護送大軍,可見他們辜負陛下寬容,粘罕的數萬大軍仍在河東肆虐,并不見他們有撤兵跡象。”話說到這里,他雙目精光一閃,道:“臣敢斷定,粘罕必然會南下隆德府。”

趙桓打個哆嗦,耿南仲和張啟元卻眼前一亮,張啟元笑瞇瞇地道:“軍國大事,不要戲言。”

“絕無戲言。”

“難道王大人真要蠱惑人主?”張啟元臉色不善地道。

耿南仲目光閃爍,摸不清張啟元套路,這廝在近日主動幫王秀說話,又是持主戰態度,怎么今天完全轉個個?

“難道卿家有軍情?”趙恒不能不關心,他這段時間幾乎把強大的西路金軍忘了。

王秀搖了搖頭,平靜地道:“沒有軍情,只有根據戰局的判斷。”

耿南仲哼了聲,不屑地道:“沒有軍情就妄自菲薄,直閣真是將才啊!”絕對的羞辱,稱一個士人將才,簡直是公開地挑釁,連張啟元也投去不滿地目光。

王秀無動于衷,連看也不看耿南仲,仿佛這個人是空氣,一點也不如他的眼界。

趙桓也撇撇嘴,不悅地道:“朕宣召卿家覲見,是為了浮橋交戰事,別的還是不要多說。”

王秀臉色平靜,淡淡地道:“陛下,不出十日,粘罕必然會南下侵擾,還望陛下做好準備。”

張啟元眼皮子一跳,暗自吸了口涼氣,暗罵王秀豬油蒙心了,這可是大大的把柄。

耿南仲大喜,他正為抓不住王秀話柄發愁,這小子滑得跟泥鰍一樣,哪想到竟然犯了糊涂,這可是絕好的機會,斷不能失去,立即呵斥道:“胡言亂語,你有何憑證,敢說粘罕南下?如今南北盟好,虜人主力撤退,他們必然會知會粘罕撤軍,還不速速退下待罪。”

張啟元卻遲疑不定,他知道王秀每次看是冒險,細細分析實則深思熟慮,絕不會做沒把握的事,難道有什么算計,他強忍心思讓自己冷靜。

趙桓目光冷峻,緊緊盯著王秀,生硬地道:“十日內必有官塘,卿家還真敢說,難道這又是判斷?”

“難道陛下忘了,當年臣侍從陛下登城退水?”王秀毫不避讓趙桓眼神,口氣同樣滴冷峻。

趙桓倒是吸了口涼氣,那一刻的連珠雷,實在讓他印象深刻,王秀說退水就退水,一點也不含糊,他不免心里嘀咕,難道他真是仙真轉世?能預見未來?似乎有點扯淡。

耿南忠見趙恒猶豫,生怕軟耳根的官家怯懦,立即朗聲道:“陛下,王秀妄自菲薄,臣以為讓他去浴室院待罪自省。”

王秀瞥了眼耿南仲,嘴角劃過諷刺意味地笑,不屑地道:“陛下,臣說十天太長了!”

張啟元瞪大眼睛,差點沒被王秀嚇死,你王大郎腦袋秀逗了?找死也不是這樣找的。

耿南仲雙眼又是一亮,轉首瞪著王秀,厲聲道:“大膽王秀,竟敢戲弄謠言,你該當何罪?”

王秀眉頭一揚,淡淡地道:“兩三日內,沒有河東官塘,臣立即掛冠,用不言仕途。”

趙恒當即就愣了,王秀目光銳利,語氣堅定,完全不像胡言亂語,他有點沉不住氣了。

“你下不要被他蠱惑。”耿南仲臉色非常難看,他也有點慌了,王秀身上散發的自信,讓他失去了方寸,不由地看了眼張啟元。不能不承認,他逐漸不滿張啟元,但對這廝的智謀還是欣賞的,希望能從張啟元眼中看出點東西。卻失望地發覺,張啟元的雙目迷茫。

“卿家這么肯定.。這個、這個.”趙恒心驚膽戰,不知說什么好。

王秀臉色極為平靜,用低啞地聲音道:“陛下,臣愿為陛下率軍守衛大河,決不讓粘罕過河。”

趙恒沉沉嘆了口氣,他也搞不清狀況,再也拿不了主意,目光也情不自禁轉向了張啟元。

張啟元很矛盾,心中緊張地分析王秀意圖,他可以斷定,所謂的粘罕南下,必然是王秀的政治賭博,如果不從十日降到兩三天內,他還不敢判斷。

現在的問題糾結是,王秀到底要干什么?政治自殺還是另有目的,他覺得自己在迷茫中抓住一點。從宮門一直到現在,王秀始終強調外放,兵不厭詐啊!往往強烈要求的是假象,退而求其次的東西,才是真正目的,但有些事卻其恰相反。

他迷茫地雙眼有了一絲清明,慢悠悠地道:“虜人兩三日不到,一旦誤判,王大人萬死不得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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