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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好兄弟明算賬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21日  作者:王風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王風 | 權傾大宋 
第108章

作者:王風

“大官人竟然是解試魁首,奴家有幸侍候大官人,還請滿飲此杯。(舞若)”

面對年少偉岸的士子,人家又和沈默是好友,看衣著也不是寒門士子,美艷酒女不敢有紅燭之望,卻也生出侍奉一夕枕席的念頭。畢竟,能夠進最豪華雅間的酒女,哪個不是有些名氣,她們推銷的酒,不要看僅僅是一瓶,就是這一瓶也是樓下的數倍價格。

讓這些有名的酒女侍寢,無外乎很高的價錢,或是她們心儀的人物,能讓這些美人心儀人物,無外乎少年的俊朗書生,這不是僥幸,而是風氣。

那充滿**裸炙熱的眸光,讓王秀不吝而寒,好在言辭還算是委婉,不像后世那些三陪露骨,他尷尬地看了眼一臉壞笑的沈默,猶豫地道:“多謝小娘子。”

說著話,在酒女曖昧的眸光中一飲而盡,說實在話,他也算是弱冠年華,血氣方剛,來到這個時代,除了和有琴莫言的一場曖昧,還沒有真正嘗到美味。

要說不想那純粹是扯淡,沒有一個男人面對**************,能夠把持住本心,柳下惠不過是個傳說,或許有隱疾吧!他心下一陣癢癢。

沈默似乎看到王秀的掙扎,壞笑道:“老弟,幾位小娘子可是清高的主,待會來的成大家,更是美艷不可方物,可是僅次于李行首的人物。”

李行首,難道是李師師?王秀不免心下一動,這可是個禍水級的美人啊!屬于亂世紅顏的爭議人物,身后事卻沒有定論,他不免有了些期待。

沈默似乎意猶未盡,繼續調侃道:“各位小娘子還不知道吧!白礬樓里用的白糖,那都是我這老弟家出的,當初我這老弟是靈機一動.”

隨著沈默侃侃而談,酒女們的目光越發的熱切,沒人是傻瓜,誰說女人胸大無腦?她們看人的本事可不次于男人。

白糖有多緊俏,沒人是瞎子,如此多金的年少舉子,還很有可能成為進士,的確惹美人心動,哪怕做個侍妾也成啊!

王秀不禁苦笑,腹誹沈默不已,雖知這伙計是純開心,但紅粉堆里撲騰,絕不是享受而是受罪。

“老弟,你這會帶的貨,也別尋人賣了,我這全給你包了。”沈默戲謔地看著酒女討好王秀,還是忘不了生意,兄弟歸兄弟,生意嘛!還得做下去,看那大包的白糖,他打定主意拿下來,奇貨可居啊!

“一萬四千六百斤,貨價不小啊!”王秀也不想麻煩,但他與沈默心思一樣,兄弟和生意是分開的,該爭取的利益,一點也不能少。

“按照市價。”沈默淡淡地來了句,此時,酒女們也不敢嬉鬧了。

王秀嘿嘿一笑,并不言語,按照他的謀劃,王卿在商水做最后的囤貨,隨即把黑糖脫色的技術公布,先用囤積的白糖制作冰糖,再以最快的速度壓低白糖價錢,從而能低價購入白糖,擴大冰糖生產,一舉占領糖行業的高端市場。

可以說,這次是大宗白糖最后一次高價出售了,他不能不賺上一筆,按照三百六十文的市價,應是五千二百五十六貫錢,絕對是一筆大生意。

沈默見王秀沉吟不語,不免有幾分狐疑,難道王秀對價錢不滿,還想增加價碼?未免也太貪心了,他有幾分不悅,道:“不低了。”

什么是暴利?眼前這位爺就是,黑黃的糖經他的手,出來后比霜糖還要透明,顆粒化程度極高,一舉占據高端市場,如今開封城內達官顯貴,名樓大店,無不以用白糖為榮,價碼頻頻攀升,甚至到了石米一斤的程度,竟然還不知足。

“是不低了。”王秀稍加沉吟,又道:“實不相瞞,此番是我最后一次大宗出手,掙得就是個暴利。”

最后一次大宗出手?沈默亦是有七竅玲瓏心的商人,聞言嘴角一抽,難道是.

他有些不敢相信,卻又不能不相信,小心翼翼地問道:“難不成,又有.”

王秀玩味地含笑點頭,道:“推陳出新方是王道,白糖制作簡單,方子保密困難。”

沈默吸了口涼氣,以至于齜牙咧嘴,詫異地看著王秀那張淡定的連,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還不讓人活了,這么輕易的就讓出一大塊蛋糕,讓旁人搶著吃,自己卻另辟蹊徑,留有后招,他要再想不出王秀的算計,要占糖商的便宜,還不用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不過,他也是梟雄般地人物,在短暫的失落后,立即恢復清明,道:“多少?”

王秀搖了搖頭,誠懇地道:“識之兄要謹慎,不出半年白糖將于霜糖平價。”

沈默知王秀要價很高,不想傷了維系不易的關系,但他同樣品味到王秀的野心,如果剛才還沒有抓到實質,這次他算徹底把握了,肯定王秀對白糖進行更深層次加工,制作的方子更加復雜,拋出黑糖脫色方子,也是為了壓低白糖價格,在白糖的貨源上做文章。

即便如此,他也下決心拿下這批貨,畢竟是奇貨可居,他有時間對這批貨進行加價,當即正色道:“四百三十錢,我全拿下。”

王秀搖了搖頭,玩味地笑道:“五百。”

“你要殺人不成?四百四十。”

“沖著交情,四百五十,概不二價。”

“算你狠,成交,明日前去提貨。”

“直接給我開萬事興的票。”

“一言為定。”

兩人唇槍舌劍,酒女卻花容失色,她們算是見識了,好大一筆生意啊!六千五百七十貫的生意,談笑間成了,這得要她們賣多少酒?想想,禁不住美眸流連,更加溫柔可人了。

正當她們要展開柔情攻勢,卻沒想到沈默揮手讓她們出去,自然是怏怏不樂,卻不敢違逆沈默的意思。

沈默讓酒女出去,王秀明白這伙計的意思,定然是發現了無限商機,既然有商機,當然要悄悄地談。

二人算是自斟自飲,又各自喝了三杯,王秀不免暗自腹誹,還東京的名酒,連葡萄酒的度數還不到,真不如濁酒味道辛烈,也不知那些達官顯貴,為何喜歡這等軟綿綿地酒。

沈默在三杯間打好了腹稿,心下有了計較,才笑瞇瞇地道:“不想老弟還有這等大手筆,功成名就指日可待!”

王秀嘿嘿一笑,自個倒了一杯酒,右手把玩酒杯,玩味地笑道:“玩玩而已,哪里比得上識之兄。”

沈默見王秀打馬虎眼,他不相信王秀不明白他的意思,再想他們之間雖有不錯的友誼,但先前的交情是建立在利益上,又分開近半年,自是淡了許多,王秀有防備之心還是正常的,念頭轉瞬間,他笑道:“老弟也是弱冠年華,在開封也有不小名聲,沒有表字是在過份。”

王秀一怔,立即想到臨來時王成的話,讓他在開封眼力活泛點,求一位有名望的大儒為他冠個表字。

表字可不是隨便任何人能取得,那可是在社交場合的稱呼,不是關系高了鐵打雪融的份上,絕不成稱呼對方名諱。一輩子和土坷垃打交道的老農,哪里會有表字,都是些讀書人或是中資之上市民人家,請當地有名望的儒者,在冠禮后依照名諱冠表。

也就是說,越有名望的人冠字,你越有面子,王秀雖說對表字很淡漠,卻不代表他不重視,聞言心下活泛許多。

王秀正色道:“識之兄說的是。”

沈默多精明的人啊!見王秀臉色知他心動,趁熱打鐵道:“改日我與你去拜訪名宿,也好請個表字。”

“我看還是等到金明湖放榜。”王秀很從容地拒絕沈默。

沈默一怔,旋即明白王秀意圖,不禁笑著指了指王秀,再也沒有往這方面說。怎么去說啊!王秀的考慮恰當好處,可以說落到了點子上,也是變相對自家前程的自信。

現在尋個人冠字也不是不可以,王秀憑借心學正論,足以有自個請名宿,但那也僅是名宿而已,若能名列登第榜,必然會身價百倍,相信會有名臣賞識也不一定。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秀,在商水時王秀給他的感覺,就是大氣、狡黠、灑脫于一身,真正交手又是另一感觸,他自認為自己足智多謀,但與王秀相比還不夠看。

“識之兄,我來時托了大姐,要加緊黑糖脫色,囤積半年的白糖,然后公開黑糖脫色技術。”

王秀并沒有理會沈默的患得患失,似乎在自言自語道:“白糖還是有足夠的利潤空間,畢竟甘蔗的種植受氣候影響,價格即便降下來,也不是下層可以日常食用。所以,這次我要用白糖制作冰糖.嗯,我取名做冰糖,用于取代目前白糖地位。”

沈默驚訝地望著王秀,真不知該說什么是好,無論是心學正義,還是白糖,乃至今日的冰糖,王秀給他的感覺越發的詭異,人才似乎不足以形容王秀了!

最重要的是,王秀給他說這番話,他能夠聽出來背后的意思,正當他心亂如麻有欣喜若狂時,‘嘩啦’一聲,門被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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