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大宋第37章 王秀的謹慎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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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王秀的謹慎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8日  作者:王風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王風 | 權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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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老弟不吝賜教。[更多好看的小說就上匕匕奇].請訪問”沈默的目光有猶豫,更有期盼。

王秀稍加沉吟,道“書冊還是在商水刊印,先印五千冊投入陳州市面,畢竟咱們不是為了賺錢,少量的書本由識之兄帶回開封.”

“這.”沈默眉頭微蹙,這不跟沒說一樣。

“書冊發行后,再由小弟整理稿子,形成與書冊不同的小篇,分期開封頗有影響的小報投稿.”

王秀還沒有說完,沈默眼前一亮,他是聰明人,一瞬間把握了關鍵,撫掌笑道“妙,妙啊!”說著,目光玩味地道“老弟真是謹慎啊!用小報連載,慢慢讓人接受,還吊人胃口,不溫不火,實在是妙。”

有琴莫言卻和王卿在一起,幫著王卿在捋著黃泥水,有幾分不解地道“大姐,每次都要那么多黃泥水,難道也是這是原料?”

王卿莞爾一笑,輕聲道“這是一道工序,少了它便出不了白糖,都是些霜糖而已。”

“這么簡單?”有琴莫言蘭心蕙質,聞言立即有所理解,白糖制作主要是黃泥水。

王卿心一動,王秀專門交代過,方子絕不能在短期內讓第三人知道,她也明白其巨大的商機,每次都是他一個人在屋里操作,黃泥水很容易制成,也不甚引人關注。

有琴莫言讓她喜歡,也早把其看成了弟媳婦,但兄弟的話卻不能不放在心,她不能輕易透露,只得笑道“傻妹子,天下哪有那么簡單的,要單憑黃泥水子,豈不是人人都會了,咱們也不用吃黑糖了。”

此話虛虛實實,有琴莫言也不相信,一斤百余錢的白糖,竟用黃泥水濾出來,那也太坑人了,她臉蛋松了下來,笑道“看來都是哥哥配的秘方?”

王卿神情有些不自然,道“那不知道了,秀哥兒神神叨叨的,整日里也不知在干嘛。”

“哥哥可是再做大事,不然萬事興少東主,能眼巴巴天天過來。”有琴莫言眼冒出小星星,似乎充滿了向往。

王卿笑瞇瞇地,輕聲道“好了,快幫我把誰兌進去,還不知他們會校對到何時。”

有琴莫言笑道“哥哥可真有學問,我偷偷看了幾頁,回想起來很有道理。”

“妹子讀過書?”王卿倒是一怔,一雙秀目盯著有琴莫言。從前,在她未出閣前,王家和有琴家雖是鄰里,但往來并不頻繁,尤其李寡婦男人過世,更加忌諱與男人來往。

有琴莫言眨了眨眼睛,道“是啊!娘說女兒家認幾個字,會讀書不會吃虧,我才了幾年蒙學,后來自己在家看書練字,一直沒有斷過。”

王卿眼前一亮,一邊調著桶里的黃泥,一邊欣喜地笑道“沒想到妹子還是位才女。”

有琴莫言臉蛋威赫,嬌羞地道“大姐,你也來取笑我。”

“既然你也能讀書,為什么不去幫忙校稿?”王卿似乎想到什么,眸光流水,臉色玩味。

“我不過認得幾個字,人家那可都是些老先生。”有琴莫言看王卿目光有異,芳心莫名其妙一慌。

“那些.”王卿眼角閃過一抹不屑,淡淡地道“要是都有真才學,不會窩在商水縣了。”

有琴莫言捂著嘴,驚訝地看著王卿,連忙道“可別被哥哥聽到,這些日正用到那先生們。”

王卿毫不淑女地笑了,道“不想妹子好奸猾,得了,我有法子了。”

“大姐在說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王秀與沈默便攜手到了縣學,一起進了鐘離秋簡樸的住所。

受教三年,王秀第一次踏足鐘離秋住所,他從自己的感觸、別人的禮遇,感受到鐘離秋的不凡,卻從沒想過靠近,這是‘他’的失敗,他深感為恥,決不能讓機會擦肩而過。

此時,他氣定神閑地等待,并沒有任何的不安,反倒是沈默,神情間稍有忐忑。

鐘離秋完全被章所吸引,幾乎是品讀性地在看,越是回味越感覺奧妙無窮,整整半個時辰,要不是王秀連續夸張地咳嗽幾聲,他還沉浸在其。

“幾月前,聽大郎論學問,還記得心乃萬物之本,一切皆空,今日所論精妙如斯,令人嘆為觀止。”

王秀早從沈默那知道了鐘離秋的往昔,這位溫爾雅,不溫不火的縣學教習,卻有令人身為驚訝的身份,難怪連知縣也禮敬有加。

嗯!是禮敬有加,并非是單純的客套。

蔡京蔡相公曾經的幕僚,當年以青年俊杰入朝廷,茶法,大錢無不出他醞釀出來的,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離開京城定居商水,這是沈默的說法,王秀相信卻不完全盡信。

“先生過譽,學生不過在討論學問。”王秀回答的得體不失恭敬。

鐘離秋淡淡地一笑,道“書新意很多,我也有很多不解的地方。子曰未好犯,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故君子務本。書有庶民可監督大官,這不是倫常大亂,和那武周之世來俊臣當道,放置銅廂投書檢舉有何區別?”

王秀淡然一笑,道“先生,五倫之有君臣之義,未聞有流官和庶民之別,秦廢分封立郡縣傳至今日,是能者庸者下,國朝無論貴賤,一旦登龍飛榜,一朝為天子門生,官與民不過旦夕之間。”

“古圣君置百官,并不是用來奴役百姓,而是用于勘察秩序,讓百姓各得其所,監控黎民,實際是官民一體。后世因循變化,最終導致士大夫高高在,與圣人之意遠矣。先生是想,何為士大夫,無非是天子門生,天下士農工商,釋道門人都能博取功名,一朝躍龍門皆為士人,又有何分別?”

“至于武周酷刑,不過是女主臨朝,以奸佞小人鉗制士大夫之口,武周不過施以手段,而非常例,不足道。”

沈默額頭有些汗淋淋的,一顆心霍霍直跳暗說王秀孟浪,也不看看鐘離秋何人,敢在他面前侃侃而談,待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鐘離秋頗有雅致地笑了,輕聲道“夭壽不二。”

“人一心向善,竭盡所能去努力,一心依照“道”的原則去修養,決不能因人為環境。算是‘命注定’,也不必因此而動心,我命由我不由天。”王秀回答的很堅決。

沈默聽了暗暗點頭,并沒有反駁,但還是擔憂地偷看鐘離秋。

鐘離秋玩味地看了眼王秀,面露一點壞笑,道“難怪王家絕處逢生,大郎有此高論也不出人意料。”

王秀嘴角微抽,心下無奈,他聽出鐘離秋的詼諧,卻又不便反駁,他稍加沉吟才正色道“學生不過是學以致用,總好過皓首窮經,還請先生為心學正論做一序。”

沈默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仿佛不認識王秀,這么多天的相處,王秀在他眼不失為狡黠,但為人十分的穩重,哪想到這么無恥,隱隱有扯虎皮的意思。人家都是恭恭敬敬地請教,這倒好,連貶帶損的最后才提出請求

忽然間,他發覺這個人,他還是沒有真正看透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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