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大宋第10章 文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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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文斗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8日  作者:王風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王風 | 權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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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求事理,在于居敬窮理,格物致知,怎么到同窗嘴里變成唯心而已?”張啟元很有風度,一直是溫和地在笑,口氣平和地道:“難怪同窗如此,邊鎮橫刀立馬,方為同窗志向。請訪問q.e”

大半的人還是笑了,認為張啟元抬出了程頤,平時肚子里的文章又多,王秀怎么能和他對抗,這不是找沒趣嗎?張啟元說的聽在他們耳中似乎恰如其分。

陸天壽更是一掃郁悶,大聲笑道:“王秀,你一商人賤民,也配在這里讀書。”

這話說的那個蠢啊!連張啟元也翻了白眼,幾名書生更是目有恨意,他們可都是縣里知名商人子弟,這巴掌是打了王秀,但同時也刮到了他們。

王秀對陸天壽投以同情眼色,自宋開國自今,讀書博取功名深入人心,仁宗皇帝曾做勸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相對于士子,甚至有功名的商賈,白身商人的身份是相當卑賤的,連稍有矜持的有名歌女,也看不上他們一身銅臭。

但是,這是大宋皇朝啊!商人在士人眼中是言利之徒不假,但并不被人特別排斥,商賈子弟上登科榜就和士人沒兩樣,看整個士林的名士又有幾個家中不做個買賣?這蠢貨陸天壽,一句話得罪半數的同窗。

“賤民之論就不說了,在場同窗心里有數,雖然我心外無物,也能勉強答應和你再辯,倒是張兄高論,不知能不能否共同研討。”王秀笑咪咪地,打一個抬一個,顯得游刃有余,他的心理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又具有無以倫比的見識。

“既然同窗有興趣,那我拋磚引玉見識一下。”張啟元怕陸天壽再出丑,急忙擋了下來。

雖然,他也氣惱陸天壽的不智,卻不能不站出來維護,畢竟陸天壽是他的一條狗,不能不給點甜頭。

倒是有幾個書生,聽了心外無物,又是一陣輕笑,陸天壽受到輕蔑,恨不得把王秀大卸八塊才高興。可惜,當他看到張啟元不善的眼神,到嘴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窮理以致其知,豈不知事理無窮無盡,格之則未免煩累。世間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外乎人心善惡所致,為天地萬物本吾一體。何故舍本求末,棄簡就繁,作那愚夫愚婦行徑。”王秀對心學了解不少,而陸王心學恰恰吃定程朱理學,他有十足信心。

張啟元是識貨的人,聽王秀一說頓感壓力倍增,他眼珠子一轉,高聲地道:“寥論,我輩先知后行,身體力行,以事最求天理,方為正道,難道天地萬物本吾一體,就可以不讀書,也能發解貢舉人,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這是學術之爭,他倒可以放開辯論,無需顧忌別人看法,連那些文質彬彬、名聲卓著的大儒,在辯論學術時也是疾言厲色,更何況是他。

“那好,陸兄要和我辯論,一個也是,兩個也是,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那你我就辯上一辯,不知各位許下什么彩頭”王秀目光如炬,一陣壞笑,既然那么上道,他不介意打打落水狗。

“我來做東。”鐘離秋恰當好處地出現,目光掃過王秀時,充滿了玩味。

鐘離秋忽然發言,眾書生驚詫不已,平時先生可是舉止淡若風云,一副漠不關心樣子,怎么今個上進了?卻見他淡淡一笑,道:“王秀,剛才你說需要彩頭,那說說該怎么辦?”

王秀稍加沉吟,謹慎地道:“還能要什么彩頭,要是理屈詞窮,就給對方跪下磕三個響頭。”反正陸天壽注定成為他的墊腳石,那就來的更猛烈些吧!

張啟元眼珠子一轉,閃過一抹厲色,給陸天壽使個眼色。

陸天壽正恨的牙癢癢,得到張啟元授意,猶豫一下,臉色激動,一副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模樣,說道:“我來跟你賭,愿者服輸。”

“先生,剛才說的是經義,就算是平手,下面有策論和詩賦,學生先問策論,先生意下如何?”有了沖鋒陷陣的,張啟元顯得游刃有余,反正輸是陸天壽承擔,試一試王秀這潭水也不錯。

鐘離秋神色很玩味,難得地詼諧道:“那就進行一場小解試,就當是溫故知新。”

王秀哪能不知張啟元陰謀,無非是田忌賽馬,利用陸天壽當靶子,想要搞臭他。要知道那位“他”雖內心自卑,想在弓馬上挽回自信,但經義是爛熟在胸。

他結合王守仁理論精華,可以把當今理學觀點一一駁倒,但張啟元不是傻瓜,相反極為精明,不是好對付的人。

“先生,學生不才,但也知道不可為而為之。”他恭敬有禮,似乎有點牽強,但目光中的那份鎮定,無疑在有心人眼中,暴露了他胸有成竹的一面。

鐘離秋看了眼王秀,頗具智慧的眼睛眨了眨,玩味地道:“那好,我取前唐論,點評興衰得失。”

陸天壽學業僅是中下等,哪里有策論能耐,他不過是張啟元的馬前卒,當即道:“先生,能不能請人代答。”

鐘離秋面無表情,瞥了眼王秀,玩味地笑道:“王秀坐莊,你們皆為棋子,以陸天壽為注,皆可議論。”

王秀驚訝地看了眼鐘離秋,以人為棋,氣魄不小,讓他感覺很不好,雖說是莊,卻仍受制于人。前唐論?似乎有點意思,他倒是能接受,道:“一切請先生做主。”

機會難得,幾名縣里大戶出身書生,開始賣萌,顯然向在鐘離秋面前擺顯,紛紛說唐興衰得失。

在張啟元說罷,鐘離秋仍是半瞇雙目,老神常在,甚至連點下頭也沒有,只是慢慢搖著招牌式地泥金扇,下面輪到了王秀,才道:“該你了。”

王秀利用書生們獻好時機,結合他們對前唐的議論,細細琢磨網絡上的牛人高論,逐漸有了些計較。

稍稍躬身,他才一甩袖子,淺淺笑道:“各位同窗議論各有所長,在下有所得。”

此言一出,幾名書生各有喜色,連鐘離秋也眼皮一動。

張啟元嘴角掛著謙和地笑,心下卻鄙夷不已,這武夫倒是一磚頭因禍得福,會討好人了,陸天壽更是冷笑不已。

不料,王秀話峰一轉,抬高嗓門道:“不知史哪位論唐失政于玄宗,簡直狗屁不值,妄讀許多年的史書。”

張啟元臉色一變,這不是罵他嗎?自個剛剛才議論完畢,這廝竟揣著明白當糊涂,公然打他的臉,簡直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也顧不上保持風度了,指著王秀厲聲道:“王大郎,你這廝罵誰呢?”

王秀翻個白眼,有些無辜地道:“罵人,難道你不懂君子坦蕩,絕不能做面上善事、底下男盜女娼的事。”

有兩個書生嘴角猛抽,似乎強烈壓抑笑意,他們可是縣里的大吏子弟,張文山那點齷蹉事,多半要通過他們的父輩叔伯,哪能不知道王秀把張家父子罵個通透。

“你們論事情,不要扯遠了。”鐘離秋飽含深意地看了眼王秀,語氣極為平淡,卻有不可抗拒的威嚴。

雖然,張啟元惱怒萬分,卻不敢在學舍公然違逆鐘離秋,經營已久的形象決不能被破壞,他只能恨恨地壓了口氣,漸漸恢復文雅的姿態,心里算計找個機會,好好出口氣,不然難消心頭之恨。

那道殺伐的虐氣,當然逃不過王秀眼睛,自從張文山謀奪王家產業,又勾結陸家,他已經決定對付張家,所以直接來個無視。

“唐代看是衰于安史之亂,亂于宦官干政,亡于藩鎮割據,但學生卻認為根本所在,是在玄武門。”

“嗯。”鐘離秋眉頭微動,卻未曾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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