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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誰知道,當上仙帝以后的生活,真是無聊啊!”仙帝劉邦心中感慨一聲,抬起悠長而威嚴的雙目,看著下方跪著的陳長生,道:“混沌空間都有什么新發現啊?傳說那邊通向其他的世界,怎么這么多年了,也沒個動靜。”
“這個……”跪著的陳長生抬起頭來,陪笑道:“仙帝陛下,傳說不可信吧!”
“怎么不可信?要看什么傳說!”仙帝微怒道:“那混沌空間有金元素生物,有影幻族,有刀面族,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種族,你看其他各界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異族嘛!其他各界,就算石頭修成荒妖,那也成為了有血肉的妖族,而那些異族竟然可以是一群有生命的金屬和石頭,你不覺得奇怪么?”
“是是是,屬下愚笨。”陳長生連忙點頭。
仙帝這才定論道:“所以這個傳說是可信的!那些異族必定是其他世界從裂縫中過來的!我們如果能順著裂縫,那不是就可以發現新世界,到時候,我劉邦也能成為一個開天辟地的天尊級人物了!”
要是離寒等人聽見這些話,定要吃驚于本源大陸的存在,原來就是在混沌空間,尋找通向其他世界的裂縫!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才讓練氣士在那里開拓!而根本的目的,就是閑得蛋疼的仙帝,想要找尋新世界。
“陛下說的大有道理,只是那散仙之城也不能太過壯大,包公仙包拯這些年可是招了不少門徒呢!”陳長生說話間,已經給包公仙上了一回爛藥。
“恩,不過這點勢力我還看不上眼,由著他折騰吧!”仙帝隱隱已經信了陳長生的話。
陳長生雖然想報復一下包公仙,不過也知道急躁不得,轉換話題道:“陛下,我這次還真的找到個合用的人才。”
陳長生說完,抬手放出一片冰晶一般的鏡面,而在其中,封印著一個長得極丑的男子。陳長生笑道:“陛下,上次宮中竟然出現太監和某些嬪妃的丑事,所以您上次關照,要找些相貌丑陋的……”
仙帝劉邦一看,笑道:“此人夠丑!本帝后宮那些嬪妃如果再偷人,那就真是瞎了眼!哈哈,送到后邊凈身去吧,凈完以后,那個禁制還是要搞好,不要又長出來!”
陳長生陪笑道:“陛下,這么丑的人,您大可放心,就算不凈身,都沒有女人灰多看他一眼呀!”
仙帝也是哈哈大笑道:“此事你有心了,辦得不錯,回頭象這么丑的,要多找些才好!”
陳長生看見仙帝心情不錯,心中想起離寒和梅靜香。目中有陰冷一閃,又笑道:“陛下,此次屬下在下邊不但看見丑的,還看見美的。那個有個剛上仙界的小仙梅金牛,他的女兒可真是冰清玉潔,貌美如花,仿佛一朵清新的白蓮……”
陳長生沒說完,仙帝就搖頭道:“梅金牛,這名字不好!太過霸氣,太過狂傲。”
陳長生心中郁悶,暗說這梅金牛這名氣,你就不能弄個好聽點的嘛?本來他還想把梅靜香說的讓仙帝有興趣,這樣一來,也說不下去了。只好道:“屬下回去就讓他改名字。”
仙帝脾氣變化很快,剛才還其樂融融,轉眼就一臉寒霜,又冷哼道:“姚姑娘那里可有什么松口,是不是愿意做本帝的后妃?”
陳長生連忙道:“還沒有,寶蓮圣母那邊死活不松口,而且誰去勸說,她就衰誰,我去了一次,都倒大霉了,陛下,我可不想再去了。”
“有意思。”仙帝哈哈大笑,又道:“估計還是記恨當初我貶她下界,不過當時不知道她竟然如此的美麗,不把她收入后宮,這仙帝做了也是無趣呀。”
陳長生又想起了什么,道:“哦,據說寶蓮圣母跟一個剛上來的小仙叫做絕無神的有些說不清的過往。”
“我知道了。”仙帝目中閃過一絲怒意,道:“我已經有所安排,定叫那絕無神痛不欲生,卻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哈哈,哈哈哈!”
混沌空間,散仙之城。
古河的小店后間,一個黑衣人影依舊站在黑暗小屋的墻角,手中掐著一塊玉簡,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人當然是活的。不過在古河看來,此人已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當然了,沉迷到最后也會醒悟。可是等他醒悟,卻已經太遲了!
古河心中暗嘆一聲,這離寒已經在他店中,整整耽誤了兩年!
這兩年中,跟離寒一起來的已經有三個人感悟,除了不知去向的刀鋒,其他三人也快要感悟。可這離寒卻是依然沉浸在洪荒巫靈符文中!
古河曾經研究過那些符文,其中信息實在是太過巨大!當年古河研究了上百年,也沒研究出名堂,而離寒這個家伙沉浸其中,卻想用短短十年就研究出什么,簡直是癡心妄想。
“唉,或許真是如同外間傳言,這人聽不進勸,已經廢了!”古河重重的嘆息一聲。
不過卻在此刻,那個一直站在后邊金色小屋中的年輕人卻是猛地睜開眼,目中明亮無比,仿佛想通了什么,點頭道:“弄懂萬千符文,不如先弄出一個!只要一個成功,其他必可成功!”
說完,黑衣人影丟下手中玉簡,大步走出黑暗小屋。屋外,正在用稀釋了又稀釋的仙血擦拭洪荒仙器的古河回頭吃驚的看著他走出,驚問道:“你有了成果?”
“沒有。”
“那你是?”
“去城主府感悟!”
聽離寒這一說,古河松了一口氣,所為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小子終于知道,還是要先感悟法則,得到永久居民的資格!
不過等離寒離開,他又想到:我擔心什么?真是,關我屁事。這小子又精明又小氣,我巴不得他感悟失敗才對!
離寒又一次回到城主府。他的三次機會,一次用來在戰之法則門前排隊,一次用來查看洪荒巫靈法則,現在是最后一次免費機會。
當離寒走進某間石室,那邊蕭炎炎蕭伯已經得到稟告,有守衛稟告說離寒回來了,一回來就進入石室感悟。
蕭伯驚喜道:“看來這小子這兩年多在古河那里得到的洪荒巫靈典籍對他很有幫助啊,他這是回來感悟洪荒巫靈法則了!這條法則,不知多少年沒人感悟了!”
不過那守衛卻是搖頭道:“不是。他好像進入的是從來都沒人進的符文法則。”
“什么?”蕭伯頓時臉色大變,慈祥的老者竟然都忍不住破口罵道:“這小子真是非要把三次機會糟蹋完嘛!事實已經證明,人族是永遠無法幻出洪荒巫靈符文的!這個敗家子!”
符文法則。曾經被認為是這個世界最基本的法則!
因為,這個世界的一切規則,都是符文記錄!這個世界的一切力量,都有符文決定!這個世界的所有的法則,都是符文書寫!
要說先有法則,還是先有符文?那當然是符文在前!
不說其他,就是這世界的法則之紋,不也是無數的符文書寫而成!若是沒有符文,又怎么會有法則?沒有法則,何來世界!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可符文,卻在道之前!
沒有文字,何來道!
所以符文這個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卻是這世界最基本的法則。不過正是因為時間太過長久,太過遙遠!早在荒古時期,原始的符文就已經演化成好幾種,有洪荒巫靈文,有洪荒先民文,有洪荒妖靈文,洪荒魔靈文……甚至還有流傳更少的古蠻文,古金文等等。
雖然這些一脈相承來自最原始的符文,不過經過多少年的演化,早就面目全非!到了后來,隨著那些洪荒先民的滅亡,到了上古時期,就連那些洪荒先民變異的符文,也失傳了!
加上人族天生無法發出這些符文,因此,符文一道,就此湮沒在這世界。雖然符文還在忠實的記錄和運行法則,可是這個世界上,卻沒有一個人再懂符文!
當然了,人族中還是有些異類,努力研究這些符文,想要從這個方面求得突破!不過多少年來,事實證明,那玩意不是人族可以研究的,就算你花費再多的心血,也是一場空!
就算是一場空,可蕭伯的怒火過后,還是又升起一絲僥幸。說不定離寒與眾不同呢,說不定他就能感悟從來都沒人感悟的符文法則呢?說不定……
此刻,離寒已經在石門前掃過身份牌,走進石屋。進去前,他看了看遠處的某個石門!
他看得正是洪荒巫靈法則的石門!
“如果我把最后一次機會用在洪荒巫靈法則上。那憑著我兩年來對洪荒巫靈的研究,對洪荒巫靈文的了解,以及我有化身洪荒巫靈,和仙血對傳承珠的親和力……想必我感悟洪荒巫靈法則,不難!”
“可是我如果那樣使用,卻是浪費,極大的浪費!因為就算感悟了洪荒巫靈法則,又能如何?實力提升,不多!”
“所以,我寧可將寶貴的最后一次免費的機會,用在符文上!如果能搞出符文的法則,那么,這世間哪一個法則,我不能明了!”
心中想到這里,離寒仿佛看見一個畫面——世間一切法則的法則之紋,都被他破譯,都被他學會,都任他使用,甚至,被他隨便修改!
想到這里,離寒雙目中異光大放!毫不猶豫,大踏步走進石屋中!
三天,整整三天。在這條內部人都成為“法則走廊”的通道盡頭,一個老者不顯山不露水的站在角落里。每個來這里感悟的散仙之城的居民,經過時都給他行禮,因為他是城主府的蕭伯!
大家尊敬他,并不全是因為他是包公仙的屬下。更主要的是因為,外間都傳說,蕭伯感悟的法則數量,別人難以想象!他有無數次的機會成為仙人,不過他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了!
而蕭伯在這里等待了三天,并不是只是有人托付要關照離寒。而是蕭伯這輩子感悟的法則雖然多,可是也無法感悟洪荒巫靈法則和符文法則這些偏門的法則,所以他的心理倒是非常希望可以見證離寒感悟!不過事實是……
三天以后,石門嘩啦一聲打開,一個黑衣年輕人走了出來。他并不是那種一眼就看上去非常帥或者非常有氣勢的人,不過離寒永遠是最鎮定的!一路走來,面上不喜不悲,好像心中還在思索著什么。
“蕭伯,又看見您了,好巧啊!”離寒看見蕭伯連忙行禮。
第一句話就把蕭伯氣得恨不得踢他一腳,巧個屁啊,我等你三天了!蕭伯年紀大了,也不會跟這個后生計較,點頭,道:“怎么這次選擇了符文法則,那可是很冷僻的,從來沒有人感悟。之所以有那個石室,是因為當初出了一個一心想要使用洪荒巫靈符文的前輩,他布置了那間石室,不過他也沒感悟到符文法則!”
離寒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說里邊的東西對感悟符文法則沒有一點幫助……”
離寒這一句話說出來,蕭伯心中就是一涼。從這句話就知道,離寒這第三次的機會,又白搭了,扔下水了!本來還指望離寒能感悟什么,現在看來,完全扯淡。
“唉,你還是太年輕啊!”蕭伯感慨一聲,心說要是我的后代,我就一個嘴巴抽上去了。他有些失望的搖搖頭,道了一句,“好在大半年以后,你還有一個戰之法則,你最近不要亂跑了,好好感悟戰的意境,到時候爭取能感悟戰之法則!”
蕭伯說完,就搖頭離開了。不過少頃以后,又接到古河的傳音玉簡,說離寒又去他那了。蕭伯氣得大罵道:“不知珍惜,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其實那個石屋中,只是有一幅畫。
畫的上部是一個童子,面對著池塘中的一朵蓮花,在畫作蓮花的圖案;而畫的中部是一個年輕人也在作畫,不過卻是背對池塘。他看一眼,才轉身來畫;而畫的下部,那個年輕人已經一把年紀了,成為一個老者,他面對是一顆大楊藤,可是卻能畫出栩栩如生的蓮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