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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期練氣士!以前張大錘都不敢想的,沒想到,就短短三天,他就已經站在了渡劫期練氣士的門口!
“這丹藥……這師尊!”張大錘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自己師尊的不凡。
“喂,打鐵的,把衣服換了,呆會兒跟少爺出門。”正在張大錘驚喜間,那個粉兜兜的小姑娘跑進來,扔下一套衣服。
“是。”張大錘知道這小姑娘也不是普通人,那拳頭可厲害,他可是深有體會。
張大錘本來穿的是打鐵匠的衣服,現在他身形改變,原來的衣服自然就不合身了。
“看來我這師尊還是不錯的。”張大錘心中暗想,趕緊換上衣衫。
一個有利害丹藥又關心自己的師尊,不好找啊!張大錘對自己師父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
沒一會,容光煥發的張大錘走出屋子,對著已經站在外邊的離寒和阿貍抱拳道,“師尊,師姐!”
離寒笑道,“她可不是你師姐,你就叫師叔吧!”阿貍不是離寒的弟子,雖然當初是離寒的靈**,不過現在也沒有主**關系,離寒還是愿意跟阿貍平輩相交的。
阿貍一下變成了師叔,也是頓時就開心起來,拉著離寒的手,回頭道:“小師侄,還不趕緊跟上!”
張大錘應了一聲,也不敢多說,跟著離寒和阿貍后邊,出了大宅院,一路向南而去。
雖然此刻已經入夜,靈界普通人都已經關門休息。不過對于那些不用吃飯不用睡覺的練氣士來說,**作樂根本不問白天黑夜的,而城南,靠近西牛靈尊宮后門的某處,正是西牛賀州大陸最繁忙的地方。
張大錘跟著離寒后邊,一路行走。不過他越走越不對勁,越走越是奇怪,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師尊,我們這是去哪?”
離寒的腳步一停,抬手一指頭頂大招牌,道,“就是這!”
張大錘抬頭一看,幾乎站立不穩,只見那座花團錦簇的木樓的牌匾上三個大字“迎春坊”。
張大錘疑道,“師尊,我們到這迎春坊來干什么?”
師尊沒回答他,倒是那個粉妝玉琢的小姑娘師叔用教訓的口氣,一本正經道,“來這個干什么,當然是找女人!跟著師叔,學著點!”
“找女人?”張大錘又要暈倒了,剛才還看這師尊挺靠譜,現在越看越不著調。
剛拜師就帶著徒弟逛花樓找女人……天吶,天下有這樣的師尊嘛?張大錘要吐血的時候,就看自己的師尊就被一群濃妝艷抹的女人們迎進樓中。
張大錘苦笑一聲,也只得跟著走進去。
紅燭搖曳,鶯歌燕舞。
迎春坊中,此刻正是熱鬧的時候,那些有大把靈玉的練氣士在這次吃喝玩樂,**作樂,不知時間的流逝。
當然了,流連這種地方道,絕不會有什么高手。真正的前輩高手,哪個不是抓緊時間,修煉提升,以期能夠更上一層樓?
迎春坊二樓上,一間房間里,隔著粉色帳幔可以看見里邊坐了一桌人,兩個男子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喲,大爺,您還是帶著女兒來逛花樓呀!”別說張大錘郁悶,就連見多識廣的姑娘都覺得新鮮。
不過那看上去有些來頭的黑衣男子卻是拉過兩姑娘,左擁右抱,笑道,“這位小姑娘卻不是我女兒,而是我護衛。”
兩個女子都是咯咯笑,看阿貍粉妝玉琢的小臉,都想捏一下,口中道,“好俊的丫頭,到底誰是誰護衛?呵呵,她這么小,打得過誰呀。”
阿貍可不會讓這些女人摸,躲開一旁,怒道,“別惹我啊,小心我揍你!阿貍很厲害的!”
兩個姑娘看阿貍可愛的樣子,都是哈哈大笑。
看著自己的師尊左擁右抱,張大錘真是覺得這師尊太不著調了,就算師尊你無恥,可是你不能當著我這個晚輩,就不顧晚節,你哪有師尊的樣子?
不過就在他腹誹呢,就聽不著調的師尊又開口了,“那個,徒弟呀,你怎么不叫兩個姑娘呢?”
張大錘連忙擺手,“師尊,我就免了,喝酒吃菜即可。”
不過他師尊卻是不悅,怒道,“那怎么行!”說完,喚來門外龜奴,安排道,“把翠竹、小蘭、還有芙蓉三人叫來!”
龜奴連忙道,“那三人剛入行沒多久,姿色不錯,還都是合體期……”
離寒大怒,抬手將一匣子靈玉拍在桌上,道,“當爺沒錢嘛?”
張大錘心中暗道自己這師尊雖然不著調,可是卻絕對是有錢人,到哪都是一副用錢砸死人的派頭。
那龜奴看見一匣滿滿五萬塊靈玉,頓時奔出去安排,沒一會,就媚笑著領了兩姑娘進來。
張大錘一看這兩姑娘,頓時就石化了。原來這兩姑娘,正是他張祖門之人,按輩份都是他的師妹師姐,因為有點姿色,滅門的時候就沒殺,被羅江帆送進迎春坊接客,連名字都改了!
那龜奴送進兩人,又笑道,“大爺,只是那芙蓉被人預定,怕是不方便出來。”
離寒又扔出一匣靈玉道,“當我沒錢么,我就是和芙蓉姑娘見個面而已。”
龜奴聽說見個面就有這么多錢,連忙出去安排。
那翠竹小蘭此刻也已經認出張大錘,開始想要逃走,不過卻被張大錘拉住,她們這才流淚道,“大錘師兄,你快逃吧,我們張祖門就只有你這根獨苗,我們死不足惜,可是你不能被他們抓住啊!”
張大錘卻是抓住她們手說道,“放心我,我有師尊了!”張大錘就是再傻,也明白自己師尊來這找女人不是無的放矢,他又道,“這次我師尊帶我來,就是救你們出火坑!”
見他們這樣,離寒身邊的兩個姑娘都是臉上變色,匆忙說道,“這位大爺,我們去小解。”
離寒也不阻攔,讓兩姑娘出去,她們一出門,就看見了龜奴帶著芙蓉過來。倆姑娘趕緊叫住龜奴,把屋里情景七嘴八舌一說。
龜奴這才明白,敢情那有錢的少爺,不是來找女人的!
而是來找麻煩的!
那芙蓉姑娘也是張祖門后人,聽那兩姑娘一說,芙蓉頓時明白了,快步奔出,一頭扎進房中。
龜奴大怒,“想不到居然找麻煩找到我們迎春坊了!真是膽大包天,你們速速去稟告春三十娘,我去叫打手們,哼!”
沒一會,十幾個打手沖上樓來,都是合體后期修為。龜奴說了,那三人中最厲害的就是一個合體后期,而那個少爺和小丫頭都沒修為。
屋里,張大錘正和自己家僅存的三位親人說話,就聽轟的一聲,房門被踢開,十幾個高高矮矮的打手沖進來。
領頭的打手面色不善,冷道,“找親人找到我們迎春坊來了,哼哼,現在面也見了,親也認了,翠竹小蘭芙蓉,你們可以回房了!”
三個女子都面有恐懼,估計沒少被此人欺負,竟然全都低頭要走。
不過張大錘卻是攔住三人道,“別走!今天我是絕不會讓你們回到火坑的!”
領頭的打手哈哈大笑,“你找死不成?一個合體后期,也敢從迎春坊帶人走?”
不過這時卻有一個粉兜兜的小姑娘走出來,揮起小肉拳說道,“吵死了!你們打擾了我家少爺喝酒,若是再不滾蛋,小心我揍你們!阿貍很厲害的!”
那些打手都是哈哈大笑,道,“你厲害,你有多厲害?等你大一些,叔叔們把你弄在榻上,讓你嘗嘗厲害。”
這些家伙真是不知死活,阿貍何曾聽人說過這種話,連靈寶手套都沒戴,一個劍步上去,小身影快到極至,拳頭連揮!
“哎喲!師娘呀,太厲害了!饒命啊!”轉眼之間,十幾個人全躺下了,領頭的打手更是哭師父喊娘,他們這才知道,這小丫頭沒說謊,真是厲害!
張大錘和他的三個妹子都驚呆了,那可是十幾個合體后期呀,就這樣被輕松解決!甚至,那個小姑娘連靈息都沒動用。
“喲,這到底是怎么了?”門口已經站了一位俏女子,正是這里的老板娘春三十娘。離寒早從保密部門情報中知道,這春三十娘就是羅江帆的外室,也是個壞人,不知道多少女子被她毆打脅迫。
離寒站起來說道,“春三十娘,我可是你們迎春坊的客人,不管怎么樣,我花了八萬靈玉叫來這三個姑娘,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嘛?”
春三十娘心中一想,也是理虧,人家就算是來尋親,那也是花錢見面,也是客人,這一群打手居然這樣就沖進來,確實不應該。
春三十娘道,“既然如此,那我給客人賠個不是,請客人不要跟這些不長眼的家伙計較……你們見吧,多聊會,大家都是苦人啊!”
春三十娘確實有點本事,一句話就想擺平,不過離寒卻怎么可能讓她擺平。
“春三十娘,你一句話就想將此事了結,未免太兒戲了吧!”離寒冷笑說道。
春三十娘心中大怒,面色變了幾變,道,“現在我已經道歉,我的人也被你打了,你還要怎樣?”
離寒冷哼道,“若是他們光闖進來,這樣的處理也就罷了!可是他們竟然出言不遜,對我這好友口出污言!這事就不能如此了結!”
春三十娘心中恨死那些打手,口中卻是堅持道,“不就是幾句話,說了也就完了,有什么計較的?”
離寒卻是冷笑道,“我這道友最好面子,平日誰也不敢得罪她,若是傳出去她被人污言相加,她以后怎么在靈界混?”
阿貍也道,“是啊!我面子沒了!怎么辦?”
春三十娘哧道,“又不是前輩高人,要什么面子?”
離寒卻是怒喝一聲,“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
春三十娘聽離寒一聲暴喝,扭頭去看,發現那粉妝玉琢的小姑娘,竟然是大乘初期!
“大乘期!”那些躺著的打手都嚇傻了。他們不過是合體期,而人家已經是大乘期了!中間差太多了!
春三十娘也是目瞪口呆,想不到那可愛的小丫頭進來是比自己還高的前輩!她才是一個渡劫初期!
而一個大乘期要回自己的面子,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前輩,這事……您說怎么解決吧!”春三十娘只好低聲下氣說道,靈界就是這樣,面對強者,你只有低頭!
離寒冷道,“我的要求有兩個,一是補償我道友一百萬靈玉,二是讓我帶這三個姑娘回去過夜。”
聽見這樣的條件,那龜奴頓時明白這家伙剛才那么大方,原來那是有備而來,花的錢是要加倍拿回去的。
他連忙道,“老板娘,他分明是故意訛錢……”
不待他說完,春三十娘擺手打斷,面色不善的看看離寒,最后還是笑道,“大乘期大駕光臨,我們招待不周,付些代價理所當然,一百萬靈玉,好!來人,去拿一百萬靈玉來!”
一只靈玉盒子五萬塊,滿滿二十匣靈玉,就有個盤子送到離寒面前,離寒抬手一掃,這才微微一笑,起身道,“既然迎春坊得罪了客人,賠償一百萬靈玉也是理所應當,帶上三位姑娘,我們回去!”
離寒說完,大搖大擺往外走。他剛才一番話,說的非常大聲,讓整個迎春坊里的人全部聽見。相信,迎春坊被人敲詐一百萬靈玉的消息,馬上會傳遍全城!
看著離寒等人的背影出門,春三十娘恨得咬牙切齒,又開口道,“前輩,那三個姑娘都被下過禁制,若是想擅自離開迎春坊,禁制就會發作,到時候別說我沒提醒……”
“不勞春三十娘擔心。”離寒的聲音傳來,一行人已經下樓出門。
離寒有淬魂靈臺在身,區區禁制又有何用?
等他們離開,那龜奴這才開口怒道,“老板娘,這些人才不是什么客人,他們就是故意搗亂,想來迎春坊帶人的!”
春三十娘也是老江湖,何嘗看不出來,她咬牙切齒道,“這些人還不只是帶人的,最后用那么大聲音說話,分明就是讓我迎春坊顏面掃地!哼,這些人必定是敵家來故意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