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輕浮的人族。如果在地府王者之戰中,你已經是尸體了!”長發的姐姐怒視一眼輕浮的人族,一拉短發俊俏女子道,“別理他,走吧!”
“其實母牛頭馬面里也有不少美女的,就是脾氣太兇了一點,也怪不得魯大炮要跟閻王搞七拈三啊!”離寒感嘆一聲,走進客棧的門。
人族在地府總是異類,比較受矚目,當離寒走進去,客棧大堂的偌大空間,里邊坐著的幾百牛頭馬面頓時全部安靜了。
短暫的安靜以后,不知誰低呼一聲,“就是他!就是這個人族報名地府王者之戰!”
“這么小的個頭?我一把可以捏死他!”
“就憑他還第一?切,他要是第一,我把頭上獨角拆下來給你!”
“挺帥氣的人族男子,可就是不知死活,腦子不好。不然本姑娘倒是可以考慮讓他入贅我家,做我的第十九房男妾……”
聽著這亂七八糟的議論,離寒只是微微一笑,靈界之識已經找到魯大炮和飛天圣女的位置,大步走了過去。
“離寒,你怎么能報名參加地府王者之戰呢?要知道,就算你真的能獲得第一,那也要一個月的時間!而你破虛之劫也在一個月以后!難道你也要放棄破虛之劫么?”
魯大炮聽說離寒就是報名參加地府王者之戰的人族,他焦急的幾乎是吼出口。
說完,就要拉著離寒,要帶他立即離開地府!
飛天圣女也點頭說道,“離寒師兄,雖然你是要救我娘,可是我還是不贊同你的行為!你破虛之劫的日期還有一個月,可是地府王者之戰也要一個月!那么我問你,你路上的時間呢?你從地府回去,飛到雪妖空間的時間呢?”
離寒微微一笑,道,“我自有打算。”
魯大炮卻是不信他,搖頭道,“不行,肯定不行!我夫人早點救遲點救都可以,都二百多年了,沒必要這么急!你若是為她耽誤了成就破虛期,那么她和我,以后如何面對你?又如何在靈界立足?”
離寒微微一笑,給魯大炮送去幾句傳音。
“哦,是這樣,時間倒是夠了,只是我怕她到時候不肯。”魯大炮聽完,情緒頓時不那么激動了。
離寒面色嚴肅道,“應該會肯,她是個聰明人,喜歡做聰明事,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刁難我……”離寒說著,目光變得堅定,黑色的瞳孔收緊,握拳道:“只要我得到第一,那就一切都好說,這才是關鍵!”
魯大炮也嘆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就算你在時間上來得及,可是想要得到第一,那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飛天圣女也道,“是呀,你不要小看地府牛頭馬面的實力!他們中的天才,絲毫不亞于我們靈界的天才人物!”
離寒點點頭,鄭重道,“沒有,我沒有小看他們。我知道,他們其中很多都是各部落派出,鼓足勁來爭奪榜首的天才!不過,我也沒有小看自己,我相信我有一爭之力!”
魯大炮喝了一口酒,搖頭道,“你錯了!你的危險主要并不是來自選手!而是來自地獄中的那些地府長老!”
“地府王者之戰為什么死亡率高?就是因為地獄中危險太多!里邊不知有多少修煉了幾百上千萬年的大鬼王!”
“這些鬼王殺人如麻,才不管你是誰,來一個殺一個,閻王都不敢輕易下去地獄深處。”
“是這樣……”離寒面色一動,本來他以為只要勝過那些選手,就可以獲得勝利。那些選手年齡都是一萬歲以下,修為就算高,也不會太離譜。
可是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地獄中的危險并不只是如此!地獄,地府最可怕的地方,其中蘊含了不知的危機!
而最大的危機,則是來自于地獄深處修煉的那些鬼王!
這些人不知活了多少年,他們常年生活在地獄中,變得馬可欣、無情、兇邪!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死活!殺人也不要任何的理由!
哪怕你從他修煉的附近經過一下,他也會沖出來取你性命!從往屆的地府王者之戰來看,不知有多少牛頭馬面族的天才,莫名其妙的因此喪生在其中,那也只能自嘆運氣不好。
“是不是知道害怕了?知道害怕就不要去了,膽小的人族,這是我們牛頭馬面族的選拔,你完全有理由放棄!”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
出現在離寒他們桌邊的,是一個手拿巨黑皇色大刀的牛頭馬面族青年。那牛頭馬面族個頭巨大,生的粗壯無比,就穿了一條到膝蓋的中褲,露出很多褐色的肌肉,一雙眼睛對飛天圣女放出兇光,口中又道:“人族的女人真的是細皮嫩肉啊,不過可惜你有個弱者的男人!漂亮的女人,只配強者才能擁有!”
飛天圣女根本不理他,扭開頭,哧了一聲,“蠢貨。”
牛頭馬面青年卻是挪開兩步,又站在飛天圣女眼前,道:“美麗的姑娘,我是來自蠻男部落的強者蠻子,現在我向你求婚!”
他這一說,整個客棧的樓下都喧鬧了起來,那些牛頭馬面族全都起哄,高喊起來,“姑娘,同意吧!嫁給我們牛頭馬面人,我們牛頭馬面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飛天圣女面色發紅,被所有人圍觀的感覺非常不好。她怒道:“我才不要,給我讓開!”
蠻子好像大山一樣擋在飛天圣女面前,大聲道:“根據我們蠻男族的規矩,求婚不要女方同意,只要男方夠強就可以!所以,我就當作你已經同意了!”
說完,這個名叫蠻子的牛頭馬面男子,直接伸手抓向飛天圣女!
不過這時,卻有一個聲音冷哼道:“蠻男族的規矩,霸道的很吶!”
蠻子一看,開口的正是那個人族黑衣男子,他停止抓向飛天圣女,而是開口挑釁道:“弱小的人族,難道你想挑戰我?這樣吧,我暫時不急著向這位姑娘求婚,等地府王者之戰結束,誰活著出來,就是她的男人!人族,敢不敢賭?”
離寒抬抬眼皮,問道:“這也是你們蠻男族的規矩?”
蠻子將黑色的大刀往肩上一抗,得意道:“不錯!”
可是卻在此刻,和他相比要矮小的多的離寒卻是面色一肅,冷道:“可惜這里的規矩不是你說了算!”
離寒說完,一道雪亮的白光在大堂里就是一閃,速度快到在場每個人的眼中都只是一亮!瞬間,又恢復陰暗。
再看那個叫蠻子的牛頭馬面族男子,雙目瞪得很大,猶自不信一般。
隨后,他巨大的身體如同大山倒塌一樣,轟然翻倒!眉心一道可怕的裂痕,正有大量的精純靈魂從其中快速冒出。
而離寒卻是依然坐在桌邊,淡淡道:“我們人族的規矩是,怎么來的挑釁,就怎么打回去!等到地府王者之戰,我等不及!”
“閣下的膽子不小,居然敢在血海城動手?”從角落里走出一個和蠻子一樣打扮的牛頭馬面男子,看得出,也是蠻男部落的人。
“你可以去血海城守衛那告我。”離寒依舊是淡淡的口氣,相信,閻王不會在這種事為難他。
“我是蠻子的師兄,蠻大!”這個蠻男男子走過來,捏住蠻子的傷口,阻止靈魂外泄,又給蠻子抹了些藥膏,地府牛頭馬面號稱不死族,只要體內靈魂不流干,他就不會死。
蠻子在救治之下,一翻身就爬起來,抓緊黑色巨刀就要跟離寒拼命。
不過卻被蠻大拉住,說道:“師弟,他是靈界有來頭的人,守衛不敢得罪他。如果在這里跟他動手,吃虧的是我們!”
蠻子還要拼命,卻被蠻大硬拉出去。
兩人糾纏著走到門口,蠻大這才用一雙眸子陰毒地看著離寒,說道:“姓離的,別得意的太早。等進入地獄,有你哭的時候!我們蠻男族,一定會找到你,殺死你!”
“隨時隨地,在下奉陪!”離寒這才站起,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頓了頓,才開口道:“離寒我在修真界沒怕過誰,在靈界沒怕過誰,在獸靈界沒怕過誰,在這一界……更不會怕誰!想挑戰在下,那就地獄見!”離寒說完一捏拳頭,一字一句道:“我會讓你們明白地獄的含義!”
“什么,人族參賽者離寒挑戰所有地府天才?”
“人族參賽者誓要奪取地府王者之戰第一!”
“人族參賽者離寒要殺死所有牛頭馬面族天才?”
血海城各種傳言四起,接下來的三天到處都是這樣的消息。消息有不同,可是地府牛頭馬面的反應卻都是一樣!用四個字表達就是“同仇敵愾!”
所有的牛頭馬面天才都發心愿,一定要在地獄里干掉這個囂張的人族!就算是殺不死他,也要花費巨大犧牲拖住他的后腿,絕對不能讓他得到選拔的第一!
無形中,離寒成功的難度越來越大,希望也越來越渺茫。
不過在距離選拔賽開始僅剩的三天,離寒也沒閑著。
地獄螳螂把那株成形三千萬年的地獄血參給吞了,估計至少得煉化個一百年。離寒暫時也指望不上他。
離寒所依仗的有仙衣護身。有兩把超級靈寶,屠仙飛刀和斬仙葫蘆。還有一紅一黑兩把沒有認主的靈劍。萬惡珠子。光明神之怒印。薩爾的地獄獸神之眼……
東西雖然不少,可是進入危險的地獄還是不夠!
所以他還要做另外兩個準備。一是把小鉆風帶上,首先這家伙土生土長的地府人,籌辦這次選拔賽又多次跟閻王下去地獄,所以他情況熟,而且他隱形偵查和出餿主意的能力對離寒都有幫助。
二是離寒準備把淬魂靈臺給認主祭煉了。如果有了這個淬魂靈臺,離寒就可以把強大的俘虜變成自己的幫手,那就更加的有把握了。
萬惡珠子內,某個陰風四起,陰氣森森的大殿。
大殿門楣上掛著一塊匾,上邊有三個豎著的紅字,“縫合殿”。
萬惡之靈很不喜歡這個縫合殿。自從主人把這個大殿搬進萬惡珠子,萬惡之靈就從來沒進去過,甚至沒去附近溜達。
那個大殿的陰氣實在太重,而且靠近上去,就有讓人非常不好的感覺。太血腥,太邪異,就算萬惡之靈這樣的獸魔也是很不爽的。
雖然縫合殿是處理靈魂的地方,雖然墮落天使在這里活殺了很多種族的生靈,雖然這里出產了很多半人半獸的孽障,不過離寒還是覺得,這里的陰氣也太重了,有古怪!
離寒正站在淬魂靈臺前,一動不動。別看他雙目圓瞪,可是靈界之識已經放出一大半,就好像看不見摸不著的水,把這座大殿全部覆蓋。哪怕是殿內的一顆灰塵,又或者是殿堂柱子的內部,都全部在離寒的觀察下,沒有一絲遺漏。
半晌,離寒的眉頭一挑,據大部分的靈界之識已經收了回來,剩下所有的靈界之識,都鎖定了眼前的這座滿是血污和銹漬的淬魂靈臺。
“所有的跡象都顯示,大殿里九成九的血腥氣息和森森陰氣都是由這個鍛臺發出……雖然說所有的血腥都跟這鍛臺有關,可是所有的血腥氣都在它身上,這有點不合常理……更何況,萬惡之靈說這是靈器。難道靈器就這么容易被血腥污穢給沾染?這也是不合道理的!”
離寒想著其中的不合理,可是意識卻越來越模糊起來。
迷糊中,他仿佛已經來到了千萬年前,變成了墮落天使。他手拿滿是鮮血的腐蝕刀片,慢慢的割開一個人族的腰部……不顧那個人族痛苦的嘶吼和哀求,把他割成上下兩截。
接著,他又在淬魂靈臺上放上一具地獄蝎的身體。他把人族的半個身體,和地獄蝎的身體連接在一起……然后,他又去切割一個牛頭馬面族人……
離寒覺得自己越來越專注了,他做著一次又一次的實驗,他要創造出一個半人半獸,有著人和獸全部優點的新種族,他在不知疲倦的試驗著,不知有多少生靈成為他的刀下亡魂,不過他還是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