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妖幡一收,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所有荒妖都回家了,誰也不打仗了。
對面山包,防御陣法中,離寒等人正在苦惱不知如何解救芊芊呢,卻沒想到她卻自己回來了。而且,荒妖攻擊也偃旗息鼓了,這讓離寒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離寒去問芊芊,芊芊也是迷迷糊糊,不知對方那女守衛弟子是不是被她的七竅鎮魂塔給打傻了。
離寒他們想不明白也就不想,安營扎寨,打掃戰場,收拾荒妖尸體。
不過到了第二天一早,對面城中卻有一個老婆婆帶著一隊人馬,吹吹打打送來堆禮物,說是送給貴營的芊芊小將。
這就讓離寒等人看不懂了,怎么打仗打得好好的,還送起禮來了?有這樣打仗的么?
就連芊芊自己都是迷迷糊糊,暗說那王雨花莫非是欠揍,早知道多打幾下才好!
不過疑惑并沒有維持很久,很快,那個老婆婆又來了。說給你們的芊芊小將提親來了,我們這有個姑娘,如何如何,和你們的芊芊小將很是般配啊!只要你離大人同意,并說服那小將,雪臨大陸是你們的了!
芊芊聽了當然是使勁搖頭,她一個圣女,也不是女同志,她心里還想著嫁人呢!現在好,嫁人不成,卻要先娶夫人,這叫什么事兒?
不過離寒卻是對那老婆婆說了,“此事就包在本將身上,后天就是黃道吉日,我們送親進城!那千小將不愿,我們就把他綁去!”
“離寒哥哥,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能答應她!”等那老婆婆開心的離開以后,芊芊發出了最后的掙扎,大聲抗議道。
“芊芊妹子,其實這種事呢,是很正常的,男未婚女未嫁,早晚的事嘛,你就不要害羞了。”離寒仿佛覺得這好像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很正常?”芊芊都要暈倒了,一個女人要娶一個女子,還很正常?芊芊真的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不知道她真正的性別。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是呀,難道你覺得不正常?”離寒仿佛要把裝傻進行到底。
不過就連旁邊的王翦將軍和王真人都看不過眼了。王翦開口道:“芊芊姑娘,其實離大人跟你開玩笑來著,我們已經商議過了,這雪臨大陸如此難攻……剛巧,現在人家有了和解的打算,所以……”
芊芊怒道:“所以就要我娶一個女人?”
王平西真人笑道:“芊芊姑娘,你其實也別當一回事,等到成親那天,我們一起進入城中使些小手段,將那王雨花擒了,也不用你們真的成親。”
“原來是這樣。”芊芊這才心中稍定,不過隨即又皺眉道:“可是離寒哥哥,這樣……是不是太卑鄙了呢?那王雨花放我和數十個人馬一次性命,而且又已經開城投降,我們若是再那樣,我覺得實在有點卑鄙無恥。”
其實就算是王翦和王平西真人都覺得這樣有點卑鄙無恥,不過這個計劃乃是偉大領袖離大人提出的,誰也不敢說罷了。
“沒錯,確實有些卑鄙無恥,所謂愛是沒有錯的,我們不應該利用人家純潔的愛情。”離寒仿佛意識到了錯誤,點點頭,思索一下,又道:“不如這樣,我們改一下。你也是女人,她也是女人,然后倆人進入洞房,那肯定是洞房不起來的。不如到時候,用點法術把你換成我,由我跟那王雨花洞房一番,等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她也只有認了……你們干嘛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座,是不是覺得這個主意非常的有創意?”
等離寒說完,王翦和王平西真人面無表情,兩人掉頭就走,出了營帳,王翦才學著離寒一向的口氣罵道:“娘希匹,太卑鄙了!”
而在里邊,芊芊也是定了一下神,這才說道:“離寒哥哥,我看……還是別改了,將她擒了也就是了,何必壞人家清白。”
“好吧,既然你都強烈要求了,那我就把她擒了算了。”離寒說著伸手攬住芊芊的肩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知道你覺得這樣做有些不道義,不過這是打仗,如果能這樣解決,不但救了我們無數弟子的性命,還能讓那些荒妖們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我們有時候不得不犧牲一下,其實我真的很想犧牲一下,代替你去洞房啊……”
你心里都期待的要命了吧,還犧牲一下。其實我們也很想犧牲一下啊!站在門口的王翦和王平西真人一陣腹誹。不過讓他們郁悶的卻是芊芊。
只見小芊芊低著小腦袋,臉紅紅道:“離寒哥哥,你真的好偉大!”
王翦和王平西真人聽見這一句都要吐血了,暗道這離大人把妹的手段確實強橫啊!
過了幾日,終于到了成親之日,主城之中是一片忙碌,那寒羊家族倒也無所謂投靠哪方高人,他們只是覺得好多年沒有喜慶的事,大家開心一下,都是很積極的在籌備。
而芊芊和王雨花也并沒有相見,其實王雨花還是想見一下的,不過被離寒婉拒了,根據他說,這是我們家鄉的規矩。不過倒是寒羊家族的小主人,就是芊芊揀到的那只白羊,原來她可以變身成一個小女孩,小倩,她倒是經常過來。
成親那天,主城上的陣法終于停下了,城門打開。不過王雨花還是害怕離寒他們耍花樣的,送來請帖,說只準這邊派百名隨從,等真的成親以后,再談獻城的事情。
離寒他們都是藝高人膽大,百人就百人。當晚,大家都脫了戰袍,穿上盛裝,芊芊更是一身紅袍,騎著一匹純白的靈馬,跟著大車小車的禮物,進入城中。
“歡迎離圣騎士大人入城。”出來迎接的是桑陽世家的族長。桑陽世家就是寒羊家族了,族長是個女的羊妖,修為不怎么樣,渡劫中期而已,樣子倒是很漂亮。當然了,如果想到她是只白羊,離寒就不會有想法了。
“哦,是桑陽族長,請了,以后雪臨大陸還是要你們管理啊,在下先行謝過。”離寒最近也是弄清狀況了,原來這桑陽世家族很多年前出現個人物,桑陽世家族曾經輝煌過一陣。不過后來凋落了,不過爛船也有三斤釘,桑陽世家還是有些好東西的。
于是就有人對桑陽世家族的寶物虎視眈眈,剛好這時王雨花帶著老婆婆逃難來了,這王雨花為人不錯,資質也不錯,桑陽世家族便對她大力培養照顧,最后還把億年寒玉床給她修煉,招妖幡的制作方法和寒羊鼎天陣的控制方法,也是桑陽世家族給的。
所以王雨花受人恩惠,也愿意涌泉相報,就常駐在雪臨大陸成為桑陽世家族的保護長老。不過她畢竟只是長老,桑陽世家的族長才是主人身份,因此桑陽族長出來迎接這才顯得莊重。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桑陽世家族以后一定竭盡全力,幫離大人把雪臨大陸這處戰略要地守護好,請離大人絕對放心。”桑陽族長聽出離寒的口氣,以后還是將雪臨大陸給他們管理,她也很是開心,立即大表忠誠。
兩人邊走邊說,離寒又問道:“那王雨花……”
“正在家中,不好意思出來。”
離寒笑道:“新娘子嘛,等會可一定要她出來敬酒哦,桑陽族長也要多喝幾杯,這可是我們老家的特產,絕對的好酒。”
女族長不好意思道:“奴家不會飲酒。”
離寒笑道:“大喜的日子,喝些無妨。”
來到城中大殿,經過一番瑣碎的儀式,終于到了拜堂時間,那個地方也不興什么紅蓋頭了,離寒等人終于看見了新娘子,發現這王雨花相貌還是很不錯的,而且修為不錯,已經達到了大乘中期了。
說實話,如果芊芊是個男人,被這樣的女人看上,那就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離寒點頭道:“時間不早,讓大家暢飲起來吧,我們這可真的是好酒哦。”
離寒說完,命令手下去把新郎一同來的幾輛大車上貨物卸下,想不到原來都是一壇壇的美酒。對于離寒如此推銷他的酒,桑陽世家人等多了一個心眼,悄悄測試了一下,卻并沒有發現任何有毒的成份。
既然沒毒,那大家也就痛快地開始喝了,這一喝,發現味道真的不錯。
“這酒,夠勁,好喝!”宴席上那些赴宴的賓客紛紛大贊,就連桑陽世家的族長和幾大長老都破破例喝了不少。
“好喝啊,再來!”
個把時辰以后,已經有不少賓客趴在桌上了,王翦左右一看,不由得苦笑。原來這些羊妖就是沒有完全變成練氣士的靈界本地之妖,雖然他們化成人形,可是在一定情況下,就會不由自主地露出本形。
所以當他們喝醉以后,就都露出本體,可以看見一屋子都是白羊,都在呼呼大睡,那情景實在是讓離寒等人看著很不舒服。
離寒嘆道:“想不到我離寒跑來白羊窩里跟一群白羊喝酒,真是讓人情何以堪啊!”
王平西真人哈哈笑道:“我也感覺有些啼笑皆非呢!”
離寒這才擺手,“行動。”
那桑陽世家族的女族長喝得臉色紅紅,過來說道:“離大人,我們真是失禮了,不過你們行動是什么意思?”
離寒微微一笑道:“桑陽族長,行動的代號叫做獵羊,行動的目標就是接管雪臨大陸主城。”
桑陽族長這才明白,敢情這伙人不是好人。她當即大怒道:“你們太過分了,我們都已經愿意投降,卻為何還要如此?還有,那些倒在地上的桑陽族人,你們下了什么毒藥?”
離寒道:“毒藥倒是沒有,他們只是醉倒了而已。不瞞你說,這些酒乃是在下在修真界弄到的絕佳釀酒方法,又用來自獸靈界最頂層靠近仙界藥園中所采果實釀制,雖然酒力足,可是對人沒有傷害,反而有好處。”
桑陽族長聽這一說,這才放松下來,又問道:“可是我們真的是想投靠你離大人,你何必呢?”
離寒卻是回頭看著洞房方向,冷哼道,“等會你就會知道的。”說完,離寒又一揚手道:“奪取城門,迎接大軍進城。”
房中。大紅喜字高掛,紅燭搖曳,倒確實很有新婚的味道。
王雨花坐在床邊,心中甜蜜,獨身了多少萬年,終于要結束這種孤單的生活了,心里比較混亂,她自己都不知是什么滋味,不過大半還是開心的。
“新郎官來了,呵呵,那你們好好談談。”忠仆老婆婆迎進芊芊,對王雨花又道了一聲,“就按我說的做啊!”說完,擠擠眼走了。
王雨花臉上一紅,婆婆跟她說,那男人和女人的事,你呢也不要太懂,反正到時候只要躺那,任他施為也就是了。
她不好意思,低頭不語。
芊芊進來以后,也是低頭不語。芊芊本來就是個小丫頭,她自己還要人安慰呢,哪經過這種事。
于是場面就比較詭異了,兩人一個在床邊,一個在門口,都都低著頭看螞鼠。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新娘子憋不住了,心說這千小將就是老實,還是我來吧!
“相公辛苦了。”
“還好不辛苦。”芊芊有種想逃跑的感覺,她活了這么大,何曾遇到這種事。
王雨花還以為他靦腆,又道:“相公不如把外套脫了,很不方便的。”
芊芊穿的大紅喜袍,上邊還有大紅花確實有些累贅。她連忙點頭,“哦哦哦,你那衣服比我還辛苦,也脫了就是。”
“都聽相公的。”王雨花掩嘴一笑,也脫了紅色大袍子。
不過王雨花這一脫,芊芊卻要暈倒了。王雨花紅袍子里是一套很英氣的緊身獸皮衣裙,那衣裙乃是白羊皮毛制成,制作精細,而且非常合身,剛好將女人的曲線展露出來。
“這?”芊芊本來是個不太會騙人的丫頭,事到如今覺得騙不下去了,突然開口道:“王姑娘,你還是趕緊逃吧!”
王雨花雖然戀愛白癡,可其他方面不白癡,頓時起身冷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經準備將城池拱手送上了,你們還有什么理由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