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功立郁悶的是,直到他臨死,他最信任的大侄子都沒有出現,這時他才恍然大悟,臨死大罵易小星不得好死。
“大人,那無悲門竟然派出殺手劫殺大人,這是挑釁斷罪圣堂的威嚴!這是挑釁靈界規則的底線!這是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不錯,請圣騎士大人讓在下領一千圣堂武士,前去將那嬴無悲擒來問罪!”
“大人,此事要慎重。那雪妖空間易守難攻,白毛雪對法器道袍法衣傷害頗大。我看不如我等幾人喬裝前往,偷偷將嬴無悲擒了回來。”
斷罪圣堂議事大殿中傳來慷慨激昂的聲音,這些副圣騎士們一個個都卯足了勁,想要在離寒面前表現一番,就當將功折罪了。
其實離寒心中也是早就打定主意,這次回到靈界,就拿嬴無悲開刀祭旗!殺人立威!另一個,離寒要想爭奪靈神之位,光靠斷罪圣堂不行。他得有自己的勢力范圍,這樣有什么事也好開展,也可以養活一大家子人不是?所以剿滅嬴無悲,占領雪妖空間,那是最佳的選擇。
聽了幾個副圣騎士的話,離寒開口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我覺得悄悄潛入暗自捉拿這不可取。那嬴無悲是什么?不過是一群得不到承認的散修!我們是官,他們是賊,官兵捉賊天經地義!所以我覺得應該大張旗鼓的去,敲鑼打鼓的去,把這伙為害靈界的散修一網打盡!”
眾人都點頭稱是,不過也有人擔心道:“大人,要打雪妖空間那西牛靈尊那邊不得不防啊……”
離寒笑道:“我就等著他出頭呢!這個老龜殼,我絕對不會與他善罷甘休!”
眾人都是一驚,大家都知道圣騎士大人和西牛靈尊不好,不過卻沒想到如此敵對。不過想想也沒什么可怕,離大人現在圣靈斷罪十字架在手,破虛期合靈期大佬一體擒拿,還怕他西牛靈尊不成?
這時又有人出來說道:“大人,您現在是真正的斷罪圣堂圣騎士,那西牛靈尊應該不敢當面針對。可是雪妖空間是他西牛靈尊宮的傳統勢力范圍,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所以肯定會派手下弟子以無悲門的身份參戰……那樣一來的話,我們斷罪圣堂恐怕沒有實力吃下雪妖空間的所有大陸。”
這人說的倒也在理,斷罪圣堂就只有幾千圣堂武士幾千守衛弟子,加起來不過萬。而雪妖空間卻有七八十個大陸,如果西牛靈尊派人參戰,那斷罪圣堂的人馬完全是不夠用的。
離寒一直沒有下決定也是處于這個考慮,這打仗可不是他往日單打獨斗。雪妖空間面積不小,需要人馬也多,另外斷罪圣堂這邊還要留不少人,萬一大牢出事那就麻煩大了。
所以人手不足那就是個大麻煩,如果嬴無悲放棄雪神大陸,轉戰各個大陸,打游擊戰和持久戰,那離寒就會陷進這個泥潭,焦頭爛額。
正在大家都為此煩惱的時候,卻聽外邊有人求見。
來者進來后,大聲宣布道:“靈神宮大總管李民浩破虛期有旨,靈神宮首屆靈果大會,宣斷罪圣堂圣騎士離寒必須及時參加!”
聽說靈果大會,最開心的要數阿貍了。她來到靈界,哪經歷過這樣的大場面,小孩子心性,當然是喜歡湊熱鬧,所以數著日子,就等三個月以后的靈果大會。
“哎呀,前邊的不是盧輝和黃翠二位道友嘛,慢些走,等等我們。”
“哦,原來是王森蕭敏二位道友,怎么?你們也是去參加靈神宮的靈果會嘛?”
“不錯不錯。聽說那靈果可是靈神宮重建以后第一批出產的靈果呢。”
“這靈神宮才重建幾天,那靈果真正的效果恐怕差強人意的很吶!”
“道友此言差矣。來參加靈果會的,有幾個是為了吃靈果而來?只有進入大乘期的練氣士才能接到邀請。所以能來的就是有面子,不能來的就丟臉唄。而真正吃靈果倒是不重要了。”
聽完王森的話,盧輝和黃翠一對道侶都是暗自點頭。確實,能接到邀請的,都是靈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那些沒頭沒臉的,是不可能來的。所以這已經成為大家攀比的一種方式。
盧輝拱手道:“不瞞王森兄蕭敏嫂子,其實我們來這里倒并沒有想那么多,而是我和道侶前些年一直在閉關。聽說當初靈神大人在靈神宮飛升仙界,那是盛況空前呀。所以我們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見識一下現在新建的靈神宮。”
王森笑道:“放心吧,你們不會失望的。三十多年前,靈神大人飛升仙界大典,我們也來了。那盛況確實空前,而且這靈神宮建的也是美輪美奐。”
隨著靈果大會的臨近,靈神宮附近的星空開始忙碌起來。
每天都有大量的練氣士,或乘坐飛行法寶,或駕駛法器,在星空中穿梭,趕往靈神宮參加盛會。
這盧輝和王森兩對道侶倒是熟識,四人結伴飛向靈神宮。
距離靈神宮還很遙遠的時刻,那黃翠已經開口驚道:“那就是現在的靈神宮么,果然非常的壯觀。”
盧輝放眼望去,只見星空之中仿佛橫臥了一條翠綠的山脈,又好像是蒼茫大海中的一條超級綠色大船。而在那橫臥山脈的背后,則有金色的寶光,好像萬道金劍,感覺說不出的敞亮。而在靈山的下半部,則有白云翻騰,云海滾滾,仿佛靈山就是被白云托住一般,飄飄欲仙。
那王森說道:“若是在某一個大陸上弄一個云霧靈山金劍萬道或許不是難事,可是這是星空之中,能弄成這樣,就是奇跡了。”
在場四位都是大乘期,眼里也都是非凡之輩,不會說出什么愚蠢的話。那盧輝點頭道:“不錯。別談那聚在星空中的白云,就說一條蒼翠山脈橫在星空中那也是及其不符合天地規則的,能弄成這樣,不簡單啊。”
另一個女子蕭敏也點頭道:“靈界大陸都是圓形橢圓形,那天璇派和斷罪圣堂雖然造型奇特點,可是也不象靈神宮這么夸張,這里若然不簡單啊。”
盧輝大喜道:“那我們還等什么,趕緊進入參觀一番!”
王森卻道:“不急。不知你二人可帶靈玉?”
盧輝奇道:“靈玉當然是有的,不過這靈神宮邀請我們來這里參加靈果會,莫非還要付住宿費不成?”
王森苦笑道:“住宿費倒是不用付,不過閻王好過小鬼難纏。那些靈神宮的守衛和人馬別提多拽了,個個都要送禮打招呼,不然連大門都不放你進啊。還是準備幾個見面禮為好。”
盧輝也嘆道:“算了,咱們不跟這些小人計較,準備幾個見面禮就是。”
四人加快速度,飛行到那星空巨山之前。來到這里才知道這里的巨大,那座靈山已經不是某個大陸上的山那么大了,而是幾個大陸都沒有這個山大!把這樣一座巨山建立在星空中,也不知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他們來到山腳下,只見那白白的云霧之中,有一個金光燦燦的高大牌樓,上邊寫著三個金色大字,“迎客之門”。意思就是接引接待各路客人的。
此刻這迎客之門外正在忙碌,有不少守衛弟子正在忙著擺放各色的花朵,設置各種歡迎的儀式。而在迎客之門的一角,卻有一個帥氣英武的守衛弟子正在指揮,他一邊指揮,一邊還在嘀咕:“總管真是的,迎接一個小小的牢頭要弄這么大聲勢!哼,我看他沒什么了不起。”
雖然他嘴里這樣嘀咕,可是對于那些想進門的普通練氣士,他就換了一副口氣。“喂,站住!誰讓你們進去了!今天我們這迎接貴客呢,你們這樣亂跑,沖撞了貴客,你們擔待得起么?小小的大乘初期,在外面等著!”
那個大乘初期倒是懂規矩,立即悄悄遞上一個靈玉盒子。那個守衛弟子打開看了一下里邊靈玉數量,這才揮手讓人進去。
盧輝看不過眼,冷哼道:“他不過是個渡劫期練氣士,卻瞧不起大乘期,這是什么世道,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這話卻被那守衛弟子聽見,那家伙頓時大怒道:“你罵誰是狗?你在靈神宮外撒野,你想死不成?”
王森連忙上前打招呼,塞上一個靈玉盒子道:“這位小哥,我這兄弟脾氣急躁,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那守衛弟子畢竟自己只是渡劫期練氣士,也不敢出手,而且人家都服軟了,他也就算了。只是冷哼道:“那你們在外邊等著,等斷罪圣堂的離圣騎士進了靈神宮,你們再進!”
這家伙拿著雞毛當令劍,本來是迎接離寒的,卻被他當成斂財的借口。
王森和盧輝,還有大批沒給見面禮的練氣士,都只有堵在大門口等著。不過時間一長,就有人有怨言了。
“斷罪圣堂圣騎士今天來,跟我們有什么關系?讓我們等了好久,有這個時間,我們都早進去了。”有個年輕的練氣士煩惱的說道。
一個老道士卻是低聲勸道:“說話小聲點。聽說那離圣騎士可不是易與之輩,據說此人在修真界就有魔君的稱號,別說你這樣的修為,就連東南西北中各靈尊,都是怕他的。”
那年輕練氣士也是吃了一驚,道:“這離寒這么厲害?合靈期大佬都怕他?”
周圍人等都是微微點頭,看來離寒的惡名倒是傳得快。
不過那守衛弟子卻是大大咧咧道:“以訛傳訛罷了。切,離圣騎士很厲害嘛?我覺得不是,他跟我說話,照樣得點頭哈腰的!我不讓他進這個門,他還就進不去!”
他話還沒說完,背后一個女孩子聲音響起,“一個小小的守門守衛弟子也這么囂張?阿貍揍死你!”
聽得背后一聲嬌斥,那守衛弟子條件反射地回過頭,可憐他還沒有清對方的臉,就感覺到一只巨錘砸在臉上……
“不好,要破相了。”那守衛弟子帶著這個想法,凌空飛起,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狠狠砸在十丈外的地面上。
盧輝和所有圍觀者一樣,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驚到了。等他們再定睛一看,出手的竟然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穿著紅色的襖子,顯得皮膚雪白,當真是粉妝玉琢,可愛之極。
小姑娘的修為不過是合體后期。按道理,合體后期是不可能接到邀請的,顯然她是跟著自家大人來的。
不過讓盧輝吃驚的是,這小姑娘的力氣真是不一般的大。那守衛弟子是一個渡劫期練氣士,還穿著靈神宮統一的道袍法衣,竟然被這小姑娘一拳打出這么遠。
但是那個小姑娘下邊一句話,更是讓在場人等驚掉下巴。
她一揚帶著白手套的小拳頭,道,“真是太不經打了,阿貍才用了一成力!”
在場人等都是絕倒,才用一成力就把人家打成這樣,如果全力一拳,那守衛弟子豈不是當場變成肉餅?
我的個乖乖!這個叫阿貍的小姑娘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蠻力?
在場幾百雙眼睛都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可愛小姑娘,而這個小姑娘卻是不管不顧,對人群中離寒說道,“少爺,你給我的這白手套靈寶果然厲害。”
眾人這才注意到,那小姑娘手上戴的白手套,竟然是一副高階靈寶!
“高級中品靈寶!”有人驚呼出聲。雖然這里的人士絕大多數都是大乘期,可是不得不說,他們也都窮地可以!
事實上確實是這樣。高級上品靈寶和超級靈寶那是合靈期大佬破虛期玩的,高級中品靈寶就已經算是珍稀物品了,搶手貨,有錢都不一定買到!所以各位大乘期們能有一件高級中品靈寶在手,就已經算是奔小康了。
更多的大乘期卻在溫飽線上掙扎,所以看見這個合體后期的小姑娘竟然手戴高級中品靈寶,他們一個個目中都流露出貪婪之色!
不過等他們看清從人群中走出的是誰,他們的目中又都清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