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類推,散靈一共可以轉九次,到了第十次,對不起,你不能轉了,你必須渡劫!
所以散靈最后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有人說,那他渡劫就不能成功嘛?理論上來說,不能。每躲一次就增加一倍,到了第十次那已經增加了數十倍的威力!
別說散靈,就算下來個靈界練氣士都夠嗆!更何況這些人第一次最基本的天劫都沒信心呢?
所以只要這人確定修散靈了,那他就廢了。天劫會一倍一倍的增加,他永遠都沒有可能飛升靈界。因此很多人認為散靈是一些可憐蟲,孬種,等死貨……這些也是有道理的。
不過大多數散靈卻沒有什么覺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自以為實力強啊,我不能渡劫,不能飛升靈界,可是我在這一界是稱尊作祖,只要沒有靈界練氣士下界就算我牛叉了,我就可以橫行了啊。
玄武大陸就有不少這種人,散靈,各家門派也以自家有幾個散靈為榮。
這天,玄武大陸上飛出幾個老者。來者一共三人,一個高大的白須老者捋著胡須倒是慈眉善目,他手邊卻是個小徒兒,身高不過三尺,臉卻是跟個老苦爪一般,是個侏儒,而另一個則是一個老太婆模樣的老者。
要說這三人那是玄武大陸無人不識,高個老頭叫做鳩摩智,乃是玄武大陸正道第一大宗化生寺的長老。老太婆名叫狼外婆,不是她姓狼,而是她本來就是個狼妖。
而那小童子叫做催命小童,正是玄武大陸最大的妖修宗派北冥宗的長老。
這三人都是一轉散靈。
要說這三人怎么會弄到一起?原因是他們三人有個共同點,都快迎來二轉天劫。
要想躲過天劫,那就得需要服用避劫丹。而煉制避劫丹需要好幾種寶物,特別是其中一種需要獵殺一只嘲笑鳥,那東西倒不是很厲害,可是卻跑得快,沒有三人捉不住,所以這很不搭調的三個人走在了一起。
那高大的老者鳩摩智先開口說道:“二位,前些日子在星空的某處有人看見有嘲笑鳥的出現,所以二位跟著老夫行動,三人齊心,捉了那嘲笑鳥,一只嘲笑鳥的材料應該夠我們三人各自煉丹所用。”
狼外婆說道:“幸好有童子也參加,否則我還怕你搶到嘲笑鳥獨自吞沒呢。”
催命小童老臉帶笑,說道:“那是,我們一人為正道,一人為魔道,還有一個是妖道,大家都別想使壞。”
鳩摩智捋須哈哈笑道:“反正一只嘲笑鳥夠我三人分配,我何必使壞?搶的多了,拿回去也是無用。倒是我聽說催命小童你們北冥宗還有一名一轉散靈也快要迎來二轉。”
催命小童擺手道:“那人跟我不對付,我恨不得殺了他玩他道侶,又怎會為他搶奪嘲笑鳥?”
狼外婆哈哈笑道:“大家都知道催命小童生平只為女人翻臉,所以我很放心你。”
鳩摩智看他們都不可能獨吞,也點頭道:“那就好,我們快去快回。”
三人都是散靈,使用的寶物都是不錯的法器,放出來在星空中速度飛快。
行了兩日,卻看見前方有小大陸飛馳而來。
催命小童一看,心中惱火,說道:“還沒見到嘲笑鳥,卻先看見彗星,真是倒霉!”
狼外婆笑道:“聽說見到彗星就有血光之災,要出血呢。”
鳩摩智依然是捋須微笑,淡定道:“我化生寺和他們北冥宗都有八轉九轉的散靈坐鎮,誰敢讓我們出血,哼,他也得掂量掂量。”
三人說著,就看見那彗星從前方一晃而過。
不過就在彗星飛走之時,那催命小童卻是眼尖,開口道:“看見沒,那彗星背后長著一只巨大石筍!”
其他兩人也是一看都是好奇。那鳩摩智捋須說道:“一般這樣的大陸都是平面或者密布被撞的疤痕,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特的石筍。”
狼外婆猜測道:“或許是什么星獸的蛋也未可知……”
她這一說,其他兩人眼中頓時有了貪婪之色。
大家都知道,星獸及其難以馴化,除非得到星獸的蛋回來孵化飼養,那樣成功率要大很多。
看著那個石筍如此巨大,想必是個星空巨獸的蛋,如果孵化以后收為獸寵,那自己的實力不是要大增百倍?
想到這里,鳩摩智的目光先看向催命小童。這個家伙是硬茬,要干也得把他先干掉,偷襲最好!更何況他是妖修,殺了也就殺了!
卻沒想到,催命小童也是一樣的打算,扭過頭……
兩人的視線正好對上!
這下大家都發現對方的意圖了,那就偷襲不成。催命小童倒是歹毒,又把視線移向狼外婆,他的意思很清楚,那我們合力把狼外婆先宰了!
不過沒等到鳩摩智有反應,那狼外婆卻是開口道:“二位,別想壞心思啊,本婆婆離開玄武大陸就給族中發去傳音玉簡,如果我死了,你們兩個就是我毒狼妖族追殺的對象!”
她這樣一說,催命小童和鳩摩智都瀉了氣,那毒狼族的實力也是玄武大陸妖族排第一的。
這時鳩摩智還是捋須淡定道:“看婆婆你說的,大家一路來就是要一路回去,有了好處大家分配,我們正道修士還是講道義的嘛。”
催命小童冷哼一聲,不過口中卻是說的好聽,“大家不要那么沉不住氣,還沒看見好處就要內訌?那是蠢人才干的,我們不如先上去瞧瞧那石筍到底是何物。”
狼外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鳩摩智道:“那就一起去看看。”
“這就是一個石繭,并非什么星獸的蛋啊。”
“可是,這個地方怎么會有如此石繭,實在是不可思議啊。”
“造型如此奇特,莫非是什么天材地寶將要出世?”
三個老者飛上大陸,圍著那石繭轉了一圈,都覺得此處出現這個石繭確實非常的奇特。
化生寺鳩摩智捋須淡淡笑道:“窮山惡水出奇寶,這寸草不生的地方,或許有什么寶物也是說不定呢。”
催命小童點頭道:“不錯,有異象便有異寶,老話還是要聽的。”
看見這兩人光說不練,狼外婆冷哼一聲,開口道:“有異寶就有靈獸,你們都不出手,莫非等婆婆我先出手?不知我出手有甚好處?”
確實,有寶物那就有取寶的風險,所以鳩摩智和催命小童都不愿出手。
被狼外婆挑明,催命小童尷尬笑道:“哪里哪里,若是有好處,那我先出手也無妨啊。”
那鳩摩智倒是面不改色,又捋著白須笑道:“大家不要互相猜忌,我看我三人不如同時出手,擊破此石繭,然后看看里邊到底是什么。”
其他兩人都點頭同意。三人各自祭出法器,彗星背后金光大放,這三人雖然都互相防備,不過此刻也都是全力出擊。
轟地一聲巨響。巨石炸裂,四處橫飛,那些石頭不過是些普通的巨石,哪里擋得住三個一轉散靈的攻擊,當即瓦解成上百片,飛入星空中,又成為彗尾的一部分。
“什么都沒有?”三個老者看著空蕩蕩的空間,全都瞪眼了,就連一直都作出淡定君子模樣的鳩摩智都開口罵了一聲,“可恨,白費力氣。”
不過催命小童一呆以后,卻是一愣,隨后面色如常。他開口道:“各位,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去捉拿嘲笑鳥要緊。”
那鳩摩智卻道:“算了,地址你們已知曉,你們去吧,我看這彗星景色不錯,我想獨自觀景一番。”
狼外婆卻是根本沒說話,沖進石繭位置的中央而去。
鳩摩智和催命小童兩人其實都是裝的,因為石繭炸開,他們已經用靈識掃過,發現地面上有顆微小的圓形顆粒與眾不同,而且明顯不是凡物。
他們都以為狼外婆作為妖類,靈識不強,想把她先糊弄走。卻沒想到,這家伙竟然第一個去搶。
“可惡!從我鳩摩智手中搶寶,你活的不耐煩了!”鳩摩智早有準備,他本來是想攻擊催命小童的,當下剛好去攻擊狼外婆。
那催命小童使用的是一根彩色小棒,他的動作卻是慢了一步,指望等鳩摩智和狼外婆打起來,他可以渾水摸魚。
鳩摩智卻道:“催命小童,先解決狼外婆,否則我不介意讓狼外婆得寶。”
催命小童沒辦法,也只好加入戰圈。狼外婆很快就落于下風,開口喊道:“催命小童,殺了我,你不是鳩摩智那偽君子的對手,我死之時,就是你的末日!”
催命小童聽完,頓時攻向鳩摩智。鳩摩智怒道:“你這背信棄義的童子,我先殺你就是。”
催命小童和鳩摩智剛一交手,就看狼外婆又飛向那小小的圓形顆粒。
這兩人又打不起來了,怒吼一聲,“狼外婆,你鉆空子!”又撲向狼外婆。
這三人頓時在彗星背后是一團混戰,不過正在他們打死打活的時候,就看見那圓形顆粒有了動靜。
只見那微小的圓形顆粒浮了起開,隨后,慢慢變大,最后竟然變成一顆灰白色的圓珠子……
那三人全部停手,圍住圓珠子,屏住氣觀察這珠子的變化。
卻沒想到,珠子上光華一閃,竟然出現了一對翩翩少年夫妻。那年輕男子一身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黑衣,相貌說不上如何英俊,可是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而那女子更是不得了,美翻了,簡直不能用任何言辭來形容其美貌,更重要的,那女子可能是剛剛成為小婦人,那種自然的撩人春意,就連鳩摩智這種正道大儒都不停吞口水。
這兩人正是離寒和鹿欣。兩人雙雙進入磨合期以后,大家都知道對方的心思,于是干脆的就在當場合體了。于是離寒就將鹿欣帶進萬惡珠子。
鹿欣看萬惡珠子內成為了一個大陸,她也是吃驚的很。
不過離寒等不及了,直接就在那片池塘邊的柳藤下推倒了鹿欣。當初,離寒第一次看見鹿欣,兩人就是在那池塘邊有一段情,現在又來了此處,鹿欣也不再拒絕,便放開一切,任他施為,兩人哼哼哈嘿也不知道多少時間。
鹿欣初試鶯啼,離寒也是期待已久,兩人這一番纏綿就忘記了時間。鹿欣還是很純潔的,哪想到還有那么說姿勢動作,跟離寒這個老手都體驗了一把,這才想起朱雀大陸的事。
想到朱雀大陸,兩人就沒有心思再干什么了,都下清粼粼的水中洗洗準備離開。
不過這時外邊卻來了三個老者。
那催命小童一看鹿欣已經無法移動眼珠子了,他活了這么大,何曾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太美了!而且還有那種少女剛剛成為女人的春意,那一顰一笑一個動作,都好像是在勾人一般。
催命小童再一看兩人的修為。
“磨合期!哼哼,太好了!”催命小童心中已有打算,此女弄不到手,那是此生的遺憾啊。
“鳩摩智,你不要管此事,弄死那男子,我只要那好妞!”
“狼外婆,你不要管此事,在下另有大禮送上,我只要那女人。”
催命小童立即給另外兩人傳音,只要這兩人不出手,他就吃定那兩個年輕人。鳩摩智和狼外婆自然無所謂,站在一旁不動聲色。
離寒和鹿欣出來一看,三個人修為都不錯,離寒道:“不錯,想不到這一界還有散靈,還是第一次看見。”
鹿欣不喜那童子的眼神,厭惡地說了一聲,“我們走吧,趕緊回去朱雀大陸。”
他們這一番對話,卻是讓催命小童更加的肆無忌憚,開口道:“外來大陸的晚輩,你們想走?呵呵,看到前輩也不知道行個禮,你們太不懂禮貌了。”
鹿欣心中不喜,自然往離寒身邊貼了貼。而離寒卻是笑了笑,行禮道:“前輩,在下朱雀大陸離寒,見過前輩,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原諒則個。”
催命小童得意道:“現在知道禮貌了?哼,遲了!”
“遲了?”離寒搖頭,笑道:“我覺得不遲,既然得罪了前輩,在下心中惶恐,定要補償前輩,送上前輩滿意的禮物,那前輩還會計較在下冒犯之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