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看得清楚,外邊就是離寒吶!當年這小子可是自己的兄弟,他指著天道宗圣女的座駕說要娶圣女的時候,李壯就知道此子必有過人之處,卻沒想到,才幾百年不到,此子竟然有了如此強大的本事。
不過此刻,大家隔著一層陣法,卻不能相見。那靈陣也是奇特,不但防外,而且防內,內部人想出去,也需要打開一部分禁制。
李壯看不少獸人悄悄往陣邊移動,于是也對他的主人說道,“領主,我們也往邊上走吧,如果陣開,我們就能逃出去。”
李壯并不知道自己一人逃出去也是沒事的,還以為必須和主人出去才能安全,所以忽悠他的主人逃出去。
其實那女獸人也想投降,也想出去,不過她比較膽小,想想說道,“再看看。”
陣外,離寒等人也是在合計怎么樣破陣。
庫里老將軍氣道,“那個逆子竟然連我這個師父也不認了,還派人殺我,真是可恨!”
投誠的獸人族長老道,“將軍是不會投降的,他對大酋長恨之入骨,特別是恨大酋長的人族身份,剛才他又屠殺了幾十人族這才心滿意足。”
獸人族長老的一句話把獸人將軍送上了死路,離寒目光一凝,怒道,“他殺了那么多人,我還想留他一條命,不過現在看來,我太善良了!他,非死不可!”
庫里老將軍趕緊跪地道,“大酋長,念在老屬下份上,再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依然執迷不悟,那么就殺了吧!”
離寒點頭同意,庫里老將軍又去陣外大叫,“你這逆子,你再不出來你就真死了,師父不要老臉給你討來最后一個面子……”
聽著庫里老將軍的沙啞吼叫,那個投誠獸人族長老道,“大酋長,那個叛賊是肯定不會投降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外邊啊呀一聲,庫里老將軍竟然被陣中飛出的獸神之眼光線擊中,受了重傷。
很快,庫里老將軍被抬了回來,他大喊道,“大酋長,殺了他!這個逆子,竟然親手殺他的師父,要不是我躲得快,剛才就死了!他不仁,我不義,我不管了!”
庫里老將軍氣得要命,被抬下去休息。正在這時,外邊又有人送進一塊玉簡,說陣中丟出來的。
離寒一看大怒,玉簡正是獸人將軍所留,意思很清楚,要我投降可以,把鹿欣給我送來,還要讓我帶她去獸靈界!還有,你別再讓人勸降了,否則我就殺光陣中人族!
離寒最恨人威脅他,這獸人將軍實在太可恨,居然用陣中人族想要挾,實在是該死。
投誠的獸人族長老道,“那叛賊就吃這一套,不如讓鹿姑娘假裝和他見面,然后我們一起出手拿下……”
離寒當即搖手否決,鹿欣已經委屈了幾百年,此刻怎能再讓她冒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離寒以后都無法面對自己!
不過,不用這個法子,還有什么辦法呢?
還有個辦法就是強攻!不過現在看來,強攻的速度一定要快!否則,獸人將軍肯定在里邊搞大屠殺。
離寒研究了一下這個靈陣,陣法倒是不錯,只是因為使用靈石而非靈玉,所以造成靈陣實力沒有完全發揮。
離寒如果身體正常,全盛時期,快速突破此陣倒也可以。關鍵是離寒還沒恢復!等他休養三個月,又太遲了。
另一個是煉化仙劍,以仙劍之威斬破靈陣。不過離寒試了一下,不行。他拿著仙劍看看殺殺還行,如果想要煉化仙劍,那就困難了!
煉化仙劍只有用太陽法則,其他都沒用。不過離寒的太陽法則也是不強,想要徹底煉化仙劍,至少要三年。
這就更讓人無法接受了。
正在離寒等人為此頭疼的時候,轉機卻出現了。這天晚上,離寒正在愁眉不展,外邊有人稟告,說靈尊外邊有您的熟人求見。
離寒心說誰啊,出門一看,竟然是李壯!
再一問,離寒大喜,原來李壯竟然說動了守陣的獸人,把他放了出來,還答應里應外合,一起消滅了獸人將軍。
離寒立即安排妥當,帶人殺奔靈陣!
陣中,獸人將軍半死不活躺在床榻上,內憂外患讓他的精神有些近乎崩潰,當他得知靈陣被人打開,又有無數獸人逃出時,他長嘆一聲道:“算了,走吧,讓他們都走!”說完,他突然又有了精神,喊道:“那幾萬個礦工奴隸不準走!哼哼,我還要靠他們交換我的鹿姑娘呢……鹿欣,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人心思走,沒有再愿意留下,獸人將軍已經感覺到了絕望,不過他臨死之前,還想要拼命一搏,他所謂的本錢,就是他手上還有幾萬名礦工!
他要用這些礦工去換鹿欣!如果換不到,那就一起死吧!
獸人將軍已經走投無路,狗急跳墻。當然了,此刻他的精神也有些恍惚,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不停地喊著“鹿欣,鹿欣啊。”
不過獸人將軍沒有意料到的是,守陣法的獸人,不但開陣放人,還把離寒等人給放了進來!
離寒進陣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抬手一掌,將那陣眼整個拍碎。靈陣的陣眼被毀,頓時煙消云散,陣法消退。
離寒又取出一只黑色袋子,里邊裝滿了獸靈石。離寒反正多得很,而且他以后也用不上,所以分了不少給那些守陣的獸人。
那些獸人沒想到賞錢這么豐厚,立馬地跪地磕頭,謝過大酋長隆恩。
李壯看著眼饞,道:“小子,真有你的,想不到幾百年沒到,你居然成了獸人的大酋長,終于實現了你當初的諾言,說要成為至尊人物,其實我真的沒想到你能做到。”
離寒笑道:“我也就是運氣好。”
雖然離寒說的客氣話,可是李壯知道,光憑運氣是不行的,離寒能走到今天,肯定并不是只是運氣好。他堅定的信念,拼命的精神,和對待道友的真誠,才是成功的關鍵。
離寒和李壯說話間,已經用靈識掃遍了陣法覆蓋的區域,也找到了礦工們的所在。
當下,離寒讓李壯和其他人等去救礦工,而離寒則走向獸人將軍居住的地方而去。
“鹿欣啊,鹿欣,我真的好想你呀。”獸人將軍還躺那哼哼呢,突然就感覺不對,觸電一樣跳起來,就看門外走進來一個黑衣的少年。
離寒本來以為獸人將軍要負隅頑抗,可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又轟然倒在床上,哭道:“我打不過你!我知道你是大酋長,我打不過你,怪不得鹿欣她看不上我。”
離寒本來想好了,這獸人將軍罪孽深重,自己應該將他一掌拍死。不過此刻看見他,倒是改了主意,決定以后開個公審大會,讓那些被他奴役和傷害的人族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離寒只開口說了一句話,“獸人將軍,你的時代結束了!”
他的這一句話,是記載入朱雀大陸歷史的一句話,從這一天開始,修真界再度成為了人族的天下,再也不受獸人奴役的世界!獸人將軍統治的時代,結束!
隨后,離寒將獸人將軍捉回,大家又回到了主城,現在離寒要考慮的就是封閉飛升通道了。
而那些大隊獸人也用不上了,離寒也把他們送回了獸靈界,請他們幫忙問候各位酋長。同時,離寒也問了那邊的情況,據說劍祖獸早就急匆匆回仙界了。而各位酋長始終也沒推舉出一位新的大酋長,所以讓庫里老將軍把圣物又帶給離寒。
不過離寒卻沒要,這圣物在自己這根本是個廢物,還是禍害,這不是引劍祖獸來找自己么?所以讓庫里老將軍又把圣物帶回。
最讓離寒開心的是,獸靈界又傳來一個好消息,說刀鋒已經復活了!根據大家推舉,大家都有意讓他做法相獸人的酋長。離寒為他高興,而刀鋒不能過來,只是派人送來一只玉簡,上邊只有一句話。
“將軍,仙界見!”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剩余的一些獸人,等候那些分散在各地的獸人過來,把他們送回獸靈界。而離寒則是小小地閉了一下關,研究一種封印的禁制。
要知道,這飛升通道打開不是那么容易,要想將其完全封閉,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如果設置一般的封印符咒或者法術禁制,那這邊的修士是擋住了,可是還是擋不住獸靈界那邊的高人。離寒的想法,至少要封住仙人這一層無法使用飛升通道。
再高就沒有意義了,到了祖仙一級就可以另辟通道了,防也沒用。
不過要想封住仙人,就已經非同一般,不是一般的禁制可以做到。
修真界某間密室中,昏暗的陣法發出淡淡的藍光,照在一個黑衣少年的臉上,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他終于想到了什么,這才掙開眼,微微笑道:“當初的那個禁制相信封印住去獸靈界的門也是可以!”
離寒心中有了主張,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塊玉簡,當初正是把那個封印符咒的式樣記在其中。隨后,他花費了三天的時間,使用各種材質制作封印符咒,從中選取一種最適合的材料。
做完這一切,離寒站起來,大袖一揮,掃去靈陣禁制,開門走出靜室。
離寒心情還是不錯的,接下來就可以封閉飛升通道了。這以后,兩界不通,也不必擔心劍祖獸來殺自己,離寒對劍祖獸還是心有余悸的。
不是離寒膽小,確實,沒有一個練氣士愿意被一個金仙整天惦記。
不過離寒走出來,卻遇到并不開心的事。月晴匆忙走上來,道,“離寒,你終于出關了,鹿欣姐走了!”
離寒奇道,“走了?去哪了?”
月晴道,“鹿欣姐丟下一個玉簡,不辭而別了。”
“我閉關前還好好的……”離寒拿過玉簡一看,頓時明白了。
原來趁著離寒閉關,鹿欣就跑去把獸人將軍放了。鹿欣倒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想著這幾百年來,獸人將軍照顧她鹿妖部落,沒有讓鹿妖部落人成為獸人奴隸。
還有,這十五萬年來,獸人將軍始終對她以禮相待。鹿欣雖然怨恨獸人將軍讓她失去自由,可是卻又難免被他的誠心打動。
所以鹿欣覺得,自己得救他一命,把他送回獸靈界。
于是在離寒閉關后,鹿欣打開牢籠放出獸人將軍,讓他回獸靈界。隨后自己給離寒留下只玉簡,悄然離去。
離寒看完玉簡,并沒有著急去找鹿欣,此刻去找她,就算找回來又能如何,不如讓她自己冷靜一番,相信她會從這件事中走出來。
離寒想了想,將玉簡收起,大步走進屋外的陽光中。
“請問,這邊是怎么了,你們都是哪個宗派的?”
“那些獸人呢?怎么走了這么遠都沒見到獸人?”
“你們的靈根都很不錯啊!天吶,又是個少見靈根,有興趣加入修真界八大宗門之一的送葬宗么?”
陽光,土路。送葬宗金丹弟子洪白事背著一口大棺材,一路走來,看著那些修真界人族從沒踏足的地方,打聽著最近發生的一切。
洪白事剛進入金丹期沒多久,不過最近運氣不好,煉的一只銀尸在門內斗尸的時候受了重傷,因此他這才深入修真界,想找些給銀尸療傷的天材地寶,可是卻一直沒找到,因此一路向北竟然進入了獸人區。
他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心說我現在也是金丹老祖了,我就不信遇到獸人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他打定主意,只要見到一個獸人就逃走。不過意外的是,一路過來,竟然一個獸人都沒遇到!
很快,他就從那些曾經奴隸們的口中得知,修真界的獸人竟然已經全部撤離,現在是一片無主之地!
洪白事眼睛都亮了,頓時意識到其中的價值,他一邊趕緊把這個消息以高階傳音玉簡送回,一邊繼續往獸人區內部深入。
洪白事知道自己這次立大功了,他臉上不由得又浮起笑容,把背后的棺材往上拉了拉,又繼續往前走。
可以看見土路一側出現了一個村子,村里一間新開的茶館里坐了不少衣衫襤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