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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們還是使用綠葉扁舟下去。”離寒說完,取出那片碧綠色的葉子,按照基督酋長教他的方法打出法訣。
碧綠色的葉子上頓時綠光流動,越長越大,最后形成一只造型奇特的樹葉船。船并不很大,不過坐四個人還是很寬敞的。離寒等人走上船,盤腿坐下。
后邊馬里奧和馬里強眼巴巴地說道,“酋長,那地方實在危險,不是我們能去的,我們就不拖累您了。”
其實他們也很想去,替死鬼加一條命,誰不想去弄一個吃吃呢?不過以他們的修為來說,實在相差甚遠,如果帶上他們,不但不能幫忙反而是累贅。
離寒擺手道,“在外邊等我們,如果五年不回來,你們就別等了。可能的話,我給你們也帶個替死鬼回來。”
馬里家族叔侄大喜。
隨即,離寒又捏起基督酋長給的玉簡看駕駛之法,隨后,就看見綠葉扁舟上覆蓋了一層淡金色的圣光,接著飛舟浮起,一頭扎進獸靈界海眼中。
海底深淵中無比的黑暗,深不見底,只是一片漆黑。
突然,一道金光劃過,快速下沉。這正是離寒等人乘坐的綠葉扁舟。飛舟仿佛黑夜里的一點星辰,劃出淡金色的光弧,飛快鉆向深淵的最下方。
這深淵里還真是奇怪,黑沉沉的,除了水,其他什么都沒有,就連這個世界從不缺乏的靈息也越來越微薄。
離寒道,“有些奇怪,這里竟然連靈息都消失了。”
古加爾道,“這有什么奇怪,獸魔界的獸魔都修煉魔氣,自然也不需要靈息。”說完,她又提醒道:“不過我們就要小心點了。在靈息世界中,我們獸人從來不但心力量不夠。可是如果來到沒有靈息的世界,我們就要省著點力氣了。”
奔波兒灞道,“對呀,所以我們輪流駕舟,每過一天,就換個人,換下來的人趕緊調息回復靈息。”
弗拉基米爾也點頭道:“不錯,我們獸人在沒有靈息的地方靈息消耗快,卻恢復緩慢,大家都不能掉以輕心。”
他們三個都是獸靈界的頂尖人物,要說他們的靈息,駕舟一年都不會靈息不足!可現在卻一天一換,可見其謹慎。也可見他們靈息恢復的緩慢。
他們謹慎也是沒有辦法的。獸人不用修煉,身體自動吸收靈息轉化成靈息。
但是也有弊端,那就是在沒有靈息的地方,回復靈息就比較慢了。
所以他們花費一點靈息以后,就要趕緊打坐恢復。否則靈息越來越少,到了真正要命的時候靈息不足,那就危險了。
不過離寒不同。他作為人族倒是占了點便宜。人族的靈息都是自己修煉的,產生方式不一樣。所以就算人族力竭,只要打坐一段時間也就能恢復了。
而且最重要的,人族還可以吸收靈玉!可獸人就不行,他是身體自然吸收,沒有功法,你拿塊靈玉給他,他也不會吸。
有了這個特性,離寒也就能者多勞,三位酋長駕駛一天,就換離寒駕駛三天,六天一個輪回。看見離寒恢復速度最快,三位酋長都是羨慕。
就這樣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四人駕舟的特點也不一樣,古加爾駕舟速度慢,平穩,比較謹慎;弗拉基米爾駕舟就有點蕩漾的感覺,可能是天空獸人比較喜歡飛行的感覺;奔波兒灞駕舟是比較輕松隨意,忽快忽慢,有時還故意剎車,惡搞一下;而離寒則是駕舟速度最快,巴不得趕緊找到替死鬼。
就這樣一個多月過去,終于有一天,綠葉扁舟的前方有一點白光閃亮。
“到了!”四人都是一喜。不過就這樣還又行了七八天,就感覺到那白光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最后,成為了偌大一個洞口。
“就是這里了。”飛舟懸在洞口上方,只見下邊是一個恢宏巨大的黑色氣流漩渦,好象是海中的一個龍卷風風眼,大達幾千里,一眼都看不到邊。
離寒他們幾人也都是見多識廣之人,看見如此巨大的黑色漩渦,也都是心驚不已,暗嘆宇宙力量的強大。
那黑色的氣流漩渦雖然在旋轉,可是卻并沒有什么吸力,反而在向外吐出白色的氣泡,那些白色氣泡也不浮上去,而是懸在水中。遠遠一看這里的大片白光就是這氣泡的光亮。
離寒等人沒有感覺到危險,便打開綠葉扁舟的淡金色光罩,走進水中,觀察那些氣泡。
剛一出來,離寒就感覺到了不一樣。這些氣泡竟然釋放出來一種氣息,一種力量,和離寒身體中的靈息竟然格格不入。那些氣泡里的氣息感覺到離寒的不同,竟然一下都涌過來,想鉆進離寒的身體,消滅離寒身體里的靈息。
飛舟里那三人都沒動,弗拉基米爾笑道:“那就是魔氣了,酋長你沒體會過吧,我第一次來也嚇了一跳。”
古加爾道:“這些魔氣竟然能主動識別對方身體里的力量,然后加以攻擊,確實可怕。”
奔波兒灞道:“其實我早就懷疑這里是獸魔界入口,不過一直不敢下去,就是因為這些魔氣。你想這些魔氣都能主動攻擊我們,那些修煉魔氣的獸魔,更加會瘋狂的攻擊我們。”
弗拉基米爾笑道:“這次不同,這次有大酋長帶隊,我們下去吧,別在這里消耗力量了。”
“我也是第一次來,你們可別全指望我。”離寒冷哼了一聲,又回到了舟中。來到了這里,離寒終于知道為什么大家說起獸魔界都談虎色變。
確實,這是一個前所未知的世界。以前修真界、靈界、獸靈界,大家都是修煉的靈息,物種和語言什么的都差不多,可是這就不一樣了,這里充滿了神秘。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里沒有道友,甚至連路人中立者都沒有!這里有的只是敵人!魔氣視靈息為仇敵,那修煉魔氣的人自然也會視離寒他們為仇敵,所有人都想殺他們!
想到這里,離寒不由得心中隱隱有些擔心,不知道這次任務能不能完成。
不過離寒也是膽大,又何況現在成了大酋長,有著全獸靈界第一的力量!
“走,下去!”
離寒一聲令下,綠葉扁舟的光罩覆上,化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線,鉆進濃黑的巨型漩渦中。
獸魔界,我們來了!
“這就是獸靈界海眼!”
“獸靈界海眼其實并不是說的我們過來的那個深淵,而是這個超級巨大的漩渦。”
在如此巨大的黑色氣旋前,綠葉扁舟就好像是一個淡金色的小小塵埃,劃出一條弧線,一頭鉆進巨大漩渦的中央部位。
綠葉扁舟中,離寒道:“其實我覺得深淵和漩渦加起來才是獸靈界海眼,一個眼眶一個眼珠。”
飛舟行在漩渦中,可以感覺到這里的氣流實在強大。這黑色漩渦確實獨特,從外邊感覺不到一點吸力,可是進來以后,頓時感覺到其強大的力量。小舟上根本站不住個人,大家盤腿坐著還晃來晃去,這還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漩渦里各種雜亂的氣流和雷電橫生,氣流仿佛在瘋狂的撕扯飛舟,而雷電則是追著飛舟打!
現在駕駛飛舟的真是最穩重的古加爾,在這里可不像深淵中,若是象奔波兒灞那樣亂沖亂撞,就死定了。
不過就算是古加爾也是駕駛地非常困難。
“小心!往左!左呀!必須控制在旋眼之內,被卷出去我們就死定了!”弗拉基米爾不停的大呼小叫,他確實有些恐懼,畢竟他才是十九翼鳥人,若是弗斯塔德來就不會這樣了。
古加爾被他喊煩了,惱道:“知道了!煩死了!這里顛這么厲害,你來啊!”
弗拉基米爾想要反駁,離寒拍拍他道:“放心好了,既然我們干不了讓別人干,我們就要信任她。”
古加爾聽了心里舒服,心說這小子能坐上大酋長也并不單純是運氣啊。
離寒在晃動的飛舟中,抽空拿出了基督酋長的玉簡,看了一下,說道:“大家莫慌,基督酋長這里有記載。黑色氣旋,乃是獸魔界第一道屏障,攔截魚類生物無法進入。駕駛飛舟,行于旋眼之內,應可無恙。如遇閃電,飛舟之內回應之。行十數日,可到漩渦末端。”
眾人一聽,基督酋長既然這樣說,那看來只要小心駕駛就沒有危險了。
弗拉基米爾道:“好吧,那就讓我對抗雷電吧!”
這綠葉扁舟的保護罩也是不錯,可以放出攻擊,卻不放攻擊進來,非常的人性化。
弗拉基米爾抬手想要用靈息幻化神弓對付劈來的閃電,離寒笑道:“你就少浪費靈息了,看我的。”
離寒立即抬手掐出光明盾的手勢,口中吐出光明咒語,“盾!”
只見飛舟外,立即被一層圣光力量覆蓋,潔白的光芒,擋住道道射來的閃電。
離寒微微一笑道;“我們這么多人,還有基督酋長的經驗玉簡,都行的如此艱難,想當時基督酋長獨自進入,怕是難上加難。”
大家都點頭道,“不錯,所以基督酋長是我們整個一界最有威信的人,就是因為他為人公正實在,沒有私心。”
就這樣行了一會,古加爾已經掌握了節奏,在旋風眼中越走越穩定。綠葉扁舟就穩穩地飛行在旋眼的通道中,看著外邊滾滾的氣流和夾雜的閃電,離寒嘆道:“這力量真是巨大,就算仙界仙人降臨,怕也是望而卻步,也不知道那煉制世界之人,又有多大的神通。”
弗拉基米爾等人卻是不知道,這獸魔界竟然是人煉制的。當離寒說煉制世界就跟煉器一樣,他們三個都笑了,連說不可能。
古加爾道:“每一界都是獸神開辟的,怎么是煉制的?誰有神通能煉出一界,太不可能了。”
離寒道:“你說獸神開辟的,那我問你,獸神是如何開辟?舉斧一劈,獸靈界出來了。再一劈靈界出來了。這么簡單,可能嘛?我告訴你們,不但獸魔界是煉制出來的,就連其他各界也是煉出來的,只不過獸魔界不是獸神煉出來的。”
弗拉基米爾他們雖然活了幾百上千萬年,可是對這種開天辟地時的太古傳說卻根本不知道,聽離寒說起,都覺得非常有意思。
就這樣向下飛行,開始是古加爾,后來又換其他人,大家都當過了駕駛員,感覺駕駛技術都升高了。奔波兒灞也知道危險,沒有駕著綠葉扁舟胡沖亂撞。
正在這天,又是奔波兒灞駕駛,她的性格比較特殊,喜歡玩。心里就想著搞出什么事端,嚇唬大家一下。
可就是在她還沒行動的時候,綠葉扁舟突然沖進一片漆黑之中!
頓時大家都吃驚,弗拉基米爾和古加爾吼道:“你干什么,你要把大家都害死么?”
奔波兒灞委屈道:“我我我,我還沒搞事呢,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怎么突然黑了,我往哪邊飛好呢?”
離寒往外邊一看,卻道:“放心,你沒錯,繼續按這個方向飛,我們還是在旋眼之中。”
弗拉基米爾道:“不會吧,那怎么黑了呢?”
離寒笑道:“基督酋長有記載,若是飛行中突然一片漆黑,那就是代表著到了漩渦末端,我們快要出去了。而外邊的黑色,正是獸魔界的第二道屏障,魔獸之火。就是薩爾地獄獸神之眼里的第一層。”
聽了離寒一說,大家放心之余卻又感嘆。那薩爾的獸神之眼第一層就是魔獸之火,想想人家薩爾不知道多少萬年前就來過這里,而他們現在才來到,這就是差距啊!
離寒看出他們的心思,笑道:“薩爾已經是歷史了,多想無用。每一朝每一代,都會有開創歷史的人,而我們這次去獸魔界,就是開創了歷史!”
最后這段路不長,魔獸之火對綠葉扁舟這樣的基督遺物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很快就突破了魔獸之火。
不過大家還沒來得及高興,飛舟又轟地一下,一頭扎在了一片綠色的粘稠之中!大家又把視線望向奔波兒灞,奔波兒灞苦笑道:“我真的啥也沒干,你們老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