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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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離寒,就連之前提醒離寒的張騫和血魔也都是轉變看法,都感覺到東勝靈尊這次是真的給面子了,看來此行并不是想象中的艱險。最新章節閱讀
離寒來到時,剛巧是正午,那邊盛宴已經安排好,東勝靈尊領著眾人吃喝一頓,這才將離寒他們送到驛站休息,說晚上還有更大規模的酒宴,不但有東勝靈尊宮的執事,還有東勝靈尊領域的各路大能之輩。另外,晚上鳳兒也該回來了。
驛館已經修繕一新,說也是為了離大人來而修繕。領著離寒等圣堂武士去驛館的執事說了,這驛館之中,全部都是免費,任斷罪圣堂眾人取用。離寒他們開始倒沒有感覺到什么,不過來到驛館,才發現,這里可真是啊。
驛館中,竟然開有茶莊、酒肆、花樓等等,完全免費。也就是說,你進去任吃任喝任嫖,不用給錢。不但如此,竟然還有摸獎地點,獎品是靈玉。無限制的摸,得不到獎也沒關系,得到獎直接放入儲物戒指,簡直是白送靈玉
最扯的是,還有煉丹房,里邊各種材料齊備,自由取用不用花一分錢,煉出丹藥直接帶走,練不出丹藥,你也可以抓把原材料帶走
各人房間中,準備的是扶桑大陸的紅酒,北俱蘆洲大陸的地毯,高盧大陸的熏香,東勝神洲大陸當地的姑娘,另外桌上還有個儲物戒指,內有東勝靈尊領域的各種特產,另有靈玉一千。
“太客氣了,東勝靈尊,好人吶”圣堂武士們終于體會到公務員的好處了,太奢侈了,太了,干什么都白吃白拿白玩,完了還可以抓一把帶走。這種好事,天下難尋
“我覺得這東勝靈尊這次為了討好我們,真是下血本了,大人,不用白不用。”
“我也覺得大家可以放松一些,不過不要得意忘形,以免弄出不必要的麻煩。至于東勝靈尊,目前還沒看出他有任何設置陷阱的苗頭。”
聽了張騫和血魔的話,離寒也是點點頭,若是東勝靈尊想搞自己也沒有必要這樣。
“好吧,你們都去放松放松,我就等著晚上見鳳兒了。”
晚上,東勝靈尊宮。喜樂殿。
此刻宮中歌舞升平,鼓樂齊奏,伴隨著悠揚的鐘鼓,上百個身材嬌好的宮女正在清歌曼舞。
在宮殿兩側,也有幾百張桌臺,后邊都盤腿坐著各方名士,知名練氣士,前輩大佬。
殿外,更有轟轟聲中一排禮花騰空,啪地一聲炸開,現出無數靈息花朵,照亮天空,花朵中,還有一排七彩大字,“熱烈歡迎離寒圣騎士訪問東勝神洲大陸”。
那么大的字,不但主城里的人,就連附近數百里外的城池百姓都能看見。
“好好好,今夜果然是個不醉不歸的大好夜晚呀。”離寒坐在左側的客座,微笑說道。
“說的好啊。”主座的東勝靈尊擊掌大笑,站起來,道,“離大人,走,我帶你認識一些我們東勝神洲大陸的知名人物。”
離寒也舉著酒杯跟隨,兩人走了下去。以往這種時候,都是下邊的挨個上來認識,今天東勝靈尊和離大人都主動下來,更顯示他們的平易近人。
因此那些客人們都趕緊站起來,點頭哈腰,“靈尊,離大人,太客氣啦。”
東勝靈尊一邊走一邊介紹道,“這是東林高手,哦,這是海風前輩,可是我們東勝神洲大陸最富勝名的前輩。”
這海風前輩的大名,離寒倒是曾經聽說過。傳說這海陸高手本來就是靈界東勝神洲大陸大海中的一只老龜,那壽命可真的是長,據說還沒有修真界練氣士飛升的時候,史前社會,那時候就有他了至今也不知道活了幾億年。
這家伙雖然活得久,可是奈何修煉慢到極點,說離寒修煉慢,他還要比離寒慢上萬兒八千倍活了這么久,至今也不過就是個大乘期。
不過活的歲數長還是有好處的,他人緣廣,很有人脈,加上這家伙平日里處事也比較公正,所以什么家長里短,婆媳不和之類,也都喜歡請他去調解一下,或者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讓他做一個見證
離寒笑道:“海風前輩,其實你老人家可以抽空把你一輩子做個記錄,出一本書,讓后人知道這靈界都出過什么樣的人,有好有壞有催人淚下的,我想這肯定會流芳百世的。”
海路前輩道:“不錯,我正有此意,只是我活的歲數太大,記性又不好,唉,好多驚天動地的事都忘記了,記得的,反而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東勝靈尊笑道:“這才是返璞歸真嘛。”
眾人都開口笑了起來。
等東勝靈尊帶著離寒敬了一圈酒,這才回到臺階之上,朗聲道:“今日斷罪圣堂離大人大駕光臨東勝神洲大陸,有歌有酒,卻不能沒有琴聲。近日本靈尊訪得一人,琴音高超,讓人沉迷,所以今天也借花獻佛,請各位欣賞一番。”
東勝靈尊說完,龍椅方便竟然升起一個暖閣,暖閣外邊垂著薄紗的簾子。靈界之識無法探入,目力卻可以隱約看見里邊一個女子安靜的坐著,前邊一方古琴。
那身影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面目,甚至身材都看不清。離寒心中卻是不由得砰地一動
等大家靜下來,東勝靈尊這才大袖一揮,口中道:“起”
話音一落,那暖閣中琴音響起,繚繚繞繞,纏纏綿綿,似深閨低語,又如怨婦傾訴,聽的人是柔腸百結,心中幽幽。這一曲彈得時間甚長,不過情緒跟進去的人,卻是并不覺得時間流逝,而是恍如一剎那間。
血魔倒也通些音律,聽那琴音仿佛親眼看見了一位深閨女子,獨坐窗臺之下,心中不知有多少心思要對人說一般。
等琴音一結,咚地收尾,在場人等這才收回心神。
短暫的回味,隨后有人開口,是那海風前輩,老烏龜開口道:“不錯,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琴音,纏纏綿綿,讓人心緒都為之糾結。”
另有一個年輕文士則是出來說道:“前輩說的不錯,在下也覺得此琴音世間少有,簡直是好到極點,哪怕就是把以琴音助人的雪女請來,怕是也望塵莫及”
其實這女子彈的也是不錯的。不過在離寒看來,和雪女還是有差距的。當然了,離寒此刻不會站出來說什么。
不過旁邊張騫卻是不以為然,他不由自主就發出了哧的一聲。其實這一聲也是很小的,但是卻被東勝靈尊聽見,當下揮手笑道:“這位斷罪圣堂的張騫圣堂武士好像有不同意見。”
張騫倒也不客氣,站起來說道:“暖閣中的姑娘所彈,確實是不錯的,只是剛才那位練氣士所說實在夸張,如果讓在下說來,還是雪女的琴音更勝一籌。”
那年輕文士本想拍東勝靈尊的馬屁,卻沒料到有人當面提出對立意見,再一看還是個又粗又黑的莽漢年輕文士心說,你聽得懂琴嘛你就你這號也出來評論,你也不怕丟人你
年輕文士頓時走出來,抱拳道:“這位張騫武士,在下任我行。若是抓人抓人或者是刑訊逼供,在下倒是要向你討教一番,不過這撫琴之道想不到圣堂武士您也懂啊”
任我行這就有譏笑的意思了。
張騫一聽,任我行耳熟啊,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剛要開口,就聽血魔低聲道:“韋爾伯娶的那夫人,好像聽說她懷的那孩子,就是叫什么任我行的練氣士。”
韋爾伯就是在斗羅大陸做廚師開飯館,娶了個夫人買一送一,也是張騫的好友。現在一聽,就是這號潑才,當即大怒,冷眼一瞪對方道:“任我行,我且問你去年你可曾去過斗羅大陸”
任我行心說你怎么知道楞道:“是呀。”任我行倒也沒否認,畢竟他覺得也沒做什么壞事啊。
卻聽張騫又問,“你可曾將一名叫做泰貝莎的女子肚子搞大”
“這個”任我行心說,你斷罪圣堂連這種事情都管么不過等他回頭看,可以看見在場所有練氣士都是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向自己,任我行知道,自己雖然沒犯刑律,可是以后要長期被人恥笑了。
這黑子好毒的心思,當眾說我這種事。任我行怒道:“張騫武士,你扯那么多干什么,我問你的是,你憑什么說雪女的琴音要超過這位姑娘”
張騫道:“雪女的琴音大氣,磅礴,輕時如同小雨纏綿,重時又如山崩地裂。而這位女子的琴音卻是太過陰柔,讓人不喜,雖然琴技了得,卻是落了下乘,不如雪女的琴聲那么痛快”
張騫雖然是粗人,可是一語中的,在場人等全都啞口無言。
離寒的目光卻是射向暖閣之中,紗簾之后,那個女子模糊的身影卻是讓他越發的感覺熟悉。正在此時,卻聽紗簾后邊幽幽一聲嘆息,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壯士高見,小女子有禮了”
離寒聽見這一句,當即幾乎就要暈倒,口中失聲,“魔妃”
“等到我離寒修為足夠,到時,我一定會駕著金斗云,來到天道宗,當面向你們的掌門或者長老提親”
“魔妃,等我”
“離寒大哥,我等你”
那一瞬間,離寒的眼前浮現了無數畫面。前世相識相知相戀,然后殉情赴死
原來一轉眼,已經是千年歲月。
可是,卻為何如此的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果真是這樣,那些驚天動地、山崩地裂的事,都已經忘記。而有些看似沒有份量的言語,卻能記憶永恒。
離寒聽見暖閣中這一句,已經癡了,只是目光癡癡呆呆,口中喚著“魔妃”,走向暖閣。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瞬間遠去,東勝靈尊、那些賓客、宮女舞女,全部都消失不見,天地之間,只有我和你
不過,離寒覺得別人消失,可別人并未消失。一個東勝靈尊宮侍衛跳出來,擋住離寒,開口道,“離大人,請留步離大人”
離寒愣了一下,想起這里是大殿,還有很多人,自己是不是失禮了呢
突然,暖閣中的女子站起來,扭頭推開后邊一扇門,便是要離開
離寒頓時大急,也顧不得侍衛,口中喊道,“等等等等我”
侍衛道,“離大人自重”
“滾開”離寒見軒轅鳳兒的身影已經消失,心中大急,一把推開侍衛,沖進暖閣。
暖閣中,一把魚尾古琴靜靜躺在案臺上,一座大香爐中散發出淡淡熏香,可是卻已經空無一人。
離寒也不管不顧,直接往后闖。他要問問魔妃為什么不見他,為什么在此刻逃走
“站住這是東勝靈尊宮后宮重地,任何男子都不得入內”突然涌出一群守衛弟子,擋住離寒去路。
“滾開。”離寒生怕軒轅鳳兒再消失,一腳踢開侍衛,大步奔進東勝靈尊的后宮中。
對于突然發生的這一幕變故,眾人全部都呆住了,沒想到這斷罪圣堂離圣騎士竟然如此不講究,眾目暌暌之下,就闖人家后宮
要知道,后宮那是每個大人物的絕對領地別說是外人,就連自己兒子成年以后都不準隨便進的
大殿里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向東勝靈尊。
東勝靈尊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不過雖然他臉色不好看,最后卻還是硬擠出笑容,說了一句,“他大概看錯人了。”
血魔聽了這一句,心里才略微松了一口氣,剛才他是第一時間拉住離寒,可是癡癡的離寒又怎么是他拉得住。
甚至在一剎那,血魔都懷疑過,這是不是東勝靈尊故意設下的局。
幸好,不是,東勝靈尊還是很寬宏大量的。血魔這樣想著。
不過卻在此刻,從那平靜的小門后,卻有一聲女子的哭喊打破平靜。
“靈尊離大人看我洗澡”
隨后,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奔了出來,竟然是之前依稀見過的東勝靈尊的某個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