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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寒神色如常,但內心卻是一動,所謂元嬰獸,實際上就是元嬰妖修在修煉中走火入魔,元嬰魔化,成為一種只知道殺戮的妖獸。:///
此為元嬰獸!
魔禮青說完之后,立刻緊緊的盯著離寒,想從其表情上看出一絲端倪,可惜,離寒的神態沒有任何變化,至始至終都平靜自如。
離寒沉吟少許,眼中紅芒略淡,看了魔禮青一眼,緩緩說道:“你是如何知道,有元嬰獸存在的?”
魔禮青內心松了口氣,離寒只要問話了,那么就表示之前所說三句之約已然解除,魔禮青一點都不懷疑,若是自己剛才這三句話沒有打動對方,那么此人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殺死自己。
同是結丹后期,但差距卻是極大,魔禮青內心苦笑,他心中隱有不甘,在他看來,對方定然是身上有什么極為厲害的妖寶,否則的話,不可能會具備如此的攻擊力,可以讓他連反抗之力都欠缺。
此時聽到離寒問話,他連忙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不如我們坐下,待在下為你慢慢細說如何?”
離寒看了他一眼,略微點頭。
魔禮青立刻向前飛去,他腳下出現一絲絲黑霧,托著他來到了山峰頂端的亭閣。
待魔禮青先行后,離寒身子向前一送,輕飄飄的落在了山峰小亭之上,袖子一甩,石凳上吹起一股微風,把其上的一些細微灰塵吹散后,他掀起下擺,坐在了上面。
他雖是后行,但卻與魔禮青同時進入此亭,魔禮青盡管神態如常,但內心卻是一秉,雙眼瞳孔收縮一下,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他知道,這定然是對方的警告,其目的是讓他曉得,即便是耍些手段逃跑,也定然無法甩脫追擊。
事實上離寒的用意也的確如此,他內心對魔禮青所說之事,頗為留意,實際上現在只要是一切與結嬰有關的事情,都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畢竟,離寒目前的修為已然達到了結丹后期,結嬰是必須要考慮的、近在眼前的大事。
一旦他可以結嬰成功,那么等待他的,將是殺回天道宗,攪它個天昏地暗,殺它個血流成河,讓天道宗的天,變成血色,讓天道宗的地,變成紅漿,讓天道宗的所有修真者,永遠也不能忘記那血紅的一日,讓天道宗的仇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魔禮青右手一翻,手中多了一個酒壺與杯子,親自倒了兩杯后,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笑道:“這是妖皇域北部,以嬰血果釀造的美酒,喝上一口,回味無窮,您不妨品嘗一下。”
離寒并未催促對方回答問題,而是看了那酒杯一眼,隨后拿起仔細的觀察,好像其內有著什么頗為有趣之妙物一般。
這酒杯內的美酒,成血紅色,看起來倒也晶瑩剔透,煞是美麗。
魔禮青抿了許久,卻發現離寒好像對此事沒有什么興趣一般,于是苦笑,放下杯子,緩緩說道:“此話若是別人來問,在下定然不會訴說,但您卻是不同,你我都是結丹后期,怕是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可以結嬰,成為那高高在上的元嬰期妖修。至于在下之前所說的元嬰獸,實際上其中之一,就是在下的部落叔叔!”
說完,魔禮青目光盯向離寒。
離寒又看了杯子少許,這才放下,平淡的說道:“欺師滅祖么,沒什么大不了,見得太多了。”
魔禮青哈哈一笑,說道:“不瞞在下的叔叔,雖為長輩,但對我并沒什么好心思,他與我大堂哥,都是元嬰期,二人當年在閉關之時,被我暗中做了手腳,現在算來,已然是長達三十年,我計算著,他二人已然化為元嬰獸,最后一絲靈智也即將磨滅!此時,正是我等奪取其元嬰之時,到時候,他二人的元嬰,你我兄弟一人一個,服下后結嬰,定然可以增加極大的把握。”
離寒眉頭微挑,沉吟少許,望著魔禮青,緩緩說道:“不知此事與上古妖族法陣,又有何關聯?”
魔禮青聞言苦笑,拿起酒杯一口喝盡,這才嘆氣道:“我那叔叔閉關之地,實際上是一處上古洞府,當年被他無意得到后,便據為己有。
我之所以可以在他二人閉關時做手腳,實際上卻是早就準備了多年,對于那洞府的一些法陣,在下研究了好久,這才可以成功偷襲。
可是,那洞府關閉之后,在下若是開啟,卻是極為麻煩,其內法陣太多,在下沒有想到,僅僅是觸發了一個偷襲的法陣,便引起一系列連鎖反應,結果弄到最后,一無所得,頗為得不償失。”
離寒眉頭微皺,沉吟起來。
魔禮青右手在儲物戒指上一拍,頓時手中出現了幾枚獸骨,他把這些獸骨放在桌上,說道:“這里面是我從那里拓印的一些上古妖族法陣的符號,您可以看看,以您的法陣之術,定然可以分析出其內真假。”
離寒聞言,拿起其中一塊獸骨,元神之力一掃,片刻,他又拿起另外一塊,許久之后,全部獸骨都被他一一看過,這些獸骨內記錄了一些上古妖族法陣,通過這些法陣來看,屬于一種防守類的法陣,應該是為了守護洞府而布置。
“你看如何?”魔禮青在一旁問道。
離寒沉吟片刻,抬頭看向魔禮青,說道:“你那叔叔和大堂哥,分別是什么境界?”
魔禮青立刻回答:“叔叔是元嬰初期,至于大堂哥,他只不過是剛剛結嬰罷了,若是您能打開法陣,那么我叔叔的元嬰,歸你所有。”
離寒沉默少許,沉聲說道:“此事在下無法立刻決定,待我考慮幾日,再與你定奪!”
魔禮青也不介意,點頭說道:“本應如此,在下也需要幾日來準備一些妖寶,你我如今可謂是化敵為友,之前種種誤會,在下在此,向您深深的道歉。”說著,此人站起身子,退后幾步,對著離寒彎腰鞠了一躬。
離寒神色如常,但內心卻是一直謹慎,此人此番做作,在他看來,倒也頗為拿得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