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39章
對于胡老怪的急性子，李志可以理解。請訪問別說老頭都六十多歲了，就是很多四五十歲的年輕人，晚上也不愿意出來。
“老爺子，進去看唄？您上車，等會解出的翡翠要是入不了您的法眼，我等著讓您懲罰就是。”李志才不怕老頭發火，話說冰種的翡翠都極少見，還別說這個石頭里面是高冰種的翡翠。
“行，咱們進去說。”很顯然，這九點多了被李志給叫出來，老爺子心中不痛快，大有解不出好石頭就找李志麻煩的趨勢。
李大海的工廠內，不但有整套解石擦石的設備，更多的是加工寶石的機器。人家就靠著加工珠寶玉器吃飯的。不過，這個點工人早就走了，廠子里留下的，也只有保安而已。
李大海直接把車開進了車間門口，打開車間內的燈光，幫李志把十公斤左右的原石抬到切石機上。等把石頭固定好了，李大海才問道：“老弟，這石頭已經切過一刀了，現在只能擦石，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別看只有這么一塊體積不算太大的石頭，但是要想把翡翠從里面取出來，沒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是辦不到的。因此，深諳此道的李大海才有此一問。
“等會，先讓我老頭子看看。”胡老怪也著急呀，別看他表面上發脾氣，但是也想第一時間看看石頭里出的是什么種水的寶貝。婉兒眉眼通透，一見胡老怪向原石切口走去，連忙在一旁攙扶著老人。
在出門之前，胡老怪便知道李志讓他來看石頭。所以，這常用的放大鏡和強光小手電便被他帶在身上。左手拿著一枚巴掌大的放大鏡，右手拿著強光手電便在豆粒大的翡翠上查看了起來。
阿榮點上一支煙，坐在車頭上瞇著眼睛看熱鬧。像他這種天天和翡翠打交道的人，對翡翠實在不感興趣。更何況賭漲的這塊石頭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他更沒心思上去掌眼。
何況，有老爺子在過去也討不著好處，萬一有個言差語錯，說不定還會被老爺子呵斥一頓。如其是自討苦吃，還不如隔岸觀火，既能洞察入微又能明哲保身。
胡老爺子邊看邊點頭，對露出來的翡翠十分看好。請訪問“不錯不錯，綠色分布均勻，晶瑩剔透，色正而不邪，濃而不散，應該是冰種帝王綠翡翠。小子，你可是撿了大漏了。讓小李子先擦著，你和我說說這石頭是怎么得來的。”
很顯然，看過石頭之后，胡老怪明顯被石頭勾出興趣，拉著李志遠遠地離開切石機，想知道他是怎么得來的。對于李大海擦石技術，他并不擔心，天天和翡翠打交道的人，下手都有分寸。
把兩人去翡翠街碰運氣的事說了一遍，胡老爺子卻不住的搖頭。等李志說完，胡老怪便笑著說道：“我說你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隨便找塊綹裂也能賭出冰種帝王綠翡翠，這也忒扯了。”
雖然知道這是老爺子調侃，但是李志仍然感到緊張。心中雖然明白這塊石頭純屬偶然，完全屬于瞎貓碰上死耗子的那種，但是還忍不住對老爺子解釋。“嘿，我這不是占了你們三位老爺子的光嗎？我和媳婦兒隨手撿了兩塊石頭，本來想碰碰運氣的，哪知道真還就碰上了。”
“你少給我老頭子下套，你以為那些騙鬼的話我信嗎？阿榮經常和我們三個老東西在一起，我怎么就沒見他賭漲？不能不說你小子運氣好的有點過分，從你出手賭石，我就沒見你切垮過。”胡老怪才不上當，富貴有命，這可不是誰占誰的運氣就行的。
李志只能苦笑，為什么說真話他就沒人相信那？東方婉兒見老怪不相信李志的話，也出言解釋道：“老爺子，李志的話是真的。我們買石頭真是為了解悶，誰知道第一塊就切漲了，我那塊沒解的石頭都忘解了。”
胡老怪差點被東方婉兒的話雷倒，那些垃圾里能找出這么一塊就已經是燒了高香了，還想讓另一塊也解出石頭？這……這也忒不要臉了吧？心中雖然這么想，但是嘴里卻不能這么說，這畢竟是個女孩子，臉皮薄。
“嗨……婉兒姑娘，能切漲一塊就不錯了，還惦記著另一塊石頭？別說石頭能切出冰種，就算每塊能切出指甲大的豆種，也早被那些原石販子切了。”
一番話說的東方婉兒俏臉發紅，雖然她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心中老想著能解出塊翡翠，和那個猥褻男比比。“胡老爺子，這個道理我懂，但是總覺得白瞎了我的石頭。”
擦石的聲音戛然而止，李大海只是擦了十幾分鐘，便停下了手中的無齒鋸。擦著額頭的汗水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弟，你來擦幾下，我這手不穩了。”
擦石是門技術活，要求手穩手準，既要擦掉石頭，又要不傷及翡翠。翡翠雖然是硬玉，但也是相對而言，真要被擦石機碰上，那還是要蒙受很大損失的。像現在這種質地種水的翡翠，即使無意中被擦石機蹭一下，那也要以幾萬幾十萬的損失來計算。
李志擦石明顯要比李大海來的輕松，石皮多厚在他的眼里無所遁形，接過無齒鋸便無所顧忌的擦了起來。李志剛剛擦了兩下，便覺得眼前有人揮手阻止。
關上無齒鋸的電源，李志這才聽見胡老怪的怒吼：“臭小子，你把擦石機放下，這塊石頭不用你擦了。阿榮，你小子過來擦石頭。”
無辜被爺爺點名，阿榮手一哆嗦，剛剛點上的香煙掉在地上。這哥們一臉苦逼的接過李志手中的擦石機，無可奈何地打點精神干了起來。阿榮心中那個冤呀，哥們這招誰惹誰了？好好地抽根煙也中槍？
話說擦石這活他不好干呀，不但要集中精神掌握尺度，更要考驗臂力腕力。以爺爺對翡翠的喜愛程度，阿榮早有判斷，如果這塊翡翠被自己擦掉豆粒大小，相信接下來的半年不會有任何自由可言。
讓自己的孫子頂上去，胡老怪才找到機會大罵李志：“臭小子，這是翡翠，是擦石，有你那么干的嗎？擦掉一塊翡翠，你——嘿，擦掉了也是你的，我著的哪門子急呀？”
“老爺子，我這不是覺得時間不早了嗎，想早點擦出來讓你回家休息。要不，讓阿榮先送你回家？明天一早我就把擦好的翡翠送給你過目。”李志倒是滿臉誠懇，很是為胡老怪健康著想的樣子。
胡老怪可不領李志這份情，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少給我裝可憐，你以為我現在回去，還能睡的著嗎？不行，必須等翡翠解出來，讓我看看，我才能安心。”
李大海不知道從哪里搬來兩把椅子，遞給老爺子一把，然后才笑著說道：“老弟，讓老爺子留下吧，別說老爺子了，就算是我現在回家，一顆心都放在還沒解出來的翡翠上，今晚也甭想睡覺。”
把另一把椅子遞給婉兒，李大海對李志說道：“椅子那邊還有，要坐你自己去搬。我去打個電話，讓你嫂子給老爺子送點宵夜來。”
“小李子，宵夜什么的就算了吧，你幫著阿榮早點把石頭擦出來，比什么都好。這小子就算了吧，他一上手我看著都揪心。”胡老怪攔住李大海，指著李志責備。
“老爺子，你這是偏心呀，他們兩個也是擦石，我也是擦石，為什么他能擦，我就不能？”李志咧著個大嘴，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滾一邊去，你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老爺子這是為你好，怕傷了翡翠知道不？再說了，那擦石還是什么好營生？石屑紛飛，打的肉痛。”幾人坐著說了一會話，李大海便替下阿榮，擦起了石頭。
在兩人不懈的努力下，一小時十分鐘之后，終于擦掉了最后一塊石皮，一個橢圓形半個籃球大的翡翠出現在幾人面前。
雖然翡翠只是粗粗的打掉了石皮，但是在明亮的強光燈下，也掩飾不住她璀璨的光芒。濃郁的生命氣息從翡翠中散發出來，閃耀著神秘的色彩。
“好，好！不錯，這塊翡翠種老水足，顏色純凈，是正兒八經的帝王綠。可惜了，要是玻璃種的話，身價何止能翻一倍。”胡老爺子趴在翡翠上看了半天，才貪心不足的說道。
“老爺子，高冰種的帝王綠也極為少見，這么大一塊，怕能有十五六斤？這……這得多少錢呀？我都有謀財害命的想法了。”李大海砸吧著嘴巴，一副貪婪的樣子說道。
“嗯，這塊料子怕是能掏出十七八付鐲子吧？剩下的料子也能做不少的掛件。以現在普通冰種鐲子都能達到七位數的價格，即使不計算掛件的收入，直接價值也能達到兩億。”胡老怪點頭，別說身為商人的李大海說有謀財害命的想法，饒是他見多識廣，心中都動了貪念。
李大海砸吧著嘴巴說道：“老爺子你說的是普通貨色的種水，像這種帝王綠的料子，還真不好給它定價。要是做成成品，每付鐲子賣一千五百萬應該不成問題。”
李大海說完，仿佛被自己說的價格嚇到，咧著大嘴不住的說道：“臥槽，這那里還是翡翠，這簡直就是幾億的鈔票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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