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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帶動的沙子,一旦流動起來,它們的力量將是無限的。隨著墓室內有人沖出,兩人瞪大了眼睛,期盼還有其他人員的出現。
胡錚說的很明白,隨著兒子失蹤的一共有六人。這些人雖然不是什么好鳥,但是老板已經接下了這次任務并派員處理,最好的結果就是全部救出。
假如說人員太過分散,李志和梅帥也只能撈出這一個墓室內被困的人員閃人,十分鐘內的時間內,他們不可能再有機會營救分散在其他墓室內的人員。也就是說,不管這次遇到幾人,也只有這一次機會。其他人只能聽天由命,自求多福了。
不過,墓室內隨著水流沖出的人并沒有讓他們失望,橫七豎八隨著水流沖出的,不多不少,正好六人。
兩人大喜,順手扶起一名隨著水流滑到身邊的人問道:“認識胡鈺不?”
李志扶起的這人50左右,臉上長著稀稀拉拉的胡子,雖然面‘色’蒼白大口喘息,但手中依然緊緊的抓著一只棗紅煙桿,‘玉’石煙嘴的銅鍋煙袋,李志扶起的,正是六人中的老煙袋鍋子。
老煙袋鍋子神識還算清醒,貪婪的喘息了幾口,簡短明了的回答:“認識,那孩子和費老大在一起。六個……都在,咳咳……”
墓室內只有幾十立方的水和沙子,兩個墓室一通,也就不會對人有什么影響。梅帥四處一看,沒腳的泥水中先后搖搖晃晃的站起幾人,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大漢懷里,依然死死的抱著一名20多歲,不知死活的年輕人。
李志顧不上身邊的老煙袋鍋子,對著正在貪婪喘息的幾人問道:“你們都沒受傷吧?如果沒問題的話,大家現在就跟著我們走。從現在開始,我們只有7分鐘的時間逃出古墓,超過一秒鐘,也是死路一條。”
李志和梅帥跳到絡腮胡子的大漢身邊,指著昏‘迷’的年輕人問道:“他叫什么?是死是活?”
費御庭心中明白,這是胡錚派來救援他們的援軍。老頭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半點廢話沒有,簡單明了的回答:“活的,叫胡鈺。”
兩人同時伸手,抄起昏‘迷’中胡鈺的胳膊,輕松便從費御庭手中架起胡鈺,回頭看了一眼拼命呼吸的幾人:“大家跟上,落后的自求多福。還有6分鐘,這個古墓便是一片汪洋。走!”
兩人一個‘精’通奇‘門’八卦,一個生就一副看穿一切的怪眼,古墓主人費盡心機設置的機關陷阱、‘亂’人心智的墓道等物,在兩人的眼中形同虛設,架起胡鈺便向出口飛奔。
費御庭等人不敢怠慢,彼此攙扶著踉踉蹌蹌的拼命跟上。在他們的心里,絲毫沒有懷疑這兩個年輕人的話,對6分鐘后墓室進水的說法,深信不疑。
五人磕磕絆絆的跟著兩名小伙子跑到進來時的盜‘洞’口,這才把一顆懸在半空的心放下。只聽見剛才的小伙子一聲呼哨,盜‘洞’中便垂下一條繩索。
兩人手腳麻利的把胡鈺綁了個結實,繩索往身后一掛,再次呼哨聲中,昏‘迷’中的胡鈺便被人拉進盜‘洞’。兩人也不客氣,對身后仍然在喘息的五人說道:“還有四分鐘,能不能從這里逃出去,你們自己把握。”
兩名小子說完,其中一名便尾隨胡鈺而去。那名叫李志的小伙子也不廢話,一指盜‘洞’說道:“趕緊跟上,我們最多還有三分鐘。”
仿佛是為了證明小伙子的話,古老的墓道開始輕微的顫抖。在一陣陣的抖動中,古墓中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仿佛有重型車輛從頭上駛過。
李志認真的盯著黑暗中的古墓看了幾眼,臉‘色’蒼白的催促:“大家快走,最多兩分鐘,這里就會是一片汪洋大海。”
“小兄弟,你先走,我們后面跟上。你們幾個跟在小兄弟后面,我斷后。”費御庭不愧是重情重義的人,在生死攸關的關頭,把逃命的機會讓給了李志,然后才是自己的兄弟。
幾人盯著費御庭看了幾眼,眼含著熱淚把到嘴邊的話吞進肚子。他們也想把生的機會留給別人,但深知這不是爭辯的時候。默默的跟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點頭示意,便毅然決然的走向盜‘洞’。
古墓猛烈的抖動幾次,讓盜‘洞’中簌簌的落下許多泥土。隨后,墓道內傳出“轟轟隆隆”的聲音,好像有一萬匹草泥馬揚蹄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