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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師傅的支持,李志信心滿滿的跟著旅游團踏上了在孟拱的最后一程,也是最具吸引力的一程,孟拱賭石。然后便從騰沖回國,旅游團到此結束。
大巴浩浩‘蕩’‘蕩’的開進一個寬敞空曠的院子,這里是專‘門’為旅游團賭石開發的場地。十大名坑的石頭和一些不出名的坑口都在這里設了攤位,以滿足外地游客對石頭的需求。
好幾個旅游團的車子開進了大院,冷清空曠的院子里頓時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導游簡單的介紹幾句,規定了上車的時間后,便讓大家自由活動。
李志拿著剛從銀行拿出來的十萬大元,慢慢的在各攤位間溜達。為了避免眼睛走漏自己的秘密,李志特意向吳鑫借來他心愛的太陽鏡戴在臉上。
這時李志十八年來第一次為自己和村里的老少爺們謀取利益,一項平淡冷靜的心也‘激’動不安的跳‘蕩’。深深的呼出‘胸’中的一口悶氣,做了幾次深呼吸,借以平靜‘激’動地心情。
以前給吳大少買石頭的時候,雖然開口便是幾百萬的‘交’易,也沒在心里造成多大的壓力。現在為自己選擇石頭買塊十萬八萬的石頭,怎么心情就這么‘激’動?雖然自己有能看透石頭內涵的眼睛,怎么依然會有患得患失的心情?
看來自己還是經歷的太少,才會對自己產生這種不信任或者說是興奮的心情。李志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擊中‘精’神在各個坑口的攤位間慢慢的走動。
游客們三三兩兩的結伙成團,看著各個坑口選來的石頭。人家賭石看的是石頭的表象,靠著經驗和運氣來以小搏大。李志賭石靠的是石頭里光斑的大小,亮度的強弱來判定。
李志只是在各攤位見走了一遍,便毫無興趣的走到一邊。他不知道為什么各個老坑名礦‘精’選來賣高價的石頭,為什么大部分都是一些零星的光斑散落在四周。這說明了什么?難道只是金‘玉’其表的垃圾貨?
雖然也有幾塊光斑‘挺’大的石頭讓李志稍微猶豫了一會,但是這些石頭內的光斑光華暗淡,并不像質地很好的寶石發出的光斑。李志失望的捏了捏包內硬邦邦的鈔票,慢慢的從臉上拿下讓他感到不舒服的眼鏡。
算了,看來真像老話說的那樣,富貴天定,財由命生。自己生來就沒有那種大富大貴的命運,空有一雙鑒寶視金的寶眼,也只能碌碌一生了。
正當李志失意的感嘆自己命運多舛之時,吳鑫意氣風發的找到李志,向他展示自己剛賭到的一塊寶石。
“嘿嘿……哥剛‘花’三萬博來的石頭,這玩意真刺‘激’。”吳鑫拿出一塊質地一般,雜質頗多的寶石向李志顯擺。
李志只是瞥了一眼吳鑫手中的石頭,便啞言失笑:“嘿嘿……你這塊石頭是寶貝呀,要是放個三五十年,也能保值。最起碼,三萬還能賺回來。”
“你怎么知道?剛才賣石頭的老板也是這么說的。”吳鑫垂頭送喪氣的看了李志一眼,在極其厭惡的看了看自己手中藍不藍綠不綠的石頭,然后一狠心,便把手中的寶石遠遠地扔出,很干脆的拍拍手。
一輛老式的拖拉機,緩慢艱難的吐著濃煙開進大院,從吳鑫扔出的石頭上緩緩碾過,等車子駛過之后,那塊被吳鑫成為寶石的石頭,變成了一攤可憐的粉末,靜靜的鋪在地上。
“嘿嘿……吳少,你的寶石粉,難道你不帶回去做個留念?”李志看著一眼吳鑫,忍不住出言調侃。
“帶你妹!老子‘花’了三萬,干脆買了個垃圾。”吳鑫一把奪回李志手中的眼睛,動作熟練的帶到臉上。
“大少爺,我們去那邊看看?”李志指著剛剛駛進院子里的拖拉機,在院子的一角,拖拉機正卸下一堆大大小小的石頭。
吳鑫隨著李志的手指看去,正好有一個老板模樣的人拿著一塊剛寫好的中文牌子,‘插’在石頭縫隙里。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原石甩賣,一百元一公斤。”
“你妹,買回家蓋房子嗎?運費是不是有點貴?”吳鑫鄙視的看著李志。“你腦子沒有‘毛’病吧?”
“嘿嘿,看看唄。來一趟孟拱不容易,買兩塊留個紀念。”李志才不管吳鑫的冷嘲熱諷,自顧自的向那堆剛卸下的石頭走去。
“大叔,你這堆石頭論斤賣的?我能不能在這里挑兩塊?”李志眼睛盯著地上大大大小小的石頭,詢問賣石頭的大叔。
大叔即使司機又是老板,可能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沒人要的石頭,在這個地方擺攤,換點外匯。“小伙子,只要你賣,隨便挑隨便撿。”
李志踩了一下腳下一塊足有五十斤,樣子烏起碼黑的石頭,然后走到老板身邊,親自動手搬開兩塊石頭,從石頭堆里扣出一塊表皮風化嚴重,足有二十斤的石頭。
“大叔,就這兩塊吧?”李志從兜里拿出兩張大鈔捏在手里說道:“大叔,你找個切割鋸來給我切了,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大叔麻利的從拖拉機上拿下工具,便把石頭抱上準備好的桌子,準備動手為李志選好的石頭開皮。
“哈哈,大叔,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就是。”李志把手中的鈔票往老板手里一賽,便準備親自動手。
“等等,小志,你就是為了留個紀念,也撿兩塊小的拿走,你妹的這么大個,帶著不方便。”吳鑫見李志真的買了兩塊分量不輕的垃圾,便出言阻止。
李志很鄙視的看了吳鑫一眼說道:“你妹的,我這不是因為它個大,才給他切成我需要的大小嗎?”說完,也不顧李志的阻攔,自己動手切割石頭。
尖利刺耳的切割聲響起,引來眾多的觀眾。來旅游的大部分都是中國游客,一見有熱鬧可看,便紛紛圍攏。一部分人看著李志毫無章法的切割手法,便紛紛失望的離去。
老板才不管那些,見有人圍著自己的攤位,便舉起‘插’在石頭縫隙里的牌子,開始用熟練的中國話大聲叫賣。
李志熟練的把最大的石頭切割成一個只剩一斤左右的石心,才滿意的放下鋸子。推掉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石頭碎片,繼續切割分量較小的原石。
吳鑫拿著李志切出的石頭,狠狠得罵道:“你妹,大老遠的帶這么個東西,你不是腦子壞了,就是有病。建議你回去以后,去看看‘精’神醫生。”
李志才不管大少爺怎么說,專心的按照自己眼中所見的光斑切著石頭。一如上一塊石頭的樣子,簡簡單單的幾鋸下去,便切出了一塊更重的石心。
李志一把奪過吳鑫手中的石頭,笑呵呵的裝進包里,才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拉著吳鑫轉身離去。有了這兩塊石心,李志覺得,自己和村里人過上好日子,也不再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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