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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樹下,燕青和胭脂皆是靜靜盤坐著,意識進入了一處云海之中。在此時,云海中飄來了一個美妙的琴聲,如同神曲仙樂般妙不可言,沒有一絲的瑕疵,音色完美無缺。
聽到這琴聲,燕青微微愣了一下,這首琴曲正是李圖所演奏的那一首曲子。
只是這琴曲比李圖演奏得更為完美。
在那云海中,燕青看到了一名白衣人盤坐在云朵上,雙手撫琴,一個個的金色音符從琴中飄起。
白衣人神態自若,動作優雅,和李圖倒是有幾分相似的神韻。
只是白衣男子的相貌有些模糊,無法看清楚他的樣子,但卻瞧得出是個年輕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圣潔的氣息,整個人如同琴音那般,沒有一絲的瑕疵,給人完美的感覺。
似乎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他的那一雙手,一舉一動都十分清晰,牽、全扶、間勾、轉指、索鈴,每一個動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燕青不由認真觀摩起來。
“咦,他的指法……”
白衣人所使用的指法,和李圖所教的指法一模一樣。
此時,一個個金色的音符從琴中飄起,落入了燕青的心田,如同吃了仙丹神藥般,感到渾身無比舒暢。
仙樂神曲,妙不可言,沒有一絲的瑕疵,完美無缺的音色。
這是不應該存于世的神音。
燕青漸漸地沉醉在完美的琴音中,忘記了一切,似乎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整個人飄飄然,欲要乘風飛去般。
每一個音符飄起,燕青都能感到它的美妙,它的神奇。
在那琴音中,似乎蘊藏著一股神秘的偉力,它不僅洗滌了燕青的心靈,也純潔他的那一顆心。
淋浴在琴音中,燕青感覺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升華,有著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
這就是天上灑落人間的神音。
神奇而又神秘。
在最后那一個琴音落下的那一刻,燕青立即燃燒壽命推演起來,一縷縷的青煙從頭頂逸出。
眨眼間,壽命就燃燒了三個甲子。
燕青不由一驚,想不到只是一首琴曲,竟然要燃燒如此多的壽命。就在此時,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出現在心頭,讓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當他從那一處云海中出來后,看到胭脂正在好奇地看著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問道:“你看什么?”
胭脂微微蹙了蹙眉頭,然后搖了搖頭,她剛剛似乎在燕青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很特殊的神韻。
此時李圖微笑說道:“此曲名為,雖然它的來歷在下也不太清楚,但是它有諸多的妙用,能不能學到就看你們的機緣了。”
“先生,那個白衣人是什么人?”胭脂好奇問著。
燕青也十分好奇那個白衣人,按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只有那個白衣人才知道這神音的來歷了。
“在下也不太清楚。”
李圖搖了搖頭,他一生也在尋那一個人,但是踏遍了千山萬水,諸天萬界,始終不見那一個人。
“連先生也不知道?”胭脂有些意外。
李圖搖了搖頭,然后對著兩人說道:“剛剛你們的意識進入云海,可是悟到了什么?”
“太難了。”
胭脂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以前她學什么都是一學即會,但是這一次則是什么也學不到。
此時懇求說道:“先生,能不能再讓胭脂進入那云海幾次?”
胭脂的眼睛充滿了期待,目光緊緊地盯著李圖,渴求說道:“先生,只需要三次即可。”
此時,李圖搖了搖頭,胭脂看到后心中無比的失落,她第一次感到失落。
“不是在下不愿意,而是每個人只能進入云海一次。”李圖解釋說道。
“先生,胭脂沒事。”
胭脂有氣無力地說道,雖然說無沒,但是她的內心無比的失落,即使是瞎子也能夠看得出。
“成與不成,全靠機緣。”
李圖嘆惜了一聲,然后問著靜靜盤坐著的燕青,“你呢?”
燕青回神過來,笑了笑說道:“似乎習到了。”
李圖和胭脂兩人聽到皆是愣了愣神,接著李圖問道:“真的習到了?”
“似乎是。”
燕青點了點頭,雖然此時會打擊到胭脂,但也沒有隱瞞。此時胭脂變得滿臉的震驚,這首琴曲的難度如何,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一遍下來后,她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燕青竟然習到了。
得到燕青的肯定后,李圖突然笑了笑,然后開心地說道:“演繹一次看看。”
燕青點了點頭,開始靜心凝神,讓內心波瀾不驚,靜如止水。接著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雙手也隨之落在那琴弦上……
當燕青真的演奏出時,李圖也有些震撼起來。雖然燕青的指法和動作顯得十分生疏,但是他把這完整地演奏了出來,沒有一個錯音。
當燕青演奏完后,李圖好久一會兒才回神過來。
當然,雖然燕青把完整地演奏出來,但是效果和李圖根本就無法比。
“不錯,不錯。”
李圖連道了兩聲,心中激動無比。
這已經多少年了,終于有人可以演奏這了,李圖他是真的高興。
“你能夠演奏出來,這說明是你的機緣,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勤學苦練,千萬不要荒廢了。”
燕青笑著點點頭。
“既然你已經習得這,看來在下也不必再住上幾天了,那明天在下就去中土。”李圖笑了笑說道。
“明天就去?”
燕青有些舍不得。
“不錯。”
李圖點了點頭,接著眉頭皺了起來,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事般。第二天,李圖只是說了一聲就朝大殷走去,離開時只是帶走了那一張殘琴,把那一柄生滿鐵銹的鐵劍留了下來。
酒肆中,此時只剩下燕青和胭脂兩人。
“你是如何學到的?”胭脂有些羨慕說道。
“用命去學……”
燕青調侃了一句,然后好奇地看著掛在泥墻上的那一柄鐵劍,自言自語說道:“這是一柄什么劍?”
“殺人的劍。”
胭脂瞥了一眼說道。
但是在此時,靜靜掛在泥墻上的鐵劍突然動了起來,朝酒肆外飛了出去。
燕青看到一怔,緊跟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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