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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在進叢林之前就有露營的準備,兩人一頂的帳篷很快被扎了起來。晚餐自然不用愁,被特種兵們k的大野豬就是最好的食材,宿營地中間被特種兵們特意開出來的一片空地上燃起了篝火。
既可以烤野豬,還可以照亮營地四周,防備入侵者。
向導圍著宿營地走了一圈,拿著一包黃白色的粉末四處拋灑,基本每個帳篷周圍都照顧到。
高鳴當然知道,那是山里人在山中宿營時必不可少的雄黃粉,能讓絕大部分的蛇蟲蚊蠅聞風而退。
其實在這種熱帶叢林里人們最怕的反而不是毒蛇,蛇類如果不是受到驚擾一般不會主動發動攻擊,山民們最怕的卻是個頭最小的蚊子。
在炎熱的夏季,蚊蠅橫行的季節,曾經有水馬被熱帶雨林里個頭碩大的蚊子給活活叮死的先例,這還只是普通的吸血蚊子。
“大叔,你這雄黃粉品質不錯啊,看顏色估計也是有些年頭了吧。”賈絲絲湊過去仔細看了幾眼地上灑的雄黃粉,小巧的鼻翼扇動兩下,說道。
正走過來想跟高鳴匯報的向導聽賈絲絲夸獎他的雄黃粉,不由裂開嘴得意的笑了,沖小丫頭伸出大拇指,奉承道:“要不得還是說你們大城市里來的人有學問呢?小同志你眼睛還真毒,這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在老林子里過夜可全指望著它了。這雄黃粉可是我祖傳的寶貝,,我爺爺的爺爺留下來的,都100多年了,上好的雄黃礦石做的,撒上這個,你們所有人就放心吧,沒有毒蛇蜈蚣敢過來。”
說著向導又看了看手里布包里所剩無幾的雄黃粉,不無惋惜的繼續說道:“可惜這么多年下來,也就剩下這點兒了。”
“大叔,你剩下的這點兒賣給我唄。我爺爺就喜歡這些東西。”賈絲絲笑瞇瞇地請求道。
“那能說什么賣不賣的,小同志你要是喜歡,這些都給你,回去放家里,不僅能防蟲,還能治病,我家老人的哮喘就是用這治好的。”向導聽賈絲絲這么一說,臉上涌起一股紅暈,把布包直接往賈絲絲手里塞。
賈絲絲當然也不肯白拿,以她的判斷,這上百年的老雄黃粉價值可不低,她自然不能占這淳樸山民的便宜。
一個要給錢,一個非不要,推脫了半天,直到最后向導臉紅脖子粗的都急眼了,高鳴實在看不下去,給向導點了根金線草的香煙,算是幫小丫頭結賬了。
向導吸了兩口煙,眉開眼笑起來,連聲稱贊這大城市就是大城市,這煙吸進去就像是升了天一樣。
卻不知身旁一邊站著的文松文大教授在聞到這個有些熟悉的香氣之后,目光呆滯像患了老年癡呆癥一般。
文松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確切的說是鼻子。
雖然文大教授很希望自己是對于氣味的記憶細胞出故障了,但從向導身邊不停往他鼻孔里鉆的那股子特殊并且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不停地提醒他,記憶細胞的功能應該還算正常。可這種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的香氣絕對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出現,尤其是出現在一個山民的手里啊。
“老鄉,你那支煙我能看看不?”文松躥向正在享受美味香煙的向導,急不可耐地說道。
把向導嚇了一跳,差點兒沒把手里的香煙一下給按息了,剛才沒說營地里不能抽煙的規矩啊。
“老鄉,就給我看看,我就只看看。”文松看向導差點兒把煙給按了,也嚇了一跳,連忙解釋。
他眼神里充斥著的對香煙無限渴望,就算向導是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山民,也是一目了然。
“同志,你要想抽,我這兒還有。那根我抽過的。”向導有些不好意思的掏出自己荷包里被揉得皺皺巴巴的香煙盒子。
五塊的金龍香煙,剛才高鳴給他發煙的時候,他實在沒好意思拿出來回敬一根。這會兒也是看這位京城里來的貴客煙癮犯大了,才不顧丟人拿出來。
人家為了救他們山里人,這么老半天連煙都沒抽上,他丟這點兒人怕啥?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貴客的煙癮也真是夠大的,聞著點煙味兒就跟狼一樣撲上來。
“我就要你這根。”文松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根還在冒著煙不帶過濾嘴的簡易香煙。
仿佛,他眼里的世界,全剩下那根還帶著些許向導口水的香煙了。
向導名叫金猛,這會兒也像他的名字一樣又驚又懵了,這城里人都什么癖好?好好的煙不抽,要別人抽過的
賈絲絲本來拿著布包還在就著火光喜滋滋地研究百年雄黃粉的品質,色澤深紅,材質透明,手摸之染色,嗅之有微臭味兒,絕對是上好的雄黃礦石所制造。家里的一副治療癰疽的方子,缺的就是這百年年份上好的雄黃粉,這下可算是找到了。
心里還在美呢,就一不小心看到這么一出。小丫頭瞬間的腦補讓她自己都有些恐懼了,只聽說過什么異物癖,什么戀腳癖,但這個喜歡吸同性吸過的煙嘴的癖好,還真是.
好吧,只能說太過獨特了。
高鳴一看文大教授如此表現,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恐怕這位在京城也是見過金線草香煙的。但見向導大叔和小丫頭賈絲絲那有些嫌惡并震驚的表情,用腳趾頭想,高鳴都知道他們估計又把文質彬彬的文教授給想陰溝里去了。
只得拍拍文松的肩膀,說道:“文教授,你要看的煙我那兒還有,等我們搞完活兒回去了,我給你們一人送點兒。”
“是那個?”文松欣喜若狂,有些不信的問道。
“必須是那個啊!”高鳴點點頭,不露痕跡的沖他使個眼色。
“天那,高醫生,你這個兄弟我交了。”看文松激動的模樣恨不得要抱高鳴親上一口的節奏。
“小事兒,小事兒,文博士,您還有別的事兒沒,我有些事還想跟老鄉聊聊。”高鳴不露聲色的倒退一步,離某“熱血沸騰男”遠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