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蘇洪波本是貨真價實的武尊強者,然而胡明河在外造成的恐懼殺劫讓一水天之人聞風喪膽,蘇洪波急于突破結界反而讓他被廢一臂。13579246810長流的鮮血和劇烈的痛苦讓他實力再弱三分,如今困獸之斗下,他和胡鋒的形勢正在迅速轉變。仙手神賦不斷運轉,如今的蘇洪波漸漸難抵這股龐大的吞噬之力,元氣迅速消耗,整個人也漸漸萎靡起來。
胡明河殺心既起,便沒有準備輕易放棄。他縱步急追,所過之處尸骸遍地,武尊之下,竟無一合之敵!
熊谷伏兵接近天狼山后就看到這樣詭異的一幕,一個看似平凡無奇的刀客,獨自一人追殺著一水天的千軍萬馬。這樣的形勢讓熊谷的五位谷主大為震驚。一水天人馬疲于逃命,落后的武者不斷被胡明河的長刀收割。現場始終不見一水天頂尖高手救場,熊谷的大谷主在短暫的震驚之后當機立斷,下令所有熊谷奇兵截斷一水天后路,將一水天武者趕盡殺絕。
熊谷奇兵早已準備多時,他們一起沖出,氣勢動天,讓那些逃命的一水天武者更加絕望。一場血戰愈演愈烈,然而勝負的天平早已注定!
遠處孤峰之上,影子會的長老在看到胡明河的表現之后整個人都驚呆了,他的目光漸漸迷茫,口中說些渾渾噩噩的胡話。
“刀界再現,刀界再現啊!沉埋在歷史長河中的傳說再現塵寰!老夫真是三生有幸,能見此長才!”
故老相傳,武道真意之上是武道至境,而凌駕在武之境之上的高度便是僅在傳說中出現的武道真界,此界乃是武之境圓滿之后蛻變而成,擁有天道賜予的世界真力,這是另一種媲美武圣體內世界的力量,是武道境界的最高體現。傳說這個境界很少有人達成,能修煉出武道真界的武者,成為武圣根本不在話下,更有傳聞,這種人十有*會問鼎武道至高境界武神之境!
武道之神,多么高貴無邊的稱號,這是億萬武者心中的最高境界,這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永生之境。古往今來,無論在哪個時代,武神都是當之無愧的頂尖強者。曾經鬧動大陸動蕩,幾乎讓九界損毀的霸天神皇就是一位強大的武神強者。
此時的影子會長老看到胡明河使出刀界,幾乎可以確認,這個人就是未來大陸最頂尖的強者。幾乎可以斷定,他就是未來的武道之神,大陸最強大的武者!
與這樣的存在相比,似乎影子會也算不了什么,影子會長老這才意識到這次的合作伙伴有多么了不起。
對待這樣有潛力的年輕人,影子會慣用的手段無外乎兩種,能拉攏就拉攏,不能拉攏就果斷除掉。不過天狼山和影子會已有合作,雙方現在的關系似乎還挺不錯,殺除的可能性已經被影子會長老自動排除了。
“這樣有潛力的青年一定要和他打好關系!老夫這就稟告高層,一定要讓影子會成為天狼山的最大助力,必要之時,違背一些往日原則,直接幫助天狼山打擊對手也無不可!”
一水天武者在一個胡明河的追擊下已經成了喪家之犬,再配合熊谷援兵的打擊,立刻遭到了毀滅打擊,無數普通武者難以逃脫,在雙重打擊下不斷殞命,現場尸骸越來越多,血液幾乎染紅了整個山林。
殺伐漸漸休止,塵埃終于落定。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只是這次受傷的猛虎變成了一直高高在上的一水天。
天狼山境內,胡鋒已經解決了對手,但是消耗了大量的天賦能力,此刻的他也十分虛弱。胡巖在使用神器桫欏杖之后被圣器殘存之力擊傷,此刻也未曾痊愈。塵埃落地,胡鋒急忙奔向天狼山。此時的天狼山已經不能稱作山了。無數碎石破裂,整個山峰完全崩塌了,好在天狼山武者大多數都能御空而行,傷者不算太多。
胡鋒心系義女安危,急忙沖上山去。正遇烏半容懷抱女嬰從山上下來。
“剛才戰中震蕩太大,我就回到后山將她帶出,不然的話真的很危險!”烏半容心有余悸的說道。
胡鋒終于安下心來,看到烏半容懷中的女娃雖然啼哭不止,但好在周身健全,沒有留下傷勢。
“戰事怎么樣了?一水天逃掉多少?”烏半容隨即問道。
“我還不清楚,等會要問問胡明河了。既然你們都安然無恙,那我就追上去看看。”胡鋒說著躍下山頭,正欲遠追,抬頭已見遠空人影。
“該殺的已經殺完,該逃的也已逃走。一水天已經不足為慮,不用去追了。”不用說,聲音的主人正是剛才大發神威的胡明河。他身具刀骨神賦,得到了胡家遠祖部分刀道精髓,是以能夠刀道進步神速,短短數年間已經修成了傳說中的刀之真界。
“你辦事,我放心。”胡鋒說著將目光落到胡明河身后。他身后跟著五人,各個披著白色熊皮披風,每個人都有著不低的武道威壓。
“這幾位是?”
“熊谷五熊見過龍虎大王!”熊谷老大立刻抬手作揖道,“早聞胡大王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方知傳言有誤,胡大王分明是天生神人,天縱神武無人能敵!”
熊谷老大雖然嘴上如此夸贊著胡鋒,但是他的眼神卻在認真的審視著胡鋒。對于他來說,胡鋒完全是陌生人,他只見胡明河在萬軍中殺戮,如入無人之境,武帝也難敵一合,但是對于胡鋒,他是完全陌生的。按理說胡鋒貴為大王,實力和智慧自然不會弱于其他人,所以在熊谷老大的心中直接將胡鋒排在了胡明河之上,對他的評價也只有四個字“深不可測”。
不過如今見到胡鋒本人,熊谷老大還是驚異于他的年輕面容,胡鋒比胡明河還小了七八歲,所以看到一個這樣年輕的首領熊谷眾人才會不敢置信。
胡鋒自然深知熊谷之人作何感想,在杜飛羽的提點下他早知熊谷之人居心叵測,所以面對這些人,他可不能掉以輕心。
“呵呵,熊谷主過獎了。早聞熊谷大名,只是沒想到大谷主竟然有武尊二重的修為,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熊谷有五位谷主,何懼三宗!”胡鋒微笑著夸贊道。
看似普通恭維,但是在熊谷之人的眼中可就不同了。熊谷五熊潛藏多年,自然一直將修為藏得很深。只是面對胡鋒如今進階的魔龍眼,這點手段根本就是雕蟲小計,胡鋒能輕易看穿他們五人的修為,甚至他們的功法特點也難逃他的審視。
修為被看破讓大谷主微微驚異,不過此人城府深沉,自不會留下破綻。他面色如常,微微吃驚道:“胡大王,您這是何意?熊谷怎么可能有武尊存在,胡大王還是莫要挖苦了。”
胡鋒淡淡一笑道:“八兇撕山勁第七重可是不好練,大谷主真能人也!”
至此,熊谷老大終于藏不下心中情緒,面色微變,只是他尚能自控,但是其他幾位谷主就有些急躁了,一個個面色大變,似乎被人揭破了家底似得。
見到這一幕,熊谷大谷主只得無奈一嘆道:“龍虎大王真神人也,我們這點本領自然瞞不過大王。”此刻在熊谷五熊的心中,胡鋒無疑是神秘又強大的。如果他們只是單純見到胡鋒自然不會這樣想,但是見識過手段通天的胡明河,看到他也屈居胡鋒之下,他們自然下意識的認為胡鋒更加高深,也正是如此,簡單的對話幾句之后熊谷就徹底熄了趁火打劫的心思。
最初,熊谷就是抱著讓天狼山和一水天兩敗俱傷的想法的,只是沒想到只靠天狼山就打得一水天潰不成軍。如今天狼山雖然看上去處處傷患,但是只要胡鋒和胡明河安然無恙,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兩界山深處,萬木榕谷四季如春,一片靜謐,如今也免不了被喧囂擾動,人不染風塵,風塵自染人。
天狼山之戰已經過去數日,一水天潰敗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三山五岳。一直在外征戰的嘯月宗和萬木榕谷聽到這個消息后也不得不停下征戰的步伐,聚集在一起商討該如何面對天狼山的崛起。
萬木榕谷,以榕樹為尊,谷中的這棵樹祖是整個萬木榕谷最令人尊敬的存在,傳說它已經活了數萬年,似妖非妖,似死還生,一直庇佑著這片山谷。
樹祖之下,巨大的樹干粗壯的無以言語,恐怕千百人合抱也難以抱得下這棵老樹。樹底,萬年老根之上露出一個巨大的樹洞,這樹洞雖然對比整個樹身不算什么,但是單論大小,也足以媲美一般人的修煉洞府。
這個地方就是萬木榕谷之主柳木武尊的住所,也是整個萬木榕谷最神圣的地方。樹洞之前,一對青年男女立于左右,守護在洞口。左側青年看上去剛及弱冠,眉清目秀,膚色白皙,若說有什么缺陷的話,大概是他有點胖吧。右側的少女一身黃衫,面色冷峻,一看就是不茍言笑之人。不過此女容顏絕世,即便如此清冷也很難讓人忘記她的存在。如果胡鋒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大為驚訝,這對男女都和他有舊!
腳步簌簌,步伐穩健,如同猛虎出巡,來人正是嘯月宗宗主天狼皇。天狼皇人如其名,生得虎背狼腰,面上有著數道寸許長的細長疤痕,全身上下透漏著一股剽悍的氣息。
嘯月宗又稱狼宗,擅長馴狼之法,歷代宗主皆以嘯月天狼自居,所以號稱天狼皇。這也是嘯月宗武帝來到天狼山提醒胡鋒改名字的原因,嘯月宗絕對不允許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勢力搶了他們的風頭。
“天狼皇大駕光臨,貧道有失遠迎,真是對不住啊。”
天狼皇的腳步聲剛剛來到樹洞附近,洞中就傳來了柳木尊者的聲音。
“本座還以為你已經坐化了呢,兩界山鬧出這么大動靜你都不出現。”天狼皇一邊挖苦著一邊踱步走進了樹洞。
“古榕,奉茶。”柳木尊者的聲音道。
站在門口的微胖青年嘴角露出了無奈的微笑,搖搖頭也跟進了樹洞。
樹洞十分簡陋,恐怕絕大多數萬木榕谷之人都不知道,這神圣無比的居所其實也只是個光禿禿的大洞,里面并沒有太多的布置。唯有一張矮桌,一對木凳,角落里還擺著一張老舊的木,應是柳木尊者日常休憩之用。
柳木尊者看上去幾乎行將就木,但是他老則老矣,一雙老眼依然精光十足,就如同這棵樹祖,看似半枯半死,但是依然有能力守護一方安寧。
天狼皇來此之后四下里忘了忘,忍不住笑道:“我道這里有多么了不得,原來不過枯洞一個,偏偏你們這些人還把這當寶。”
柳木尊者微微笑道:“確實,這里沒什么了不起,不過是榕祖軀體內部,谷中弟子盡皆敬仰。就像你立的那尊嘯月天狼雕像一樣,雖然不過普通石料,但是象征著你們嘯月宗的精神傳承。”
“你這老頭子嘴巴還是這么不饒人。”天狼皇不再與他爭辯,徑直走到矮桌旁,一屁股坐在木凳上。
就在這時,那名換做古榕的青年已經端著茶盞走了過來,給兩人倒滿一杯新茶。
天狼皇毫不客氣的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又看看轉身離開的古榕,說道:“地方不怎么樣,人才倒是不少。就剛才這端茶的童子,靈臺清明,靈性十足,似乎資質比我那幾個親傳弟子也不逞多讓。柳老頭,你這榕谷真的這樣人才濟濟嗎?”
柳木呵呵笑了笑,說道:“是也不是。我這榕谷,可用弟子是有幾個,但是方才那個,真不是我挑選的門人。”
“咦,那他是何身份?難道還另有來頭。”天狼皇訝然道。
“也不算什么來頭,看守在這樹洞之外的弟子都不是我能左右的,這兩人是樹祖選定之人。他們本來也非谷中之人,只是受樹祖召喚,從不知多么遙遠的外地趕來的。”
“還有這事?那本座還真沒看出來他們有什么特殊的。”
“一切盡在樹祖眼中,我們無權過問。”
“廢話不多說,我的來意你該清楚。你想怎么辦?”閑話三五句,天狼皇終究不是沉得住氣的人,直奔來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