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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時間眨眼即過,這一日上午,青嵐宗雌雄擂再現盛況。數千弟子將整個擂臺圍得水不露。遠處高臺上十多位青嵐宗長老都早早來到這里,坐在座位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忽然一陣喧嘩響起,入口處幾十位實力高深的精銳弟子簇擁著一位濃眉厲眼的青年走入場中。場中漸漸安靜下來,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位新出現的青年身上。
他穿著深褐色的長衫,衣領后還圍著一圈熊皮茸,下身黑色長褲,腳下穿著黃褐色的鹿皮靴。他頭發有些蓬亂,但是看上去并不臟,只是有些散亂。蘇全有著一張粗狂的臉,雙眼狠厲如鷹,一雙大手粗糙又厚重。他走在場中,腰背挺直,整個人散發一股叢林野獸的氣息,被他盯上的人都感覺一陣不舒服。
青嵐規矩,弟子修煉十年為一階段,每十年,表現特別差的弟子將會被逐出師門。如果一直都能被宗門認可,普通弟子能夠在門中學藝三十年。三十年之后,青嵐弟子要么選擇離開宗門四處闖蕩,自此脫離師門庇佑;要么選擇參加晉級長老的試煉,成功后能作為新生代長老留在宗門。
蘇全是半路出家,十八歲才加入青嵐宗,一進宗門就表現出強大的天賦,很快被宗主林水仙收入門下。如今轉眼間他已經在青嵐宗修煉了二十八個年頭,再過兩年他也要離開弟子行列,選擇成為青嵐宗的長老。不過素有野心的他不甘成為普通長老,已經晉級武皇的他更想通過打出響亮的名聲獲得門中高層的青睞,直接成為下任宗主候選人。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胡鋒的出現對他來說不僅是個威脅,更是一個機會,借著打壓這個風頭正勁的少年讓自己的聲名再上一個臺階。
蘇全沒有停留,直接走上雌雄擂,四面望了一眼,淡淡問了句:“胡鋒還沒來嗎?”
“還沒有,你可以先等等,距離比試還有一刻鐘。”負責擔任裁判的長老恢復道。
蘇全淡淡點頭,來到擂臺邊上。隨即幾位弟子自發的給他搬好了舒服的太師椅,等著他直接坐上去。
蘇全坐在木椅上養神,臺下再次鬧開了。
“這胡鋒架子還真是大,蘇師兄都到了,他還不見蹤影。”
“就是,實力不行,倒是挺會裝的。”
臺下一個個說起話來尖酸又刻薄,胡鋒在人群中聽了不覺冷笑,這些人也就只剩下見風使舵的本事了。
看到這里,他一把抓掉身上的漆黑斗篷,露出了全貌。
“胡鋒在此,要戰便戰!”
說著他一躍跳上雌雄擂,手中骨杖一敲地面,頓時震住了全場。
其實他早就來了,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他沒有拖延的必要。胡鋒有一個習慣,一件事沒有完成就如梗在喉,總覺得渾身不舒服。不管是出于無奈還是別的原因,既然決定和蘇全戰上一場他就沒準備逃避。
“來得挺快,不錯,省得我在此枯坐。”蘇全站起身來,脫掉了自己厚實的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來吧,今日就在此,一決雌雄!”
“慢著!”胡鋒一抬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怎么?還有遺言?”
“好宴無酒不歡,對決無賭不歡!既是舍命一戰,豪賭一番又何妨?”胡鋒朗聲說道。
下方人群本來對他的行動有些質疑,一聽他這么說頓時來了精神,也沒了抱怨之情。
蘇全眉頭微皺,面色不變,暗自思索著。
“怎么,不敢嗎?”
“怎么賭!”蘇全不怕別人的激將法,只是他不想在眾弟子面前失了威嚴,是以他沒有細思過多就做下決定,因為猶豫過多只會顯得他太過優柔寡斷,或是膽小怕事。
“簡單,負者欠勝者一個條件,只要有能力做到,就不準拒絕!”
“沒問題!”蘇全略一思考后答道。
“除此之外拳腳無眼,生死不論!”
“你要和我來生死斗?”蘇全露出一絲意外,“你知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生死斗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對你可能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我明白,你實力很強,為了對付你,我不得不拿出所有實力,我怕收不住手。不提前說明,失手殺了你那可要倒大霉了。”
“那就不是生死擂了。生死擂是一方不死戰斗不休的決斗。你放心,雌雄擂允許死亡出現,拿出你全部的實力吧。我會讓你見識何謂真正的強大!”
裁判長老見兩人談妥,走上了問道:“你們準備好了嗎?好了就可以決斗了。決斗允許出現死亡,但是不允許故意殺人!”
長老說完又認真盯著他們兩人幾眼,顯然是怕他們有意擊殺對方。
“開始吧!”
蘇全伸出一根手指,對胡鋒勾了勾。
“聽說你的絕學歸派氣功很厲害,亮出來吧。我給你時間蓄氣。”
胡鋒見他托大的樣子臉上沒有半點放松,戰斗瞬息萬變,兵不厭詐,對手說得再好聽都不能輕信。
“我怕你接不住,夏侯沅都擋不了一記歸派氣功。”胡鋒冷聲譏諷道。
“別拿我和那種廢物相比,亮招吧。否則你將不會有出手的機會!”
“你想一招定輸贏?”
“對付你,一招足以!”
“那好,來吧!”
胡鋒左腿輕邁一步,雙掌相抵,歡歡收在腹間。天地元氣不斷被左掌仙手吸入,右手歸元異法同時緩慢運轉,將掌心元氣不斷壓縮淬煉。
掌心的能量越來越濃郁,從中傳來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初時蘇全還一臉不屑,不過一會他就變得面色凝重。此時胡鋒的雙臂已經有些發抖,雙掌間的能量比起攻擊夏侯沅時又強了幾分。
蘇全一聲大吼,如天雷落地,振聾發聵!隨即只見他的身體迅速膨脹,一身肌肉硬如鐵塊,拳頭大如砂鍋,簡直打破人類的極限。
臺下觀者不知何時都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蘇全的身體還在變化,他的上身越來越鼓脹,肌肉越來越大,雙臂變得比常人大腿還要粗幾分,但是他的雙腿卻沒有變化,還和常人一樣。
“原來這就是蠻人血脈!蘇全當年能夠被宗主收為徒弟,靠的就是他一身源自太古的蠻人血脈!”高臺上的長老見到這種變化也吃了一驚,顯然蘇全很少露出這一面。
“蠻人與人類不同。曾經的蠻人都是以大妖為食,體質近妖非人,體質比人類強多了。蘇全開啟蠻人化,無論是攻擊和防御都會有數倍提升。胡鋒這種程度的歸派氣功恐怕傷不了他了。”另一位長老捋著胡須說道。
蘇全變身成為蠻人,一身體魄強橫到了極點,他拳頭一握,虛空都傳出炸響。四周觀者都驚地說不出話來,蠻人勇武之勢配上蘇全強橫修為,氣勢強大無比,胡鋒的歸派氣功都被壓了下去。
見胡鋒掌心能量漸漸穩定,不再增強,蘇全冷哼一聲:“只有如此嗎?那你等著敗吧!”
他雙拳同出,砂鍋大的拳頭砸在擂臺上,頓時掀起一團駭人氣浪。刻上金剛法陣的金屬擂臺都傳來一身輕微的破裂聲。
恐怖拳浪向著胡鋒席卷而來,胡鋒大吼一聲:“滅元訣!”
隨即身后接連三聲爆響,三股真元匯成一道源流在胡鋒雙掌間快速凝聚。肉眼可見的透明液體在胡鋒掌心快速流動,毀滅性的威力瞬間暴漲!
強大的威力同樣讓胡鋒痛苦難擋,他雙手如遭萬劍刺破,疼得幾乎動彈不得。掌心托起的液態能量重如泰山,壓得他腳下金屬板都微微下陷。
“噗嗤!”胡鋒的雙手皮肉突然綻開,噴出一蓬血霧。乳白色的天虎之血受到仙手的吸引,迅速融入掌心能量之中,給這招再次增添了幾分威力。
“天龍毀日!”
驀地胡鋒猛力一推,掌心能量球如同太古巨獸之卵,卵殼炸裂,從中飛出一條鱗角崢嶸的神龍,渾身龍鱗異彩流光,周身如純水澆鑄,透明無暇。
天龍一出,天際風云變色,四野狂風大作。蘇全雙拳氣浪面對天龍呼嘯,如同蜉蝣撼樹,不堪一擊。天龍一吼,氣浪全消,天龍不減風采,身如飛箭,眨眼到了蘇全近前!
滅元之擊,無極武威,天龍毀日,無人能擋!蘇全即便化身蠻人,在這一刻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這浩瀚威嚴,在他眼里簡直堪比天威。
“啊啊啊!古蠻荒炎!”
危機中蘇全全身燃火,氣血燃燒,化作不滅之火燒向溢彩天龍。古蠻荒炎一出,場中氣溫頓時急劇增高,金屬擂臺都快要被燒化了。但是天龍之鱗阻一切烈焰,任它荒炎再強,也燒不了天龍半點!
天龍龐大的力量撞擊在蘇全身上,頓時炸裂整個擂臺,漫天都是碎末般的金屬粉塵。
視線被遮擋,什么都看不到。四周也無半點聲息,因為人們都屏住了呼吸,瞪圓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擂臺,迫切地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天龍之力耗盡,胡鋒噴血過多,眼前一昏,忍不住栽倒在破碎擂臺的一塊金屬塊上。對面的煙塵漸漸散去,眾人定睛一看,再吃一驚。
“拜見宗主!”周圍立刻齊刷刷跪倒一片。
林水仙站在殘破的擂臺上,腳下是全身流血昏死在擂臺的蘇全。胡鋒看到這個局面,心中升出一股怒氣。明明是擂臺比武,林水仙為何要在蘇全輸掉的那一刻介入?
“蘇全輸了,這場決斗的勝利者是胡鋒。”林水仙平靜地說道,“你們的實力都很不錯。不過,不該把實力用在這種無謂的爭斗上!”
見她臉上還有一絲怒氣,胡鋒更覺得不舒服了。“擂臺比武,宗主你插手是為了什么?難道宗主就可以不顧門中規矩嗎?”
林水仙見胡鋒質問,答道:“勝負已分,何來插手之說。難道非要質蘇全于死地才是你要的結果?”
“仇既已結,不如分個生死。”胡鋒搖搖晃晃站起身說道。
“你的想法太過極端。世間并不是非黑即白,人也不是非善即惡。蘇全于你,素無冤仇,此次決斗,不過意氣之爭。如果你們兩個有人心中放不下,那就太令我失望了!”
林水仙說的素無冤仇胡鋒聽得一臉不爽,心道若不是她送的親傳令牌,自己也不會惹出這檔子事。不過這樣的話他可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于是胡鋒只得冷哼一聲作罷。
“宗主,你救他我沒意見。不過他欠我的條件不能少!”
林水仙眉頭微挑,隨即想到這是胡鋒最后的底線,最后只得搖搖頭。
“你們的賭局我不介入。”隨即她輸出一股元氣進入蘇全的身體,替他治療起來。
蘇全本是蠻人血脈,體質強大,又有林水仙的救助,很快醒了過來。他清醒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和胡鋒的戰斗,一下子站起身來,警戒地望著胡鋒。
“不用這樣看著我,你已經輸了!”胡鋒冷聲說道。
蘇全攥緊了拳頭,對于這次輸掉比賽,他有說不出的憋屈。若不是自己情敵大意,放任胡鋒蓄氣出招,也不會演變成這樣。
“你贏了,我欠你一個條件。”蘇全咬牙說道。任誰都能聽到他說這句話時心中的憤怒。
“好,你承認就好。我要的不多,十顆溧陽血棗,拿出來我們就兩清了!”
溧陽血棗是補血圣品,胡鋒近來連連損耗精血,溧陽血棗是他現在最好的補品。溧陽血棗價格昂貴,一顆都價值上百人元晶,換成胡鋒自己是肯定買不起的。
“十顆!你那可是十顆地元晶!你在搶劫嗎!”蘇全怒吼道。
“怎么。想反悔?連血棗都買不起,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武皇強者?”
“你!你!好!我答應你!三日后便給你送到!”
蘇全一臉憋屈,他的財富當然買得起溧陽血棗,只是這種奢侈品他哪里舍得買來補血。如今要花大比元晶去買,代價太大了。而且他自己也流血過多,亟需補血。花大價錢買來補品給敵人吃,他一想到這些就有些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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