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勇者勝,此時胡鋒流血不止,唯有死命一戰方有活路。
自從血脈強化之后,胡鋒施展敗血指也變成了白色血氣。這種血氣由于是神獸血脈形成,威力比起尋常敗血指更是大了數倍。
如今面對這白色敗血指,森羅界主雖然能抵擋一時,卻不能施展有效反擊,被敗血指氣不斷逼退。
胡鋒連發七指,將森羅界主的護身壁障打得黯淡無光,不過他自己也變得虛弱無比,險些栽倒在地。
“混賬,竟然將本座逼到這個地步!”
森羅界主一身信仰之力被消磨殆盡,短期內都難以將信仰之力用作戰斗。火屬性攻擊無用,信仰之力幾乎耗光,森羅界主立刻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柄闊刃大刀,他身子一躍飛來,對著胡鋒當頭斬去!
胡鋒氣虛體弱,即將站立不穩,這一刀哪能躲過。不過他看到森羅界主一刀斬來,并未慌張。雙眼微開,從那一絲縫隙中涌出霸道無比的斥力。
“崩岳斬!”
胡鋒一聲大喝,斥力如鋒,劃破長空!
森羅界主的刀尖都快劈到胡鋒的頭頂了,此時突感強橫力量襲身,他不及反應,忽感胸口一疼。轉眼望去,頓遭雷擊!原來失去了信仰之力防御又大意未曾防御的森羅界主被壓縮成一線的斥力切成了兩截。
“不!”
這最后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至消失于無。森羅界主的身體掙扎片刻,轟然一爆,無數金絲線條迅速崩毀,虛空震顫,涂羅山似是有感界主之死,不停震動。
于此同時,整個森羅界之人腦袋一痛,隨即一股濁氣從腦后飛出。所有人都感覺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暢,至于為什么,他們也說不清楚。同時萬民對界主的信仰立刻中斷,所有人都感受到界主的死亡。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開始了!
就在胡鋒斬殺森羅界主沒有多久,另一片大地上,萬象界主的身體也轟然倒下,萬象界也開始了前所未有的劇變!
兩名界主的死在森象界掀起了滔天巨浪,不過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卻早已消失不見。
空曠的洞府中,胡鋒仰面躺在地上,在斬殺森羅界主之后,他身體的創傷已經開始迅速愈合,不過短期內他還是很虛弱。
半晌之后,傷口漸漸恢復后胡鋒才重新站起來。這是一處平凡無常的山洞,唯有地面是精心打磨過的磨磚地面。
胡鋒視線掃了一圈,不見異狀。正欲松口氣,腦海中突然傳來一絲莫名的征兆。
“不對!”
他急忙回頭看去,只見洞內幽深處站著一道人影,全身覆甲,難辨身形。僅僅是一個背影,胡鋒就感覺到怒海咆哮的氣息,此人身形未動,已顯三分霸道三分強橫,還有幾分數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你醒了,我的有緣人。”神秘人的聲音嘶啞難聽,不過胡鋒已經沒心思去品鑒他的聲音如何了。一股濃重的威嚴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就像螻蟻面對巨龍,連龍吟好聽與否都沒機會欣賞。胡鋒立刻催動全身元氣,讓自己保持在隨時可戰的狀態下,只有這樣他才會有一絲安全感,才不會有那種無法喘息的感覺。
“恭喜你了,來到這里,你可以獲得本侯的賞賜。”
“你是誰!”胡鋒警覺地問道。
“我見過你,你未必認得出我。我叫凈風骨,當然,還有個名號叫御武侯。”神秘人平靜地說道,只是這咯吱地金屬聲實在難聽。
“什么,你就御武侯!”胡鋒大吃一驚,沒想到一出森象大陸就會遇到御武侯,而且還是活生生出現在他面前的。
“前輩,你果然沒死!”
“不,我死了。紫元山一戰我肉身盡毀,現在的我只是披著另一具軀殼。”御武侯凈風骨解釋道。
“還有這等奇事。難道是傳說中的奪舍重生,前輩真是厲害!”胡鋒表面驚訝,實則心中提高了警惕。他身懷神獸血脈,若是有人奪了他的軀體,必能發揮更強的實力,御武侯這等強者顯然是他首要防備之人。
凈風骨哈哈一笑,像是鐵匠鋪的鑄匠敲打鐵錠的聲音,嚇了胡鋒一跳。
“奪舍重生?你想多了。人的靈魂需要和身體匹配,貿然搶占他人身體,并不一定能發揮出完美的實力。不僅需要長久的磨合,還有許多難以保障的先天因素。而且因為身體和靈魂的不統一,壽命遠遜尋常強者,所以不到逼不得已,沒人選擇奪舍。”
“原來是這樣,那前輩現在的身體是?”胡鋒好奇地問道。
凈風骨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反而提出了一個問題。
“我大蒿王朝最出名的是什么?”
“道術!”胡鋒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錯,還有呢?”
“道傀!”胡鋒眼前一亮,滿臉震驚,“難道前輩現在使用的是傀儡之體?”
“不錯。正是傀儡之體。大蒿除了尋常道傀外,還有毒傀、活傀、人傀、天傀四種。世人只知道傀、毒傀,鮮少有人知道后幾種傀儡。”
“確實如此,在下只知道道傀和毒傀。聽說大蒿當年被滅就是因為毒傀太過霸道。如今前輩提及活傀、人傀、天傀,想必傳言有誤,后三種傀儡恐怕才是其他勢力懼怕大蒿坐大的原因吧。”
“胡鋒,你果然聰明。”
“前輩知道我?”胡鋒有些意外。。
“當然,當年在武侯墓中你的表現我全都看在眼里,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不意外。若非我已有衣缽傳人,真想把你收入門下。”
“前輩過獎了,若是前輩有意,在下不介意拜入前輩門下。”胡鋒笑嘻嘻說道。
在西楚行走數年,胡鋒也非當年愣頭青,自然知道有個強大靠山的好處,若能傍上御武侯這種強者,自然再好不過了。
胡鋒雖然話語輕挑,但是御武侯凈風骨卻是很認真地思考起來。
“胡鋒,你真愿拜我為師?”片刻之后御武侯突然問道。
胡鋒臉上一喜,忙道:“當然。望前輩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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