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的車通過層層關卡,這才來到了園林里面,車開得很慢,其間路過了不少的建筑,都是各家的住宅,各有各的特點,但有個共同點就是設計者是同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唐毅。
這兩年,唐毅隱藏于市井之間,沒有露頭,可把那些想要好好的弄個住宅的大人物們愁壞了,有的沒辦法只好去找了唐毅的工作室,但有些要求非常高的大人物,一直都沒有動工,就是等待唐毅的出山,好好的給他們設計一下。
唐毅的設計風格非常的多樣化,絕對不存在完全一樣的建筑,每個設計里都有著他自己的設計理念和業主想法的綜合體現,雖然是設計費用和各類費用都不低,可是但凡能請的起請的動唐老板的人,還能差錢嗎?他們差的就是滿意。
唐毅最近有很多人在找,都是找他做設計,不過他都沒有接,現在他不缺錢,也沒有時間,有的沒有辦法,只好找風語工作室湊合了,畢竟那里做的設計還是比其他的設計師或者工作室好過太多。
“喂,小毅,干嘛呢?”唐毅正在想著事兒,突然間有人攔住了車,他定睛一看,是穆英。
唐毅下了車,笑道:“大哥,你這可是稀客啊,能在這里看到你真的很意外。”
穆英看到唐毅很高興,說道:“什么稀客啊,我的家也在這里好不好,我休幾天假,就過來放松一下,對了,小靈還說你呢,明明你都回來了,可是除了在婚禮上看到過你,就再也沒有見過的你的影子,也不知道你究竟在忙些什么事兒。”
唐毅和穆英坐在了一旁樹林中的長椅上,都點了一根煙,慢慢的抽著聊天。
“我最近瑣事纏身,爛事兒一大堆,沒有辦法不忙活啊。穆哥,聽說你產房傳喜訊,要升了?”
唐毅笑嘻嘻的給穆英把抽了兩口就滅了的煙點上,穆英噗嗤一笑,煙弄得嗆了,咳嗽了幾聲說:“你小子老是有那么多的怪話,不錯,我是要提級了,不過是那種按照資歷和年限來的,不值一提。”
唐毅狠狠的抽了一口桂花:“還不值一提啊,大哥,你放眼看看整個國內的軍界,有哪個人在你這個年齡就到了大校啊,按照你現在的升遷度,將來一定是國內最年輕的將風。”
穆英搖頭:“我可不想當最年輕的將風,出頭的椽子先爛,還是不上不下中庸好一點,最起碼也能得到個老成持重的評語,可比什么跳脫不羈年輕浮躁的評語好太多了!”
“也是。”唐毅承認穆英說的沒錯兒,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氣質和特征,這個國家的氣質和特征就是講究資歷講究論資排輩,當然不是說那些有能力但是沒有資歷的人就沒有晉升的途徑,只是相對來說,主流還是前者,而不是后者。
“小毅,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我有幾個朋友都在等著你給設計房子呢。”穆英拍了拍唐毅的肩膀:“這些人可都是大有用處的人啊,你但凡要是有精力,就應該賺這筆錢,結下這些人緣。”
唐毅毫不猶豫的說:“好啊,既然是大哥的朋友,我就算是再沒有時間也要幫忙啊,明天我就有時間,可以讓他們來找我,或者是約好地方見面也行。不過要想做設計,不看看現場是不行的,這東西沒有現場做骨架,設計出來的東西也沒有靈性。”
“行啊,一會兒我就打個電話,約好就行了。”穆英對唐毅這么給面子很高興,現在唐老板的面子可太值錢了,給誰面子誰都得覺得榮幸。
穆英抽了兩口煙,舒服的嘆了口氣,說道:“小毅,你最近這個簍子捅得可是不小啊,弄得天地震動,就差沒有山呼海嘯了。雖然說仙藥靈露最后力挽狂瀾,將這個影響巨大的事情壓了下來,不過仙藥靈露也給盯住了,你的身上更給打上了危險分子的標記!”
“我知道,很多人都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做災風。我確實是個災風,這個沒錯兒,不過我也是個福風啊,可惜好事兒似乎永遠都不會給很多人記住,反倒是那些不好的事兒,怎么也忘不掉!”唐毅苦笑,對于這樣的現實,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做事情總是有利有弊有得有失,誰都無法規避這些,他更不例外。
“不如意十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好事兒都生在你身上,一點壞事兒也沒有,那也不正常。”
穆英輕輕的捏了捏唐毅的肩膀,說道:“像你現在這樣的層面,就算是有些人看著你很不順眼,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對你做些什么,無論是政界軍界還是商界,你現在的威勢不說一時無兩,但最起碼也是那種不能忽略必須重視的存在,高山仰止。”
唐毅呵呵一笑:“行了,大哥,你就不要這么夸獎我了,我都要驕傲了。”,看了看天色,打了個哈欠:“大哥,喝一杯去?”
穆英也打了個哈欠:“算了,你趕緊回去吧,我也回去睡覺了,都后半夜了,困得要死。要不是怕逮不著你,我早就睡覺去了,拜拜,明早給你電話!”
唐毅應了一聲,兩個人分開離去,穆英的住處就在附近,蕭某人還要往里走,他的住處在樂園的最里邊。
唐毅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林雅她們都已經洗過澡換上了單薄性感的睡衣,專門等著小哥哥回來好好的澆灌一下她們這些渴望甘霖的花兒,使之嬌艷,使之芬芳。
云散雨收,唐毅問道:“雅雅,你們這些日子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
林雅慵懶的在他懷里伸了個懶腰,親了他一口,甜甜的說:“還能有什么收獲啊,無非就是看了一些珠寶飾布會,老公,你真讓我們來經營這個飛天記珠寶啊?”
“當然是真的了,這個我還能開玩笑嗎?這個珠寶公司以后就由你和潔潔媛媛一起經營,張希文那邊由他的妹妹張慈心來參與管理,你們四個都是女孩子,還年齡相仿,合作起來也合拍一些,我和張希文以后都不管了。”
唐毅和張希文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接下來會合伙搞培訓學校,這個行業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摟錢,實際上非常的賺錢,而且還是暴利。
依靠兩個人的社會關系,再加上雄厚的財力,要做就做全國最大的培訓連鎖機構,職業技能學校。
這個只是初級的目標,更高的目標是做全球最大的培訓連鎖機構,對于這個計劃,張希文可是和唐毅著實好好的考慮了很長的時間,不但要做,還必須要做好!
培訓學校的名字就叫做風語職業技能學校,執照已經拿了下來,校址也已經選好,資金一到位馬上就開始建校,同時開始招生,最后就是掛牌營業。
風語職業技能學校第一所學校的地址在京城海淀的一個村子里,那里剛剛開,學校借了政策的東風,拿地很便宜,但因為對硬件的要求很高,第一筆投資也不會少于一個億!
如果風語職業技能學校京城分校建成,總投資不低于三個億,屆時將成為全國最大設備最好師資力量最雄厚的職業技能學校,是和多所高校合作辦學的國家指定職業技能考試考點。
總之,學校還沒有建呢,一大堆的榮譽和稱號就都有了,這么牛斃的職業技能學校,國內沒有第二家!
“張慈心?”林雅想不起張慈心是誰,蔣媛媛在一旁說:“就是前兩天海夢和老二結婚的時候,你說長得非常清秀的那個小妞兒。”
“哦,是她啊。”林雅想起了那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小美人,笑道:“那個小妞兒看上咱們老公了,站在角落里看呀看的,恨不得把老公都給吃了呢,那眼神的幽怨和癡迷,現在想想我都想打寒顫,太那啥了!”
“太哪啥了?”羅恬撇了撇小嘴兒:“我看那天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盯著咱們老公的眼神都是那樣兒,哪個不跟餓狼似的啊,真不明白現在的女人都怎么了,怎么就那么喜歡和人家搶有主的男人呢,難道不搶的話,就覺得沒什么意思嗎?”
“有一句話不是這么說的嗎,好男人都是別人的,好孩子都是自己的。”蕭蔓非常善于總結,她躺在唐毅的臂彎里,打了個哈欠說:“人都有從眾心理,就像買東西,越是很多人搶的東西越是好賣還能賣上好價,越是沒有人搶的就越的無人問津,即便是再好也賣不上好價錢,甚至干脆就賣不掉。”
墨魚最后總結說:“老公未必是最好的老公,但有了人氣,就使得壞蛋哥哥非常的搶手,成了很多人爭搶的老公對象!”
唐毅伸手在小丫頭彈翹的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揉了兩把,小丫頭就像只榔頭狗一樣可愛的哼哼,惹得眾女咯咯直笑,又有了亂亂的想法,并且付諸實施起來。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唐毅在樂園的家中和幾個美人甜蜜瘋狂,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好運氣,譬如說童平川,就缺乏這樣的好運氣和好興致。
童平川穿著睡衣,坐在沙上,看著坐在對面的中年人,怎么看這張英俊迷人的臉孔,他都覺得不順眼,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太帥,而是因為這個男人做的事情讓他非常的不滿意。
“七叔,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沒有聽懂,你是說,我們現在必須放棄那個海邊小屯子?”童平川眉頭緊皺,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如果不是父親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哪里會像現在這樣的落魄,家中的產業盡皆被那個可惡的爛貨唐凰把持去了,他現在只擁有一點非常可憐的產業,還是不太賺錢并且非常操心的那種!
中年人是童平川的遠房堂叔,排行第九,全名童遠山,外號童老七,是一個黑白兩道都很能吃得開的場面人物。
童遠山雖然是個場面人物,混得也不錯,但是身家也不過千八百萬,無法和童漢江相提并論,就算是童平川這個和他年紀相差無幾的侄子,現在都已經失了勢,可是比起他這個堂叔來,還是不知富貴幾何!
童遠山一直都非常的不平衡,他幾乎是拿自己的命換來了今天的成就,可是卻比不上自己這個幾乎就是飯桶的侄子過生日得到的壓歲錢,這世界上還有天理這種東西嗎?如果有的話,為什么不打雷劈死這種含著鉆石湯匙生下來的垃圾呢!
心中雖然是這么想的,可是童遠山表面上一點都沒有流露出這種情緒,多年的打拼,陽里雨里的掙扎,早就讓一個當初只有一腔熱血一顆赤子之心的少年,變成了如今城府極深的童老七,大名鼎鼎的九老板。
大名鼎鼎,是指在童氏家族老家那邊,在天子腳下都京城,童漢江就和很多的外地人一樣,不管家里是多么的牛斃,到了這一畝三品地,都不敢太咋呼。
是靈你得盤著,是虎你要臥著,能人不能忍的,都要忍著,這就是外地人在京城這片充滿了機遇也同樣充滿了危險土地上的最基本生存法則,不遵守這個生存法則的人,基本上都倒了霉,要么進了笆籬子,要么直接吃了花生米,好一點的灰頭土臉回了老家,或者是傷痕累累亡命天涯。
京城的水,很深很深,深到了很多在地方上嗚呀嗚呀的牛斃人物,到了這里連個水漂都打不起來,就湮沒在茫茫的塵世間,蹤跡不見。
童遠山來到京城時間還不長,可是他已經深切的體會到了這座城市的深不可測。在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里,以前他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一個的人物,在這里一天可能就遇到好幾個,有的懷揣夢想苦苦打拼,有的已經淪落到不堪的境地,變成了昨日的煙花!
看了這么多,想了更多,童遠山突然間明白,現在自己的人生已經走到了一個拐點上,向左走,他就回到老家,安安穩穩悠悠閑閑的當自己的土皇帝,瀟灑過一輩子;向右走,他就抱住一條粗壯的大腿,玩命的向上爬,搏上一搏,贏了的話,他就成了大人物,最起碼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籍籍無名,輸了的話,最多是個死,他從來就沒有怕過這個,要不然也不會混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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