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回頭再看,唐毅震驚的現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籬笆,而是一道五彩光芒閃耀晶瑩剔透的高墻,將叢林和外面的沙灘石林分隔開,成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圣女峰果然是不同凡響的,就算是看起來很尋常的籬笆,實際上都藏著這樣的玄機,令人無法不生出感嘆。
陳苦見唐毅一臉的驚奇,嘴角不由得又浮現了一抹不屑,心想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什么都沒有見過,看到什么都覺得新鮮,要不是他運氣好,累死了大祭司也輪不到他來做,哼,走了****運的無恥臭小子!
偏巧唐毅又看到了陳苦嘴角的那抹不屑的笑意,他繼續裝傻充愣,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哎呀我滴娘啊,這里可太漂亮了,到底是圣女峰,啥玩意兒都這么像樣兒,住在這里一定老爽了吧?”
陳苦一聽這話都直翻白眼,心說越想他土包子他還就越是一個土包子的德行,說話咋這么屯呢?他不會真是從哪個山旮旯里跑出來的土包子吧,白長了一個好皮囊,肚子里裝的都是草。
唐毅要是聽到陳苦對他的評價,非得氣笑了不可。這天下間敢說刺客天焰肚子里裝的都是草的人,真的還就不多,甚至八成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這么說!
唐毅現在是什么人,刺客天焰。刺客天焰是什么人,他是成功刺殺了好幾個包括郡主王子在內牛斃人物的天下第一刺客,更是風光一時無兩,驚才絕艷的人物,說他一肚子草,這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肚子里裝的不是草呢?很令人懷疑。
唐毅不是阿苦肚子里的蛔蟲,自然是不曉得這個小妮子這么腹誹他,他只看出來這個小妮子還是對自己很是看不起,僅此而已。
“這里總是這么多的人嗎?”唐毅東蕭西望的樣子,讓陳苦很是無語,她沒好氣的嗯了一聲,都懶得回答他這個沒有營養的問題。
“人可真多啊。”唐毅和陳苦走到了石板大路上,看著人滿為患的路感嘆不已,對陳苦的反應不以為然。
“蜜蜜,你說,你說,這么多的信徒都過來參禮膜拜,這么累,一定會覺得非常的饑渴吧,要是在這里開一個酒樓的話,生意一定會非常的好!蜜蜜,你怎么了,為什么翻白眼啊,是生病了嗎?”
唐毅明知道人家是在瞪他,可是卻偏偏裝傻,陳苦現在真的有種沖動,想把這個家伙的舌頭拔下來扔給神殿門前的守門神犬吃。
唐毅看著對自己的話一點都不在乎的信徒們,覺得這樣的人都非常的可敬,同時也有可能變得非常的可悲,太過相信一件事物,基本上能導致的結果可悲的肯能性更大一些。
唐毅和陳苦沿著石板大陸一旁的骨頭向前走,其間遇到了很多負責巡邏保衛責任和陳苦裝束十分相似的黑紗蒙面女子,她們都和陳苦認識,可彼此卻都只有微微點頭,沒有什么語言的交流,一路上的氣氛非常的肅穆。
唐毅卻總是笑嘻嘻的,看著特別的另類,很多女侍衛看著他的目光都比較奇怪,不過也都知道他的身份是新任的大祭司,雖然還沒有完成接任儀式,但這位即將掌管天葬洋的天焰大祭司也沒有人想去無端的招惹。
天焰的名字,在整個九陽界都響亮得很,誰都知道他是個殺人狂。
穿過了廣場,來到了神廟的門口,他回頭看著高入云霄的圣神像,感慨道:“真高啊,這得用多少金子啊?”
陳苦已經翻了一路的白眼,現在只當是沒有聽到他這廢話一樣的感慨,心說這個家伙八成就知道錢,連看著女神像都想的是用了多少金子,可真是個人才啊。
唐毅當然是個人才了,就算陳苦不這么認為,也不能阻礙他成為世人眼中不折不扣不世出的人才!
陳苦拿出了令牌,守門的女侍衛看了一眼唐毅,放他和陳苦進入。黑漆漆的大門無聲的打開又關上,唐毅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大門,微微皺了皺眉頭,轉過頭來,打量著這個黑漆漆的地方,空氣中飄著一股子潮濕的腥氣,這里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溶洞!
唐毅看了一下就明白了,原來這個神廟竟然是由山體雕琢而成,這個溶洞看樣子也是原本就有的,溶洞里生長著各類稀奇古怪的生物,還有一條河流從中流淌而過,從中散著熱氣,就是這潮濕腥氣的來源。
還是一條石板路,從廟門口一直通向溶洞的深處,一個老頭兒在深處朝這邊揮著手說:“甜兒,帶那個小子來這邊。”
陳苦點頭,說道:“好的,大長老。”,她引著唐毅往那邊走了過去,中間又遇到了很多的女侍衛,唐毅明顯的感覺到這里的女侍衛比外面遇到的那些要厲害很多輩,那種淡淡的威壓可不是能裝出來的存在。
唐毅這眼睛就不夠使了,一邊走一邊不停的看著,陳苦以為他是在土老冒犯傻,可實際上上她不明白唐毅其實是在記路。
唐毅能夠經歷那么多的事情,每次都可以化險為夷,憑借的可不都是所謂的運氣,更多的是憑借他自己的小心謹慎和大膽決斷,這才每每都能在最緊要的關頭撿回自己的小命。
若不是這樣的話,就算是唐毅擁有自我修復能力,也不見得現在還能喘著氣,在這個地方東蕭西望裝傻。
“甜兒,怎么這么慢啊,長老們都等不及了。”阿苦埋怨了陳苦一嘴,笑著對唐毅說:“我是女神殿的大祭司阿苦,你要繼承的就是我的位置,我以后將成為女神殿的長老,排名第九,你可以叫我大長老!”
“您好,大長老。”唐毅和阿苦打了一聲招呼,他看了看這個老頭兒,真的想不到這么個貌不出眾的老頭竟然是就是大名鼎鼎的阿苦,以后還是女神殿的長老,那到底是長老大呢,還是大祭司大,這是個問題。
“好,好,哈哈,很好,很好。跟著我走吧,甜兒,你奶奶又想你了,趕緊去看她吧,要不然她又該找我的麻煩了!”阿苦嘟囔了一句,就快步沿著臺階往非常狹窄的隧道中走去。
陳苦無奈的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往來路走去。唐毅回頭看了她頎長的身影一眼,透視了一下她美好的身軀,猥瑣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泛起一抹邪惡的微笑。
阿苦咳嗽了一聲,拉回了唐毅的視線,老頭兒頭也不回的說道:“小子,我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卜,不過如果你能夠得到我孫女的芳心,我和我老伴倒是也不反對把這個眼高于頂的寶貝孫女嫁給你,不過暫時來說,你是沒有這個時間了!”
唐毅聽了這話不禁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說道:“大長老,我覺得你誤會了,我的女人已經很多了,不會再繼續找新的。大長老,你說我暫時沒有這個時間了,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有什么事兒要交給我做嗎?”
“聰明,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啊。”阿苦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兒,實際上我也不瞞你,之所以你能成為我的接班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馬上要給你辦的這件事兒。”
“什么事兒?”唐毅問道,阿苦說:“這個暫時保密,到你應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唐毅搖頭:“我不喜歡不清不漢的事情,你還是現在就跟我說個清楚明白好了。”
阿苦搖頭,唐毅轉身就往來路走去,阿苦說道:“從你的認命下達的時候開始,你就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你不是單獨的一個人,而是圣神殿的大祭司,是圣神子民之中的一員,不是個體,而是整體的一部分。如果你想要脫離這個整體,或者是想要做一些不符合整體利益的事情,就會遭受整體的攻擊,或者被直接割除。你還是不要沖動為好,收斂一下你的壞毛病,否則以后有你受的!”
唐毅沒有說話,猛然間施展無極遁法,瞬間消失在溶洞里,不過下一個瞬間,又出現在了原地,愕然的現自己還沒有離開這里,不禁心中微微一寒。
“如果你以為圣神殿就像你以前去過的那些地方一樣簡單,這只能說明你是個蠢貨。”阿苦繼續向前走著,聲音不咸不淡的飄過來,說道:“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么地方最神秘,那么不是什么禁地什么云浮嶺之類的地方,只有這里才能夠稱得上是神秘,神殿的人一代又一代的傳承,都在試圖弄清這里的秘密,可是到現在為止,所有人對于這里的認知,還和無數年代以前的先輩一樣的淺顯和無知。”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么地方是最安全最堅固的所在,毫無疑問也是這里,沒有什么地方比圣神廟更加的安全和堅固。所以你就不要再做這么愚蠢的事情了,徒增笑料。”
唐毅嘆了口氣,一閃身到了阿苦的身后,說道:“不試試,我又怎么知道這里是什么樣的呢,光是聽人說就當是真的,那是很愚蠢的事情。就連眼睛都會騙人,還是親自嘗試最保險。或許,這在你看來是很愚蠢的事情,可我不那么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我要是那么容易聽信別人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根本就不會有今天,更不會來到這里。”
阿苦沉默了一會兒,掏出一個煙袋叼上,吞云吐霧道:“恩,你小子說的很有道理,就看你說這話,你就是個很有主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很好,我們這幫老頭子思想早就僵化了,而這里從小培養的那些種子也都沾染了我們的氣息,思想不是太靈活。這對于我們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因為一旦生了某些脫離我們思想范疇太遠的事情,我們的思想就都會產生幾乎一樣的判斷錯誤,當然如果對了更好,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有一些不同思想的人出現,大家集思廣益,有各種意見摻雜,一起調和著來看,才可能得到最正確的思路。”
阿苦狠狠的吐出一口煙,說道:“所以,我們這次就讓你這個從來沒有在圣神殿服務過的人加入了我們之中,并且還執掌了最為重要的天葬洋,同時給予你自主組建大祭司殿的自由,除了因為你擁有多少年代都未曾出現過一次的神眼,更多就是為了讓你給圣神殿帶來一些新氣象,輸入一些新鮮血液,讓我們這幾乎都成了一潭死水的地方重新煥出勃勃的生機,再創輝煌!”
唐毅想不到關于自己成為圣神殿的大祭司,其中還有這么多的彎彎繞,他懷疑關于他的加入,阿苦他們這些人,應該是進行過激烈的爭論吧,否則除非所有神殿的頭頭腦腦們都瘋了,要不然怎么會讓他這樣一個雖然名氣很大,但是殺氣更大的人進入這么圣潔的地方呢?
最起碼,表面上來看,圣神代表的就是圣潔和偉大,而不是滅亡和邪惡。
至于圣潔偉大的表面之下,圣神背后究竟藏著一些什么,恐怕只有阿苦這類在圣神殿服務多年的重要人物才會知道,他將來或許也能有幸或者不幸的知道吧!
“關于你的加入,實際上我們內部有過很多的爭議,但最后表決的時候,還是決定讓你加入進來,這對于你是一個機會,對于我們同樣也是個機會。”
阿苦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沉默許久才嘆了口氣說:“如果我們這些人要是早就能有今天的這種想法,當初也不會生那樣的悲劇。”
“哎,都說天意弄人啊,這話果真不假,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命運這種東西的存在,同樣的一件事兒,生在這個人的身上結果是悲劇,而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結果就成了喜劇。悲喜之間,兩個人的命運都不可逆轉,這就是命運,這就是天意,不可違逆啊。”
唐毅不明白這老頭兒到底在說什么呢,猜測一下,那個結果是喜劇的應該就是他,而那個結果悲劇的應該是以前的一個什么人,可能是也生過一些關于那個人要不要加入圣神殿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