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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一白一愣,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難道老板瘋了嗎,自己弄一個對手出來,還是說這是一種經營的策略呢?他本來腦子就不笨,現在更是比以前開闊了眼界,增長了見識,很容易就把問題看到骨子里去。
唐毅說:“這不是我的什么經營策略,而是因為別的原因,其實覺得也挺好玩的,一個人做這么大的市場也很累,反正就算是不出現紅燭的神水,也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假冒偽劣,再好的產級,也無法做到壟斷所有的市場,反倒不如多出來一些優質的產級,把整個市場都開發起來,對我們的發展大大的有利。”
唐毅說完繼續看紅燭的神水產級,嘴角的笑意一直都很奇怪,甲字號乙字號和郎一白都明白,一旦老板出現了這樣的表情,多半就有人要倒大霉了,就是不曉得這次倒霉的是誰,是不是紅燭公司背后的老板呢?很有可能啊。
對于唐毅這位老板,三人都無法說清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反正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個老板非常的不好惹,誰惹誰倒霉,自從三人跟了唐毅之后,幾乎就沒有看到他吃虧的時候,就算是有,是不是有著什么陰謀詭計故意為之也不太好說。
深不可測。這就是郎一白甲字號乙字號對唐毅的真實看法。
一聲悶哼,少年醒轉過來,睜開了眼睛,一骨碌爬了起來,手中緊緊握著的那把菜刀一直沒有放開,全神戒備看著唐毅他們,那眼神好似受傷了的野獸,惶恐而猙獰,還有一些瘋狂的決然,那是一種令人心驚的眼神。
唐毅笑了,說道:“你這把菜刀是祖傳的寶貝吧,那么拿都拿不下來。你放心吧,我們對你沒有什么惡意的,你也沒有什么值得我們生出惡意的東西。”
少年犀利的目光盯著唐毅他們看了幾個來回,終于放下了菜刀,但是眼中依舊有著不信任,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這么沒有安全感,唐毅心中微微有些糾結,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同學,他突然間發現,這個少年真的和那個同學長得十分相似。
雖然,唐毅記憶中的栓柱,和這個少年的年齡相差不小,但是那種輪廓和細節,都真的太像了。
“你姓唐嗎?”唐毅忍不住就吐口而出,問出了這個在心中盤旋著的問題。
少年微微一愣,皺了皺眉頭,眼中流露出極深的疑惑,唐毅知道自己猜對了,心臟就霍霍的劇烈跳動起來,他又忍不住問:“你哥是不是小名叫做栓柱啊?”
少年手中的菜刀猛然間顫抖了一下,但是卻控制著沒有再次舉起來,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唐毅他們,自制力很強大,但唐毅他們都是什么人,都已經看出來少年的哥哥應該就是叫做栓柱。
郎一白和甲字號乙字號不明白老板為什么這么問,雖然心中也不免有些好奇,是什么人讓老板這么的激動,好像是生死面前,他都沒有這么失控過吧,那個栓柱,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能讓老板這么在意呢?兄弟,親人,還是。不可能是戀人。
可是,一想到老板有個叫做栓柱的男人是戀人,郎一白和甲字號乙字號就想笑,越是不想這么去想,偏偏就揮之不去,都邪門了。
唐毅并沒有留意自己的手下在想那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事情,他嘆了口氣,說道:“你哥哥如果是安源人的話,那么他是我的同學。我看你和他長得很像,才會這么問你的。”
少年盯著唐毅好一會兒,才搖頭:“我沒有哥哥,栓柱是我的名字!”說這話的時候,少年的眼中有著超越年齡的滄桑和落寞,以及深沉到淡然的憂傷。
這樣的眼神,并不是唐毅筆下的某個人物,在現實生活中,他還是第一次在這么年少之人的眼中看到,心中的糾結就更加深刻了幾分。
人都是很奇怪的動物,唐毅不明白為什么那個他并沒有什么交情的小學同學如此的在意,究竟是因為覺得以前的自己過于冷漠和狹隘感到愧疚,還是因為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以后,心在堅硬了的同時,也更加的容易被感動。總之,唐毅決定要給這個少年一個全新的人生,此刻,他的那個哥哥反倒是不怎么重要了,他的那些情緒,都已經轉移到了這個少年的身上。
“既然你叫做栓柱,還和我的同學長得那么相似,就說明你和我有緣,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可以自己選擇未來的人生,讀書,工作,混社會,你選擇一個吧!”唐毅已然冷靜了下來,他要幫這個少年,但是不會無原則的幫助,還是要看少年自己的表現,他不會幫助廢物,如果幫助了,反倒是害了人家。
對于一個無能的廢物來說,與其站得高或者錢多人傻跑到聰明人的圈子里,反倒不如讓他站在平地上,溫飽即可,在普通人堆里打滾更好些。
少年認真的看了唐毅好一會兒,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用。”也沒有說謝謝,就是那么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拒絕了唐毅的提議。
唐毅也不勉強他,對少年說:“以后有事兒自己解決不了的,可以到這里來找他,他是這里的老板。”
郎一白朝少年點點頭,笑容很有親和力。
少年微微點頭,提著菜刀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把菜刀塞進了懷里,回頭朝唐毅用力的鞠了一躬,什么也沒說,手握著刀柄大步流風走了,瀟灑落拓。
唐毅收回目光,笑著說:“這個小子,將來肯定不是一般人物,看這背影,就像個牛逼人,遺憾的是太過孤寂了,即便是成了大人物,也是孤家寡人一個,還不如做個普通人老婆孩子熱炕頭更幸福一些。或者,要是能有我二十分之一的芙蓉運,此生也不會寂寥。”
郎一白三人沒有說話,只是點頭,唐毅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要是誰能有他二十分之一的芙蓉運,估計也會有三五個絕色紅顏相伴,對于男人來說,有一個都是幸福,更何況三五個呢!
這樣一想,自然就想到這位老板的女人實在是多得沒譜,而且身邊圍繞的更都是美人兒,一個男人能這樣給美人環繞,只怕是古時帝王也沒有這樣的待遇吧?畢竟,那些帝王身邊的所謂三千佳麗,一般也不過是能看得過去眼罷了,真正的美人,未必就能到得皇帝的身邊,這其中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可不像是一般人所想的那么簡單。
郎一白有事兒去忙了,他現在的業務很繁忙,如果不是唐毅來到的話,基本上很難看到他的影子。
乙字號把昨夜的收獲跟唐毅匯報了一下,他也把那些木頭柜子送往京城,剛剛已經到了大唐總部基地。
乙字號剛剛說完這話,藍清荷就打來了電話,她驚喜的問:“老公,你從哪里弄到的好東西啊,都是仙螺香檀,只有極少的古書上才記載過這種寶貝啊。老公,我愛你!”
難得藍清荷這么主動和熱情,撒嬌發癡的語氣就像個小女孩兒似的,唐毅心情很好,說道:“昨天無意間發現的,我記得好像你說過這個,我也聽人講過,就仔細的看了一下,還真是這種東西。”
“老公,你真好。老公,你快點回來吧,人家什么都給你。”藍清荷現在已經不是熱情,簡直都有些瘋狂和饑渴了,唐毅給她那妖嬈細喘的聲音弄得心里頭直撲騰,獸血沸騰。
唐毅苦笑:“好了,老婆,我馬上就回去了,乖乖的等老公回去寵愛你吧,記得你剛才的承諾啊。”
藍清荷和唐毅又膩歪了一會兒,才掛斷了電話,她羞赧的發現自己又像這些日子的每個難熬的夜晚一樣,濕漉漉的,真的太想他了。以前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想他會想成什么樣子,現在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藍清荷去換了小褲,開開心心的去看那些別人看著不會太在意,可實際上隨便一小塊都價值驚人的木頭柜子去了!
唐毅這邊掛斷了電話,對乙字號說:“這些人就放在這里吧,調幾個人過來好生看著,沒準什么時候還能用到。”本來他想直接處理掉的,不過再想想又決定還是先留下,以后再說。
殺人滅口,并不是處理問題的最佳手段,如果能夠兵不血刃的解決問題,那才是真正的高明。
暴力,雖然很多時候勝過講道理擺事實,但往往直接解決問題的方式,都會有著不少的后遺癥。
唐毅和甲字號離開萬通貨運,直接去了機場,今天郭妮要過來,在省城建立天焰酒店的事情,出資方就是大唐房地產,她現在還是總裁,全權主持公司的運作,葉輕柔那個幕后的老板忙著自己的演藝事業,根本就無暇顧及這些。
葉輕柔她們現在和郭妮的關系都非常好,既是朋友姐妹也是閨蜜。葉輕柔完全信任郭妮,郭妮也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安心的拿著自己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兢兢業業的為葉輕柔創造著巨額的財富,事實上,她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除了自己真的喜歡那份事業之外,更多的是喜歡和唐毅在一起的感覺,她是他的女人。
京城飛往省城的飛機上,郭妮看著舷窗外的云朵發呆,身旁坐著一個男人,戴著金絲眼鏡,一副儒雅的樣子,可是眼睛卻是色迷迷的,偷偷的貪婪的看著郭妮美麗的俏臉,以及那雪白頸項下并沒有放得多低的領口。
蕭縱橫覺得這個女人很面熟,好像在哪里看到過,想了想,突然間覺得她和蕭蔓長得有點像,一想到蕭蔓,他就恨得牙根癢癢,再想到那個讓他丟了大人的唐毅,心中的恨意更是深沉。
不過,隨即他想到那個唐毅現在已經成了綠毛王八,腦袋上帶了老大一摞子綠帽子,心中就異常的快樂。
“小姐。”
“尼瑪才是小姐!”
蕭縱橫剛剛說話,后面突然間傳來脆生生的一聲,他詫異的回頭,看到剛才一直帶著墨鏡和帽子的小女孩兒抬著頭,罵道:“看尼瑪看,色迷迷的玩意兒,再敢搭訕把你牙掰下來!”
郭妮也很詫異的轉過頭看著那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站起來一拳頭砸在了蕭縱橫的鼻子上,看起來好像花骨朵一樣嬌嫩的小拳頭,竟然也砸得蕭大少爺鼻血猛躥,而且這還不算,他的眼睛和嘴巴也挨了好幾下,熊貓眼和香腸嘴就這么奇跡般的出現了。
蕭縱橫這次出來帶著保鏢的,現在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了,帶著保鏢是正事兒。遺憾的是那個保鏢剛要動,就給他身后坐著的墨鏡女郎一掌打暈,乘警正好過來,看到女郎亮出來的證件立刻選擇了閉嘴,默默的離開。
蕭縱橫意識到不妙了,他給那個女保鏢過來叮咣的一頓修理,然后扔到了角落的座位上去,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的小丫頭坐在了他剛才坐過的地方,郭妮的身旁。
郭妮的那個女保鏢安靜的坐在那里,一動沒動,原因很簡單,這個小丫頭帶著的女保鏢她認識,只不過對方并不認識她,兩個人曾經隸屬于一個部隊,都曾經是精英中的精英,而現在,都充當著保鏢的角色,保護的,都不是一般人。
她們這種既漂亮又好身手的精英,永遠都不可能過著尋常人過的那種生活,即便是她們自己想,也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有些人的命運,早就是注定的,無法改變和掙脫那種既定軌跡的束縛。
郭妮本來以為這個小女孩兒要跟自己說什么,結果發現自己想錯了,小女孩兒安安靜靜的一路,直到下飛機的時候,她才突然間捂著自己的小嘴兒,驚呼了一聲,瞪大了眼睛盯著前面,好像十分驚恐的樣子。
郭妮記得剛才在飛機上,這個小女孩兒看著那個討厭的男人給揍得那么慘,都面不改色的看了整個過程,照理說肯定不是膽小的女孩兒,是什么讓她這樣的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