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如此。”巫靈兒獲救，南宮霖似乎如釋負重地松了一口氣。
“很抱歉，那個人是至尊境，我無法反抗，不然不僅我要死，南宮家也會遭受滅頂之災。”
“那個人不是你師父嗎？”小青疑惑道，“她費盡心思、不遺余力幫你提升實力。雖然手段惡毒點，但怎么說對你都是很好的，為什么會拿你家人威脅你？”
“或許……”南宮霖顯然猜到了什么，不過又不肯定。
“很明顯，她是想奪舍！”秦牧淡淡道。
“奪舍？”小青愣了一下，隨即又怒聲道，“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今天又是你們三人聚首的日子吧？”秦牧問道。
“啊……對對，我們趕快走，等她來了就完了！”南宮霖猛然驚醒。
“現在才想走，會不會晚了點？”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森森地聲音響起，一名形態佝僂的老嫗拄著拐杖，一步一緩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師……師父！”盡管心里很不愿意承認這個惡魔，但此時南宮霖還是喊了一句。
“霖兒，你讓我好生失望！”佝僂老嫗重重地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
“還有你，巫靈兒，當初我答應出手救你的朋友，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難道你現在想要不守約定？”
巫靈兒頓時露出怯怯的害怕之色，雙手拉著秦牧的衣袖，躲在了他的身后。
為了救皇女殿下，她可以去死。但現在皇女殿下已經獲救了，她就不想死了。
信用，那玩意又不能吃！
“小青，照顧好她！”秦牧將巫靈兒退給小青照顧，自己這站了出來，與佝僂老嫗正面相對。
“就是你打開了我煉化的玄天鎖鏈？”佝僂老嫗也打量著秦牧，沉的目光中透著一股殺意，“你很有能耐啊，敢管我黑風婆婆的閑事？”
“是不是有能耐，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秦牧淡淡道。
“噢，難不成你還要和我動手？”
“不然呢，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佝僂老嫗微微一愣，露出冷的笑容，“有趣有趣，這年頭敢和我黑風婆婆動手的人，沒幾個了。”
“那是他們敬老，你這年紀，身弱體殘，出門還要帶著拐杖，活著大概也不容易。”秦牧譏諷。
“混賬，你真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佝僂老嫗動怒，拐杖再次敲在地上，地面卻是直接裂開一個窟窿。
“那就廢話少說，動手吧！”
唰唰！
兩人同時而動，如兩道魅影，瞬間交錯，向著口飛去。
“這……我們快出手助他，黑風婆婆在數萬年前就已經是至尊，在混沌界名聲極大，無人敢惹。”南宮霖焦急萬分。
“不用這么緊張！”小青卻神色淡然地打斷了她，“我們沒資格手這種級別的戰斗，再說……也不需要我們手。”
“不需要？”南宮霖呆了一下，隨即想到了秦牧之前匪夷所思的手段。
難道說，他的實力會在黑風婆婆之上？
可是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
二十歲的至尊境，這世界瘋了嗎？
“走吧，出去看看，戰斗差不多結束了！”小青說著，拉著巫靈兒走了出去。
小青說得不錯，兩人從中出來，不過片刻間，戰斗就已經結束。
而南宮霖，在這一刻，才真正見識到讓她畢生難忘，震撼至心靈深處的一幕。
在前方的一片空地上，秦牧負手而立，神色淡然。
而那個令混沌界都聞風喪膽，聞之膽寒的黑風婆婆，至尊境的超級強者，居然半邊身子被毀去，拄著拐杖，單膝跪在秦牧面前，氣喘吁吁。
“這……這是什么力量，為何會如此？”老嫗只感覺一股超越她想象極限的力量，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看來你比表面上還要弱不禁風！”秦牧失望地搖了搖頭，這老嫗只有至尊境初期實力，恐怕連琴宗祖師那些道韻凝聚的虛影都不如。
“你這副殘破身軀，貌似沒什么用了吧，不如送你一程！”秦牧殺機畢現。
“不……不要殺我！”佝僂老嫗驚恐，她這輩子都沒像此時這樣憋屈過。
不過再如何憋屈，總比丟了性命強。
活得越久，往往越珍惜自己的性命，也就越怕死，畢竟太不容易了。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秦牧冷漠道。
“公子……前輩，我從未有過害人之心啊。你和霖兒是朋友吧，我是她師父，我教她修道，對她很好。”佝僂老嫗只能把期望寄托在南宮霖身上。
“你對她很好？”秦牧冷笑，“難道不是想奪舍她？”
“絕無此事，我是真心想讓她繼承我的衣缽，將我畢生所學全部傳授于她。”老嫗否認。
秦牧自然不可能相信，不過還是看了南宮霖一眼，說道：“南宮小姐，你覺得她該不該殺？”
“這……”南宮霖猶豫起來。
其實她心里一萬個想讓秦牧殺了老嫗，但她如何敢做這個決定？
在秦牧這等人物面前，她實在太渺小了。
“這有什么好猶豫的！”小青走到了老嫗旁邊，冷冷道，“你若想活命，就發誓效忠秦牧。”
“好好好，我發誓效忠！”老嫗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就點頭同意。
只要能活著，什么都好。況且效忠秦牧，對她而言，究竟是禍還是福，未可知。
說不定她還有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可能！
“小青，我可不需要隨從，況且她實力太低了，效忠我完全沒用。”秦牧卻十分嫌棄。
老嫗聞言，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想她當年驚才艷艷，縱橫混沌界，留下無數傳說。如今卻被人嫌棄實力太低，連做隨從都不夠資格。
不帶這樣打擊人的！
小青想了想說道：“你不要的話就留給我吧，至尊境也不是大白菜了，將來應該還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好吧！”秦牧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過單純發誓我可不放心。”
“這個當然！”小青說著，從指尖*出一滴精血，然后在老嫗額頭之上寫下了一個奇特的符咒。
老嫗知道這是一種控制人的咒法，原本以她的實力，要想阻止小青輕而易舉。可是秦牧在旁邊，她哪敢有半點防抗，只能任由小青施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