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他從這青年目光中讀出了警告的意味，貌似他也沒做什么吧？
不過說起來他對上官芙有好感，完全是因為秦菲菲。這上官芙對他似乎更加有好感，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先前看她的時候失了神，讓她的虛榮感得到了滿足？
老實說，以上官芙的容貌，之前為她回頭，偷偷注視她的人不會少吧，難道她對每個愛慕者都這么好？
“好了好了，我們出去，不要耽擱了！”上官芙也意識到了青年的小動作，她不想讓兩人鬧起來。
按秦牧來看，上官芙和這青年就算不是情侶，大概也差不多了，兩人之間有一定的感情基礎。
只是貌似上官芙又沒怎么收心，似乎還不甘心就這樣在青年這棵樹上吊死，有意無意間還在尋找更合適的對象。
如果是另外一個女人，這種性格，秦牧絕對是很反感的。
而秦牧對上官芙的好感，僅僅局限于上官芙身上那一絲秦菲菲的影子。
路上，為了避免青年的敵視，無辜招惹麻煩，秦牧沒有主動找上官芙說話。
只是上官芙沒讓他如愿，很熟絡地問道：“對了秦牧，你是哪里人，師承何處？”
秦牧隨意地說道：“我從一個小門派走出來的，后來就一個人游蕩，算是散修吧！”
“散修嗎？”上官芙低語，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
旁邊的青年神色舒緩了一些，看向秦牧，帶著濃濃的不屑。
一個小門派出來的散修，有何資格配得上他的芙妹，有何資格與他競爭芙妹？
既然打開了話匣子，秦牧也隨意地問了一句，“地煞山脈是兇險之地，你們來這里干什么？”
上官芙盡管對秦牧的出身很失望，但似乎依然沒對秦牧失去興趣，很熱情地說道：“我們是來觀禮的！”
“觀禮？”
“嗯，我們來自天蛇宮，這幾天我們天蛇宮有一名弟子要在地煞山脈接受遠古天蛇的傳承！”上官芙提到天蛇宮，語氣中帶著一絲傲然。至于說到遠古天蛇，神色中更是充滿了無限憧憬與敬仰。
“遠古天蛇？”秦牧略微驚異。
“土包子，遠古天蛇是我們天蛇宮的圖騰圣獸，宇宙初開，諸天萬界征戰，遠古天蛇曾大殺四方，傲視宇內！”青年嘲諷，即便來自小門派，也不該沒聽說過天蛇宮，更不應該沒聽說過遠古天蛇吧？
“師兄，你說話不要這么苛刻嘛，秦牧出身小門派，現在又成了散修，見識有限。”上官芙不滿地盯了青年一眼，隨即又對秦牧耐心地說道，“遠古天蛇可是和祖龍、鳳凰等圣獸一個級別的喔！”
“祖龍、鳳凰！”秦牧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似乎對混沌族有了一些了解。
混沌族，其實就是宇宙初開的最早一批生靈后代，可以說歷史要比白帝星悠久得多，算是白帝星百族的祖籍地。
例如金龍，肯定屬于祖龍，但白帝星那個龍族，卻根本沒有祖龍的歷史，因為祖龍只在混沌族出現過。白帝星的龍族，算是混沌族分離出去的一個分支。
當然，也僅僅是祖籍地，那些祖宗類的生靈，諸如祖龍、人皇、鳳凰、遠古天蛇等等，大概都已經消失在了這個天地間，只是留下了道統和傳承。
白帝星百族和混沌族，輩分應該是平等的，不過相互間可能有血緣關系，或者來自同一支同一脈。
“造孽！”秦牧不明白為什么這兩界要打起來。
“呃……秦牧，你剛才說了什么？”上官芙疑惑地看向秦牧。
“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哦！”上官芙并沒有追問，又問道，“秦牧，你知道那個接受傳承的人是誰嗎？”
“我想應該是你們天蛇宮圣女圣子一類的吧？”
“不，你猜錯了！”上官芙搖頭。
“你剛才不是說天蛇宮弟子嗎？”
“嗯，她是天蛇宮弟子，不過卻不是圣女。”上官芙羨慕道，“她原本不是我們天蛇宮的人，甚至不是混沌界的人，而是在兩年前，被一個強大的修士送來的。”
“那個修士說她與我們天蛇宮有緣，讓我們天蛇宮好好培養。起初我們宮主肯定不屑一顧，認為那個修士在侮辱我們天蛇宮的榮譽，和他打了起來。”
“后來呢？”秦牧覺得這件事很稀奇。
“我們宮主輸了，而且還是慘敗！”
秦牧若有所思，天蛇宮的宮主，最少都是神王級別，這天地間，能輕易擊敗他的，又有幾人？
“宮主敗了之后，對那人產生了敬畏之情，于是便把他帶來的女人留了下來，慢慢觀察。結果驚人的發現，連圣女都喚醒不了的遠古天蛇，卻為她而蘇醒！”
秦牧恍然，原來事情這么一回事，所以才有今天地煞山脈的傳承儀式。
“那傳承儀式結束了嗎？”秦牧下意識地回望了地煞山脈深處一眼。
“沒有。”上官芙神色帶著一絲尷尬，“其實那儀式，除了圣女外，其他神境以下的人，是沒資格過去觀禮的，因為太危險！”
“哦，你們是偷跑過去，被發現，又被遣返回來了吧？”秦牧淡笑。
“我們是太好奇了，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遠古天蛇！”
一路上，秦牧和上官芙聊了不少話，而上官芙的師兄則一直悶悶不語，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半天后，三人走出了地煞山脈，來到了附近的一座古城。
“師妹，我們還是直接回天蛇宮吧？”青年催促，不想再讓上官芙和秦牧有瓜葛。
上官芙看了秦牧一眼，問道：“秦牧，你準備去哪？”
“反正我也是浪跡天涯，暫時先住在這里吧！”
上官芙點了點頭道：“嗯，那我們也先住在這里！”
“師妹，你……”
“師兄，急什么，我們可以在這等宮主他們儀式完成，一起回天蛇宮啊？”
青年無奈，找不到理由反駁。
秦牧找了一間客棧后，就聲稱有所感悟，要閉關，然后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
秦牧確實無意拆散這對準情侶，他在上官芙身上只是追尋秦菲菲的影子，對她這個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三天秦牧買了一些混沌界的簡史書籍，大致了解了一下這個世界。
當然，這過程，肯定很無聊。
忽然間，他心神一動，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氣息，眨眼從房間消失，出現在了客棧之外。
站在這里，向著地煞山脈深處望去，秦牧目光凝聚，眉頭皺起。
很快，他開始神色大變，忍不住失聲道：“八歧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