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他,死!”
就在雙方大戰一觸即發時,一個冰冷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猶如驚雷,震動著每一個人內心。
這股威壓絕對算不上強,恐怕在場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壓制下來,然而他們卻不敢去觸碰、去反抗。
這是一種心靈的威壓、血脈的威壓,就算你修為比她強,也不敢忤逆她。
“是神女!”修羅族的人全都停了下來,就連拓跋青云也稍稍遲疑后站到了一旁。
一道藍色的影子從遠方而至,瞬息閃現,眨眼就來到了現場。
“思悅姐!”秦菲菲驚喜不已,向前走了一步。
不過藍色的影子卻繞過了她,直接來到了秦牧面前,投進了她的懷里。
秦牧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很快又激動起來,安然地摟著懷中的嬌軀,感受著她如火的體溫。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左思悅的聲音似啜泣、似喜悅,心情激動,無法自已。
秦牧來白帝星也有一段時間了,并且最近他的名字響徹了整個白帝星,左思悅在修羅族,又怎么會沒有聽過?
只是她沒有主動去找秦牧,她在忍耐,在等待。
等待秦牧來找她!
這或許是她矯情的一點吧,她也很在乎,想知道秦牧心里到底有沒有自己。
現在,終于讓她等到了!
秦牧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了左思悅的這種心思,心中頗有感觸。
在這之前,他和左思悅的關系很微妙,卻絕對算不上男女之情,彼此都沒有提過什么承諾,沒有任何山盟海誓。
不過有時候感情會在不經意間萌發、沉淀、發酵、升華,再次見到彼此,那種愛戀已經不需要過多言語去表述。
在流落星空的時候,左思悅就一直對一件事耿耿于懷,那就是葉輕雪對秦牧的表白。
當初的她和葉輕雪是兩種類型的女人,葉輕雪還很平凡,只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大小姐,而她已經接觸了古武,算是“江湖中人”,在對待感情時,處理的方式不同。
她對秦牧的感情慢慢升溫,不需要用言語去刻意表達,細水長流,等待著將來開花結果。
所以即便她心中有了秦牧,卻不會說出來,只要陪伴在他身邊就好。
而葉輕雪完全不一樣,在即將與秦牧分別的那一刻,她的感情就完全爆發,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沒有一絲保留。
最后,秦牧和葉輕雪修成了正果,她卻似乎被忽視了。
不可否認,當時的她真的很嫉妒葉輕雪。
因為她對秦牧感情的萌發要在葉輕雪之前,那句話,本應該她先說出來的。
“思悅,我來找你了,跟我走吧!”秦牧原本不確定會不會帶走左思悅,因為她身上的確有修羅族的血脈。
但是現在,他肯定了,一定要帶走她!
“秦牧……”
“你不愿意?”秦牧心中一凜,他感覺到了左思悅的遲疑。
“不,我當然愿意跟你走,你在哪我就到哪,只是現在……”左思悅遲疑了一下,抬頭望向了之前她飛來的那個方向。
秦牧也順著那里望去,神色微微動容。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那個虛無的空中好像隱藏著一個人。
一個極為強大的人!
秦牧敢斷定,尋常人絕對無法捕捉到這個人的蹤跡,拓跋青云、胡須老者和這人比起來,恐怕如同嬰兒一般弱小。
“師父,我能不能不修煉那個功法了,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左思悅帶著懇求道。
修羅族的眾人全都一驚,向著那片虛空望去,卻連根毛都沒有發現,不明白左思悅這是在跟誰說話。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情之一字,害人不淺!”虛空中傳來幽幽的嘆息,盡管很輕盈,對于修羅族眾人而言,卻有著恐怖的威壓。
這種威壓尋常人感覺不到,僅僅是修羅族的人才能感覺到,皇級血脈威壓!
左思悅的血脈很純正,但修為太弱,給他們的威壓并不大。但是這人,就遠遠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難道是哪位圣祖?
眾人面面相覷,就連拓跋青云和胡須老者都皺起了眉頭。
這人毫無疑問是族中先輩,但他們不認識,卻又不知該如何行禮。
“藍魅,你乃天女逆天改命后轉世而生,擁有超越一切生靈的潛能。當你達到那一步后,世上再沒有人能配得上你,你如今把自己輕許給一名凡人,將來或許會后悔的。他,配不上你!”
本來秦牧還在驚訝修羅族隱藏有這樣一位強者,但此時他聽了這話卻忍不住動怒了。
“我配不配得上思悅,不是你兩三句話就可以肯定的吧?”
那人沉默了一會,說道:“如果我的話讓你誤以為我看不起你,那很抱歉。”
“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秦牧譏笑。
“當然,我不是針對你一個人,只是這世上沒有任何人配得上她。”
秦牧淡淡道:“話不是這樣說的,你應該把我排除,這世上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配得上思悅!”
“呵呵,你這小輩還挺有意思的,有些性格,不過是不是太過狂妄了?”虛空中傳來漠然的聲音,“你認為你凌駕于眾生之巔了嗎?”
“不,我說的只有我配得上,并不是說我的實力多強。”秦牧搖了搖頭道,“實力并不是評判一個人的標準,配不配得上,要看兩個人的心在不在一起!”
左思悅此時也維護秦牧說道:“沒錯,師父,感情一事,不能用外界條件來衡量,如果秦牧只是一個平凡人,我不會認為他配不上我。而換做另一個人,就算他真的凌駕眾生之巔,我反倒覺得他配不上我!”
那人沉默了下去,左思悅對秦牧的感情,他如何看不出來。
原本左思悅的功法修煉就到了關鍵時刻,但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廢棄了之前所有的努力,跑出來與秦牧見面。
“罷了罷了,那人告訴我,一切不要強求于你,順其自然。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可以成全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左思悅微微一愣,師父口中的那人,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