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主!”拓跋凌云驚愣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秦牧等人。
這里是修羅族的外圍了,他怎么會來這里?
不過不管如何,拓跋凌云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乞求地看著秦牧。
秦牧如何讀不懂這種目光,不過他卻有些嗤之以鼻道:“你祖爺爺說得對,只有你才能振興暗修羅族,我終究只是一個外人,能救你一次兩次,卻不可能每次都救你。我剛才看到了,你體內擁有巨大的潛能,只是沒有挖掘出來。”
拓跋凌云神色茫然,他有巨大的潛能,為何這么多年都沒有爆發出來過?
秦牧可不是在安慰拓跋凌云,事實上他剛才的確感覺到了拓跋凌云體內有某種力量開始活躍起來。
這種力量,比他從拓跋宇身上見到的還要強大!
“你們是何人?”圓臉男子驚駭地盯著秦牧等人。
雖說現在他已經能夠行動自如了,但他知道絕對不是自己掙脫了束縛了,而是那股束縛力主動消失了。
不然,除非他拼著根基損毀,強行突破真神,才有可能突破束縛。
如此強大的束縛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施展出來的,所以他對秦牧一行人很警惕。
不過很快,他目光又落在了秦牧身后的拓跋云蝶身上,驚訝道:“云蝶小姐!”
拓跋云蝶木然地點了點頭,拓跋宇的死,仍舊讓她無所適從,現在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語言去告訴族里這件事。
圓臉男子見拓跋云蝶的神色有些奇怪,又看了看秦牧幾人,問道:“云蝶小姐,這幾人是你的朋友嗎?”
拓跋云蝶不語。
圓臉男子心中開始疑惑起來,但還是鄭重地說道:“如果他們是你的朋友,還請讓他們離開,不要干擾我執行任務!”
拓跋云蝶成了神女近衛后,地位水漲船高,不是他一個普通神境可以比擬的。
不過驅逐暗修羅族是族里眾長老聯合授權的任務,不管誰來了,都必須執行。
“你們還真悠閑啊,現在還有心情管這芝麻綠豆般的小事?”秦牧淡淡地盯著圓臉男子。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只是相比較于暗修羅族,或許你們圣修羅族對我更在意。”
圓臉男子完全聽不懂秦牧在說什么,不過秦牧認識拓跋凌云,所以他猜測十有八九秦牧是要手這件事。
“云蝶小姐,驅逐暗修羅族是我的任務,任何人干擾我執行任務,都等于觸犯族規,你的這幾位朋友……”
“放心,我們和她不是朋友,去讓你們圣修羅族的族長出來見我!”圓臉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秦牧打斷。
“你要見我們族長?”圓臉男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族長日理萬機,那是想見就能見的嗎?
“別廢話,快點帶路!”秦牧不耐煩道。
圓臉男子聞言,神色頓時沉了下去。就算秦牧真是拓跋云蝶的朋友,也不該這樣和自己說話。
“秦城主!”拓跋凌云心驚地看著秦牧,他雖然想過要追隨秦牧,得到秦牧的庇佑,卻沒想過讓秦牧為了他對抗修羅族。
一個人的力量再強,那也是單薄的,不可能與皇族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比較。
秦牧看了他一眼,淡笑道:“你別自作多情,我可不是為了你,我剛才在外面殺了兩個修羅族的人,現在是來負荊請罪的。”
“殺了人,負荊請罪?”拓跋凌云愣了一下,感覺這個借口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誰會這么傻,殺了人不躲起來,還要來負荊請罪?
況且秦牧是皇子級別天才,以他的高傲,絕對不可能向任何人請罪。
圓臉男子此時明白了秦牧的來意,問道:“你殺了我們修羅族的人?”
“沒錯,我來向你們族長請罪,快帶路!”
“不用了!”
“不用?”
“看你和云蝶小姐是朋友,態度又誠懇,這件事我來處理,你走吧!”圓臉男子揮了揮手。
“你讓我走?”秦牧愣了一下,隨即玩味地笑道,“你就不問問我殺了誰?”
“嗯,把你誤殺的人名字告訴我,我報備一下。”圓臉男子不以為然,修羅族的人數基數太大了,死一兩個普通人根本都不是事,還需要族長來處理?
拓跋云蝶一直站在秦牧身后,一句話都沒說過,圓臉男子還弄不懂她這是什么意思。
不過在他想來,秦牧應該是拓跋云蝶的朋友,不然為什么會在一起呢?
既然有拓跋云蝶這層身份在,那秦牧誤殺幾個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誤殺?”秦牧沒想到這家伙還給自己開脫。
“好,既然你說誤殺那就誤殺吧,我記得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叫拓跋川,另外一個……”
“什么,拓跋川……三……三皇子?”圓臉男子頓時就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了,“你殺了三皇子?”
“是啊,一不小心就誤殺了,我還以為要受到重罰呢,沒想到你們這么大度,居然不計較,真令我汗顏!”
“這……這……”圓臉男子還以為秦牧殺了兩個普通修羅族子弟,哪里想得到是三皇子拓跋川。
既然他殺了拓跋川,為什么拓跋云蝶還跟他一起,不把他殺了或者緝拿,替拓跋川報仇?
怎么說,拓跋川也是她的堂弟吧?
“什么這那的,你不是說不用我負責任嗎,難道說話不算話?”
圓臉男子沒有理會秦牧,盯著拓跋云蝶道:“云蝶小姐,他說的是真的?”
拓跋云蝶似乎終于緩過神來,對秦牧說道:“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你讓我走?”秦牧詫異地看著拓跋云蝶。
“機會只有一次,你如果再不走,就絕對會隕落在這里。”拓跋云蝶冷冷道,“不要以為我在嚇唬你,皇族的底蘊,遠遠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在說這句話之前,你最起碼應該先知道我的想象極限在哪里吧?”秦牧淡淡道,“我也告訴你一句,我腦海里想的東西,遠遠不是你能夠探測到的!”
拓跋云蝶愣住了,她見過很多狂妄的人,卻從沒有見過這般狂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