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韻欠我們的,自然需要償還,怎可一走了之。真要動武,我們也有理有據!”戰天雄絕不可能放林詩韻離開。
且先不說戰城對她愛得發狂,林詩韻本身還是冰劍之主,這是用任何東西都換不回來的。
“族長,不可!”戰文武急忙走了過來,嚇出了一聲冷汗。
老實說,整個戰族論戰力能勝過他的,不足一手之數。
而秦牧要殺他,絕對不用第二招。
這是一個比瀟后更恐怖的人物,戰族根本得罪不起!
真要和秦牧動手,那戰族距離滅亡也不遠了!
“文武,我知道你這幾天和他走得很近,不過城兒可以說是你的弟弟,這種時候,難道你還要站在這個外人那邊?”戰天雄神色不悅。
“不是,他……”
“戰天雄,你想對秦公子動武,還得問問我們答不答應!”
戰文武話還未說完,突然數十道強大的人影飛了過來,降落在廣場上。
這些人實力都在半神五重天以上,最強的一人甚至都是半神八重天,這樣一股勢力,戰族不敢小覷。
“晨兄,你們這是……”
戰天雄不解,這些人他當然認識,而且還全認識,全部都是這次來參加婚宴的一流大族代表,和他平時也有一些交情。
但看他們此時的樣子,竟似乎要站在秦牧那邊,反抗戰族!
“戰天雄,秦公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們敬重的人,你若是敢對他動手,恐怕我們沒辦法袖手旁觀!”八重天的強大半神根本不給戰天雄面子。
戰天雄完全懵了,秦牧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還是敬重的人?
“秦公子,多謝你在虛空中施以援手,不然我們全都難逃一死!”眾人對秦牧表示感謝。
秦牧點了點頭,他當時也是心情好,隨手救了這些人,并沒有想過讓這些人回報什么。
而這些人內心也很明白,戰族就算手段盡出,也根本奈何不了秦牧。
他們站出來維護秦牧,最多不過錦上添花,想博得秦牧的一絲好感。
與這樣一位比皇子更強大的天驕結交,百利而無一害!
“族長,這個人我們招惹不起,讓林詩韻跟他走吧!”戰文武在戰天雄耳旁低聲說道。
“文武,他難道是皇族皇子?”戰天雄此時也發現事情不同尋常了。
可是皇族皇子,他基本上都見過,也認識,秦牧不是其中任何一個。
“老實說,他比皇子更可怕!”戰文武很認真地說道。
這話一出,戰天雄忍不住一哆嗦。
比皇子更可怕,這是什么概念?
“戰天雄,還要打嗎,不打我可走了!”秦牧淡淡問道。
戰天雄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帶走林詩韻可以,但冰劍要留下!”
“好,冰劍還給你們!”林詩韻根本不遲疑,拿出冰劍就扔了出去。
戰天雄伸手就去接,然而他剛一碰到冰劍,立即感覺到一股凌厲的冰寒之意,讓他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冰劍又再度飛了回來,在林詩韻身前徘徊,不愿離去。
林詩韻一怔,露出傷感之色,對著冰劍道:“對不起,我也不愿意離開你,不過我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請你成全我!”
冰劍依然在徘徊,就像一個被主人遺棄的孩子,那無意間散發出來的寒意,似乎正是它哀傷不舍的情緒。
秦牧說道:“不如把冰劍帶走吧,我想也沒人攔得住我們!”
林詩韻遲疑了下,卻搖了搖頭道:“世人都說冰火鴛鴦劍是情侶之劍,但火劍在戰城手上,我若拿著冰劍,恐怕會惹人非議。”
“旁人怎么說,何必在乎?”
“如果旁人說別的,我可以不在乎,但這個,我忍受不了!”
秦牧暗嘆,林詩韻對自己的感情,好像真的到了極深的地步,已經容不得半點沙子。
鏗鏘!
林詩韻做出了最后的決斷,冰劍知道已經被主人遺棄,不經悲鳴了起來。
隨即,冰劍化作一道劍光,破空而去,消失不見。
正在這時,一旁的戰城突然渾身一顫,一柄火紅色的寶劍從他體內飛了出來,追著冰劍消失的方向而去,同樣消失不見。
“怎么會……”戰城目光呆滯,他感覺自己與火劍那一絲聯系被強行切斷了。
火劍為了追逐冰劍,竟然不再認他為主,強行解除了關系。
林詩韻的絕情,火劍的背叛,雙重打擊,讓戰城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出,癱倒在了地上。
戰天雄也差點眼前一黑,他本想拿回冰劍,誰想現在冰火雙劍全沒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來沒人攔我們了,走吧!”秦牧拉著林詩韻,準備離去。
“等等!”
一個聲音喊住了他們,卻正是一直沒說話的戰小薰。
“詩韻姐姐,我舍不得你,你留下來好不好?”戰小薰懇求。
“小薰,不管如何,你我姐妹情分不會變。你如果想我,可以隨時來找我啊,以后我都會和秦牧在一起。”
秦牧對著戰小薰笑道:“天幕城是我的地方,你如果想去,隨時歡迎!”
“誰要去你的地方,流氓!”戰小薰橫了秦牧一眼,卻把“天幕城”三個字牢牢記在了心里。
秦牧愣了一下,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
戰小薰性格就是如此,即便知道了秦牧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人,但畢竟已經吵過嘴,要讓她向秦牧認錯,心平氣和地說話,她拉不下這個臉。
“那沒辦法,只能以后有緣再見了,拜拜!”
秦牧笑著,和林詩韻一起離去。
“對了,瀟后好像還在外面等我的,這都過去好多天了。”
秦牧突然想起來,他在虛空巨獸肚子里呆了七天,瀟后就算再有耐心,估計都等得不耐煩了。
兩人剛出戰族范圍,一名長衫男子跑了過來,看了秦牧一眼,說道:“閣下是秦公子嗎?”
秦牧頓了一下,“你是誰?”
“瀟后讓我告訴你,她有急事先回去了。”
“嗯?”秦牧皺起了眉頭。
讓瀟后等七天,她不耐煩也很正常。
但不耐煩歸不耐煩,要說她一氣之下,自己先回去了,那又不像瀟后的性格。
除非,真的有急事!